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做贼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除了那些远在十几丈之外的侍卫不会注意到自己动作后,灵犀缓缓模出怀中一小香盒,背对侍卫悄无声息地将那盒中的乳状膏体涂抹在自己月复部。
很快,她感觉到月复部的肌肉渐渐僵硬最终失去知觉。她试着用支架掐了掐,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在失去知觉的月复部来回按了按,按到某处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抽痛,她敏感的指尖仿佛能感觉到那里面某个东西正在蠕动,饶是坐在这酷寒的冰面上,她光洁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细汗珠,黑漆漆的匕首从她宽松的袖口露出尖儿,手臂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一件胜算不大的事。
关于血蚕的概念,她也只是从曲直口中才得知一点点,虽然从曲直的表情看来它是哥棘手的东西,但在她眼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条虫子而已,她就不信她连小小臭虫都斗不过!
就算目前他们拿不到解方,但她决不容许他们几个大人因一条臭虫而处处受制!
但是她现在这个做法太冒险,她必须要赶在他们发现之前下手才行!
鲜血顺着刀尖的轨迹在月复部画出鲜红的一笔。♀她再次感觉到了那处的细微蠕动,手中的力道不由又加重几分。
咚咚、咚咚——
连同那蠕动慢慢变成跳动,她感觉到她划开的刀口处正在被某哥东西一下一下撞击着,那盒香膏只能表皮麻醉,她仍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撞击给月复部带来的剧烈绞痛,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快了、快了——
只要她再稍稍用力,那鬼东西就能破皮而出了!
她的手抖得越发厉害。
曲直的话一直萦绕在脑海——“……成虫见光便嗜血食人。成长速度之快肉眼可见……”
她不确定现在在体内的血蚕到底是否已经发育成成虫,所以她在思考一个在血蚕破皮而出之时她能在整个月复部肌肉被麻醉的情况下迅速逃离的方法……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震天的吼声突然响起,灵犀手一抖,情急之下狠狠朝月复部刺去——
一道血光冲出,灵犀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血光是否夹杂着血蚕,便见那血光突然在空中急速改变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袭来。
亲眼见到它那追光掠电的速度,灵犀条件反射性的尖叫一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它的攻击,情急之于只得用胳膊一档,护住最重要的头部。
“混账!你不要命了!”
预料之中的血腥画面没有出现,灵犀被身后的人飞速带起,感觉到身后人的怒意,在看到身下突然已长成一个刚出生婴儿大小的粉色蚕虫之时,她下意识将头朝那盛怒的臂弯中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
曲直的脸色并未好转,那从握住她细腰的手心传来的阵阵温热的濡湿,让他心烦意乱,他咒骂一声:“该死!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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