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夫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正躺在床上,看到她醒了,一直等在身边的侍女连忙跑了出去:“少爷!少爷!夫人醒了!”
很快的,德约尔就出现在了房门外,脸上仍然留着被打过的痕迹,但是他也顾不得治疗,跑到了艾琳夫人床前:“母亲,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对不起…”说完,趴在艾琳夫人床头痛哭起来。)见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辞版本,所有光明神教的信徒们都像是失去了翅膀庇护的雏鸟一般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听谁的,最后。以信仰光明神为主的莱特尼斯和达克尼斯帝国爆发了大规模的暴动。各个领地中支持原教皇和新教皇的信徒们之间不断地发生争执和械斗。两个国家出动了大量的军力来维持国内的治安,但是帝国统治者们却无奈的发现,面对十倍于己的暴民,士兵的力量是如此弱小。同时还不能杀伤自己的国民,让所有公国的领主们焦头烂额,最后,领民们自发的开始了迁移活动,大量的平民甚至是贵族都开始搬家,支持新教皇卢克斯的人们开始向达克尼斯迁移,反之则赶往莱特尼斯,在这个过程中,每个国家都派出了大量的人手来维持治安。等到两个帝国暂时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这个过程暂且按下不提。
在这十天里,整个香巴拉城也都忙成了一锅粥。尤其是安妮,从泰坦遗迹中带回来的机械蜘蛛将是作为抵御教廷骑士们的先锋出现在战场上。整天的整备、修正,就差把自己变成螺丝钉拧上去了,虽然雷神机械的改造已经完毕,但是还没能找到合格的驾驶员,只能先被封存起来了,魔晶炮也已经安装完毕,已经通过尼奥大公和蒙泰奇公爵的关系,香巴拉之城采购了大量的魔晶等材料,这让刚刚经济有些缓解的香巴拉之城再次陷入了财政危机之中,弄得达里安他们见到爱德华都绕着走,谁也不想把自己残存的积蓄再次被搜刮走。
“现在我们无法依仗银色城邦的影响力,刚刚得到的消息,在教会驻扎的法师已经被驱逐出了达克尼斯,在回银色城邦的途中被人刺杀——虽然不能肯定是不是卢克斯那个老狐狸动的手,但我觉得和他月兑不了关系——”爱德华沉着脸说道。
“达里安,你和伊芙琳两个去城外侦查,安妮,用城里的广播,告诉市民们,我们就要升空了,只要在天上,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至少也能将作战线拉的短一点,我们现在兵源不足,一切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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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什今天很是一个趾高气扬,他将下巴抬的高高地,旁边的人只能看到他的鼻孔,很是找到了一些骑士团长官的感觉。♀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挺不错,克鲁什身子下面的那匹叫追风的马今天也兴奋得很,时不时地就一个小跳越过小水坑,还要撒撒欢和打几个响鼻,虽然让克鲁什觉得太颠簸,但是无奈作为一名小领地的小领主,他还是对自己的这身行头表示满意的。
亮银色的铠甲、马甲、长枪、长剑…上面装饰着漂亮的十字花纹,彰显着他十字军的身份,其实说起来克鲁什在出发之前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原因很简单:作为十字军核心的那帮圣殿骑士们实在是太盛气凌人了,竟然将自己和自己附近几块领地集合起来的一共五千士兵排挤在核心之外,只让自己去做一个先锋官,这让对自己武艺极为自负的克鲁什非常不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剑皇级(等同于魔导师)的强者!
“而且,我姑父的姐夫的外甥的表兄的同学可是卢克斯教皇手下主教的堂表侄的表弟的表弟,怎么说也应该是有影响力的人物,怎么能这么慢怠我呢?”克鲁什好不容易才理清了这段又臭又长、仿佛是老太太裹脚布一般的关系,愤愤的说道,不过很快地,他的心情就变得好了起来:新生的教会很爽快的大笔一挥,将他率领的这支由三四块领地合力凑出的五千“军队”武装起来,这让很多原来拿着锄头的“士兵”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穿铠甲的滋味儿。
一想到这样的部队还有五支,克鲁什顿时开始坐不住了,根据教会的描述,他们要去的香巴拉城在背离神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喜欢享受的香巴拉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穷奢极欲的放荡生活。原教皇就是被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所吸引才抛弃了神仆的高贵背叛了教会。
一想到香巴拉城遍地黄金、香料、美女的景象,克鲁什顿时像被刺到了一般,大声喊道:“子民们!主教们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要去的香巴拉城遍地都是引人堕落的财富!我们去那里就是要拯救这群迷途的肥羊…迷途的羔羊!”在说出了这段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话之后,克鲁什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向天一指:“加快前进步伐!”
虽然克鲁什实力不咋地,但是肺活量还是相当大的,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士兵们别的没听明白。但有一点还是听得明明白白的:香巴拉城里有钱!很多很多钱!为什么是很多很多钱呢?因为他们印象中有很多很多钱的贵族老爷都说那里有很多很多钱。
在直线思维的引导下。来自偏远领地的民兵、哦不。士兵们加快了脚步,跟随着自己的指挥官向香巴拉城赶去。
金钱、鲜花、荣誉、美女…一切的一切都在克鲁什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已经决定要在占领了香巴拉城之后,在城市里举行一个隆重的占领仪式。到时候自己一定要亲手在那座城市的城头上升起自己领地的旗帜:一只迎风而立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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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安和伊芙琳二人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在桥下躲了两个小时,对于达里安来说,这样的日子很不好过,紧紧地贴着自己也就算了,但不时的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却让达里安苦恼不已,只能别过头去不看,看到达里安窘迫的样子,伊芙琳感到好笑不已。等到达里安觉得自己心旌荡漾的时候,目标出现了。
达里安一按腰后的长剑:“目标来了!主帅在前。只有一匹马!”达里安马上就作出了判断。“你怎么知道?”虽然已经做过侦查,但是伊芙琳还是决定考考自己的心上人。
达里安笑了笑:“因为那马蹄声清晰,节律规则,一听就知道这支队伍只有一匹马——我们先拿他下手。”达里安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自己发现了大鱼,大队人马里唯一的马匹。如果主帅没有走路行军的习惯的话,用头发也想得出来到底是什么人骑着队伍中唯一一匹马的!达里安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那个骑马的家伙,也不知道教会到底派出了什么样的货色,居然这么喜欢摆谱,分明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嘛。
“也好!既然你喜欢耍帅,少爷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出一把风头!”达里安的精神牢牢地锁定在那阵马蹄声之上,同时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体内斗气开始急速运转,浑身上下都被黑白两色的斗气所包绕……十米……五米……达里安在心里轻轻倒数着……就是现在!
克鲁什正沉浸在脑海中幻想出的财富海洋里不能自拔,想到高兴处甚至连一双小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穿着盔甲的身体也随着马蹄的节奏有规律地上下不停的摇摆着,就当他穿过一座石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轻锐的响声,那是岩石被利器切割时才会发出的声音!他顿时被吓了一跳,同样,座下的战马也被吓了一跳,顿时人立而起,克鲁什也算是弓马娴熟,忙不迭地一把拉住了战马的缰绳,而此时,他终于看到了那声锐响的真正来源,这一幕的情景成为他最后看到的一幕:只见自己前面的桥面上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被锋锐的剑气切成了无数的碎块,而在这无数的石块中间,一道黝黑的乌光直奔自己胸前划来,想要躲避已经是万万来不及,因为那匹叫做追风的战马那粗壮的脖颈已被剑气一刀切断,马头正在半空中翻滚,而他自己的胸前也已经感觉到了剑气上那刺骨的寒意……
达里安积蓄了良久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破开桥面向上冲起,明媚的阳光透过破洞照射下来,达里安手中黑剑轻轻一挥……
克鲁什眼睁睁的看着追风的头颅在半空中翻动的时候,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那可是自己家里唯一的一匹战马!但是他已经来不及发泄自己的愤怒了,他随即感觉自己肩上一凉,即便是这样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一个瞬间!接下来,他就感到一道凉意和湿意从左肩开始蔓延,顷刻间便滑到了右腰上,然后,然后他眼中的世界就开始发生变化。
克鲁什忽然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眼中的整个画面按顺时针的方向疾速旋转起来,四周的景色包括身后的士兵全部都变得倾斜并且模糊了,怎么会这样?他再往下瞧,却惊恐地发现了一幕场景,而这幕场景也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也成为了他活着时候见到的最后一幕:只见克鲁什的大半截身子兀自坐在一匹人立而起的无头战马背上,他的躯干被削出了一个平整光滑的斜面,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血箭正在克鲁什的残躯上疯狂的喷涌着,克鲁什转念未及,便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前所未有的痛楚一齐涌将上来,大半截身子和失去了头颅的战马轰然倒地,仅仅扭动了几下,甚至连话都没说出来,就已经双双变成了一具尸体。
达里安轻轻地落在了断桥口的另一侧,而在他身后,伊芙琳手持大弓,正蓄势待发,似乎没有放过这些士兵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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