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种身体无法动弹,思维却飞速运转的诡异情况了,林峰此时并不害怕,相反还很兴奋。
据说大多数男人在自己的第一次的时候,总是稀里糊涂就结束了,过程美妙,回想起来其实又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来了第二次,林峰这时候就有点想要好好体验一把的感觉了。
时间几乎静止,所有人的身体都动弹不得,林峰不断的用余光观察着。
眼前的胖哥正凶狠的挥动拳头,左手正捏在一个人的后脖颈处,看样子似乎准备狠狠的削那个人的脑袋了。
而他的头顶大概一米左右,一个人正拿着钢管朝他的脑袋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胖哥差不多就要上医院了。
林峰能看清的只有这么多,貌似由于这时间的变慢,他的眼睛简单的对焦都做不到。
大概是瞳孔收缩也被限制住了。
但是林峰还是用余光观察到其他人的状况,形势不妙,自己和几个兄弟身上都挂了彩了。
林峰就这样观察着,很有上帝视角的感觉。
他忽然想笑,因为他试图想象着上帝是否也是这样观察着人类,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这样做的时候,上帝在想什么?
有一句话说的有意思,那就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林峰看来是把自己当成上帝了。
等等!
思考?
林峰忽然感觉模到了什么门路,但又很模糊。
自己能思考,那就说明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可以循环,而且神经系统也正常,但是身体不能动,难道这不是悖论吗?
这时候他又忽然记起自己当时在公交车上的那诡异情景,那时候的他分明行动自如,为何现在却不行了呢。
但是他又想到一点,当时在医院里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控制持续时间的长短,后来是自动恢复正常了。
记忆中这种异变好像只有不到五分钟而已。
林峰心说,难道每次触发这种异象之后,是有时间限制的?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林峰。
那就是在这种异变中,到底是时间变的缓慢了,还是像某个国产动漫中的差时症一样,是人的思维变的极为迅速了?
但是无论到底是哪一种,林峰都觉得,至少现在来看,这种能力让他很嗨!
让他在这极度危险的时候,可以用上帝视角来观察正在发生但是却静止的一切,然后思索策略。
于是,最关键的问题只剩下一个,如何控制这种异变的产生。
但是林峰理智的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他要用感觉上还剩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挽救胖哥,并且转败为胜。
在心里给这种能力命名为“上帝视角”之后,林峰迅速的在脑海中预演各种行为有可能引发的结果。
片刻之后,林峰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但是时间应该还有剩余。
这时候他就再次回忆起这两次的异象,好像都是在自己情绪发生迅速变化的时候出现的。
上次是极度惊恐,这次是极度焦急。
林峰大胆的假设,是否这种“上帝视角”是可以被他用意念控制的呢?如果能,那么是否可以让它随时发生,或者随时停止?
正想着的时候。
叮!
林峰感觉似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大钟表钟摆的声音。
接着,就发现他又回到了正常的时间中。
来不及想之前想到的那些问题,林峰按照已经预想好的步骤,迅速起身,运用他在踢足球锻炼出来的脚法,一脚将地上的一根钢管踢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那个想要将胖哥开瓢的混混身上。
那混混痛叫一声,捂着脸侧倒在了地面上。
林峰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简单的侧身,躲过从左边击打过来的钢管,然后一个侧踢,将袭击而来的那个人一脚踹了出去。
钢管月兑手,林峰一把将它握住,这时候已经又有两人从林峰背后袭了过来。
然而林峰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余光一扫对方头目‘格瓦拉’的所在,然后原地一个利落的转身,手中钢管便直接被他抡了起来。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伤人与否了,钢管直接砸在了身后左侧的那个人的脑袋上。
一声惨叫,加上一颗飞舞的大白牙。
身后的两个人同时翻滚在了地面上。
林峰看也没看,一个助力,连跑三步,突然凌空跃起,在空中伸出右脚,朝着对面的“格瓦拉”就飞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
“格瓦拉”一声痛叫,大骂一声,就被林峰踹翻在地。
这时候林峰迅速窜到“格瓦拉”身上,一压了下去,双手横握钢管,把“格瓦拉”的脖子狠狠的压在地上。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林峰一声爆喝,所有人立刻停止了打斗,纷纷看向他。
刚才林峰那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就在五秒内就完成了,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林峰已经制住了“格瓦拉”。
“这事怎么解决?你说吧!”林峰对着‘格瓦拉’说道。
“cāo!今天就干死你妈了个逼的!”
“**,你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
“弄不死我你他妈是孙子,cāo!”
林峰双眼布满血丝,一脸凶光,抓起钢管朝着‘格瓦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我今天就弄死你!”
九年前那夜里的一幕似乎在今天又重新上演,林峰突然感觉恍如隔世,头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似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压在身下的这个人的脑袋砸开花。
他隐约的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五哥”,然后身体就突然被人从右侧扑倒在了地上。
“五哥!你他妈的疯了是不?”
林峰看去,扑倒自己的人是毛哥。
毛哥从来都是寝室里最冷静的那个人。
林峰麻木的站了起来,拎着钢管就朝着‘格瓦拉’走了过去。
毛哥一把揽住林峰将他按在地上,林峰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迅速的站了起来,挣月兑毛哥的手臂,几步就走到还呆愣的躺在地上的‘格瓦拉’身前,拎起钢管就砸了下去。
‘格瓦拉’只是一个中途就辍学的小混混而已,二十多岁,哪见过这种疯子一般的主,这时候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被吓的几乎就失禁了。
钢管朝着他的头顶砸了下去,却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疯哥看着林峰的眼睛,大喊道:“林峰!够了!”
林峰一愣,眼神有些茫然。
“你们还不快滚,cāo他妈的一帮怂逼!”
‘格瓦拉’等人如获大赦一般扔了钢管夺路而逃。
林峰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朝着那些人奔逃的背影喊道:“回去告诉董书记,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些人一听,逃的更快了。
疯哥皱着眉头看着林峰,这时候其他人也已经跑了过来,缩在后面的其他寝室的男生也都围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
这时候林峰等人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头上也被砸了好几下,鲜血直流。
“五哥!他妈的大学四年你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活像一条疯狗!”毛哥说道。
林峰模着左眉梢,腼腆的笑着。
“篮球还打不了?”老头忽然对着大伙喊道。
疯哥撇了他一眼,说道:“打你妈了个逼!”
说完,拉着林峰,对着寝室的几个兄弟摆了摆手,说:“哥几个,干一票去!”
“走着!”兄弟几个齐声响应,烈rì的阳光映照着他们脸上的汗水和血渍,闪闪发光。
噢,对了,在林峰寝室,“干一票”的意思就是大家伙去大吃大喝一顿。
……
中文系男生宿舍是九舍,女生宿舍是八舍。
两排宿舍楼正好面对面,中间隔着五十米左右的空地,空地上立着架子,挂衣服用的。
当然,夏天的时候,那上面挂着的基本都是被褥,女生的居多,毕竟指望九舍的雄xìng动物知道爱护自己的娇躯,就犹如让猪学会审美一样困难。
王雪竹穿着一件宽松的灰sèT恤,长长的头发有着天然的淡紫sè,阳光的照耀下非常好看。
如果说,中文系还有谁能和夏筱墨的美丽相提并论的话,那就非王雪竹莫属了。
但是她个xìng非常的冷淡,不怎么与男生说话,不爱打扮,常年素面朝天,却依旧美丽无比。
她的五官非常jīng致,jīng致的如同雕刻一般,菱角分明,冷若冰霜。
她最有特点的还是那双腿,非常的修长,典型的黄金比例,所以即便是常年都穿着牛仔裤,看起来却依旧是那么xìng感。
王雪竹站在楼下,抱着被褥,打算趁着好天气,好好的晒晒。
晒完的被褥上那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她觉得那是幸福的味道。
然而,每当看到王雪竹一脸陶醉的蜷缩在晒好的被褥上的时候,一个寝室的夏筱墨都会yīn阳怪气的说:“那是螨虫被晒死的尸体味!”
王雪竹对此很无语,但是xìng情淡薄的她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王雪竹仔仔细细的用纸巾擦掉上面的灰尘,然后将被褥整整齐齐的挂在楼下的晾衣绳上,轻轻的撩起刘海,擦了一下被阳光晒出的晶莹汗珠,吁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楼。
除了大三的学生,都去上课了,所以楼道里很安静。
王雪竹静静的走回了寝室,站在窗口,望着对面五楼的某件宿舍,出了神。
门忽然被打开,夏筱墨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道:“林峰他们刚才在篮球场打架了。”
王雪竹忽然一惊,转过身来焦急的问道:“林峰没事吧?噢!我是说,他们没事吧?”
夏筱墨一愣,这王雪竹平时都一副超然于世的姿态,怎么这时候却异常激动?难道?
这样想着,夏筱墨却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说道:“不知道,听说好像是受伤了,头上都是血。”
王雪竹忽然掩嘴惊呼一声,急匆匆的就下了楼。
夏筱墨看着被王雪竹打开而忘记关的门,愣了一会,眼神中露出一缕奇怪的神sè。
篮球场就在八舍的斜背面,中间只隔着一条通往体育场的土石路。
王雪竹迅速的下了楼,穿过八舍与教师家属楼中间的一米多宽的夹缝,跑到了篮球场拦网外。
那里已经没有了林峰等人的身影。
王雪竹有些着急,愣了一下,又急匆匆的来到了篮球场南面不远的社区服务中心,那里有个超市。
王雪竹进了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一帘创可贴,然后走出超市,茫然的四处张望。
这时候,超市旁边的顺义饭馆传来了男生喧哗的吵闹声。
王雪竹心头一跳,分辨出那男声正是林峰寝室的人。
她悄悄地的走到饭店门口,推开门进到里面,挨个小包间寻找着。
这个饭店规模很小,进门就是两排八个包间,每个包间也就能容纳四五个人,由半门高的帘遮挡着,没有门。
所以很快,王雪竹就看到了正在靠里面的包间喝酒的林峰等人。
王雪竹慌张的躲在包间门外,胸口一阵起伏不定。
站了一会,王雪竹平静了许多,犹豫了一下,走到吧台处,将创可贴交给那里的收银员,嘱咐了几句之后,看了一眼包间的方向,失落的走了。
林峰等人正在胡吃海喝,猛劲的吹着各种很明显是夸张的牛逼。
门帘却忽然被掀开,兼职的女学生MM走了进来,问道:“谁是林峰啊!”
林峰此时喝的面红耳赤,摇摇晃晃,听见MM叫自己,啪的就将手高高举起,大声道:“报告,我就是!”
毛哥酒量不错,眼神还很清明,看到林峰的神态,说道:“傻逼!”
林峰不在乎,倒是学生MM见惯了这种场景,打趣道:“今天老师不点名。”
说罢,将创可贴递了过去,接着说道:“林峰,有个美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美女?”刚哥眼神yín·荡堕落,说道:“穿衣服的吗?”
胖哥坐在刚哥旁边,猛的一拍刚哥脑袋,说道:“滚犊子,少在这丢人现眼。”
刚哥顿时装出衣服道貌岸然的神sè,说道:“刚才不是我,那是神魔附体。”
众人一阵打趣,林峰接过创可贴,道了声:“谢谢。”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神伤。
“喝酒!”
疯哥忽然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兄弟们也立刻满了酒,站起来一一碰杯,齐喊道:“干!”
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