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雪线 第七章 第六十七节 依依惜别情

作者 : 思哲文景

挖虫草季节已过,几乎找不到草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一天中,即使找到一半根,也是质量不高。由此决定挖草队全线撤退。

撤退前夜,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宴会。连续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各民族兄弟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大家依依话别,不忍离去。几杯酒下肚,更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感情,许多人热泪纵横,话语哽咽。

李俊岭强忍眼泪,举杯说:“弟兄们,俗话说得好,再好的宴席总有散得时候。大家不要过于伤心。让我们相约在明年。明年我们所有的弟兄,一个不拉地都来!”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让我们相约在明年,明年再见!”

有人说:“谁不来,谁是狗!”

有人应和说:“对,谁不来谁是狗!”

这样一来,大家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便大腕喝酒,大块吃肉。有的回忆着过去,有的畅想着未来。

第二天一早,大家拆帐篷的拆帐篷,绑行李的绑行李,搭垛子的搭垛子,各忙各的,互相之间顾不上搭话。

李俊岭队,雇了一个驮队。其中,有三头牦牛,驮帐篷等重物;有十一匹马,每人一匹乘骑;三个赶脚的,每人骑一匹马。一切都收拾停当,就要出发,但不见周铁柱。大家分头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十分着急。李俊岭笑了笑说:“我们走吧,把他扔在这里。让他招女婿去。”

大家听了,才想到个中原因,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正在议论之中,周铁柱回来了。带着满脸的惆怅。

有人问:“铁柱。怎么啦,为啥这么不高兴?”

又有人接着说:“明知故问。不就是难舍难分吗!”

大家哈哈地笑起来。铁柱却扭头偷偷地擦拭了一下眼泪。

李俊岭说:“走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儿女情长的了。”

驮队开始向下山的路缓缓前行。人们一回头,看见卓玛和达娃的驮队赶了上来。卓玛放声喊道:“俊岭哥,等一等,我们一块走!”

达娃也喊道:“铁柱哥,请等一等,我再送你一程!”

俊岭他们放慢了脚步。卓玛、达娃她们的驮队赶了上来。

卓玛的阿爸坎卓加说:“我们都是顺脚路。一起走,顺便也将你们送一送。”说着嗓子眼有点堵,“舍不得分手,你们都是好人啊!”

俊岭安慰说:“阿爸,我会来看你的。以后还有机会相见的。”

卓玛抢前几步,拉着俊岭的手说:“哥,你可是我们结拜的姊妹。一定要常来看阿爸和我。”

达娃拉着铁柱的手,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抹泪。铁柱脸上也一阵一阵发酸。

到了山脚下,就要分路了,达娃将一个包袱亲手交给了铁柱。里面是一件崭新的镶着水獭皮边子的羔皮大衣。达娃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话未说完,哇一声哭了。

铁柱一把抱住她,劝道:“达娃,坚强一些。不要哭。”

达娃:“我,舍不得你走。”

铁柱:“我一定会回来的。回家安排一下,就来招亲。”

达娃:“你可不要变心。我等你!”

铁柱:“海枯石烂不变心!”

达娃:“生也要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铁柱:“对,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他俩的真情实感,无不感染者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为他俩祝福:生死与共,白头偕老!

俊岭队的每一个人。分别与阿爸、卓玛、达娃握手,依依惜别。

与卓玛他们分手之后,大家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尤其是铁柱、俊岭更胜一筹。大家低头只顾走路,很少说话。到处一片广袤、空寂。偶有苍鹰在天空盘旋,也很有人抬头观看。

走到天近黄昏,他们快到曾经修公路的地方。远远听得轰轰隆隆的水流声。走近一看,他们惊呆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横亘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嚯嚯的响声震耳欲聋。河面宽不见边。他们修好的公路被拦腰截断。

“哇,这可怎么办呢!”李俊岭申吟了一声。

大家同时停住了脚,面对突然出现的月兑缰野马般大河,束手无策,使人望而生畏。

在他们修路时,这儿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当时是初春季节,河水几乎断流。道路设计人员按照历史的最大流量,设计修建了一座便桥。可今年的水流量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便桥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河对面不远处就是乡政府所在地,他们离开时在那儿预订了汽车。原打算今夜在那儿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就可以乘车返乡了。可万万没想到环境的变化却如此地大,通道突然变成了险途。

大家望洋兴叹,束手无策,预订的汽车不见踪迹。即使来了也无法过河。

俊岭叹道:“这就是气候变暖惹的祸呀!”

铁柱叹了口气,问:“队长,你看咋办?”

俊岭思索片刻,说:“天已经黑了,无法行进,只得在这儿住了。”

铁柱喊叫说:“大家不要发愣了,快解垛子,扎帐篷。就在这儿过夜。”

大家听了七手八脚,把垛子解了。选了个较高避风的地方把帐篷搭了起来。开始生火做饭。

俊岭叫铁柱:“他们做饭,我俩先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二人就到周围找人。找了半天,发现远处有户人家,窗户里透出一丝光亮。在这样的草原上,看起来近,但走起来很远很远。走了约两个时辰,才到了那家。她俩叫了好长时间的门,只听见院内有几条大狗狂吠,就是不见人来开门。好半天后,才有一个男的,嘴对着门缝,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俊岭说:“我们是过路的。想问问路。”

那人又问:“那你们要去哪里?”

俊岭回答:“我们原想从这河口过去,但到这儿后,发现河水大涨。不知怎么才能过河?”

那人不开门,仍在门内说:“这里河水又大又急又深,很危险,过不了。你们千万不要过。”

铁柱问:“大哥,那么还有过河的办法吗?”

那人想了想,说:“附近没有地方可过。顺着河流往下走,大约走半天时间,刚解放时,为了方便群众,解放军在那儿修了一座铁索吊桥,估计还能过得去。”

俊岭、铁柱听了,连声说:“谢谢大哥!打扰你们了。”

那人说:“不用谢。请慢走。”

俩人了解情况回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其他人已经睡了,只有赵石汉和李泉二人在等他们。赵石汉和李泉见俊岭二人回来了,立即端来留的饭,让她俩吃,并问了解的情况。二人将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四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决定:继续雇佣驮队,走吊桥这条路。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起来,俊岭先与驮队商量,继续雇佣,将他们送到吊桥前。驮队的人有点不愿意,说:“那里我们路不熟悉,听说还要翻山,道路十分艰难。”

俊岭说了好多好话,还答应给他们加钱。驮队这才同意再送一程。于是大家收拾行装,驮好垛子,骑了马,又出发了。

ps:

一往情深,难舍难分,却不知前途险峻,成为生死别恋!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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