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是回他的寝宫,还是指他用来囚困自己的栖凰殿?以无忌的习惯,他的寝宫里晚上定然是不留人服侍的,栖凰殿里至少还有扶风、弄柳她们帮把手,况且栖凰殿相对要近一点儿。但是——青书不由嗔了自己一声:“唉,他都醉成这样了,能对我做什么!”
做好了决定,青书把无忌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往栖凰殿走。路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是无忌醉得整个人都发软,全靠青书的力量支撑着,是以走得很慢。
虽然让其他人都下去休息了,但是扶风和弄柳并不敢先睡,她们在殿门外来回徘徊,等着青书回来。
远远的望见两个依靠在一起的人影,她们立马迎了上去。扶风有些惊讶地说:“皇上!宋公子,皇上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弄柳也跟着问:“是啊,您还好好的。”
青书扶着无忌走了一路,已经累出了一头细汗,要知道无忌并不是什么玲珑小巧的姑娘。用袖子擦了擦汗,青书说:“先帮我把他扶进去吧,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还是麻烦弄柳姑娘去做些醒酒汤来。”
做奴婢的要守做奴婢的规矩,既然青书不想说,那她们自然也就不敢再问了。弄柳听了青书的话,赶忙去小厨房里煮汤热茶,而扶风则帮着青书将无忌扶进里屋去。
无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酒浸湿,况且也该更换衣服好让他安寝。更换的衣物就在外间备着,扶风挑了一套,拿到里间放在床上,准备帮无忌更换。
青书是个体贴的,想着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一个男子更衣不是很尴尬,所以止住了她。
“扶风姑娘,你去端些热水来吧。给他擦身更衣这种粗事,我来做就可以了。”
扶风愣了一下,用帕子掩了口偷偷笑着说:“奴婢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不过既然公子坚持,那风儿下去就是了。”
风儿这话莫名透着几分别的意思,青书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误会了,有些讪讪地解释说:“我是不想让一个姑娘家——”
扶风笑着说:“公子不必解释的,风儿进宫也不是一两天了。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端水来。”
宫中的热水每天都是不间断的烧着,所以取用很方便。扶风不一会儿就把热水端了来,在盆边上搭了一条手巾,弄柳也把醒酒汤盛在瓷盅里端了上来。她们将东西放在桌上,朝着青书行了个礼,轻声说:“奴婢告退。”两个人一同退了出去,将门替他们关上。
想要把醒酒汤给他灌进去,却怎么都撬不开无忌的嘴,青书只能把汤放在一旁,放弃了让他自己清醒过来的打算。
将无忌的外衣及里衣都月兑了,青书把手巾浸湿了,然后拧了拧,热腾腾的放在手里,给无忌擦拭身体。
擦到月复部的时候,沉睡去的无忌突然醒来,抓着他的手,半昏半醒地说:“你干什么?”
青书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妨碍自己。
“你喝多了,我给你擦擦身上,睡觉舒服些。”
无忌抓着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师兄陪我睡嘛,无忌也会让你舒服的。”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滑。无忌像是确认似的模了模青书的,轻轻捏了一下,然后便打着酒鼾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青书哭笑不得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下床搬了张椅子放在床旁,自己今晚就打算在这上面睡了。
无忌安安静静地把被子当成青书搂在怀中,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清醒时坚毅的脸线条变得柔和了些,眉眼间还带着一两分的稚气。青书端详着熟睡的他,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上一次自己这样照顾他,还是在他寒毒发作的时候。青书看着他熟睡的脸,不由得回忆起前尘往事。
他试着去想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无忌会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
论着举止亲密的话,青书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无忌教自己游泳,自己在水里莫名有了反应的那一次。有了反应,然后,然后自己主动的吻了无忌。这,难道是因为这个?那便真的是自己先引诱了无忌了。
不对,当时无忌似乎就想对自己做什么,亏了自己先跑掉了。
再往前想想的话,骑马回武当那次,他,他的手,然后自己又——这么想来,似乎每一次自己有奇怪的反应都是他在捣鬼。
沉思着叹口气,青书依靠在椅背上,觉得有些头疼,记忆之中,即便是小时候,无论自己对他是关怀还是推拒,无忌都一直粘腻着自己。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若是早些发觉,也许就不会让无忌走上这条歪路。
以前自己把心思都放在了芷若的身上,没有好好尽到作为师兄的责任,明早再好好与无忌谈谈吧。只要能把话都说开,无忌许就不那么执意于自己了。做好了打算,青书倚趴在床沿上睡得安心。
次日清早,无忌的酒总算是醒了,他看着给自己守夜的青书,有些欢喜又有些心疼。
“师兄,醒醒,上床上睡吧。”无忌轻轻地唤着他。青书揉了揉眼睛,略有些迷糊地看着他。
无忌坐起来,笑意盈盈地问道:“师兄,你守了我一夜?”
青书彻底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淡然地说:“是,我输了,自然要依赌约陪你一夜。”
空气中似乎有些微妙的感觉,无忌觉得青书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不那么剑拔弩张了。他试探着把手放在青书的手上,青书虽然仍是不喜,但这回他忍着没有把手抽回去。
无忌眨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仍旧是青书,一夜之间,他的态度怎么就变了那么多?
“师兄?”
青书把手从他的掌中拿出来,然后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有着一丝的愧疚:“无忌,以前是师兄错了。”
无忌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师、师兄,难道你终于想通了!无忌以后一定好好的待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和我好好的,只要你不离开我。”
青书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是对的。“无忌,以前是师兄没有教好你,所以才会害你喜欢上男人。你想让我陪着,我就在宫里面陪你一段时间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无忌只觉得自己热腾腾的心又被浸到冷水里去了。他对自己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对情人,而是一本正经的大师兄的样子。
无忌皱着眉,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书现在一心一意地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师弟,苦口良心的规劝着说:“无忌,其实你对我的不是喜欢,只是你与我比跟别人走得更近一些,怪只怪师兄没有帮你弄清楚,你便把同我之间的兄弟之情当作了比翼之意。”
无忌冷哼了一声:“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青书以为他冷哼是误以为自己瞧不起他,所以连忙解释说:“分桃断袖古来有之,师兄绝没有半分瞧不起你的意思。”
无忌托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愿意从了我?”
青书摇摇头:“你我同门兄弟,论什么从不从的。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我就愿意在宫里陪你呆上一段时间。你若是能够喜欢上女人,自然最好不过。若是喜欢不上,师兄愿帮你、唔、帮你找个也喜欢男人的男人。”
无忌邪邪地勾起嘴角,一双凤目睥睨着青书,觉得好笑。
“师兄还真是体贴,还被正式封为朕的妃子,便要替朕择选新人入宫了吗?你也太急了些,朕还没有受用够你,哪舍得分施雨露给其他人。”
青书有几分焦急了:“无忌,你没听到我的意思。嗯,我是说——”
无忌扇了扇扇子:“师兄莫着急,慢慢说,朕又不会跑了。”
青书果真静了静心,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他这才说:“我的意思是,往日你我每次都是短暂相聚,且每一次都、都不是很好。”
无忌挑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他看着自己:“不是很好?师兄的意思是,每次分手之际,你都会刺我一剑,恨不得我死,这件事。”
青书愧疚地低下头:“连着两次伤你,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的理解。男人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无论多么荒唐的事都有可能做出来,即便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
“呵,理解,朕怎么会不理解?若不是喜欢你,我又怎么会连着两次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让你刺。”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你只是误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了喜欢之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朕还以为我们直接只有我一个人的感情,难不成青书对我也有一两分的感情?这倒是件稀罕事了。”
无忌本觉得自己这时应该顺着青书,温柔软款地哄劝他,可是想起那些年自己为他受得那些委屈,就忍不住得想要说些刻薄话。
青书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地坐在床上——无忌的身旁。
“我对你,自然也是有感情的,但是因为一心一意地喜欢芷若,所以难免地把其他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是我不好,无忌,别为了这个再生师兄的气了好不好?”
无忌眯了眯眼,目光中火苗跳动,挑弄着青书的衣带说:“这个自然可以,但是师兄想要怎么补偿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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