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野鸟展翅无踪影
第八回野鸟展翅无踪影盘龙收爪女儿香
却说姑获鸟未有任何先兆,正是辉云与狐火聊天正欢,满心以为这才从冰里出来的对手尚需时间恢复之时,突施袭击,完全打了辉云一个措手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已是无路可逃,不知何处来了一阵风,掠过姑获鸟,将辉云顺势带到了一旁。姑获鸟一下扑了个空,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勉强站住,定睛观瞧,一个忍者打扮的天狗立在辉云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忍者,于地上半坐半卧,似乎是受伤了。
“你是何人!”姑获鸟本以为得手,哪知还落个狼狈收场,心里更是恼火。
那天狗却似乎知些礼数,微微颔首,一字一顿说道:“九州,英彦山,丰前坊!”
听了“丰前坊”几个字,姑获鸟心里一凉,知道今天肯定是讨不到便宜了,略有不甘问道:“这来路不明的小子竟然还跟你们天狗有关系?”
丰前坊也听出姑获鸟不想打了,收了戒备的架势说道:“听见你们的对话了,他也说到‘水镜之术’,你还不知他是滑瓢么?”
姑获鸟听丰前坊说完,马上变得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愣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他是滑瓢大人?”
丰前坊点点头:“正是!”
“不可能!”
丰前坊还欲解释,无奈语速有些慢,而那姑获鸟又动作极快,转眼便不见踪影了。
辉云长出口气坐在地上,望了望天说道:“谢谢啊,又欠天狗众个人情
丰前坊也四周看了看,确定那姑获鸟确实不在周围了,微微一拱手,说:“言重了!还有,那个女忍者在那边!”
“瞑野熏?!”
“嗯!”
辉云朝那边看了看,察觉到有些异样,马上一溜烟跑过去,果然瞑野熏遍体鳞伤,叫了声“辉云大人”,便昏过去了。丰前坊过来解释道:“被北条家抓了。受了刑辉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点点头说:“嗯,看出来了,不像是自己摔的!”丰前坊想了很久,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只好说道:“那我先走了辉云这时候好像稍微清醒了点,问丰前坊:“去哪?”丰前坊说:“已经大概知道山伏们的所在了辉云又看了看瞑野熏,面露难色说道:“我很想跟你一起去,好还你个人情……”丰前坊摆摆手说:“你先找个地方给这姑娘疗伤吧,我已经约了几位哥哥说完,“咻”的一声,已在几丈之外。
辉云四周空瞧了一下,跟狐火说道:“还是要变厉害些,你看丰前坊刚才都不用出手,说个名字就把那鸟吓得!”
狐火摇头否定,说:“我估计可能是跟眼神有关系!”
………………
骏府城内城,烈日当空,毕竟是七月份的季节。
龙田走在路上,大摇大摆,竟无人阻拦,偶有兵丁经过,也是恭恭敬敬,时间久了,不由得心内诧异,暗道:“才这么几天,就都知道了么?嗯……那今川氏真也不管,也好,找到那蜘蛛看来还要几天
却说转眼龙田在骏府城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而那今川氏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除了那天来抓了一次不是奸情的奸情,而后有奸情的日子反倒再也没来过了,龙田也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晚上有地方睡,白天居然也有人给送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而说到白天,龙田有时间便出来找找新妇罗,开始几天还变个装束伪装一下,后来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人阻拦自己,干脆每日大摇大摆上街,到处打探,无奈,新妇罗隐藏极好,纵是有天狗的嗅觉,也是未发现分毫线索。于是这一日仍和往常一样,徒逛了一天时间,日落时悻悻而回。
进得早川夫人闺房,还在月兑鞋,便如前几日一样,听房内夫人娇嗔道:“又这么晚才回来!不知本夫人都焦躁死了么!”龙田边月兑鞋边想:你也不缺男人啊……嘴上答了声“哦”,走入房中。
早川夫人香肩半露歪在床上,看着龙田进来,面露诱惑之色,龙田看了看她,撇了下嘴说:“我饿了,先吃饭又看看另一边的桌子,还有些饭菜,径自走过去吃了。
吃罢晚饭,早川夫人问道:“你每日一走便是一整天,都做些什么啊?可否告知本夫人呢?”
龙田迟疑一下答道:“总之不会对今川家不利便是了
早川夫人微哂了一下说道:“今川家?我关心它干嘛?今川家自义元大人死后,早就没有未来了!”
龙田隐约感觉似乎话中有值得挖掘的东西,问道:“此话怎讲?”
早川夫人似乎说起这个话题有些许烦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如此?”龙田摇了摇头,听早川夫人继续说:“这氏真无用的很,整日只知道读书作画,研究些和歌、舞蹈,却偏偏无心管理政事,管了也是不知何为任人唯贤,还借先代之死为由,处决了一批老臣,导致今川家江河日下,如今连那大权都落在三浦家手上龙田追问一句:“那三浦家管理得如何呢?”早川夫人“哼”了一声,显是对此嗤之以鼻,说道:“三浦家那个老不休,整日只知道垂涎本夫人的美色,这骏府城早晚便送给那武田家。也正是为此,我才到处勾引男人,我要那老不休知道,谁都碰得本夫人,偏就他碰不得!”龙田听到这里如释重负地说:“我不是第一个便好!”早川夫人坏笑了一下,趴在龙田背上说:“偏偏你就是第一个“嗯?”“这班剩下的家臣们大概是看死了那么多老臣,都怕得很,那###见的加兵卫也是抱了必死的心来的,却也未得逞……我又出不得城,偏偏你就闯进来了……”龙田闻言干笑了两声,尴尬说道:“哦……我运气真好……”早川夫人也笑了一声,转身熄灭油灯,揽龙田倒下,如此又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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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原近郊,相模湾边一处荒无人烟之地,有一间破旧临海小屋,辉云与瞑野熏暂时藏匿于此,每日倒也能捕些鲜鱼鲜虾,算是美味的很。
之前请了大夫过来帮瞑野熏诊治了一番,说仅仅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好像饿了些日子,身体有些虚弱,调养一下就可以了。辉云千恩万谢,用个惑心术消了那大夫的记忆,便放他走了。
这一日傍晚,辉云煮了些海鲜杂烩,叫狐火端进去照料。只因瞑野熏虽已经醒了过来,可还是虚弱的很,偏偏又见了辉云就总是一副拘谨样子,辉云干脆就每日躲在小屋外的避潮楼梯上或是发呆或是练功,少去见她。
朝着海浪发了一会儿呆,辉云模模怀里,掏出一个烟斗,是从岐阜城出来时顺路买的,都是那织田信长喜欢南蛮之物,岐阜城中便也涌来了一批南蛮货,烟斗烟叶更是随处可见。然而辉云本对这些没有兴趣,买下来只算是纪念滑瓢,今日里闲来无聊,看看身上的烟叶也都快干了,捏了点进去,装模作样品了起来。哪知吸了没有两口,忽然心口又是一阵绞痛,还没喊出声,眼前便是一黑,转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天光大亮,小女孩模样的狐火坐在身边一脸鄙视,见辉云睁开眼,念道:“你们两个是要累死我么?还交替着昏哦?”辉云笑了笑安抚道:“没什么的,才一晚上,就当我睡着了好了听辉云这么说,狐火睁大眼睛喊道:“一晚上?三天四夜好不好!”辉云吓了一跳,忙问道:“那瞑野熏没饿死啊?”狐火又鄙视了他一下说:“没有,那日就是要告诉你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才发现你昏过去了的,这几日来都是她在煮些奇怪的东西吃……”两人正说着,瞑野熏端了一碗东西进来,见辉云已经醒了,连忙放下碗跪倒说道:“属下让大人担心了,属下有错,请大人降罪!”辉云想开个玩笑说“拉出去斩了”,又觉得似乎跟瞑野熏开不了这样的玩笑,只好说道:“快起来快起来!没什么的,以后听吩咐行事就好了!”瞑野熏这才起身,将碗送到辉云面前,说是才熬好的粥,给辉云补充###体能。辉云捧着碗端详了一阵,心想大概吃下去会需要一些体能,便有心倒掉,却又发现瞑野熏一脸期待,只好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自己暂时不饿,只想出去走走。瞑野熏看辉云两个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有点意乱神迷,当下扶起辉云,走出小屋。狐火撇撇嘴,在背后说声再见,自己变回小狐狸,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两人沿着海岸边走边聊,提起失踪那几日,瞑野熏说道:“虽然到了这里不久,属下便被北条家抓住,却在狱中得知了一些消息说完看了看辉云,辉云示意继续说下去,“虽然北条氏康碍于自己是今川氏真岳父的身份,与上杉家联合帮助今川家,然而谁都看得出,至今两家都没什么举动,只是说说而已辉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两家现下都没什么实力跟武田家对抗呢?”瞑野熏摇了摇头说:“上杉家也许是经历了五次川中岛的大战,暂时需要休养生息,然而北条家的势力,大人应该也有所察,绝对非同小可,所以,属下在狱中听到的应该才是真正的原因听到这里,辉云见海岸边有块圆石,指了指示意坐下,两人坐定,辉云说道:“什么原因,说来听听瞑野熏有说道:“乃是北条氏康的儿子北条氏政,有心与武田家联手,便从中作梗,不愿意帮助今川家辉云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诧异道:“有这等事?是亲儿子么?”
瞑野熏点点头:“似乎与松永久秀还有联系,有什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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