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揉揉他有点凌乱的头发,“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幕须一听猛地就把手从南宫从革的手中抽回来,“你快把相思草还给她,我不要你治……哎哟,犀姐姐,你干嘛打我?”
“你再给我瞎嚷嚷,以后就不要再叫我犀姐姐了!”
幕须一脸委屈,眼中的泪水眼看就要流出来,却被他立马逼了回去,狠狠地瞪着南宫从革道:“要是你敢动犀姐姐一根汗毛,我就拔得你一根毛都不剩!”
……
将幕须送回皇宫后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亥时了。♀(八▲零▲书▲屋)皇上一天没早朝,大臣也不敢多说什么,新皇的性子还没模清楚,谁也不敢贸然去当个出头鸟。♀
出宫经过炎宫时,里面灯火全熄,灵犀眉心一跳,炎上还没回来,他带曲直去了哪里?那一剑,正中他胸口,这世上,除了圣洁神医,还有谁能救他?
可是她刚从南宫从革那里出来,炎上根本没去找他,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曲直真的……
灵犀突然觉得呼吸一窒,不敢再往下想,二话不说拉着晗昱直奔三皇子府,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已经封了。也对,三皇子早已薨逝,这府一直被“奸人”所控,如今大白,新皇必定要将这里给封了。
望着冰冷的封条,灵犀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么一来,曲直的去向,她该如何得知?
她静静地站在在门口,鼻子酸得发抖也没有流出泪来。♀
“犀儿,我们不报仇了,可好?”看着她伤心,晗昱的心痛不比她少。其实他昨天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远远地跟着她和炎上。上次她差点死掉的情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她喜欢独自飞翔,所以,他在给她自由的同时,也给了自己远远保护她的义务。
虽然他离得足够远,足够不让炎上和曲直发现他,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的细节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曲直受伤了,而且,那伤,是犀儿弄上去的。
从他们的行为和谈话来看,曲直似乎与围攻赤日谷之事月兑不了干系,犀儿表面上报了仇,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快乐,更甚至是伤心或后悔。这点,他其实早就料到了。可是,当他看到犀儿手握邀月对准曲直的胸口时,他竟不想出来阻止也的确没出来阻止。他想看看曲直在她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让她放弃她这么些日子以来唯一的生活目标——报仇。
可是,他失策了。
明明邀月刺的不是他,他却感觉到了心痛。
犀儿,他这一生愿意用生命去爱护的犀儿,不应该背负如此深的仇恨的……
灵犀转过头来,目光有些迷茫:“如果不报仇了,我还能去哪里?还能干什么?”
微风吹来,灵犀缩了缩脖子,晗昱抱过她,足尖轻点,眨眼便落到了一林中某树梢上。
弯弯的月亮挂在他们头顶,零散的星光把黑夜衬得朦胧而清冷。
灵犀偎在晗昱怀中,他身上好闻的晨露清香稍微缓和了她心底的疼痛。不管何时何地,昱哥哥总能给她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安慰。
两人很久没有这样相偎看过星星了。
“犀儿,除了报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有话要说,她猜到了。
“是关于大师叔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吗?”出谷后,她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因为那时的她只想报仇。直到现在,仇人曲直生死未卜,她才知道,原来报完仇,更痛苦。
晗昱点头默认。
“犀儿,你已经十三了,咱们,只有五年的时间了。”
“五年?为什么?我只能活到十八岁吗?”
“不是,还记得赤日谷遭变那天,你睡了一小会儿吗?那是因为……”
听着听着,灵犀缓缓松了口气:“那你上次是怀疑曲直是五行男之一才故意将我留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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