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 番外7

作者 : 梦的、破碎

番外62

秦晨耀把女儿哄睡后,自己一人来到了死去的妻子曾经住过的房间。

一个人伏在窗前看月亮。

月亮映着碧江,天水一色格外的温柔美好,他听着秋夜清伶的虫鸣,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婷婷,今天应该是你26岁的生日。”

“可在那一夜之间,你我阴阳相隔两世,爱是那样刻骨铭心,思念也是痛彻心扉。”秦晨耀有些喟叹,这世上的感情,自来都没有十全十美一说。

这么多年来,他忘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一刻。

原来婷婷有先天性心脏病,稍微受点惊吓和激动就会作。可她一直对秦晨耀隐瞒自己的病史,就在那天,秦晨耀把婷婷带去鬼屋玩,虽然婷婷百般拒绝,但还是被秦晨耀拖去了。

进鬼屋后,那充满惊悚的地方,就让婷婷的心里有点不好受。突然,一个骷髅头一飞到她的眼前……

婷婷当场被吓晕过去,送去医院时,秦晨耀这才知道婷婷有先天性心脏病。

受了严重惊吓的婷婷晕迷不醒,医生说,这是突性的心绞痛和心肌梗塞。

秦晨耀要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她,医生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不如人愿,最终婷婷在病的那一夜,在秦晨耀的怀里死去。

他一下子咬了牙,声音似乎有些微微的哽咽:“婷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菲菲失去了一个母亲。”

“你放心好了,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娶苏铃雪完全是为了吞并黎氏和蔡氏的公司。还可以间接打击到殷爵然!”他阴冷地笑着……

番外63

自从黎锐轩恢复记忆后,性情大变。一连几天,我在他的眼里几乎都能见到那双阴霍、冰冷的眼睛。

母亲让我去叫黎锐轩下楼吃早餐,刚走到他房间门口,却看见这样的情景……

“玛德,我不是让你扔那只幼稚的杯子吗?怎么还摆在我的眼前!”他坐在床上,衣衫零乱,一看就知刚从床上爬起来,并用着厌恶的眼光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只卡通猫咪的杯子。

“少爷,你平时很喜欢这只杯子的,怎么……”佣人低着头,胆怯地偷喵了黎锐轩那张臭脸。”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遵从我的话去做!不然你就给我滚蛋!“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是是,少爷我这就把杯子拿去扔了。“佣人连忙拿起杯子,慌忙地走出来。她可不想丢自己的饭碗。”小……小姐。“突然看见我的佣人,额头开始大冒冷汗。”行了,你下去吧。“我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黎锐轩的那双眼睛射向了我,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他的脸、他的身形,都跟没恢复记忆的黎锐轩没什么两样,可那神情——在他的身上我却丝毫没有找到那个天真单纯的黎锐轩的影子。

锐轩,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不该刺激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至少没恢复记忆的你,是天真、快乐的。”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妈让你下楼吃早餐。“”听说你要嫁给秦氏集团的总裁,是吗?“他懒懒地靠在床头上,舒展着腿,阴霾的眼神不时地瞟着我。”你应该明白,这桩婚事由始至终都不是我决定得了的。“”这么说,你是不情愿的?“他微微一笑。”是。“我简短地回答道。

现在的我有点惧怕他的笑容,笑得那么诡异、高深莫测。”我真没用,我没有那个能力去重振黎氏集团,还保护不了你。“他闭上眼,眼皮却不停地抖动着,”这几天我对佣人乱脾气,也正是这个原因。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如果你不嫁,我黎氏家族的事业就要垮台。我不想爷爷和爸爸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站起身,扶起他的头,坐在床上,再把他的头安置在我的腿上。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头。”你要振作起来,没有去试过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呢?“”铃儿,我好累,好累……“他无力地说着。

他很快就睡过去了,在他均匀的呼吸里,我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他的无助和无奈。

我也有我的无助和无奈的时候……

番外64

安顿好黎锐轩后,我揉了揉酸痛的腿,站了起来。

缓缓地走出别墅,此时正值1o点,阳光慢慢地褪去。

忽然看见别墅附近停了一辆车,我没有注意。绕过车子,我直接地走了几步。有人打开车门,追了几步,追上我。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我,熟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让我的呼吸困难了。是他——我瞪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怎么?看见我就这么惊讶?“在一丝的阳光下,殷爵然的脸阴晴不定。

“你——有事?”我停下脚步,勇敢地迎着他的眼神,他的眼光冷淡却又犀利,很快我就退缩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上车。“他淡淡地说,不等我回答,就把我塞进了副车座。

一路上,他的车极快。

我真害怕照他的车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出。♀……

车子停在了那家烧烤店的门口。

他替我打开车门,还拉着我的手走进了那家烧烤店。

我环顾四周,只有几桌人在吃烧烤,可能时间还早。”你拉我来这干嘛?“我不解,这里是我和他重遇的地方,今时今日同样的地方、环境,还有同样的人。给我的感觉是那么地熟悉。

我们沉默着,似乎彼此都无话可说。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研究我,这让我尴尬万分。

“为什么坐那么远,过来!”又是那种命令式的口气,也许他习惯了命令他的部下吧。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他侧过头,死盯着我。”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他的大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瑟缩了一下,没有退走,他的手心满是粗粗的茧。我翻转手,在他的手心里模索着,曾经他的手是很光滑的。”吃东西呗,你的手怎么会有茧的?”我扯着嘴角,嘲笑着说。

什么东西可以让手心磨出茧。他一愣,随即笑了。”这么多年,我阅女无数,最让我忘不了的就是你这个女人。“”因为我一次次地让你伤心了。“我迎视着他。是啊,我也忘不了你,我们彼此都忘不了彼此,其间有些因素参杂在里面,一起经过那么多的事,哪能说忘就忘。

他的眼里不再冰冷,几乎带着淡淡的温柔,那丝丝柔情在他硬线条的脸上竟然显得无比的醉人。

“是的——”他的头靠了过来,浓郁的男性气息让我的心狂跳着。我屏着呼吸动也不敢动,任他把我搂在怀中,温热的唇贴在我的面颊上,我的思维一片空白,呼吸也几乎停了,只能听到心在“砰!砰”地跳着。”铃“他那独特的电话铃声响起。

吓醒了我们。

“该死的!”他一把放开我,恼怒地去看口袋里的手机,而我飞奔着去找老板点东西。

点完东西后,我走过去时,听见他对电话那头说,好,我今晚去你那里睡。

我一震!这才想起,他是有妇之夫。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我皱着眉,不对,这句话不应该对他老婆说的。难道是对他的情人说的?肯定是。

番外65

他看见我过来时,便挂掉了电话。”你……去点东西吃了?“他问道。

为了和他保持距离,我还是坐回了他的对面的座位。”是啊,来这里不就是吃烧烤么?“我苦笑着,倒了一杯茶壶里的凉茶喝。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想了想才道”今天我带你来这里,不是吃烧烤,而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转了转眼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他垂下头,冷冷地说,“这条街,曾经是我管的。在这条街上,每家铺子都要一个月给一次保护费。这家烧烤店原本是开咖啡厅的,他们不肯交保护费,我的弟兄们就天天在咖啡厅砸他们的场子,搞得他们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后来索性关门大吉。”

说完后,他抬头看我,我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咖啡厅经营不善的源头是殷爵然搞的鬼。

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恨透了黎锐轩,我查到咖啡厅是黎锐轩他们家开的,所以故意让手下的人来找茬。”

“爵然。”我的嘴唇颤动着,轻声地叫着他。

“呵呵,好久没听见你这样叫我……”我看到殷爵然的眼里泪水在滚动,他拍了拍额头,接着说道;“咖啡厅不营业后,黎锐轩气不过就带着人来砍我,段杰就是死在这场斗殴中。黎锐轩应该没跟你说过吧?”

我的心狂跳了,此刻我竟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模糊,在我脑海里隐隐地出现一个画面:段杰那冰冷冷的躯体躺在太平间里。

我急着站起身,却不料重心不稳,又跌坐到椅子上。

殷爵然原本想扶我,却被我一手甩开。

“不管怎样,段杰的死,我有一半的错。今天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是能让你更加恨我?”他的声音喑哑,却一下子让我平静下来。

“殷爵然,你和黎锐轩真的好可怕。”我把目光转向了老板端来的羊肉串里,看着尖端的竹签,它仿佛是一根刺,是一根为了段杰的死而深深刺在我、殷爵然、黎锐轩,还有……云梦萦心里的刺。

这根刺,刺在我们心里那么多年,都不能释怀……

“殷先生,您的羊肉串。”老板笑眯眯地把羊肉串放在桌子的中央,转头看向了我:“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啊,郎才女貌的,真般配!”

老板赞美几句后,就忙别的事情。

他眼里有着千言万语与更多的矛盾,“我只是想说出事情的真相,就算你真的想要嫁给秦晨耀,你得提防他,他有可能想吞并黎氏集团。”

“我不想嫁给他,为什么你们都逼我嫁给秦晨耀?”我怒吼着,头也异常地晕沉。

他一怔,我苦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如你们所愿嫁给他的。”

见我两眼无神的神情,他百般无奈地叹着气。他的眼里有着与我相同的痛苦、失落。

我站了起来,他一把拉住了正想离开的我,大笑道:“如果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那就是一个废物。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做你不情愿的事。”

“听着,先和秦晨耀假装订婚,骗他拿出点钱来拯救黎氏集团,现在黎氏集团资金周转不灵,秦晨耀就是想钻这个空子,收购黎氏集团。♀哼,想人财兼得,他未免想得太美了吧。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剩下的我会处理。”这一刻,他的眼神异常地清醒。

我猛一抬头,为他说的话震惊不已。

我愣了愣,垂下头,思索着,这样子不仅能解决了黎氏集团的燃眉之急,还可以不用嫁给秦晨耀。“你能这么说,我挺感动的。那我试试吧。”

番外66

隔天我便一个人去了秦晨耀的家里。

打开门时,我怔住了。是秦晨耀的女儿菲菲给我开的门。

说实话,第一次见她,我没怎么正眼看过眼前这个小女孩。

乌黑的长,梳成两条小辫子,蓝的长裙衬得她既美丽又可爱。

但看见我,脸上有着一丝羞涩。

“菲菲,是谁来了?”此时的秦晨耀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未干的头,缓缓地走下楼。

“铃雪,你怎么来?”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笑容。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我们的事。”我庄重地开口,来之前我想了很久,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订婚的事,如果他不答应订婚,直接结婚怎么办?等等其他的。

“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豪华、精致的客厅,我从不知道,如此宽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我没想到你会亲自登门来跟我谈结婚的事。”下人倒了两杯水给我们,秦晨耀让下人把菲菲带上楼。我在沙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着一扇落地窗,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值秋天,而那里开满了菊花。室内窗帘拉开着,阳光充分地透了进来,满室好像都溢着秋菊的芳香。

窗前支着画架,挂着一张已完成的素描像,是个女人的全身像,穿着裙子,开心地笑着。

秦晨耀见我打量那幅画,飞快地奔过去,盖住了它。

“随便画的,别介意。”他尴尬地笑了笑。

“是你画的?画的挺好的啊。”我没有问太多,这毕竟是他个人的**。

“谢谢,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他停止笑声,正色道。

“我……”被他这么一问,我居然不知从哪说起。

“我们可不可以先订婚?”我终于鼓起最大的勇气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他歪着头,想了想才道:“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觉得没必要再用订婚来浪费我的时间。”

糟了,他真的不同意。怎么办?

“铃雪,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让你能早点做我的妻子。”他往我这边坐过来一点,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有点为难,只是盯着他看。在他眼里,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爱意,眼神阴暗,还带着一点锋利的目光。

我不解,既然眼里没有爱意,那为什么要急着娶我?

难道……真的像殷爵然说得那样,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想吞并黎氏?

一定是,那我该怎么办?

“铃雪。”秦晨耀的声音叫醒了我。

“什么?”我一怔,如果他真想吞并黎氏,我就要想办法保住黎氏。

他在我的耳边低语“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你想想你们黎氏,只要我一撤资,黎氏就会即将面临破产。”

我端起下人给我倒的那杯水,无助地用它碰着嘴唇。

心想,爵然,你叫我怎么办?真的要嫁给他吗?

其实嫁给秦晨耀也没什么不好,我爱的人已是别人的丈夫,我还有什么好期望?

为了黎氏,真的要赌上我自己的一生吗?

想想母亲一个人撑着黎氏十多年,还要抽时间去照顾黎锐轩的父亲。

她那么辛苦,还那么栽培我,让我出国留学。

我也没有回报什么给她,算了,为了回报母亲这些年对我的栽培和养育之恩,我还是答应了吧。

爵然,请你能谅解我这样做。

“好,我答应你,结婚日子你挑。”我抽出被秦晨耀抓住的手,背对他,泪水却不自主地流下来。

“太好了,就下星期18号。”

番外67”小姐,你吃点东西吧。”站在贵妃椅旁边的女佣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劝着贵妃椅上的女人。”不想吃,拿走!”贵妃椅上的女人简短地说。”可是,小姐,你已经有一天都没吃过饭了,再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的……”

女佣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夏浅依尖刻地提高声音:”对身体不好?现在吃什么也留不住我的丈夫。”

“小姐,你月复中还有孩子,你得为孩子想想。”

“滚,这孩子一出生也就是个悲剧。”夏浅依怒气冲冲地叫,苍白的安慰,她听得多了。

佣人战战兢兢地挪开脚步,夏浅依突然又叫住她:”慢着,刚才,你给姑爷打了电话没有?””打了,他说现在没空。”女佣嚅嚅嗫嗫地回答。”再去打啊!”夏浅依苍白的脸写满了不耐烦。”可是……小姐,我已经打了2遍了,他说公司有事,晚上还要加班。”

“没用的家伙!滚开!”夏浅依叫嚣着,无法压制自己的怒气。”妈妈。“小曜熙抓着门把手胆怯地叫着。

听到儿子的叫唤,夏浅依那股怨气才慢慢地消失。”儿子,来,来妈妈这。“笑吟吟地向曜熙招手。

曜熙马上扑倒在夏浅依的怀里,夏浅依抱着他,曜熙乖得在夏浅依的怀抱里一动也不动,生怕她再生气。

望着怀里的曜熙,她在心中悲哀地想着,都怪她当初和殷爵然吵架,赌气拿已怀孕四个月的胎儿做要挟,吃下了半瓶的安眠药,说要和月复中孩子同归于尽。幸好抢救回来,可安眠药对月复中孩子神经系统和智力育造成不利影响。

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可胎儿在肚子里已成人形,不能打。

曜熙的自闭症就是这样得来的。

夏浅依惨淡的愁容上布满了绝望和怨恨,她紧紧地抱着曜熙,她这样做,都是因为她爱殷爵然。爱得能拿自己和月复中的孩子的生命去死。

番外68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窗外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

叶如欢神情阴郁地望着眼前萧条的秋景,一时陷入了悲秋的情绪。

她每天除了去公司,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算时间。在这三天里,虽然在公司能见到殷爵然,可他总是忙于工作,很少与她说话,更别提看一眼她了。

已经过去三天了,他没有来的预兆,甚至连电话都忘记了给她。

她多么怀念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天,只记得她那天去找工作在街上因自己走得快撞到他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小姐,你没事吧?”她一抬头,她就深深地被他那好看的脸迷住,那时的她,幼稚的她,就固执地认定了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而他也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铃雪,所以介绍她去夏氏公司做他的秘书。

日久生情,殷爵然现这女孩其实挺讨人喜欢的。单纯,秦风,善解人意。最重要的一点:样貌像铃雪。

当他提出要她做他的情人时,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她不在意什么名分,只想能和他在一起就行。

正当叶如欢失神地沉浸在往事中的时候,一个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那缥缈的思绪。

叶如欢眼睛一亮,脸上的阴翳马上消散,一个灿烂的笑马上浮在弯弯的嘴角里,跑到门前,殷爵然挺拔的身影,笑吟吟地正望着她。

番外69

“这几天忙得我……都没时间好好地陪陪你。”殷爵然安慰性地搂了搂叶如欢,这几天他在暗中调动夏氏集团的资金。这几年,在他的经营下,收入比夏权管理公司的时候多出好几倍。

有了这些钱,黎氏就可以解除这场危机,铃铛也不用嫁给秦晨耀,不知铃铛那里处理得怎样了?

正当殷爵然想得失神时,叶如欢突然问道:“在想什么了?”

“没什么,在想工作上的事。”殷爵然捏了捏鼻梁,他有两个晚上没有好好地睡过。

回那个家,夏浅依的抱怨,让他无法安然入睡,只有来叶如欢这,才能好好地睡一觉。

叶如欢撅起小嘴,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工作,工作,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卖力工作。卖力得都能不理我三天。”

“好了,是我疏忽你了,这几天我可以放松地好好陪你。”他声音柔和地说着,对着眼前这人,他仿佛自身都没脾气了。只想顺着她,哄着她。无疑叶如欢是沾了某人的光。

“太好了,明天陪我去玩玩好不?”叶如欢显然很高兴,她就是这样,很容易开心,又很容易不开心。

“不行啊,明天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一些手尾。”殷爵然真诚地望着她。

叶如欢闻言脸色一变,有一抹不易察见的怒容一闪而过,她淡淡地说:”好吧,工作的事要紧。“

殷爵然轻轻捏着叶如欢的脸蛋,笑着说:”傻瓜,明天不行,后天我有空。“

听到这话,叶如欢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并在殷爵然脸颊上亲了一口。

殷爵然只好无奈地笑了。资金的事情解决了,就不知铃铛处理得怎样了?

“我出阳台打个电话。”殷爵然拿出手机,一边走去阳台一边拨打着铃雪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只听见电话那头,“喂”了一声。

“怎样,解决了吗?”殷爵然问道。

“我要嫁给他了。”简短的一句话让殷爵然有点不知所措。

“你什么意思?”殷爵然有点恼怒。

“我说我下星期18号跟他结婚,晨耀说,他会给你请帖的。”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

“我真自作多情被你耍得团团转。”殷爵然的眼里闪过一丝痛。

番外7o

对方挂掉电话后,殷爵然在阳台上站了许久。待觉得腿有点麻痹的意识时,他才慢慢地走回厅里,许是站的太久,眼前陡然黑了一下,扶了一边的墙才站定,稳了心神。”爵然,你没事吧?“叶如欢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了。”让我静静。“此时的他不敢去看眼前这张与她长得相似的脸,只会让他觉得一阵的刺心。

殷爵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已经拥有了一切,干嘛还爱着她?她不值得自己去爱!

殷爵然忽然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还疼得厉害。胡乱的将药瓶里的几颗止痛药放入口中,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

跟殷爵然通完电话后,就立时眼前黑暗一片,耳边嗡的一声炸开,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憋闷难受。

爵然,对不起,我这样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别难过,我娶你是看中你的美貌,也想跟你们黎氏集团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他倾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上,他拍拍手,漫不经心的拿出了手机,”这就让人筹备我们的婚礼。“”我下星期18号要结婚,你们一定要给我把婚礼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少爷。”电话那端传来恭谨的声音,他才挂断电话,接着站起来转过身,望向我,”别想那么多,如果你想心情好些的话,我可以带你去happy一下。“”你……什么意思?“我愣愣看着他。

秦晨耀眉心拧起”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跟你出去放松下。“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就要认命,算了,反正都要嫁给他了,跟他去吧。

秦晨耀将车开的像是火箭一般直奔阳光路。

原来他是要带我去阳光路的一间最大的梦野酒吧。

进了酒吧,看见了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而我觉得有些嗤之以鼻,有些艳羡,有些淡然,也有些激动。”你应该来过酒吧吧?“秦晨耀叫了两杯鸡尾酒,询问道。

我看了看四周,在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颓废。

空气里到处都是奇异的蛊惑的味道,我坐在吧台前,一脸无奈的望着台上扭动身躯的分外妖艳的女子,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跟着他来这里。”来过几次,不过这里仍然没能让我的心情好些。“我认真地回答。”这里的人都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他们可以在这放任自我,还原自己最初的本质。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心没有完全被这里的气氛影响而敞开。“秦晨耀一语就击破了我。”那你常来这种地方吗?这种地方我很讨厌!“吧台对面,一中年女人与一青年男子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间。我不仅感叹,当时间剥夺了众多女人的青春容颜和多姿身形时,竟额外开恩地赐予她依旧曼妙的神力。来这个酒吧消费的人据说都是些比较有档次的。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种。突然想起那句话,越上流的人越下流。”呵呵,照你这么说,我更不敢来了。“他轻啄了一口刚调好的鸡尾酒。”结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是那种作风不良的人,只是有时谈生意也要逢场作戏一下。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但你婚后必须遵守妇道!他转头看向我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笑容。

我不知他现在是喜是怒,但那笑容绝不是喜。

番外71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等秦晨耀离开后,我开始有种紧张和恐惧感。

“小姐,要不要一起玩?”似乎是刚进来的一行人,目光落在单独一人的我身上后就过来搭讪,我慌忙躲开,使劲摇摇头:“不要。”

“小姐第一次来?”为的男人是个猥琐的大胖子,胖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看着我的目光还有些呆滞,我慌忙身子后倾,转过脸去不再搭理他。”今晚我请客,小姐赏脸?”男人却是执拗的再一次转到我面前逼问道。

这一行人显然是已经在其他地方玩一遍又换场子继续嗨的,看说话神情都有点僵硬而又变态。

我紧张的一下子站起来,就想要躲开去喊秦晨耀。

“装什么啊来这种地方的女人……”为的男人和身后的同伴相视一眼,大声的嚷嚷起来,几双手伸出来就开始拉扯我……

“放手,放开我,再拉我我就报警了!”我奋力的挣扎,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那些人扯掉了,露出大半截纤细白皙的腰肢。

推拉之间,我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梦野酒吧的入口处一脸阴郁的殷爵然走进来,我立时像看到救星了一般大喊起来:“殷爵然,救我!”

嘈杂的音乐几乎将我的呼喊淹没,而此刻我已经被几个男人拖到人群中准备向包厢方向走去,我尖声的嘶喊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几不可闻,而那走进来的男人却像是有了心电感应一般眸光向着我的方向扫过去……

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里时而显出时而又隐没,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中,原本酒气上涌头昏脑胀有些不爽的心底一下子清醒过来,接着蹭的蹿出来大片的怒火,他低咒一声,修长的腿立刻大步迈开挤向鱼龙混杂的人群中去……”殷爵然,救我……”我大声的喊,死死挣着身子不愿意被拖进去包厢,手臂似乎都被那些人拉断了一样痛的难忍,我却丝毫顾不得,只死死盯住那不远处人群中昂藏高大渐渐逼近的身躯,我从来没有现,他竟然也有这般让人心动的时刻。

他的目光不曾从她身上挪开一分,似乎眼底的阴霾和怒火已然逼近爆,我忽然觉得心底涌上大片的安定,我似乎知道,他不会让别人伤害我,我可以在这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

“你他吗的,快放开她!”他暴怒低吼,接着极快的出手,挥手一拳就砸在离我最近的男人脸上,那些被毒品摧残的毫不中用的男人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只三两下他就将她身边的人影踹开,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双眸璀璨,牢牢的锁住面前那张脸,却只能看到冷峻的侧脸在震天响的音乐中渐渐阴寒冰冷起来,他握住我手指的掌心很用力,几乎将我的手指捏碎,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他飞快的拖着我向外走,我不觉得痛,也不觉得他此刻过分的粗鲁,我甚至唇边含了淡淡的笑意,眼睛明亮的直直望住他结实而又迷人的背影。

我愿意被他这样一直拉着手,一直向前走,我愿意乖乖的跟着他的脚步,什么都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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