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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看报纸,也不去看看女儿怎么了,从医院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我喊她十句也听不见一句,整日没精打采的,这刚吃了饭就又躲回房间里了,我早就说了,听我的安排去机关实习就好了,轻松自在,非的要去什么医院实习,累死累活的。”周雪菲的母亲范洁梅是个事业心强盛的女人,目前就任b市检察院反贪局局长,可是官做得再大,平日在属下面前再怎么威风,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她真的完全没办法,打了骂了都是疼在自己身上心里。
周期刚现在已经晋升到中将的军衔了,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听到妻子的话他终于从报纸里抬头,随口对满脸愁眉的妻子道:“女孩子总会有点自己的小心事,一会这一会那的,上一刻还笑着呢,下一刻就能给你整两泡眼泪出来,你就让她自己呆着呗,没准过一会又欢蹦乱跳地出来找你了,你女儿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范洁梅把果盘端了上来放在丈夫面前的茶几,然后自己也坐下,道:“可这都好几天了啊,要恢复早恢复,平日她一说到医院就兴致昂扬一大堆废话的,现在我问她在医院实习得怎么样了,她就只给我两个字—很好,这可奇了,我说,平日女儿要是少吃口饭你都紧张得像掉了眼珠子似的,今天怎么反倒有心思看报纸了。”
周期把手中的报纸折好放到电话机旁边,然后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你就别那么操心了,女儿都这么大了,总的有自己的空间和想法。”
范洁梅狐疑地看着丈夫,“我总觉得你们两父女有事情瞒着我。”
周期刚撇嘴:“你看你,这职业病又犯了,别老看谁都是有问题的啊。”
范洁梅给丈夫倒了杯茶,“我这是关心女儿,哪像你,我不管,你赶紧给我进去看看,菲菲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这身体要出了什么问题我找你拼命。♀”
周期刚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无奈地道:“好吧好吧,真怕你了。”
周雪菲坐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捧着一本《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在发呆,一阵敲门声。
“爸,进来吧。”周雪菲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里,她妈才刚来过,这会儿来的肯定是她爸。
周期刚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书,脸上带着失望的表情。他笑了下,走过去,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了女儿前面。
“来,告诉爸爸,谁惹到我们家小公主了,爸爸帮你教训他去。”
周雪菲从书里回过神来,嘟嘴:“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用小时候哄我的话来哄我。”
周期刚一副好爸爸地点头,“好好好,爸爸不说就是了,乖女儿最近是怎么了?饭都不好好吃了,你妈都快担心死了。”
周雪菲想到自己心心挂念的人,脸上不自然地浮现一丝红晕,周期刚看在了眼底。
“爸,我暂时不想去医院实习了。”
“我的好姑娘,当初你可是死了都要进去的,怎么说变就又变了?”
“反正我觉得太累了,先休息一段时间,爸爸,你就帮帮我嘛。”周雪菲撒娇地摇摇父亲的手。
每每只要女儿撒娇了,周期刚就没辙,这一次也不例外,道:“好好好,你说了算,不过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周雪菲却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爸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什么?”
“就是……你……还记得哪个是顾绍吧。”周雪菲略显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周期刚心头浮现一丝了然,他们家小丫头是要开窍了啊,不过又假装忘了一样,问:“什么顾绍?”
“爸爸,你忘记了吗?就是外交部部长顾南升的儿子。”周雪菲急了,赶紧提醒他道。
周期刚假装想起来了一般:“哦,想起来了,这顾绍怎么了吗?”
周雪菲脸上再次浮现淡淡的红晕:“爸爸,我听说他出院后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你知道到哪了吗?”她爸现在好歹也是军部中将了,没可能不知道的。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周期刚看着满脸焦急的女儿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
“就随口问问呗。”
周期刚忍不住笑了,,“菲菲,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喜欢上这顾绍了。”
周雪菲顿时涨红了一张俏脸:“爸爸~”声音拖长,带着女儿对父亲的撒娇。
周期刚哈哈一笑::“爸爸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还能瞒过我么?”
“那你没跟妈妈说吧,要是你说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哪有,你妈不知道,就咱俩知道,菲菲,你真喜欢那小子?”
“爸爸,我是真的喜欢他,遇到他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原来小说上说的都不是假的,而且在医院那,我也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他人真的很好,温和耐心有能力,上一次,我向你打听他时,你还说了他的好话呢,爸爸,你这一次真的要帮我,你女儿的幸福要靠你了。”周雪菲又抓着周期刚地手猛摇。
“这顾绍就真的这么好?”
周雪菲肯定地点头,“是的。”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菲菲,你值得一个更好的。”
“不要,我就喜欢顾绍。”
“那好,爸爸知道了,这件事会好好帮你安排的。”
周雪菲脸上马上露出欢快的笑容:“还是爸爸对我最好。”
————
另一头的顾家。
季秋白不知道顾绍和顾南升两人在里屋聊了些什么,只知道顾南升出来后便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喊警卫员走人,走之前还很阴森森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意思再说你给我把皮绷紧了回头再收拾你,而顾绍则还是那一副淡定的面瘫模样。顾母倒是想知道,但顾绍还是一个字都没透露,只叮嘱顾母以后不要和顾南升硬对硬的,其他一切事情由他来处理。
晚上,季秋白洗过澡回到房间,然后就看到某人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不知道沉思着什么,好奇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顾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就下了床,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大毛巾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站着给她擦头发,一下一下的,轻柔的动作和宽厚有力的大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季秋白享受着某人的服务,心中感叹了一句,在这么下去,无产阶级真的快要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攻破了。
就在季秋白的头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时,顾绍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伸手摇了摇她:“好了,躺好睡吧。”
季秋白昏昏沉沉地爬上床,然后以非一般的速度进入了睡眠。
顾绍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关了灯,上床,把人搂到了怀里,也沉沉入睡了。
夏天的夜,一片静谧的美好。
很快到了三朝回门的那天。
季母这一天起了个大早来准备各种东西,女儿嫁出去三天了,这三天她的心都是揪着的,每天都在想女儿过得好不好,婆母和丈夫对她好不好,虽说她对顾母和顾绍的为人是信得过的,但就是耐不住脑子里整日的胡思乱想。
她正熬着汤,儿子季秋磊就兴冲冲地喊她:“妈,姐和姐夫到了。”
季母脸上大喜,把手中的汤勺随便往锅里一放就往外走。
“你们总算到了。”季母拉着自己女儿的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得出了脸色很好的结果,心中也总算如释重负。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所以才来晚了一点。”季秋白解释道。
“出什么状况了?”季母马上紧张地道。
“就是开车快到村口的时候,一个小孩冲了出来,幸好顾绍反应得快,不然真出事。”季秋白道。
季母皱了眉头,三朝回门,差点遇上事儿,怎么看着像是不吉利一般,想到这里,她马上呸了自己一口,这是什么话。
“没事就好,咱们这也算是顺顺利利到家了,”季母笑着道,然后扭头喊儿子:“磊子,赶紧出来帮你姐夫搬东西。”
季秋磊在院子里劈着柴,一听马上把柴刀放下应了一声走出来。
顾母准备的东西非常多,看得季母眼花缭乱的,最惹人瞩目也是季母最关心的一件,就是那盒子装着的“金猪”,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黄金做的猪,而是一只烤得金黄流油的烤猪,在当地,三朝回门,男方送上一只金猪,是为了表示女方的贞洁。
季母满意地点头,季秋白在一旁道:“这金猪真的太难带了,幸亏完好无损到了,我都叫婆婆别买这个了的了,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让我们带上了。”
季母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啥都能少就这个不能,”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这金猪是男方表示女方贞洁的回礼!大妹,不是妈说你,一些人情世故,你以后真的好好学习,不然到外面给人家笑话去。”
j季秋白汗了一下,这象征意义也太扯了把,不过季母最后一句话倒是没错的,有些事情她真得好好学习学习,不然以后出去闹了笑话丢的就不是她一个人的脸了,而是整个顾家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何处醉江南”亲的提醒,我发现自己前面有个问题没写清楚tat
懒得去改前面了,就把昨天更新的改了一下,完全不影响阅读的,么么哒~~
ps:广州今天很冷啊,今天穿的长裤有点薄了,所以一天都在哆嗦中渡过tat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这种时候很容易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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