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叫我去吃亏 第十三章 沉默的代价

作者 : 孤独的王老汉

一路上车上都没有人说话,即便是在路上军队和某些东西发生交火的时候,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也只是说一些基本的战场交流用语。

枪炮声音在李郝建身边响起的时候,吓了李郝建一跳。李郝建很害怕车外是在枪决小乖,不过过了一会李郝建感觉到有个毛乎乎的东xīzàng在了自己座位下面,李郝建就知道小乖没有事情。

至于苏晴,头一直靠在李郝建肩膀上。枪响的时候,李郝建能感觉到苏晴全身的颤抖。

蒙着眼睛的时候,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李郝建觉得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可是他知道这个时间并不准确。有那么一会,车子停了下来。似乎是进入一扇大门。

又过了一会,车子停了下来。李郝建和苏晴被带下了车,凉风吹进头套里,这让李郝建好受多了。

根据脚步声的回音,李郝建推断自己被带进了一间很大、甚至有些空旷的建筑。

李郝建被带进了电梯,他能感受到一种失重的感觉,也能听见电梯门的开合。接着是通过某种电子门的声音。

当头套被摘下来的时候,李郝建被白炽灯晃得睁不开眼睛。这是一间类似于审讯室的房间,除了身后的两名实强核弹的特种兵外,面前的人则在军装上套着一套白大褂,像是军队中的医疗或者科研人员。

而小乖和苏晴则不知道何时和自己分开的,李郝建竟然毫无知觉。

四十岁出头穿着白大褂的军人开口说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带你来这里。不过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李先生你身上藏着我们感兴趣的某种东西,请坐吧。”

他是怎么知道我姓李的?他已经调查了我。他所指的我们是zhèngfǔ机构吗?李郝建带着狐疑的情绪坐了下来,“你们指的是……”

“不好意思,我们的机构隶属于军队,当然具体的部门需要保密。”军人带着微笑说道,“时间紧迫,外面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处理,所以我就跟你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希望了解你能力的来源,希望知道你这段时间内遭遇了哪些事情,当然,还有关于外面那些生物,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寻找出一切异变的源头,消除这些异变,早rì平息这场sāo动。”

李郝建刚想要开口,系统音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你都不是一个能够保守住秘密的人,你曾经打过同学小报告,背地里说过同事的坏话,泄露过单位领导的秘密。现在是时候去做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了。你所知道的事情只会带给这个世界sāo乱、恐慌和怀疑,更会为你个人带来毁灭,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做个学会在关键时刻闭嘴的人吧!”

“触发必选任务‘保持沉默’”

“任务奖励:40点吃亏值”

“当前吃亏值:80/150”

李郝建瞬间凌乱了,我什么时候打过同学小报告了?那是王小明自己早恋,已经被老师怀疑了好吗?自己是被逼供才说漏嘴的。系统,我李郝建好好活着就让你这么不开心吗?为什么老是要整我。

看到李郝建yù言又止,张建军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小子想跟自己耍点花花肠子,先唬唬他好了,“李郝建,25岁,毕业于蓝翔技校手扶拖拉机专业,大学毕业后从事广告策划工作,6岁时父母死于车祸,由爷爷李善建抚养chéngrén,除了网络游戏基本没有特长。昨天在金耀大厦被困的女xìng,名叫苏晴,和你同岁,是你的小学、初中的同学,也是你从小到大的暗恋对象。昨天夜里,也是你第一次和她……”

听到张建军要说到“不合适的”地方,李郝建赶忙打断:“停!打住!你再说就没意思了啊!你们既然都调查得那么清楚,还问我干嘛?”

“我还没说完呢!近rì里,你还被一个金sè的不明物体击中,同时发现自己拥有了超人般力量,我,没说错吧?”这句话并不是调差的结果,纯粹是张建军自己推理出来的,说出来也是为了诈一诈李郝建。

李郝建心中一惊,这件事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竟然都被调查出来了!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在去救苏晴的时候就该考虑到这一点。

不过,不对啊……

他只说我被金sè物体砸中的事情,却没有提到救龙傲天的细节。如果为了动摇我的信心,他肯定会把我救人的细节也讲出来。而他没有讲,说明他是不知道而已。他所了解的情报,应该仅限于‘无相宝珠’砸在人身上,可以激发人体超能力的事情。

知道了军方也不是万能的时候,李郝建心中的畏惧感便少了一分。

“我们已经找到了五名和你有相同遭遇的人。其中,有一名女孩,因为不能很好地控制这种变异,已经杀死了两名无辜者。”张建军说着话,把于小妹的资料扔在李郝建面前。

李郝建一边看着这个女孩的资料,一边在脑子里想着:龙傲天说过我是混沌道的能力者,这个女孩呢?是将能量转变成火焰的无常道,还是具现化火焰的化神道,再或者是释放‘点燃’能量的无极道?

就在李郝建看着资料发呆的时候,张建军又说出一个让李郝建震惊的消息,“还有,昨天把你女朋友困在金耀大厦的黑sè巨型飞蜥,其实也是个能力者!”

“你是说他也是人类变的?”李郝建有些不敢想象,竟然有人的能力竟然是把自己变成一条巨龙。

“没错……在被你击杀之后,那巨大的生物就不断地变小,失去坚硬的皮肤、翅膀、爪牙,就像是被打回原形一般。他从龙变回人的过程被上百名军人、jǐng察和路人看到。这个人的资料,我们也已经查到了,名叫汤川,海归博士,是一家外企的高管,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任何jīng神方面的问题,体检记录显示他除了尿酸偏高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张建军说着话,又把一张照片放在李郝建面前。

照片上是三口之家,男人有点胖,样子很憨厚,女人很漂亮,穿着看上去都是名牌,小孩子则留着一个“瓜皮”头,看起来很可爱。背景是海边以及白sè的沙滩,应该是那种衣食不愁,还能够经常出去旅游的家庭,李郝建想道,在这个孩子成为一个叛逆、败家的富二代之前,三口之家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幸福的rì子。

“看到了吗?可现在这个家庭的主心骨没了,这个家庭的破败和你也有关系!”张建军冷冷地断言。

李郝建想反驳,但是想想系统说过的话,依然是保持了沉默。

“你也许觉得你是为了救人才出手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庭面临这样的惨剧!”张建军继续说道,“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一切,就是为了拯救这些人,这些家庭,提早避免这些灾难。”

灾难是无法避免的。李郝建在心里嘀咕。

“你现在想好了吗?”张建军用比较亲切的声音问道,“你打算说了吗?”

李郝建依旧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张建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郝建心中充满了愧疚感,觉得对这样一个为国为人民的人有所保留真是有种罪恶感。

但愧疚感和罪恶感很快就消失了。

张建军在思想工作做不通的情况下,叫来了一名绰号“铁面”的专业审讯人员。

“铁面”这个绰号非常的贴切,这个男人不论是在挥拳,还是飞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只有在李郝建发出哀嚎的时候,才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在李郝建眼中,这人就是十足的变态和神经病。

刚一开始,李郝建只想着有一天要是自己zìyóu了,肯定要找这个杂碎报仇。

而在十分钟之后,李郝建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了。

短短十分钟的‘教育’过程里,李郝建有种希望赶快结束生命,重新投胎做人的冲动。要不是系统说过一旦泄露了这些秘密他自己也会死,李郝建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李郝建脸上挂满了血迹。视线也因为血浆糊住睫毛而睁不开眼睛。

再这么下去,就要死了!

好在就在这时候,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白大褂把铁面叫了出去,李郝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刚刚召唤出卡册集,铁面又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李郝建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只能随意地取出了一张卡片,完全没有注意到是哪一张,便让卡册集消失了。如果连卡册集的秘密都被发现,李郝建就彻底没有了希望。

李郝建用被拷着的手召唤出了卡片。按照他本来的打算,这卡片至少是“LOL钻石级喷子选手”,最不济也应该是“库洛洛的皮草”能为自己抵挡伤害。

谁知道,他在慌乱中取出的卡片,竟然是“阿伊的右手”。

类似于假肢的道具直接连在了他的手上,手铐也被戴在假肢上面。如果细心看,还是能够看出李郝建右手的异常,然而“铁面”在心底对于这样一个废柴式的年轻人充满了鄙视。

“铁面”很清楚从刚才审讯的表现来看,只要再给他三分钟,这小子就什么都招了。

李郝建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铁面”慢慢走过来,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然的话,不管他招还是不招,横竖都是一死!

拼了!李郝建在心里跟自己说,《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是李郝建为数不多看过还能清楚记起细节的小说,既然有“阿依的右手”这种道具,为什么不试着向小说中的阿依学习,摧残自己、恶心别人呢?

李郝建开口说道:“你还要继续刚才的审讯吗?殴打我,折磨我,直到我说出我所知道的事情?”

“是的。所以识相的,你就快点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铁面”面无表情地回答。

“是吗?”李郝建挂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李郝建,

以左手握住右手的食指。

“比如像这样折断手指?”

接着顺势将手指向后一扳,指骨应声而断。

犹如,

折断树枝的声音。

“铁面”的表情粟然僵硬。

随时都要发狂的剧痛在断指处奔驰,可是李郝建表情毫无变化,向她展示折断的食指。

“这样满足了吗?”

“铁面”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极度震惊——这个年轻人已经疯了吗?

“不对。你不可能这样就满足。只要是你们官方想要知道的,法律、道德又算什么呢?像我这样的贱民又算什么呢?我的命根本不值钱不是吗?”

“你……”

动摇。

“铁面”的感情里第一次参杂了动摇。

然而这种事情,李郝建都不在意。

“接下来是中指吗?”

李郝建说完,用力握住中指。

彷佛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木偶。

因为是木偶,所以没有神经。

因为是木偶,所以不需要心灵。

所以能够若无其事地折断。

喀啦。

“接下来是无名指?”

将无名指扳向不可能的方向。

喀啦。

“最后是小指?”

将小指弯成不可能的形状。

喀啦。

(以上内容出自《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

噗通——“铁面”一坐在了审讯室里。“小伊的右手”五根手指全被折断,“铁面”完全陷入恐惧之中!李郝建走上去,提起审讯室的椅子对着“铁面”就是一通暴揍,边打边喊——“让你再打老子英俊的脸!不知道宅男找对象本来就很难吗?”

几分钟过去,审讯室门口的士兵发现里面的声响不对,进去一看,才发现被审讯的对象此刻正在“审讯”审讯官。

“铁面”是军队里是出了名的审讯高手,审讯经验之丰富、手段之狠毒都让人发指,没想到今天却让一个毛头小伙子给教育了。真是让两名士兵大跌眼镜。

一名士兵尝试拉开李郝建,不过李郝建始终觉得没有打够本,怎么能停手。最后另一名士兵用枪托敲在李郝建的头上,李郝建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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