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走后许久,赵敏派人给青书灌下汤的解药,他这才醒过来。
无忌并非风月中人,略为粗糙的动作使得青书的下/体有些红肿,上身也是,动作间衣料的摩擦就会引起乳/尖针刺般的疼痛。
青书虽然对昨晚梦中的事记得一两分,但是他可不知道无忌来过。联系今天自己身体的状况,他只以为那是元兵给自己灌下的新治伤药带来的副作用。
怀疑地看着自己腿间浊液,一条线的思考着,这莫不成是自己梦中遗出的?
不愿让来巡视的蒙古人看笑话,青书慌忙从赵敏设在屋子里的衣柜中拿了换洗的衣服更上,把弄脏的裤子褪下来用清水洗了。
等把这些都忙完,青书坐在椅子上喘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内伤居然好了。只是十香软筋散的药性还在,自己没办法运功。“也不知道爹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赵敏那个妖女抓了来?”
青书临窗嗟叹,忽然看到塔下一闪而过的一个人影。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怎么可能?不,那绝对不会是无忌。无忌他明明被我杀了……”那日青书离开得太早,他只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并不知道无忌还活着。
他颓委地坐在床上,下定决心,等从这里逃离,救出父亲他们之后,只要确定芷若也是安全无虞,自己便到无忌坟前自杀谢罪。
其实刚刚青书并没有看错,那寺下的人正是张无忌。
无忌从青书房中出来之后,远远地在楼梯口等待的领路人走了过来,将青书的房门从外面用锁锁了,由原路将无忌带回赵敏面前。
赵敏已经躺在摇椅上睡了一觉,听到有声响自己醒了过来。喝了口凉茶润润嗓子:“张教主去了这么久,怕是不止报复那么简单吧!莫不是连内伤也替他治了?即使人家要害你,你也会救。张教主你是只对师兄如此,还是对其他人也会这样?”
无忌并没有兴趣将自己对青书的啊脏心思袒露人前,更不会把自己唯一一个致命弱点暴露给这样一个惯用手段的女人。他想了想,模糊不清地说:“你也曾想害我,我不是也救了你?”说完,他从窗口出去,与等待的韦一笑一同离开。
赵敏听了他的话,痴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心中辗转。
无忌二人向着汇合的方向赶着,走到半路,两人齐齐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分别在路两侧藏住身形。
不多时,那个在后面尾随他们的神秘人出现了,脸上疤痕纵横,正是苦头陀。
无忌在殿外观察时已然知道此人武功高深,他先发制人,破空出剑。苦头陀听见风声,旋身躲避,化守为攻推出一掌。无忌攻势过猛导致无法躲避,他用乾坤大挪移将击来的掌力卸掉。
苦头陀向后一跳,跪伏在地:“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请饶恕属下刚刚的失礼。”
韦一笑听到他的声音很是震惊:“范老弟,真的是你吗?你的脸怎么?”
别看杨逍范遥二者同为光明使,但两人修为不同,范遥比杨逍更为天才,所以他少年便成了光明右使,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龄,韦一笑叫他声老弟并不为过。
范遥模模自己的脸说:“这不过是层人皮面具,为了混进王府当内应,我不得不把本来面目遮了。万安寺救人一事,教主可有吩咐?”
无忌施礼说:“那就烦劳范先生了,最好能替寺里的人解了十香软筋散的毒,这样救起人来才方便些。寺中的兵防图蝠王已经拿到手,就不烦先生费心了。”
“既然如此,属下就回去准备,若是拿到解药给众人服下,就以烟花为号,我怕独力难撑,到时请教主速速带人前来。”
范遥告辞返回赵敏身旁,无忌同韦一笑继续往客栈走。路上韦一笑不住的叹息着。
无忌不禁问他:“蝠王这是在叹什么?”
韦一笑心中有话,不吐不快:“教主有所不知,那范遥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当年他突然失踪,旁人都以为他是为了紫衫龙王戴绮丝。别看我长得不好看,可是同他的关系比他与杨逍要好得多,他把我当自家大哥一样,所以别人不知我却知道。说出来教主您别发怒。”
无忌不禁好奇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你说。”
“他、唉、他喜欢的是、是武当的殷六侠!”
“什、什么?六叔!可是听太师父说六叔十七岁那年遍同峨嵋的纪晓芙姑姑有婚约了,他这——”
韦一笑忽地给无忌跪下:“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求教主饶过他。其实,其实当年杨逍与纪晓芙的相遇也是他设计促成的。他后来消失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手段不光彩。”
无忌伸手去扶他:“蝠王先起来,您是明教的老人儿了,对我施这么大礼,无忌着实担当不起。至于六叔的事,那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是毫无意义。我不会因此就对范右使有偏见的,他能不知不觉地让杨逍入套,倒是很厉害。有他作为军师,我明教大军对元兵就能多些助力。”
韦一笑站起身,稍稍放心了些。无忌说:“不过,现在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六叔就在大都附近的好。万安寺的事不容他分心,况且六叔他现在全身瘫痪,需要静养。”
“属下明白,请教主放心。”
两个人一同离开,却不想这些话被赶回来想提醒他们小心赵敏哥哥的范遥偷偷听了去。
“大都附近?若是随教主一同前来的话,那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城外的明教据点了。全身瘫痪又是怎么回事?”范遥忧心如焚,一道身影划过夜空,往城外的方向奔驰。
将据点中的客房一间间的搜过,推开一扇窗,终于看到自己想念的人躺在床上。可是有个人,一个女人将头放在他的床沿,靠着床坐在地上睡着。
范遥看到她的脸,心中先是一惊:纪晓芙?不,不对,她早就死在灭绝的手下了。是了,这是杨逍的女儿杨不悔,而不是那个被梨亭深爱的女人,那个被他憎恨的女人。
他怎么能不恨她?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自己苦盼不到的,可是呢?被同跟自己打赌输掉的杨逍稍加诱惑,她便舍弃了自己的未婚夫,欲拒还迎地投入了杨逍这个美男的怀抱。
殷梨亭这个男人是有些木讷,有些老实,有些无趣,可他就是喜欢他,心疼他。纪晓芙偷偷怀了杨晓的孩子,范遥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注定会让这个死心眼的男人伤心,所以他才改变容貌远离故土藏在敌人之中,只身犯险作为奸细,用另一种能让自己忘记殷梨亭的身份活到现在。
范遥抽身入室,将杨不悔点了睡穴,将她抱到外室去安睡。当他回到里屋时,殷梨亭已经被他惊醒了,只是全身瘫痪,即使敷了黑玉断续膏,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动弹。
“你是谁?!”
范遥见自己吓到他,连忙把脸上假脸抓了下去。“梨亭别怕,是我。”掀开假脸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张美俊光洁的面庞,一颗泪痣点缀在眼角,很是容易让人动情的模样。
殷梨亭见了他,平日的好脾气一扫而光,比对上杨逍那个恶贼还要恼怒上几分。“你这明教的魔头败类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你又骂我,每次见面你都骂我。不是魔头就是败类,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恨我成这样?”
殷梨亭恼红了脸:“你不知道羞耻,当年你居然扮成姑娘,骗我的婚约。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
范遥怕他气坏了身,点了他的穴道:“我扮成姑娘是真,十五六岁玩心重些,可是,是你穷追不舍的非要同我成亲的,你那么死心眼,跟头牛似的,我拗不过你才同以了亲事······可一知道我是男子,你便转头答应了同纪晓芙的婚事······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殷梨亭转头:“不干你的事。”
见他不说,范遥只得自己上手查看:“大力金刚指,这是赵敏的手下动的手是不是?”
殷梨亭沉默了下:“是带着元兵的高手没错,与抓走青书侄儿的人是同一伙。是不是叫赵敏的指使,我就不知道了。”
范遥气得撂下脸:”那个丫头居然敢弄伤你,我这就去找她算账。”说着他便走7。殷梨亭只知道他是明教中人,但不知道他的能为究竟有多大。”哎,你别去,无忌他一一”窗扉扇动着,殷梨亭有些无力地看在头上空空的屋顶,他又是这么自顾自地走了,无奈的眨眨眼,倒是先把自己的穴道解开了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