贼心 第二十五章 心血

作者 : 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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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虽然很希望引起那个纵横江浙黑白两道的笑面虎‘李琰歌’的注意,但通过羽桃花对他的言语提醒,没敢像昨天那般肆无忌惮地在远方观看,寻找机会,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还是别主动靠近为好,何况他身边那个长得干瘦叫‘玄狼’的青年可是一把开了锋的斩马刀,浑身都透着股冷冽的锋芒,他甚至都担心昨rì那干瘦青年已经察觉到自己,那就更加不敢靠近,得小心行事,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不然,也不会做出一连串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举动,不仅在世爵酒吧打人说狠话喝酒还住了晚五星级大酒店最后还和媳妇最好的死党‘羽桃花’上了床,要是放在以前,只怕都会被自己的胆大妄为给吓死,可现在他没有半点心思放在这上面,他没有玩世不恭的本钱,更没有嚣张跋扈的去做纨绔,他要拼命往上看,使劲往上爬,那里还会在儿女私情上下太多功夫,有一个媳妇让自己疼惜守护就足够,女人多了,恐怕真如韦老爷子所言,掉进温柔乡,自己把自己给淹死在里面,最后落得个默默无闻的悲惨下场。因而,今天早晨,他依旧在七点半的时候,来到山水名居,也不主动靠近地那个zhōngyāng大鱼塘,仅仅是骑着电动车,在小区内瞎转悠。

当赵阳在山水名居的小区内骑着电动车转了十二圈的时候,终于碰上钓鱼收工而收获并不太好的李琰歌持着鱼竿拉着他的白痴小儿子‘李鲲鹏’的来到他的不远处,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而他的身后还是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看似弱不禁风的干瘦青年‘玄狼’,一如既往的冰冷,宛似一把磨得雪亮的开锋刀,锋芒而冷冽,那一双微微眯起的冰冷眸子似乎透着股yīn险狠辣的利芒,似乎不经意间就要夺人xìng命。

赵阳象征xìng地下了电动车和手段通天的李琰歌打了个点到即止的招呼,只是赵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天生神力心狠手辣却有些痴傻的李鲲鹏猛地挣月兑他老子的手,就拿着那把赵阳已经算是很熟悉的缩小版的反曲弓,直接朝着赵阳shè来,没有半分犹豫和小孩子该有的戏玩,搭箭就shè,若不是赵阳知道这小子痴傻,还真是把他当成心狠手辣未来的大枭级人物。

这种反曲弓兴许不如他家里的土弓那般威力巨大,但胜在那金属箭矢的冰冷锋芒配合那不像人的强壮臂力足可以洞穿人体,再加上距离这么较近,赵阳脸sè微变,连忙侧过身子,兴许是他从小玩弓有些心得的缘故,再加上李鲲鹏的箭术实在不是很入流,赵阳竟然在转眼之间,伸出手指夹中箭矢的zhōngyāng,可惜,他舍不得电动车倒在地上害怕摔坏而赔上上千块的大洋,侧过身子的弧度并不大,而那根箭矢竟在捏住的时候,带着一股异常强悍的力道死命地扎向他的心脏处,赵阳终于脸sè大变,哪还管什么狗屁电动车,小命要紧,一把甩开电动车,整个身体以鬼魅的速度后退不足数厘米,如果不是眼尖的高手,根本不会发现他后退过,可赵阳还是心惊胆战,毕竟旁边还站在个不知深浅的大高手,内心苦楚,可又不得不以此避开箭矢的巨大威力。

胸口还是被箭矢洞穿皮肤而流血,幸好反应及时而没有刺到心脏处,这才让赵阳暗暗舒气,可脸上的骇然依然没有褪去。

笑面虎‘李琰歌’一步上前拉着自己这个做事从来都不分轻重而桀骜不驯的痴傻儿子,心疼又舍不得打,整个江浙上海的死对头都咒他一辈子只得生女儿被男人糟蹋祸害,可他还是在勤耕播种中种出一个带把的儿子,只可惜,这辈子造的孽实在太多,给了自己个天生神力的强壮儿子,却从小痴傻,直到现在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智力未开,他就苦笑摇头,将自己儿子狠狠瞪了一眼,可李鲲鹏似乎根本不鸟他,还蛮横地将李琰歌拉得一个踉跄,而他自己就直奔赵阳,眼神出奇地带着点赵阳都不明所以的战意,而赵阳的心脏似乎也有力而节奏xìng极强的跳动了一下。

玄狼在李鲲鹏shè箭出手就眼睛死死的盯着赵阳的一举一动,将赵阳的退步都一并收入眼中,冷冽的眼眸shè出一道yīn狠的利芒,嘴角甚至都开始咧起,但他却没有动作,而是留在原地,静观其变的留意赵阳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

赵阳不明这颗神奇心脏的剧烈跳动,但看到那十二三岁的神力小子扑向自己,想退却不敢退,眼睛余光已经撇到玄狼在旁边虎视眈眈,那冷冽的眼神甚为凌厉,吓得他动都不敢动弹,真他娘的是有苦难言,最后,只好将眼光注意到那个神力小子身上,只不过眼神或多或少有了些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意思在其中,很怪异,却没了半点挪开或惧怕的心思,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鲲鹏,没有后退!

李鲲鹏跑到赵阳的面前,眼神相对,李鲲鹏似乎被赵阳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吓着,一声怪叫,一手抓着那根箭矢,在赵阳身体上扯出一点血迹,就像是见了妖魔鬼怪的使劲乱逃,嘴里还嘟囔着赵阳、李琰歌、玄狼都听不明白的古老之语,一头撞进一栋别墅的大门中,连同大门铁栏都差点撞弯,砸在墙上,哐当之响,震耳yù聋。

李琰歌和玄狼是面面相觑,李琰歌担心儿子的情况,走到赵阳的面前,带着担心意味,微笑道:“小伙子,没事吧?”

赵阳苦笑的摇摇头,还好那小子在拔箭的时候,没往里送,不然,今天恐怕得嗝屁,倒霉,实在是倒霉,可他不敢在这种大财主大枭雄面前说什么赔偿的屁话,指不定还有进无出的留在这里,带着小人物的卑微和对山水名居里面业主的忌惮之s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起电动车地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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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绕了十二圈才等到我出现,心是有了,不过,在我还没有得到他的一手资料之前,不想去做无望之事!玄狼,看出点什么没有?”李琰歌淡淡道。

“那小子果然和我是一类人!鲲鹏shè箭的时候,那小子后退了一小步,虽然很不明显,但我还是看到,不然,箭矢肯定会刺穿他的心脏!应该是擅长速度类,应变上有带欠缺,应该是觉醒不久!”玄狼如实的冰冷道。

“哦~”李琰歌拖出个长长的音调,微笑道:“那小子城府还可以,很能随机应变,指不定稍加打磨,就能如杜九黎那般翻云覆雨!应该接触过我这等位面的人物,不然,面对这样的突然情况,只怕都吓得尿流。希望这小子能给我李家带来不一样的好处!”

玄狼没有接话,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李琰歌情愿要个沉默寡言的哑巴保镖在身边,也不希望留个喜欢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的聒噪之人!

将鱼竿等东西交给佣人,李琰歌走进李家别墅内,满屋子都是女人,四个老婆,三个女人,加上一个桀骜不驯的痴傻儿子,晃得眼花缭乱,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前妻和前妻之间其乐融融还好,偏偏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勾心斗角你死我活撒泼骂街的掐架,女儿和女儿之间也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该死的是前妻和女儿之间有时候也很是不对眼的上演一出泼妇骂街的好戏,更要命的是他的女人都不是吃素的,jīng明的很,根本就不是男人眼中的花瓶,安稳的金丝雀,吃饱了撑着的干些相互拆台落井下石的勾当,而三个女儿的两个女儿显然都继承了李琰歌的心狠手辣和翻脸不认人的xìng格,唯一好点的就是二女儿‘李诗音’做了个与世无争的旁观者,从来都不在别人面前争锋斗架,任何恶毒言语都是来者不拒,听而不闻的不反抗,也不斗嘴,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对于自己的弟弟‘李鲲鹏’也是最为疼惜,尽管李鲲鹏痴傻而桀骜不驯,可是吃过无数苦头甚至被打得吐血过的李诗音依旧对弟弟万般疼惜,而李鲲鹏似乎从出生之后,唯一能够进得了他身的人,也只有这个孜孜不倦而包含着爱意的姐姐‘李诗音’,连他老子都被掀翻过无数次,更别说那些其他女人,看到这小阎王都直接避开,害怕遭殃!

李琰歌对自己的女人和子女都不好偏袒,手心手背都是肉,干脆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要不动刀子随你闹腾,反正他最后掏腰包花钱消灾,再者,李琰歌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起杭州的一些高干或富裕家庭的温室来得有趣和实在的多。

兴许是对小儿子的异样冲动,心烦的李琰歌被这群女人给闹腾得头大,在跨上楼梯而走向蹲在二楼楼梯上持着那染血的箭矢发呆的儿子‘李鲲鹏’的时候,转身盯着客厅中的一群女人,挤出一个赵阳断然没见识过地yīn阳怪气脸sè。当他露出这表情,原本闹哄哄地房子顿时鸦雀无声。李琰歌,十指交叉,笑眯眯地,语气却尖酸刻薄,像个老太监,yīn阳怪气,骂道:“一群没**的货,就是没出息,除了给男人cāo,还能有什么本事。今天老子心烦着,别惹老子发火,再闹腾,一人一个耳光,赏过来。滚。滚回你们自己地家去。”

一大群女人立即鸟兽散。

李琰歌来到二楼儿子的身旁坐下,心境祥和,微笑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儿‘李诗音’哄着自己都很难对付的大块头小儿子‘李鲲鹏’,对他而言,这段小距离,足够让他心态摆平,他不后悔让这群女人滚出他的别墅,对他来说,女人,当然只有漂亮女人,唯一地功能就是替男人传宗接代,他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要个儿子,把他养大chéngrén。前三个女人都给他生了个女儿,于是都离了。要房子给房子要珠宝给珠宝,就当是养一群比较珍贵的母狗。直到第四个老婆,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了个儿子,儿子长成这般块头,天生神力,可以说李琰歌认为自己的儿子兴许以后是比他还要厉害的枭雄人物,真正翻云覆雨到黑白通吃的大角sè,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好事真是多磨,而对李琰歌这种一身坏事做尽的笑面虎而言,磨得他是又焦又躁,幸亏还有个女儿懂事,懂得关心弟弟,不至于儿子在家里遭太多孽!

李琰歌看着儿子出奇的盯着那根染血的箭矢发呆,微笑道:“儿啊,有心事?”虽然明知道问也是白问,但出于对儿子的疼爱,还是想知道那小子对自己的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会让他露出这般从来没有见过的沉默表情,只可惜,李鲲鹏压根儿就不搭理他,还直勾勾地瞥了眼李琰歌,眼神略带古怪的清冷,李琰歌只好讪讪而笑,陪着自己的儿子发呆地坐着。

十八岁的女儿‘李诗音’看着老爸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柔柔弱弱道:“爸,弟弟我会照顾的!”

李琰歌点点头,模了模女儿的脑袋,疼惜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这痴儿尽干些没轻没重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李琰歌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中,淡淡的凝视着空空荡荡的别墅,他没有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告诉女儿,她这样与世无争的过着,也好,现在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早点开窍,不然,他很是担心苏南那件事,自己是否能够抗得过?到时候真的过不了这关,家里总得有个能够抗担子的男人撑着,不然,这个家恐怕会就此破了散了,想到这里,就心烦意乱,暗自恼火。

不知道是不是李琰歌的话刺激到痴傻的李鲲鹏,出乎李诗音和李琰歌意料之外的抓着那根箭矢的金属头部,往嘴里塞去,李诗音吓得脸sè苍白,使劲拽着弟弟的手,嘴里吼道:“小鹏,你干什么?”

李琰歌因为站着旁边,就算听到女儿的害怕声音,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拦下自己儿子的疯狂举动,一阵震怒,那yīn柔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出,整个人都压在李鲲鹏的身上,喝道:“别吃!”

只可惜,李诗音,柔柔弱弱,哪里有什么大力气,抓着弟弟的强壮手臂,依旧眼睁睁看着弟弟抓着箭矢,将金属箭头塞在嘴中,硬生生的崩掉一颗牙齿,脸sè吓得惨白,等到李琰歌压在李鲲鹏的身体上,那满嘴的鲜血已经涌出,吓得李琰歌是大惊失sè,修身养xìng二三十年从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尽在我手的李琰歌发出玄狼从来没有见过的震怒咆哮声:“打电话,快!”

正在楼下的玄狼隔得太远,难以出手,脸sè微变的同时,立马逃出电话,拨打李家的私人医生!

“哈哈哈~”

一声无法掩盖的狂笑声从满嘴是血的李鲲鹏嘴中发出,猛地站起身来,将李诗音掀倒坐在地上,而背后的老子‘李琰歌’的整个人也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而李鲲鹏似乎毫无察觉地凝视着远方,用一种就连玄狼这等异能高手都无法懂得的语言,凝重而霸道的口气,吼道:“青帝,你的心血,我已得到,你从此再不欠我!”

这一声雄浑而霸道的气焰吓得来到楼梯口的玄狼如同见到最恐怖的怪物而如闪电地退到远处,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只可惜,李鲲鹏在说完这番不明所以的话之后,仰天而倒,直挺挺地砸在地面而昏死过去,吓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李琰歌是怒吼不止,还好玄狼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很快来到李鲲鹏的身边,检查他的身体,暗暗舒了口气,掰开李鲲鹏的嘴巴,塞进一颗白sè药丸,道:“他没事,只是昏死过去!”

李琰歌在才一坐在地上,有些慌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黄鹤楼香烟,颤颤巍巍的想要点燃,只是在打打火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还是别的原因,异常用力,那珍藏版的打火机都被这枭雄给打坏掉,掉在地上,可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却突然shè出一道异常yīn冷而炽热的光芒,对着玄狼,异常急迫道:“快给我查那小子的身份,我要最详细的资料!快!”

“明白!”

等到玄狼冲出别墅,李琰歌才挤出一张让惊慌失措的李诗音一个放心的笑容,而他抚模着儿子的脸颊,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那老不死的果然算得没错!这是李家的劫数?还是你的因果?哎~命数不可违,真的是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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