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祥宫内,婉妃神色愤然的坐在软榻上,眼里包含着丝丝怒意与不安,坐于身旁的两位宫妃瞧见婉妃如此不悦神态,一时间也都沉默不敢出声。舒悫鹉琻
这两位宫妃,一位是大皇子之母阮妃,而一位则是新进宫的谦贵人,阮妃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自上次向皇上通报沁媛在穆王府一事立功便晋为了阮妃,也以此与婉妃开始有着密切的来往,至于谦贵人,其父亲是太医院的二品医官,婉妃拉拢其在旁侧,也是为了在太医院有个帮手罢了。
就在这时,婉妃一掌怒拍的蹲桌上,只听“啪”的一声,手腕上的玉镯应声而碎,残渣散落于桌子上,婉妃面色几分愤愤,根本毫不在意碎于桌面的玉镯子。
这一举动使得阮妃和谦贵人惊吓不小,谦贵人试探轻声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得您这么不高兴。”,婉妃一时恨得咬牙切齿,愤愤道,“本宫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将惠贵妃置于死地!”
阮妃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道,“谁又能料到惠贵妃能翻身呢?当年那件事咱们做的可是天衣无缝啊。”,一旁的谦贵人不解道,“谁是惠贵妃?就是前几日永阳公主寿辰之时献舞的那个人吗?”
阮妃默然点了点头,谦贵人一时更是费解,“惠贵妃?姬妾自打入宫也没听过什么惠贵妃,她到底是谁?”,阮妃开口徐徐道,“惠贵妃曾是宫里风靡一时的人物,由于其父亲是当朝深得皇上重用的薛将军,因此不仅得太后喜爱,也深得皇上器重,入宫便封为嫔位,诞下四皇子之后,皇上更是挂心,将自己的寝宫安神殿改为凤翥宫让颐贵妃和四皇子同住,当时惠贵妃简直可以说是宠冠后宫,皇上夜夜宿在凤翥宫里,后因东漓造反,颐贵妃被劫持宫外,婉妃这才有机会废了惠贵妃。”
“姬妾看那惠贵妃像极了湘贵嫔。”
“这也是湘贵嫔为何得宠的原因,这五年惠贵妃虽禁足于凤翥宫,但皇上却一直没有忘怀过,皇上不让任何人提起惠贵妃,以此来麻痹自己,可却终究还是忘不掉。”
“够了!”,婉妃瞬即尖声怒斥,阮妃顿时惊得浑身一抖,面色转了几分,便没敢再说话,只听婉妃愤愤道,“不过都是风尘往事罢了,提它又有何用?本宫可以废惠贵妃一次,完全再可以废其第二次!”
谦贵人点了点头道,“照着阮妃娘娘这么说,这惠贵妃的确是不容小觑的,眼下皇后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娘娘定是要铲除所有绊脚石才是啊。”,婉妃顿时阴冷一笑,“哼,当初本宫是想让惠贵妃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今看来本宫的确是轻敌了,这一次,本宫的确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谦贵人道,“娘娘,那咱们眼下该怎么做?”
婉妃愤然抬首道,“眼下惠贵妃得了重伤,以至昏迷不醒,这就是个机会,谦贵人,你父亲身为太医自然有机会出入凤翥宫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谦贵人顿时一愣,为难道,“姬妾听为父说,惠贵妃本来是医治不好的,可从宫外来了个慧明大师,其医术实在高超,再者说皇上如今日日呆在凤翥宫,只怕会很难下手,万一事情暴露……”,胡到尾处,谦贵人已不再敢说下去了。
婉妃顿时冷冷一笑,“谦贵人,你入宫不足两年,就凭你的姿色和身份,因何能从答应晋为贵人你应该清楚是因谁在提携你吧?你应该清楚的很,本宫有本事能给你所有,同样也有本事收回!”
一声厉下,使得谦贵人无以对答,艰难的咬了咬嘴唇,万般不情愿道,“姬妾自然记得娘娘恩德,姬妾知道该怎么做。”,婉妃顿时满意一笑,“很好,那本宫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一旁阮妃斜眼瞧向谦贵人,面色虽未动容,但隐隐之中透着几许无奈。
谦贵人随后缓缓起身行礼道,“事不宜迟,姬妾就先行告退了。”,婉妃冷冷应了一声,谦贵人身姿默然的走了出去,待出了懿祥宫,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几许悲意涌上心头,她除了答应婉妃以外,已经别无它法。
“谦贵人请留步。”
一声女子轻唤,谦贵人顿时停足回首望去,只见是阮妃从懿祥宫走出,待阮妃近身之后,谦贵人行扶手礼道,“阮妃娘娘。”,阮妃和缓一笑,二人同是迈步缓缓前行,只听阮妃细语道,“你真不该应下婉妃。”
谦贵人万分无奈道,“姬妾除了答应以外还有其他选择吗?”
“人总是要学会拒绝的,即便失了地位和圣宠,至少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姬妾若不答应婉妃,姬妾怎还有性命?阮妃娘娘又不是不清楚,姬妾为婉妃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这些都是把柄。”
阮妃顿时无谓一笑,“之所以如此你还怕什么呢?婉妃有你的把柄,可你也有婉妃的把柄,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婉妃指使你做的,你父亲在朝为官,你大可将这些事情转告你父亲,若是你出了事,你父亲自然可以借此告发婉妃,所以婉妃自然是不敢是动你,惠贵妃一事你胜券太小,皇上对惠贵妃十分在乎,你父亲将这件事做成了,难保皇上会迁怒于太医署,到时定会牵连你父亲,你父亲若是没办成,若不暴露的话,也不过是挨婉妃几句臭骂罢了,若是暴露了……”,阮妃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只怕杀头之罪,谦贵人,你说这件事你该做还是不该做?”
阮妃的一席话使得谦贵人一时间慌了神,“那姬妾该怎么办?去向皇上揭发婉妃吗?”,阮妃转首望向谦贵人,眼里春水不在,转为冷漠道,“你可有证据?万不可打婉妃的主意,你我都没有这个能力,那样做就等于是在引火**。”
“那姬妾该怎么办?还望阮妃娘娘给姬妾指一条明路。”
阮妃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着,语气淡然道,“你就不该应下婉妃,眼下你若不照婉妃的意思去做还有别的办法吗?惠贵妃不是你我能摆平的人,你我之所以听命于婉妃,不过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在这深宫里活得更久一些罢了,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本宫不过看在你与本宫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才将话说道这份上,至于该怎么做,谦贵人自己拿主意吧。”
阮妃扔下这番话便转了方向离去,待走远了,身后侍婢道,“娘娘,您又何必出言相助于谦贵人,到时让婉妃知道了可还有您的好?”,阮妃顿时淡漠一笑,“本宫这么做,自然有本宫的打算,婉妃的确聪明,可为人太过心狠手辣,你细想想,这后宫若是落入婉妃手里会是怎样?别看眼下本宫跟随婉妃,可那不过是相互谋利罢了,凭着婉妃的脾性,待到其皇子登基之时,定是容不下穆德的,本宫不求穆德日后能够坐拥天下,当个亲王平安度日就好了,如今宫里唯一能牵制住婉妃的人就只有惠贵妃了,所以惠贵妃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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