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的春节就要来了,言芝虚弱的身子确实如师爷所说,好的很快,这应该还和她从小被老道和秀才打的底子分不开,言芝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时弟弟大宝却打来电话说不回家过年了,言芝很是不解。
“姐,我不回去了。”大宝在电话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很是给自己打气了一番才对姐姐说的。
“为什么?出来也一年多了你为什么不回去?还有陈家庄其他的人也不回去了?”言芝这边倒是表现的很是平静,只是劈了啪啦一下问了大宝几个问题。
“不,他们大部分都回去,给家里都带了不少东西,主要是我不想回去了。”大宝在电话那边纠结着和姐说出不回去过年之后,心里已经轻松了很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回答姐姐的问题。
“到底为什么呢,姐我决定就在老毛子这边扎根了不回去了。”大宝是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和姐姐说出的这句话,而且语气异常的坚定,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了似的。
“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言芝忽然有种预感,怕是弟弟知道了什么,才做的这个决定,而且很可能还和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
“姐,曹蒹葭已经把你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忽然觉得我们越来越有钱,越来有富裕,人身安全却是越来越没有保障……”一口气大宝说了很多,也是在向姐姐抒发一些自己对于社会上某些人的不满。
“哦,在苏联那边呼风唤雨惯了,不愿意会国内受气了。”对于大宝的一番话言芝也能理解,终归弟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要走自己的道路了。
那边的大宝一挠头讪讪道:“差不多吧。”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我不会干涉你的。”
……
外出在边界线上打拼的陈家庄后生们个个都是衣锦还乡,年货都是一车一车的往陈家庄拉,家家户户都在商议着等过完年就把自己家的土坯房换成小二楼,儿子也好娶媳妇,可谓是一步迈入小康社会。
而过完大年之后苏灿却是打过电话来要来陈家庄,当时言芝正在屋子里看电视,一会儿就准备去一些长辈家串一下门子。
等来到村口时言芝看见苏灿真的来了,还是有些意外。
“过来给二老拜个年,一块玉石,是给你妈的,四条烟,是给你爸爸的,还有俩盒二盒点心。”苏灿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晃了晃道。
“你倒心细,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言芝笑道。
苏灿来到言芝住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屋子收拾的很是温馨。
苏灿有点好奇地问,“昨儿你们吃什么好吃的?”
“饺子呗,能有啥。”言芝笑着说道。
“你呢?”言芝笑呵呵的问道。
“一样啊”其实苏灿很想说吃了一肚子气的,但是看着言芝巧笑嫣然的样子,终究是生不出气来。
“伯母呢?”苏灿奇怪的问道。
“出去了吧,我们陈家庄邻里之间多是沾亲带故的,我母亲应该是串门子唠嗑去了吧,还带了些点心去看一些老人了,本来是我去的,这不你打过电话来,我就没走,一会儿我妈去看完长辈就回来了。”言芝解释道。
“怎么不见伯父了啊。”苏灿又是一问。
“他已经好久没回这个家了。”言芝淡淡的说道。
谈论到言芝的爸爸时,气氛有点尴尬了,苏灿赶忙岔开话题。
拉着言芝左看右看,弄得言芝莫名其妙。
“我师叔到了今天才告诉我说你在我离开之后出事情了。”
“你在京城出事情了。”
“是在师叔和我前脚走后。”
“师叔到现在才告诉我,你差点就死了。”
“为什么你不和我说?”
“为什么事后你也不告诉我?”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啊?”
……
苏灿一句一句的说着,言芝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越说情绪越激动,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言芝眼睛一闭一睁,看着唠唠叨叨的苏灿,拉起苏灿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淡淡的说道:“要不你打我一下。”
哧的一下苏灿刚说完话一口气没提上来漏气了,一肚子的闷气和怨语都泄了一大半,看着言芝那平静的脸庞苏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一下?苏灿还舍不得,他也不敢啊。
不打?手在言芝脸上放着,那淡定的神态把苏灿吃的死死的。
拉着苏灿的手,俩只手十指交叉紧紧的握住,言芝自己在原地转了一个身子,平静的说道:“这不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苏灿总算把话头结果来了,认真的看着言芝说道:“女孩子舞刀弄剑不好。”
言芝乐了道:“不是你送我秋水剑吗。”
苏灿女敕脸一红道:“嘿嘿,当初不是见你也很是练武术的,想来应该喜好宝刀宝剑的,而且那把秋水剑本来就是女子用的。”
秀眉一个高挑言芝淡然道:“是不是我嫁给你以后我还不能碰武术了啊。”
“不是”苏灿的脑瓜赶紧一阵摇晃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的时候会第一时间想起我,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担着,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
苏灿的极品师叔欧阳蛮,忽然在大年夜给苏灿打过电话来,说他也不大清楚天坛发发生的事情,只是知道言芝在天坛杀人了,而且言芝自己也差一点死在那里了。
苏灿一听到“杀人”“死”“言芝”这俩三语是脑袋嗡的就是一声整个人好悬没有栽倒在地。
苏父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道:“都这么大的人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在给我不堪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记住每逢大事有静气。”
苏母也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她不满的对象却是苏父,走过来俩只手轻轻的晃动着儿子身子问:“儿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久,苏灿从失魂状态醒来,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就往外跑。
大年夜晚,户外的刺骨寒风把刚从屋子里跑出来的苏灿刺激打了一个哆嗦,慢慢的苏灿也清醒过来了,事情已经发生好久了,何况言芝前几天还和自己通电话,肯定是已经没事情了,恢复神智清明的苏灿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苏灿关心则乱,也一下子就冲出了家门就要去陈家庄亲眼看一下自己的恋人到底是不是完好无损,一阵寒风,苏灿清醒了,无可奈何,低着头,忐忑着,苏灿回到家里。
都这么大的人,还是这么毛躁,苏灿也感觉有点脸红。
进了家门后,苏母到没有什么,苏父脸瞬间就拉下来了,比驴脸都拉的长,道一声:“不成事。”扭过头不看苏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