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见怜,还好来人并不是无忌,而是几位狱使过来收拾东西,他们一边收拾一边冷嘲热讽地低声说着话。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破烂货。难怪皇上不杀他,原来是舍不得这个玩物。”
另一个人接口说:“隔那么远都能听到动静,叫得真浪!皇上不仅武功好,床上的功夫也,嘿嘿——”
提了桶的那个狱使哼了一声:“可惜啦,那么英明神武的皇上,居然让这么个人沾染了,也不知道他以前骗过多少男人,满身狐妖子气。”
青书面朝着墙壁屏着气息,被他们嘲讽得不敢动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愤怒冤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明明是被菲薄,他却一句抗议辩驳的话都找不出来。压在身下的右手攥住了自己的衣襟,此时那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把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狱使们以为他已经睡熟了,不然谁也不会当着他说出这些话,他们可不会为了一时嘴快而去得罪可能会被皇上宠爱的人。
等到狱使们都走远了,牢门关上。过了一会儿,青书才倚靠着冰冷的石壁坐起来。盘腿坐好,他试着运功,丹田一阵钝痛,十香软筋散的药性过于霸道,他的内力全部都被封死了。
放弃地瘫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内力,空有些招式又有什么用。对付着毛贼可能还应付得来,但是面对大内高手想要单靠招式取胜,难上加难。自己进来的容易,想要出去却比登天还难。
一拳一拳地捶在墙上:“我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傻,这么傻!不但帮不了芷若,还害了自己,让你这么傻,让你这么傻!让你这么傻!”
拳头的关节打破了皮,血蹭到石壁上。来送汤饭的尚丁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连忙打开牢门的锁,进去止住了他的动作。
“宋公子,不可不可,你这是做什么?明天皇上会接您入住倾云殿,若是知道您把自己弄伤了,他又要生气了。”
尚丁取了上次无忌留下的伤药,给青书涂在手上,然后用丝帕包了起来。
青书低下头苦涩地说:“老人家,我逃不出去了,是不是?”
尚丁看着他手腕领口又添的那些新伤,知道恐怕是皇上又对他施了暴,虽然可怜他,可是自己真的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为了防止他想不开自杀,尚丁劝他说:“唉,这进了宫的人,就都是皇上的人了,您也想开些。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里人,老奴奉劝您千万不要用自杀的念头,这宫里边的人若是自杀,便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会灭九族的。”
说完这些,放下食盒,又宽慰了他两句,尚丁离开了。
生不得死不得,孤立无援的青书推开了饭食,沉默地倒回草堆上。愁绪心上缠,不着光亮不着天。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便有几个长得粗大的宫人进来,将他绑了裹在棉被之中,抬入倾云宫。
疲倦过后的松弛让青书睡得很沉很沉,突然间被晃动惊醒,他有些惊慌地在被子里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将我带去哪里?”
宫人们都像是哑巴一般,没有答话,只是步履稳健地走着。倾云殿早就收拾妥当了,就等着新人入住。
宫内的规矩纷繁复杂,现在时间尚早,青书并没有直接被送到寝殿去,而是先被送去梳洗打扮。
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里面添加了新鲜的花瓣和无忌喜欢的香精。身上的绳索解开,青书被剥光衣服,抬放进浴池。温水漫过胸口,被强摁着,几个宫人负责给他清洗他的身上,另外的几个则用蛋液和药液替他润洗头发。
等到外面清洗得差不多了之后,又有几个太监摁住他的手脚,由一个人拿着特制毛刷替他清洗后面。那些人力气十足又会些功夫,青书挣动不得,只能任他们摆弄。
这个澡泡了一个时辰有余,反反复复地被洗刷了三遍,直到他身上一点泥污也没有了,宫人们才把他从水里扶出来。
青书已经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昏脑胀了,被搀着在水池旁的汉白玉的石凳上歇了一歇。口渴得喉结滑动,伺候的人十分的机灵,一个眼神便能懂得他的意思,立马端了水给他。
为了防着他会放出浊气熏到龙体,所以这一天除了清水,青书并不被允许饮食其他的东西。但就算是水,也不肯给他很多,足够润喉而已。
短暂的休息过后,这事前的步骤并没有结束。
光面及洗漱口齿自不必说,当他里里外外都被清洗干净之后,宫人们擦干他的身体,又薄薄的涂了了一层珍珠粉与沉檀龙麝制成的香膏,然后将准备好的衣服拿了出来。
耀眼的红色刺痛了青书的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大婚时的闹剧,抗拒着不愿意穿上那身薄裳。可是没有了武功的他,现在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不下十个人。
硬是被套上了衣服,宫中绣娘的手艺出神入化,单是听着无忌的描述,也能把衣服做得刚刚合身。
待替他着好装之后,又有宫女上前,拿出每颗价值十金的螺黛为他画眉。青书本就眉若远山,经巧手描画之后更加显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收拾妥当,老宫奴命人取了金丝红纹绣毯将青书又一次地裹了起来,六个人将裹在毯子里动弹不得的青书抬到了倾云殿的卧寝之内。
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太监和宫女向无忌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金色织锦的亵衣半敞着,无忌倚卧在宽大的床上,床首的水晶高脚碗里盛着清洗好的紫粒葡萄。只等着众人都退出去,他便要开始享用久等的美味。
无忌走下床,用脚轻拨了毯子一下,红纹绣毯滚散开来,当它完全展开时,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美人。
青书笨拙地在地上又滚了一圈,才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尚丁特意安排的,今夜这倾云殿内红烛红纱红色的鸳鸯被。
无忌走到他的身旁,指尖顺着他的眉峰慢慢移动。
“无论多少次,你身着红装的样子都会让朕为之惊艳,不沾滴酒也会为之倾醉。红衣美人里,只有你穿着这身衣服才会让朕产生想要将它扒光的冲动。”
“美人”二字在青书听来份外刺耳,今天自己被人折腾半天,已经一肚子火了。
“莫要将我当作女人!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莫再折磨羞辱我。”
无忌将他打横抱起,旋身转了一圈放在床的正中间。
“只有今晚,别惹朕生气。朕从来都没有把师兄当作是女人,过了今夜,你就是朕的妃子。”
青书气得浑身发颤,瞪着无忌这样无赖的嘴脸说不出一句话来。指着他的鼻子:“你、你——”
抬起的手臂使得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藕臂。无忌笑着握着他的手腕,从指尖开始,顺着手臂一路吻下去。
青书臊得满脸通红,曲腿弓膝想要将无忌踹开。无忌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点住青书的穴道,翻了一下枕头旁尚丁备下的物件,从中抽了一束红纱将青书的手腕绑在一起。
“虽然朕已经让师兄落过一次红,但今天才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火气别那么大。是不是饿得难受了?宫里的那些老人死守规矩倔强得很,连朕也劝不得。要不吃些水果压一压,张嘴,朕喂你。”
过了今天,青书就正式的成了他的人,所以今晚无论他怎么不配合,无忌都不会生气。
将葡萄去了皮放在他的嘴边,青书虽然张了口,但是狠狠地连无忌的指尖一起咬住了。无忌把手抽回来:“你一定要惹怒我吗!”
十指连心,怒气难忍,他一巴掌想要扇向青书,但是中途生生卡住了,化作了轻柔的抚模。
无忌温柔而宠溺地说:“再怎么激怒朕,朕今晚也不会放过你。大喜的日子,师兄也要好好享受才是。”
他将一颗葡萄含在口中,然后点开青书的穴道,趁他呆愣的时候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果肉在他们的口中来回滚动。无忌愉悦地玩着这个游戏,试着捕捉到青书的香舌。葡萄的存在减少了口中的空间,让青书越发的无从躲避。
他试着说话,却被口水和葡萄的汁液呛得直咳。无忌逮住了这个机会,一把撕开青书的红裳扔在地上。
衣服虽美,但远远不及里面包裹的珍宝。青书用力地咳着,试着将进入气管的液体咳出去,让自己好受些,他已经顾不上阻止无忌了。
白女敕细腻的身体在红色绸缎的衬托下分外的好看,无忌吮吸着青书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美妙的味道,手中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幸福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在他的身体里膨胀着。
打开放在枕边的一个嵌银雕花木匣,无忌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粗身长颈的瓷瓶,放在青书的眼前晃动了一下。”师兄猜猜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