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约模着时间就从空间里出来了,经过大致的筹划,她心中对未来的农田改造计划也有了大概的雏形,这个年代人们工资水平每个月也就三四百块左右,物价不高,尤其蔬菜的价格,常见的蔬菜瓜果每斤在三毛到八毛左右,她家的地儿少,走蔬菜发家这条不靠谱,相反这年头水果的价格可不低,一些常见的水果每斤在两到三块左右,稀罕水果的价格更高,走水果发家这条路还有点希望,更何况自己一身过硬的技术还有神器空间在手,所以现在她只待把自家的小山头也模清了便着手开始动作。让家里尽早每顿都能吃上肉,是季秋白目前最大的愿望。
中午的菜式比以往丰盛了不少,豆鼓蒸瘦肉,一碟炒得油亮的豆芽,一大碗盐水菠菜,还有一小碗的红烧肉。
季秋白从房间里出来时,便看到了放学回来的弟弟季秋磊和妹妹季秋红一个摆凳子一个盛饭忙得不亦乐乎,脸上都明显的带着看到肉的喜色。
两人看到季秋白,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姐。
季秋白笑着应了一声,走进厨房拿筷子,不想却被冯老太和季母赶了出来,她只好苦笑不得地往饭桌坐下,专心地执行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任务。
饭菜岁简单,一家人却吃得很欢乐,农村人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闲聊些家里话长。
冯富贵是个庄稼好手,只是一个早上,便把之前落下的农活干得差不多了,下午则打算到小山头给果树打药,这件事可是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了,再不打药今年别想有收成。
季秋白非常坚定地表达了自己也要去的意愿,并且成功抗住了两座大山的反对。
其实小山头并不远,骑着自行车去也就是10来分钟的路程,季母把季爸生前用过的凤凰牌28寸推了出来,这自行车还是她当年的嫁妆来的。
不过车很久没用,链子都生锈了,季母找来润滑油让冯富贵上了一遍油后,试着蹬了一遍,总算还能用。
然而一行人准备妥当正要出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季老太做姑娘时便是个不好相与的,嫁人后凭着暴躁易怒的脾气更是把自己好脾气的丈夫压得死死的,生平还最爱爱贪小便宜,吃啥也不吃亏,最辉煌的战绩是曾经骂遍整个村子,人称“季大炮”,没人敢惹。
然而她生平吃过最大的亏便是来自她那早死的好脾气丈夫!
季老太不喜欢自己的小儿子,甚至可以说厌恶,这种厌恶在小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时更是达到了最顶峰。她早就打算好了,分家要把好的都分给自己最喜爱的大儿子,没想到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直被自己压得死死的丈夫,那死鬼临死前硬是把家里的小山头声明了分给小儿子,完了还两脚一伸让她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这口气憋到现在她还咽不下去。
后来小儿子死了,想着凭自己手段把小山头的地契拿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没想到那一向老实的大妹却直接把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都请了回来,千万计算一场空,恨得她差点咬碎一嘴牙。
“你来干嘛?”季母看清来人后脑海里马上拉响了警钟,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脾气再好的她也连句婆婆都懒得叫了,有些人真不值得尊重。《》
季老太一脸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耸拉着眼皮袋,那双浑浊的小眼睛一横,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张口便骂骂咧咧地:“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让你这恶妇搅家精进了我们季家的门,搅得家无宁日,让我家兴年纪轻轻就去了,现在还想让自己大伯子一家也不得安生,哎哟,我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啊老天竟然让你个毒妇来收我。”说着说着,季老太几乎要洒起泼来。
季母性子一向柔软,哪里是蛮横惯了的季老太的对手,几乎要手无足措了。
季秋白脸色一沉,正要张口时。
一直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冯老太挥舞着一把菜刀如炮弹一般奔了出来,张嘴便骂:“你个老虔婆,怎么不去死,怎么,我女婿不在了就欺负我女儿一家孤儿寡母的,想都别想!你敢动我女儿,我就和你拼了,看谁怕死!”
有些人,你越软他就越硬,你越不怕死他就越怕你,季老太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冯老太拿着的菜刀,身体明显一缩,不过嘴上还是不肯认输地回骂:“你妈**,你死我还没死,看你那衰样准活不过明天!”
冯老太被气笑了,把菜刀直接往她面前一放:“那不如咱们来看看谁死的快?!”
季老太一噎,总算住了嘴,气哼哼地瞪了季母一眼,转身走了,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她就不信那死老太婆就能一直在这护着她那宝贝女儿!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季秋白不禁为自己外婆喝彩,对付一些撒泼耍横胡搅蛮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横更泼!和外婆一比,季母的战斗力简直就是渣渣!她可要好好学习学习,毕竟她那“女乃女乃”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们家的,外婆不可能一直护着她们。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被耽搁了一点时间,一家人赶紧把东西拿上就往自家小山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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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区a-19号驻兵点,位于q市只有不到三百里的地方,是一个综合性军区。军区里有八千多人,旅级驻兵,军人以及技术工种。
军区不比其他的地方,所有军人在这几乎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训练以外娱乐生活无外乎那重复的几样。
所以此刻军区里一个宽阔的球场上,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篮球争夺赛,场上十个大小伙你来我往、你争我夺地拼命挥洒着汗水和精力。
很快地,其中一个大个子兵抢到篮板,一个假动作迷惑了对方后马上传给了外围的一名特种兵,特种兵几个假动作,几个插花,便从数人围攻下轻松抽身而出,掠出三分线外,起身干净漂亮地一跃,投篮,中了。
“好——!”周围围观的大兵们一阵激动和喝彩以及一脸的崇拜和敬畏,不愧是被他们格斗队称作“魔鬼教官”的老大。
那名特种兵一头刺猬般的短发被汗水湿得纤毫分明,刚毅的面孔上却是一脸平静,肤色略呈古铜色,身材瘦削精悍,一百九十公分出头的个头让他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只见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揭起迷彩军绿色的短衫,现出结实有力的月复肌。
篮球打完后,大兵们很快撤了。
顾绍站在球场边上只穿着一条军绿色军裤,满是汗水的军绿迷彩短衫在比赛结束后便月兑了下来搭在肩上,赤着精壮的上身,大个子兵王建递过来一瓶水,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笑容:“队长,刚刚你那一球真神了。”
顾绍虽然在训练时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官“,但私下时间和手下的兵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他点了点头便接过水拧开盖子,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往下灌,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移动着。
这时,一个小兵踏着小步跑了过来。
“报告。”小兵立正敬礼。
“顾少校,白上校让您马上过去一趟。”
顾绍放下瓶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上校办公室里。
白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站在他面前的顾绍,身材挺拔伟岸,不言苟笑的面孔,两道剑眉锋芒毕露,双瞳深邃带着一股军人的威严。相当出色的年轻人啊。
想起老友家的糟心事和殷殷嘱咐,白启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斟酌半响还是开了口:“找你来也没什么事,只是你爸爸拜托我这个老友问问你,什么时候回b市一趟去见见他?”
顾绍眼神暗了暗,下颔紧绷,面上无波地对上白启的目光:“上校,如果您没有其他公事,那我先回去忙了。”
白启对这每个月都要上演一边的情景颇为无力,说实话他也不想用上级的名义来逼迫对方,于是叹了口气,又如以往一般内心默默地给老友道了句抱歉,挥了挥手:“算了,你去吧。”
顾绍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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