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腾起来的气氛中,她隐了眼角眉梢的冷意,与凤府上下和谐以对。
唐玄湛难得的言语少寡,凤夫人问及路上诸多事情的细节时,他也是淡淡掩盖而过,小眼若有似无地瞥向她。
她淡笑,回之。
一席饭罢,唐玄湛被家丁引着,安置在厢房歇息。
凤府的宅子,自开国起便一直在这,扩建修葺但也终是古朴了,她的清浅轩坐落在偏左侧的院子里,一片竹林围绕。
凤卿浅裹了貂裘,在园中漫步,记得回院子的路上,看见一处十分茂密的树林,林中一颗大树有几百年的光阴了。
循着过去,寒风凛凛中,一丝细微的声响传来,是古树的方向,她提了裙边缓慢过去,月光笼着树,树下一对男女赤身**。
那女子一头乌发披散,光洁的背脊溢出了细密的汗珠,以跨坐的方式,尽情的绽放。
下面的男子纤瘦,俊朗的脸还仍显稚女敕,他皱着眉似欢愉似痛苦,手慢慢的大胆地抚上了女子的腰身,被保护姿势环绕,女子越发动情。
申吟,喘息,如那树上的藤蔓,妖娆缠绵。
兴奋的嘶叫,女子伸长了脖子,将头高高扬起,最终慢慢放软了身体。
那仰头的瞬间,凤卿浅看得分明,放浪形骸的女子,竟然是尚未出阁的凤璇玑,红颜易老,素颜的她眼角眉梢的皱纹那样明显,也不过是二十八岁的女子。
目光一转,她欲退后,余光捕到一荷花色身影,她扭头去看,凤旖旎咬着嘴唇满脸通红地立在那里,神情诡异至极。
男子化被动为主动,那撩人的喘息再次弥漫空气,她猛然回头直往凤卿浅的方向看过来,一双眼睛带了妖魅的**。
如此光景下,同是妙龄少女,不同的是,她淡然自若,凤旖旎却慌了神。
与羞耻无关。
凤旖旎狠了心,将手里的石块猛力地往凤卿浅的方向掷过来。
她还裹着貂裘,手腾出来已经晚了,清晰的大脑立马转动思量应对办法,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了她的腰,大手捂了她的嘴,身形快速后退,攀上树枝坐下。
他帮了她。
凤卿浅轻拿下他的手,回头是一张银白面具,试着唤他的名字,“宁珏……”陌生又熟悉。
他垂目,望着树下。
凤卿浅跟着低头,脸微微红了,这个方向能将凤璇玑与那清秀少年尽收眼底,而且角度还特别的……特别。
“她倒动情,连刚才那一下都没察觉。”宁珏的声音极阴极冷,满是不屑的讽刺,扣在她腰上的手,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凤卿浅掰了掰他的手,他大手忽然用力,她吃痛忍住,放弃了逃月兑问他,“你怎么来了?”
“今夜,月圆。”他垂目凝着她,隔了面具看不清他的眸色,只觉他冰冰凉凉的话语,有些怪异。
树下的旖旎之色越发浓了,一声声直冲耳膜,那少年已经接近顶峰,喘息粗嘎得不符合他的纤瘦。
扣在她腰上的大手,诡异的热了,而且越发火热,她惊了一跳,想从他身边抽离,他却按住她,脸贴得极近,“若想被发现,你便动吧!”
她没动了,他却没有远离,面具遮了他的眼,却没有遮住下面的口鼻,那热乎乎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随着下面动作的剧烈,鼻息也粗狂起来。
忽然,下面的男女都到了临界点。
扣在腰上的手大力一提,她心都提起了,正想要不要朝他的要害猛力一击,谁知他搂了她,快速在树林枝桠上穿梭,极为迅速的跳落入清浅轩。
竹林深处,他将她压在粗大的竹子上,不知那喘息是因疾奔,还是为那旖旎之色?
她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她虽未经人事,但也清楚这个时候的男人最经不起撩拨。
他呼吸渐渐平复,他松了她,薄唇紧紧抿起似不悦。
凤卿浅忽然想,他不会是因为刚才他无法控制的**而不悦吧?一想,她笑了。
“很好笑?”宁珏彻底沉了脸,“你可知,你若被发现,凤璇玑也许不会留你!”
她一笑,“她是姑姑,明知我变化却断然相护,想必我对她来说,还是极重要的,或者说利用价值极大的,所以撞见也顶多是尴尬罢了。”
“你倒通透!”宁珏的下巴一动,似更不悦了,僵了僵才问她,“不冷?”
“冷。”
她手脚已经冰凉,那种寒意是怪异的,绝不是因为天气,他的问题让她笃定,这寒冷是那毒的原因。
他将她搂紧在怀,几个起落入了她的闺房,浅绿色的被褥间,他将她沉沉压下,屋内比外面暖许多,她却开始打起寒战。
竟冷到这程度!她眸中闪过诧异,男人的手脚已经缠上她的,大手贴上她的小月复,那里开始有暖流渡入,感受到身体的寒意慢慢被驱散,她收了挣月兑之心。
刚才的轻功,现在的内力,她有些向往,问他,“能教我些武功吗?”
“你不是会些三脚猫吗?”他毫不客气。
她一堵,缓了会才道:“我想学。”
宁珏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人,你放在哪了?”她让他帮忙抓了几个怂恿者,想将幕后黑手给尽快办了以绝后患,在这一点上他们还算盟友。
“我审了,”他顿了一下,“都死了!”
那些人不像死士,若用些刑必然是会招的,这么好审的人,都能被天绝宫审死,那倔点的人岂不是生不如死?她凝了眸,“审讯结果呢?”
宁珏冷笑,“你以为是谁?”
凤卿浅莞尔一笑,“你又在试探我了。”她瞥开眸子,案几上放了红烛,那烛火一跳一跳的,映在她眸里,那火便像在她眸里跳动,灵异如鬼火。
“散布谣言者是欲将我赶出皇城,那我便无法入宫为妃,凤府嫡女若无法入宫,接下来会轮到谁入宫?”
烛火昏黄,宁珏的面具却仍旧的冷,他唇角渐勾了起来,垂目望她的眼神,越发阴鸷了,“你既已知晓,何来问我?”
“我只想确定,免得伤及无辜!”
杀气迸出,再无人说话,连屋外的鸟儿也收了声息,安神的熏香在袅袅吐着气,她眼皮开始发沉,警觉如她,明知这男人绝非善茬,她仍睡熟了。
一夜醒来,他已经不在,枕边搁了一本书,她拿起一看如获至宝,是一本内功心法。
身下,湿腻腻的,她撩起被子一看床单鲜红,她知是月信来了。
刚收拾妥当,凤璇玑屋里的大嬷嬷颂慧匆匆过来,满脸欢喜,“姑娘,皇宫传来旨意,宣旨的公公正在大堂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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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放入书架,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