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紧跟在王瑶儿的身后,一双饿狼般的眼睛满是警惕的打量着刘小姐身后的那群人。方才在暗处他就已经明白了,这群人今日是结结实实前来找事的,他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以备各种突发的状况。
刘小姐嘴角挑起一抹森然的冷笑,配着她满脸浓浓的装束,媚态中含着说不出的阴廖渗人。她望着王瑶儿铁青的脸庞,冷喝道:“你这女子好没有道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有那个厨子敢这样的嚣张的。你板着脸色给谁看呐?来人,给我好好的教训她。”
话音刚落,刘小姐身后的张一刀立马大步一跨,堂堂八尺汉子挟杂着一股煞气大步跨来。只是一瞬之间,他与王瑶儿已近在咫尺,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她,手尚未触及王瑶儿的身体,就被一双稍显瘦小的手凌空抓住,他抬头一看,不正是砸摊子那日遇见的那个小男孩么。
张一刀还未缓过神来,只听喀拉一声,只觉得手指上突地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啊”的一声大声喊叫出声。
陈东对这群不良人恨之入骨,寻到了机会,丝毫没有对他们客气。他虽然年纪小,力气不敌张一刀。但是他方才利用巧劲,攻击张一刀最为薄弱的地方,竟狠狠地掰断了张一刀的一根手指。
“还愣着干什么,都他妈的给我上啊”张一刀疼得龇牙咧嘴的尖声咒骂,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甩开陈东的手,扭曲的脸上布着一层恐惧。♀此时的陈东就好似一只寻仇的小狼,任何靠近或侵犯他领地的动物哪怕对方比他凶猛一百倍他都会勇猛的冲上去,哪怕把命搭上。
那群大汉不由分说的一冲而上,六子年纪比陈东大些,胆子却小的很,他没有迎上去,而是赶忙跑回后院去寻些帮手。
王瑶儿立在原地,面不改色。既然对方本来就是过来找茬的,一味的退让只会增加对方的婬威,饶是这样倒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信念一起,王瑶儿立马就有了反应。她右脚稍稍退后,身子朝向来着微微测了个角度,与此同时右臂在前,左臂收缩在胸。正巧这时一个急不可耐的汉子暴冲而来。王瑶儿不退反进,腾身一跃,右脚竟生生的挂在对方的勃颈处,“砰”的一声,堂堂的七尺汉子登时就被掀翻在地。
陈东目瞪口呆的看着瑶儿,倘若前几次的少女施展出来跆拳道略含有一点侥幸成分的话,那么这次就是少女真真切切的实力了。
“瑶儿,你···”陈东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了。
出师未捷,那群不良人大为恼怒。♀嗷嗷的叫喊着一拥而上。在他们的眼里,这两次的不利完全是由于他们轻敌所致,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毛孩子和一个小姑娘。对付他们,还犯不上“全军出动”。但是,现在他们就不这么认为了。
五六个汉子一拥而上,撞击到大堂里的桌桌椅椅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嘈杂声。旁边吃饭的客人也被带动的紧张兮兮的,心脏一个劲的直跳,却又耐不了好奇心,纷纷绷紧着脸皮,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那群不良人叫嚣着,咒骂着,恶狠狠地向王瑶儿和陈东走去。眼看胜负已分,大堂之上,却是变故骤起。
刘小姐的身后有一处靠着窗户的客桌。两个俏生生的少年稳坐其上。大堂中这么热闹,没人会注意到他们。此时,这处座位是空的,他们何时起身离开都未曾有人发觉。
“啊呀,
首席掠爱:宝宝妈咪,不要逃笔趣阁
谁打我···”
“啊,好痛啊···”
就在双方即将大打出手之际,那群气煞的汉子却忽的受了大力,身子猛地往前一倾,个别汉子甚至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般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声嘹亮的声音蓦地自某一角落传来,豪放的气概不觉让的在场的吃客们心底一震,旋即齐刷刷的闻声望去。
那时两个公子,确切的说是两个俊俏的公子···
巩雪儿被那一束束捎带敬佩的目光看的有些飘飘然了,不一会儿脸就有些微微发红。
巩雪儿低声道:“原来做大侠的感觉这么爽。”
小青苦着脸,暗暗道:“公子,先别急着爽。这个烂摊子你都闯进来,我们怎么收拾?”
王瑶儿一怔,这两个人不是今日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两个扮着男装的女子么?自己和她们非亲非故,她们为什么要来帮助自己?
刘小姐猛地一拍桌案,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刘小姐管教人凭什么轮得到你们插嘴?来人,连‘他们’也一并收拾了。”
刘小姐喝完,三个汉字目露凶光的冲了过来。巩雪儿挽好衣袖,正准备大打出手,一声冷喝忽的响起。
“慢!刘小姐?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你总得给张某人一个说法吧?”
就在这紧急关头,张掌柜总算是“出山”了。只见他步态坦然的从通向后院的狭道里走出,六子,方进以及许许多多的酒楼里的帮工站在他的身后。
寻常日子张掌柜都是在店里的正堂里的,只是今儿正巧有批食货打别的县城运来,张掌柜的就去验货了。待他验完货后,刚好碰见六子在后院里大肆的招揽帮工。张掌柜就唤来六子,一问才知道原来大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所以他连汇款都还未来的及付,就跟六子和一大群帮工急急赶过来了。
见刘小姐不语,张掌柜继续道:
“刘小姐,我张某人是个商人,多年以来官府应征的许多税收我都在第一时间上交。可以说,对于令尊的事,我还是尽职尽力的。就连令尊也不敢对我说三道四。而你今日不由分说的带一群人来我酒楼里闹事?无论如何,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张掌柜说话温文尔雅,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慈祥的笑意。他说的话,无形中带有一点难以撼动的说服力,让人无法丝毫反驳。
张掌柜的虽是个酒楼掌柜,不过在三阳镇的餐饮业却是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说的没错,每年光是钱氏酒庄缴纳的税款就占了很大的一个比重。饶是自己的老爹,也待他礼遇有加。
恍然醒悟过来的刘小姐尴尬一笑,拱了拱手:“咳咳,张掌柜。小女今日是鲁莽了些,小女再此就给你陪个不是了···这些摔碎的桌桌椅椅我会赔的···”
张掌柜道:“赔到不用了,张某人只是希望刘小姐下次不要再有这样鲁莽的举动。刘小姐若是有事,张某人就不留你了。你的那顿饭钱,也权当是张某人请你了···”
刘小姐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务须多言,转身之际脸色骤然铁青:“这个老不死的坏了我的好事···”
那群汉子不声不响的跟在刘小姐的身后,也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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