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 先写番外 很长哦

作者 : 梦的、破碎

番外1

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小饭馆里灯火通明,大堂差不多坐满了人,清爽利落的老板娘一如既往的在厅里手工包饺子,同时指挥着小伙计应对客人的招呼。♀

黎锐轩和段杰拣靠门的一张小桌坐下来,点两个菜,要两碗白饭,还有两瓶啤酒。

黎锐轩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缠绵的雨,透过湿漉漉的黑可以看见不远处楼房里闪烁的灯光。等菜上来还需一段时候,就托腮倚在桌上看着客人们呆。

“您的啤酒。”伙计笑嘻嘻地拿来了两瓶啤酒。

“我们的菜怎么还没上啊?老子都快饿死了!”黎锐轩下意识地模了一下肚子。

“诶,快了,我去催催。”伙计识趣地撬开了啤酒盖。

见伙计走后,段杰才出声:“哥,两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粗暴?”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哥哥小时候是挺有礼貌的,怎么现在一口一个“老子”的。

“我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从小父母的命令,我从来不敢不听,现在……我终于自由了。”黎锐轩淡淡一笑,拿起啤酒猛灌了自己一口。

段杰垂了眸子,神色安然:“我父母要去英国打理生意,也准备在那里定居,国外的生活不适合我。所以我就来“投靠”你了!”

“呵呵,我们兄弟俩好久不见,来,干。”兄弟俩相视一笑。

段杰大胆地喝了一口啤酒,苦涩在他口中蔓延,让他直想吐:“这什么啊,简直是泔水。”

“你没喝过这个?”黎锐轩用惊为天人的目光看着段杰。

“咳咳,没。”

“五香卤鸡爪,请慢用。”伙计把一碟鸡爪放在桌上。

“啃着鸡爪,喝着啤酒,唉,这生活真是有滋有味!”黎锐轩啃着鸡爪,一副享受的样子。

段杰也拿起一只鸡爪来吃,再喝一小口啤酒,还真是诶。

半瓶啤酒下肚,段杰开始醉了,嘴里乱说胡话。

黎锐轩打量着段杰,这小子,不会喝酒,前途没有。看来要好好地教教他才行。

“哥,我跟你说件事。”段杰的俊脸上露出醉酒的酡红。

“说。”黎锐轩有些不满的望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弟弟。

“我……我那次去登山,从山上摔下来,脑部受了伤。有些事我才记得一点点,但有些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段杰叹一口气,“可我脑子里总闪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她的样貌很模糊,看不见。”

黎锐轩摇了摇头,听着段杰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着常人听不明白的话,不过他听到了:脑受伤,小女孩。

到底什么意思啊!“接着说。”

黎锐轩被段杰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这……这个,我不小心摔下山,是因为这个东西掉了。”段杰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吊坠,黎锐轩拿过。

“这个吊坠,对你很重要?”黎锐轩追问着。

“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这条项链是别人送的。”说完,他无力地趴在桌上。

黎锐轩看了一眼段杰,又看了一眼这条项链。

看来有一段感情藏在他的脑海里、心里。

医生将黎锐轩手上包着的纱布剪开,他强劲的手臂曝露在外。手臂上的一块皮肤还没拆线,那一块皮肤带着红肿的颜色看得三个马子情触目惊心。

医生为黎锐轩上碘酒消毒。

黎锐轩咬紧腮帮子强忍着疼痛。

“很抱歉,黎少您的手臂有些骨折,所以我们待会儿准备为您打上石膏!”医生毕竟是行医多年的老医生,见过的骨折外伤不计其数,所以黎锐轩的伤虽然不小,可是他还是能够轻松的应付。

“唔!”皱紧俊眉,黎锐轩沉默的应声。

“老大。”红头有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大成了这样。

“恩?有什么话就说吧。”黎锐轩一边任由着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一边对红头说道。

“这次殷爵然入狱,是我们三做证人的。”红头不想瞒下去,是柯靖瑶给了钱叫他们出庭作证的。一来可以为他们老大报仇,二来还有钱拿,一举两得。

“我早就猜到了,云泽想尽办法帮殷爵然掩盖,让警方一点证据都没有,你们三也挺忠心的,没被云泽收买。”黎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三平时废物了点,但对自己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对了,你们有没有说出这件事殷和畅也有份?妈的,怎么殷和畅一点消息也没有!”黎锐轩气得握紧了右手的拳头。

“放松点,黎少。”医生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心却想,唉,现在的孩子,不好好学习,净在外面惹事生非。

黎锐轩紧紧的拳头终于放松了些。

“没有,因为……”红头盯着医生。

“黎少,包扎好了。”待黎锐轩的手臂上好石膏后,医生奉劝旁边柯靖瑶派来的护理,要好好照顾,因为他的手一个月也不能动。

病房里只剩他们四个人时,红头开始说下去:“我们知道他手上有老大你的把柄,所以没有说出来。”

“他妈的,要不是那晚老子被人下药……会被殷……”黎锐轩的眸光一沉,这时,房间被推开……

“被我拍了下来,我还洗出了好多张照片。各种角度都有!”殷和畅淡淡一笑。

下药、让黎锐轩把一个女孩做了。都是他殷和畅一个人做的。

从他跟着殷爵然踏进黑道这条路开始,他就看黎锐轩不顺眼,这个人处处针对他和殷爵然,还敢跟殷爵然抢女人。他咽不下去这口气,才想出这个计策来压制黎锐轩。

黎锐轩冷眼凝视着殷和畅,他此刻是愤怒的,只是所处的环境让他无法泄他的愤怒!

“殷和畅,你他吗的赶快把底片交出来,要不然把你也告进监狱去。”刀疤男恶狠狠地说道。

“好啊,黎大少,别忘了,那女孩年满14周岁,但性关系是强迫的,你这种行为构成“”罪。”

“殷和畅,如果我找到证据,我是被人“迷奸”的,法律只针对男女的,我的行为就构不成犯罪!”黎锐轩咨询过律师,只要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不算是“”

“可惜……你没有证据。”殷和畅摇了摇食指。

“你有种!说,到底怎样你才肯交出底片。♀”黎锐轩看着殷和畅一脸得意的神情,他就恨得牙痒痒。

“我让你撤诉,不告我哥故意伤人罪,他一时出不来,也能减刑。还有,给我十万!”

面对殷和畅的狮子大开口,黎锐轩吼道:“放你妈的狗屁,殷和畅,你tm的别得寸进尺。”

“唉,既然你不做这桩交易,不过哪天我看那些照片不顺眼,把它放到网上的话,啧啧,点击率跟回复率多高啊!”殷和畅侧面威胁恐吓道。

黎锐轩深吸一口气,“让我考虑下。”

“给你1o分钟,时间拖得越久,我的目的快要打水漂了。”殷和畅自然的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1o分钟后。

黎锐轩无奈地答应了殷和畅的要求……

殷和畅,你的法律意识太浅薄了,已判刑的殷爵然是不可能被撤诉的。

1o万?好,今晚就烧给你,还在后面多加几个零……

一脸得意的殷和畅把底片交给了黎锐轩,还拿走了黎锐轩的保证书和那1o万的“支票”。

“听着,今晚就把他干掉!”黎锐轩微微透露着一丝邪笑,让人感到的是阵阵的寒意。

“是!”

下了一点小雨,殷和畅走到巷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支票……

有了钱,妈的病就能治好了。

他兴奋地向着巷子深处的家跑去。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立刻听到母亲王向云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殷和畅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王向云。

“臭小子,你死去哪了?咳咳……”王向云有点生气,看到小儿子回来,心里也好受了些。

“妈,我这不回来了么,我去给你拿药。”殷和畅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慌忙取了药给她送水服下,看她渐渐不咳嗽了才不解的质问:“我不在这几天,你这病怎么越来越厉害?”

“妈老了,熬不住了,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等死,等待总是烦人的,何不早点结束呢。”王向云坐在椅子上,拉着殷和畅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许说丧气话,你会好起来的。”殷和畅像个孩子似的,嘟着嘴依偎在母亲怀里。

“儿子,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儿子,以前妈总是希望你日后能成材,这样我也就能享福了。可……我的病,畅儿,妈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殷和畅眼底的泪水忽然就滚了下来,他背过身,将瘦弱的身子隐在母亲的怀中。

“妈,我将来一定要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不会你的希望落空!”他暗自誓,他将来一定要成为本市最富有的人!

“那最好了,可在眼前,你做不到。唉,听天由命吧。”

“谁说我做不到,妈,你看。”殷和畅拿着支票在王向云眼前晃着。

“十万?这钱你哪来的?”

“我……”怎么说,这些钱是自己坑蒙拐骗赚来的。

“额,总之有钱能治好你的病就行。”

王向云拿着支票,眯着眼仔细地又看了一眼:“黎锐轩?开支票的人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记得了,是雪儿她亲妈的继子!”

啊!被她现了。

“你爸生前住院期间,钱都是黎家出的,我们欠人家的太多了,这钱还回去。”

“妈,给你钱就收着吧,治好你的病要紧。”殷和畅迟疑开口。

“这……”王向云有些犹豫。

“有这笔钱,你的病就能治好,可以看到我成材那天,这样你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王向云点了点头,“等你将来赚钱,要把钱还给人家。”

“知道了。”

有钱就是好!明天拿着支票去银行兑现……

放下手中的支票,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和人,殷和畅心里不由地轻松了些。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是莫樱。

“有什么事吗?”殷和畅一向不太喜欢这个莫樱,可她老缠着自己不放,殷和畅也没辙。

“陪我去逛街好不好?”莫樱说道。

“我从来不陪女孩逛街,你另找别人吧!”殷和畅先是一愣,马上拒绝道。

“恩?去嘛。”

终于在莫樱的软硬兼施下,殷和畅这才答应了。

两人相约某一地点,就一起打的是去。

一直坐的士来到街里,殷和畅带着莫樱走进商场,莫樱幸福的挎着殷和畅的胳膊,看看这儿,又看看那,脸上充满了甜蜜的笑容。

一小时后。

“呼,真累。”莫樱满头大汗地说道。

看殷和畅,两手都拿着n个购物袋,样子狼狈不已。

“你累?你这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殷和畅累得把袋子放在地上。

“就你这体质,才多久就不行了,在床上也是如此吧?”莫樱邪笑着。

“靠,那你要不要试试?”殷和畅真不知道拿她该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问这种问题。

“我可没那么随便。”莫樱虽虽嘴上说着,却弯下腰想拿起购物袋,里面的春光被殷和畅一览而尽。

殷和畅吞了吞口水,看不出,还挺大的嘛!

“有点馋了,我想去吃……”莫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三米外的两个人拿着刀子向他们这个方向冲过来。

“小心。”殷和畅吼道,下一秒就把莫樱搂在怀里。

殷和畅一脚踢开拿着刀子冲上来的甲,不料,却被在他身后的乙一刀刺进了殷和畅的腰部。

“和畅。”莫樱扶住将要倒下的殷和畅。

“杀人了,杀人了。”莫樱的声音引来了一些人

“走。”两人一怔,趁乱时,就逃月兑了。

“事情做得怎样?”男人的眼眸里的寒光四射。♀

“老大,我们已经派两个马子去了,他们回来时说,只一刀刺进了殷和畅的腰部。”

“死了没有?”黎锐轩转眸冷冷的看着来汇报情况的马子

“不知道,刺杀殷和畅后,引来了很多人,他们能回来算不错了。”

“不是刺进重要部位,估计死不了。留意殷和畅的情况,若他不死,找机会再下手!”黎锐轩低头继续玩弄手中的小刀。

殷和畅、殷爵然,总有一天你们通通都给我下地狱去!

下午,一件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意外,忽然间生,当我和母亲赶到,这一切竟然连一点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继母死了,肝硬化失代偿期,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邻居察觉继母几天都没出门,感觉到一定生了什么事。

而当一个邻居现这件事,众人赶去之时,她身子全僵硬了,气息全无。

邻居说,可能继母听到殷和畅受伤的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继母病情突然作,竟然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

随着继母的下葬,我双眼哭的红肿,而殷和畅此时还在医院处于昏迷状态。

他或许知道了,只是不想面对现实而一直昏迷不醒。

殷和畅是继母生前唯一的希望,他不能再出一点点的事。

“雪儿,你是时候离开了。”

我和母亲在自家的花园里的长椅上坐着。

“妈,我想再留下来几天,完成继母的遗愿。”我喃喃道。

“我该做的都已经替你去做了,她还有什么遗愿你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她完成的。”想想继母的丧事从头至尾都是母亲帮忙打理,里里外外的全部花费也都是她一手包办的,继母作为一个第三者,母亲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继母让我多多关照和畅,劝他迷途知返。”

母亲愣了一下,“你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没必要做得面面俱到。”

“不能再拖了,我怕过几天小轩出院,你就……”

“妈,如果殷和畅两天之内都没有醒过来,我就离开!”我沉吟许久,才想出这个计策。

“孽缘啊!”母亲下颌略略抬着望着蔚蓝的天空。

都已经一天了,怎么还没醒?

我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还没醒来的殷和畅。

“妈,妈。”昏睡中的殷和畅迷糊糊地喊道。

“和畅。”我惊喜出声。

“啊!感觉全身都很痛。”殷和畅终于睁开了眼,神情看起来很痛苦。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来。”他想起身,但被我按住了。

很快,医生来了。

“你感觉怎样?”医生问道。

“背很痛,特别是腰部。”殷和畅侧过身让医生检查。

“伤到肾脏和一条主要提供月复腔、血液的月复主动脉,幸亏你被送来时没有把留在身上的刀拔出来,否则可能性命不保。”

“那他没什么事吧?”我看着沉浸在伤口疼的殷和畅,该不该把继母过世的消息告诉他呢?

“也没什么,晚上要侧身睡觉,不要做什么运动。安全起见,还是照个片子看看吧!”医生吩咐道。

“医生慢走。”

听到这个答案,殷和畅痛苦的闭上眼睛,同时眼泪不争气的再度流出。

这让我不知所措,我从来没看见过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哭过。

“我真不争气,自己受了伤,又要连累妈了。她病得那么重,还没来得及带她去看病,我就……”由于腰痛,他头上的汗珠与泪水一并的落到枕头上,伤心与疼痛搅拌在一起。

和畅,其实在你昏迷不醒那几天,继母就去了……

“你要振作起来,你现在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人,你要撑住了,不要被这点伤痛所压倒。”

“丫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在他面前,我从来就是个不懂事,好像处处与他作对的小丫头。

“其实我讨厌你的原因:我妈和我哥都挺喜欢你的,老是护着你。这让我很不爽,老是想捉弄你。但在这个家里,只有你爸爸是站在我这边,我谢谢他弥补了我这些年来所缺乏的父爱。”殷和畅的脸色变的惨白,唇角冷硬抿紧。

“这些都过去了,没什么可提的。”我忍住从眼眶里想要流出的眼泪。

“我这伤,不用想就是黎锐轩派人想要对我斩草除根。”他缓缓开口。

难道黎锐轩知道了殷和畅也有份杀死了段杰?

“他没有去告你,你算是万幸了。”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你都知道了?”他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的惊异,那她知不知道照片的事?

“恩。”我轻轻点头,“你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也走上你哥的老路?”

一向成绩优秀的殷和畅常常在我面前炫耀,说我成绩不如他。如今怎么成了混黑道的小混混呢。

“走上黑道这条不归路是我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抉择。”

“那你打算“浪子回头”吗?”我试探道,如果他有这个打算,就不用我怎么劝他。

“经过这些事,我也想了很多,是该回头了。”他的声音变的暗哑,无力,任是谁,都能听出其中无法控制流泻而出的哀伤。

“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帮助你走上正轨的道路。”看着他,我终究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没有跟我计较什么。对了,我妈呢?”他的眉心不由得越皱紧,妈病得那么厉害,是不是不能来了?

这……该怎么告诉他呢?

我不能让继母的死影响他的情绪,到时他一冲动,腰上的伤恐怕不堪设想。

“她……很好,只是下肢有些浮肿,不方便走动。所以我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般到了肝硬化的失代偿期,人就处于痛苦之中。

都怪我大意,没有及时带继母就医。

她死后,我问过医生,她这种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医生举了一些病原因,其中我认为最有可能的病原因:营养障碍

自从父亲的死,让她伤心过度,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才引起营养障碍。

“那你替我常去看看她,病得厉害一定要带她去看医生,我妈怕浪费钱,老是不肯去医院。拿去……给我妈看病。”

我拿过支票,我有些疑惑,黎锐轩会这么大方?

看来两人一定做了什么交易……黎锐轩怕事情暴露,所以才对殷和畅下毒手。

黎锐轩,黎锐轩,你比殷爵然更让我模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

正当我起身要走时,看来莫樱抱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

“和畅,我来看你了。”她把花放进桌上的一个花瓶里。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圈微红,却是强忍着不哭。

我微微一笑,殷和畅,你也挺幸运的,有个女孩这么喜欢你。

我和莫樱好像有点默契,相互点了点头。我才默默地走出病房。

看她哭的委屈至极,殷和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他厌烦她的死缠烂打,却没想到她会为他哭。

“生这样的事,让你受惊了,还差点连累了你。”他搂住她,看着她的眼有点肿,真傻!把眼睛哭成这样。

“我没事,就是担心你。你的伤好点没?”

“好多了。”

“莫樱,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殷和畅笑着问道。

“哈?”莫樱没想到她一直喜欢的人,今天竟说出了她梦寐以求想听他说的那句话。

“那……算了。”殷和畅有点漫不经心,说实话,他真的没交过女朋友。

“我愿意。”在殷和畅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热情的吻就压了下来。

“雪儿,你是不是要实现你的诺言?”

“妈,我已经买好了去f市的火车票,明天就启程!”

“这张支票,你还给锐轩。”我收拾好最后一件衣服,拉好旅行箱的拉链。

“他哪来十万啊?我在他卡上总共打了三万。”

我买了f市的火车票,开车还有1小时,我手拖一箱衣物、背着书包站在火车站广场上,我想匆匆看两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

“真的不想再去见他最后一面?”云泽问道。

这次来给我送行,就只有云泽和云梦萦两人,我都已经很知足了,但不免有点小失落,我曾经最好的闺蜜,玉秋。却没有来!

“我到别的城市,就是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不想带着任何留恋离开。”我微微扬唇,眸中似乎含了淡淡的憧憬。

云泽紧皱眉不语,殷爵然拜托他的事,到底还是没完成。

“铃雪,我想通了,段杰的死我不该迁怒于你,甚至对你产生了一些误会。抱歉!”云梦萦淡笑,一切已成过去。

“铃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云梦萦伸出手。

我笑着,也伸出手来,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火车到了,我该走了。”

“保重。”云梦萦说道。

见云泽沉默已久,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还掏出一支笔,翻开书写下几行字,把书交到云泽的手中:“爵然在监狱里会很闷,你把书给他解解闷。”

我转身上车……

绿色火车在金色阳光里穿行,蓝的云朵在窗外缓缓移动。

我靠在窗口的位置出神,回忆那年:

殷爵然抱着我坐在榕树下,他的眼珠象乌黑的玛瑙,凛冽桀骜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我的泪忽然滚流而下,泪流了满脸。恍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梦总会醒来。

牢里。殷爵然读着那本书,书的扉页写着一句话:

谁都不会代替谁,但人生很长,我们会习惯各种各样的人缺席或参与自己的人生。

他把头靠在墙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他想起那一个明媚的午后,家门口的一片空地上那棵长满了不知名的果子的大树。

“爵然哥哥,我要吃树上的果子。”一个小女孩坐在树荫下,仰起头喊着要吃树上的果子。

“可树那么高,很容易摔伤的。”殷爵然挠了挠头。

“我不管,我就要吃。”小铃雪闹着。

“你在下边等着,我上去摘。”说着殷爵然蹭蹭蹭的向上爬。

一会儿,殷爵然一手抱着果子,一手搂着树,嗤的一声滑了下来。“给你。”

小铃雪想也没想的就接了过来,哪知道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坐在地上。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爵然哥哥。”满脸委屈地抬头看殷爵然,哪知道殷爵然咧着嘴,在那呵呵的笑呢。

他想哭,嘴角却不经意露出释然的微笑。

青春再美,总要长大。

番外2

这是一种青果子,像核桃一般大小,外面的表皮看起来很光滑,特别好看。

铃雪拿起一个果子,往衣袖上擦了擦,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好吃。”没想到野果子也这么好吃。

殷爵然则轻轻地啃了一小口,“我要上去再去摘一些。”铃雪经不住果子的美味的诱惑,一连吃了好几个,现在只剩下3个果子了。

“不许再吃了,吃多还怎么吃晚饭?”殷爵然责备道。

“恩?爵然,你就再帮我摘一些吧,我保证我不会再吃了。留着明天再吃!”铃雪晃着他的手臂,故意不叫出“哥哥”两字,因为他讨厌她这样叫他。

见殷爵然不理睬她,继续吃着还没啃完的果子。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摘。”铃雪站起身,一下子抱住了这粗大的树。

“我真上了?”铃雪还是有点怕,她只是想吓吓殷爵然。

“最好摔死你这个贪吃鬼。”殷爵然淡淡地说道。

他早料到她不敢上树。

“好,我上给你看。”铃雪慢慢地挪到树的上面。

殷爵然转头一看,吗的!还真爬上去了。

“下来,铃铛。”殷爵然朝树上一喊。

“就快摘到了。”铃雪伸手想摘那个果子,她的手太短,够不着。

正当她使尽力气,摘到时,脚一滑……

忽然,殷爵然的脸色变得煞白:“铃铛。”

啊!

殷爵然的双膝跪地,用双手把铃雪接住了。

“闹够了没?”他的面部扭曲,他开始怒了!

番外3。

膝盖上的剧烈撞痛让他屏住呼吸。

久久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爵然,你怎么了?没事吧?”铃雪担忧的蹲在他旁边。

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一定很痛吧?

“扶我起来。”他咬着牙说道。

他的膝盖处好像有血渗出,

殷爵然在铃雪的搀扶下,一步一瘸的回到了家。

上完药缠了几圈绷带,“对不起。”

铃雪慢慢地抬起头,却看到这个男孩正在侧身看着自己。

眼中带着一抹探究和欣赏,铃雪再次被吓到,大大的眼睛圆睁着。

“你能安分点么?如果这次不是我接着你,我看你真的摔死了,也没人理你。”看她如此模样,他竟然心情出奇的好起来,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冷硬的。

“我又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看她坠下时,他的心也跟着坠落。

“好好地给我反省一下。”他狠狠的撂下话。

也许因为愧疚,吃饭时,铃雪一直埋头吃饭。

“雪儿,怎么不夹菜吃啊?”继母关切地问。

“人家分明不喜欢吃你做的菜呗。”殷和畅出声了,他坐在父亲旁边的位置,那个位置应该是我坐的吧。

殷和畅这句话让继母有片刻的怔楞,“是不是我把盐放多了?”

“和畅,喝汤。”父亲给他碗里舀了几勺又浓又油的菜汤。希望他不要乱说话。

“来,雪儿,你最喜欢吃的白菜。不要因为这盘菜摆在和畅面前就不好意思去夹嘛。”殷爵然贴心地给铃雪夹白菜到她的碗里。

殷和畅一脸不爽,铃雪看着,心里偷笑。

吃着碗里的白菜,心里隐隐的喜悦衍生出来,关键时,他还是护着她的。

番外4

我有些困,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今天,在黎锐轩的帮助下,终于买到糖衣了,吃药也不会那么苦了。

正要起身,却看到了从门口走过来的殷爵然,他端了一杯水,递给了我,在我手里放了一些药片,“吃药!”是命令的口吻,带着一丝愤怒。

几颗药片都被包上了糖衣糖纸,入口即化的那种。

我分两口吞下了药,我掀开被褥就要起身,手却被面前的人按住,惊讶的抬头却看到他黑掉的一张脸。

“你今天去买糖衣,去了那么久?”

“诶啊,我也得好好地透透气啊!”什么人啊!出去久了也得罪他了?

“你手受伤,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呢?”他坐在床沿,后来他用身子挤了挤我,也跟着躺了上去。

“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碍,疤留下就留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声的开口。

“没心没肺的,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拉起我的手,板着一张脸,轻轻的将绷带解开,最里层已经与血肉黏住,所以我再次叫出了声音,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不要动!”递给我一盒纸巾,殷爵然转身向客厅走去,不一会就返回,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动作娴熟的擦拭上药,很轻柔很认真,他的手指修长,肤色很白,紧抿着唇,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手。

“要勤换药,伤口才会好的快。”

最后包好伤口,他收拾好医药箱,转身走到旁边的洗手间,哗哗的水声,一分钟就走了出来,“这段时间,你这只手不能碰水,如果一只手忙活不过来,就叫我帮忙。”

他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又是四年前同样的举动,我闭上眼,偏过脸去,眼泪已经不是一颗一颗,而是汹涌的像是潮水,很好,很好,你已经开始打动我的心。

“能让我看看你的膝盖吗?对不起,那年,我不是故意的。”

“哼,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轻笑,俯身吻了吻我的脸颊,吻走了我一滴泪……

“让我看看嘛。”

我一再哀求下,他才卷起裤腿,那几条伤痕映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皱了眉头。

番外5

当年,他就是为了就我,害得自己的膝盖上留下了伤疤,呵,殷爵然,你够傻。

我收回视线,静静的看着他。

“你很少穿短裤,要不是今天……我都忘了,你膝盖上有伤疤。”我替他放下裤腿。

“愧疚了?要不要补偿我啊!”我看着殷爵然奸笑的脸。

天啊,我这张嘴……

殷爵然环住我的腰的双臂,用力的收紧,把我更加压向他的身体。

然后,我就感觉到,他的两腿间有一个东西……硬硬的,抵住我。

我立即明白那是什么,脸色变得羞红。

“不要。”我大叫。

“喂,跟你睡了这么长时间,我忍得够久了。”他严厉的说。

“你敢动我试试,我马上往墙上撞去。”看我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他放开了手。

“不早了,你睡吧。”他似乎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我不解,他……不上床?

“我回我自己房间睡去,我承认我刚才冲动了。”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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