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升起时,秦氏客坊就被好事的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了起来,这些好事的大叔大妈们一大早就听人招呼出了命案,这不一股囊的全部跑出来围观了。♀现场控制局面的巡查官差衙役有十来余人,所以众人只是围观在外,却不敢冒失的走进看去,只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小声窃窃私语。
邢捕头身披青衣官服,头戴青色噗帽,跨刀配腰,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四十岁出头的他往那儿一站,还真的略显威风,若是碰到那不明事理的外乡人还指不定以为他有多么大的能耐。
这邢捕头原名邢安,是土生土长的三阳镇人,他这人别的本领没有,抓瞎倒是有一套,他前些年一天晚上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个醉酒的莽汉,这汉子酒醉了满口的胡言乱语,言语间竟道出了他偷儿的身份,邢安大惊之下把他送到了官府后,后一经查证,这小毛贼竟然在三阳镇犯案数起,甚至也动过刘知县的财产,刘县令一气之下将那偷儿打入打牢,再一看邢安这人精明能干,又会捉贼本事,正巧这县衙里少个捕快,就命他上任了。
围观的老百姓一看刑安过来了,一呼啦的围了过来,偌大的人群中就听些好事的大妈的声音:“老邢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里面死的是何人,一大早就听说秦氏客坊死了人,莫不成是图财害命?”
“哎吆,咱镇的治安怎么这么松懈,老邢啊这事儿你可得上些心啊······”
到场的官差衙役十好几人,偏偏捕头被些好事的大妈们围住。♀邢捕头感觉面子上挂不去,可是也没有办法,他可是这土生土长的三阳镇人,这些大叔大妈们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看着他长大的,指不定这个是婶,那个是叔的。郁闷的刑安连官架子都不好摆。
邢捕头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说些个屁不着边的空话安抚众人后,埋头就往客栈里行去,这些好事的大妈们又呼哧一下子跟了过去。
邢捕头头疼不已,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到现场来了,这些大妈们也就知道他好欺负。邢安又扭回头去说些安抚大家的话,就在这时,几个官差把客栈里的死人抬了出来。
那些大妈们一看死者被抬了出来,一下子围观了过去,不过却被早在那儿的衙役拦住了,邢安见大妈们终于不再纠缠自己,不禁松了口气,用手作扇,扇了几下子去去热,这时一个差役踱步过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邢安听后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反应,立马一个箭步冲到死者的面前,待看清死者那张面孔,邢安心底一冷。
“柳公子···那死者竟然是柳公子?”
既然死者是刘知县的准女婿,那这案子可就大了,当真是不破也得破,破也得破。因为刘县令必然会全力以赴的关注此案,以前那种弄虚作假浑水模鱼的伎俩显然是用不上了。
这时那些围观的人也有一部分认出了死者,大家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的更多了。
邢安知道这次的案子可是见真本事的时候,可是他自己的几斤几
重生之始于一九八六笔趣阁
两他还是清楚的,不过凡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邢安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指着几个衙役赫然道:“你们几个把死者抬回衙门,你们几个赶快去通知刘县令。”他把脸一转,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接着指着靠在自己身边的一行差役,冷冷的道:“你们几个把这客栈的老板押回衙门,我要代刘知县好好的审问他······”
尸体抬走了,掌柜的哭喊着冤枉不过也被拖走了。可是这围观的众人却是未曾散去,这些大妈大叔们聚在一起,热切的讨论着此事儿。王立国和王立业也夹杂在这些人中,他们是来三阳镇赌钱的,可是还未走到不良街正巧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哥两个就围观了一把,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王立业看那被抬走的公子,年岁也不甚大,不知是什么死因。他好奇此事儿,就想问问两旁的本地人此人的身份。这时王立国却道:“老二,这死了谁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咱们还是赶紧走吧,金掌柜可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王立业一想这几日赌钱连连赢钱的好运,正好今日趁势追击在连赢它几百两,也就把这儿到途中的插曲抛在了一边,跟着王立国前去不良街了。
陈东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老老实实地跟龙子俊说了一遍,龙子俊听了,唏嘘不已,赶忙下床让陈东带他去见巩雪儿。陈东把龙子俊领到西屋,龙子俊往床上一瞥,就见床上躺的那人紧闭着眼眸,细细一瞅就看她面目清秀,柳眉弯弯,樱唇小嘴,青丝散乱的铺散在脑袋后,当真是女子的容貌。龙子俊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越觉得熟悉,霎时一张记忆的面孔登然映入脑海,当着两张面孔重合在一起的时候,龙子俊顿时恍然大悟。
“巩血,巩雪儿···原来巩公子就是巩雪儿,两字读音相差不大,我竟浑然不觉。”
这些日子跟着自己称兄道弟,饮酒作乐的兄弟竟然是韶山巩强的宝贝女儿巩雪儿!
龙子俊随即又瞥了另一个床上的小青,此时她的衣衫已经被整理好,身上也已经盖上了被子。龙子俊看清她的样貌,恨不跌的一拍头,这两人不正是当日那个来找他问及他的婚嫁情况的女子么!
反应过来的龙子俊一个快步走到巩雪儿的床边,细细的看着她的伤势。她虽然体外跌撞青肿,可是这最大的伤势却是在嘴中。龙子俊看着巩雪儿尚未醒来,自顾无暇问她话,就急急忙忙把陈东拉到门外,着急的问道:“郎中怎么说?”
陈东道:“郎中已经给她们试过了脉搏,说她们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小青姑娘脑后受到了重击,等她清醒过来修养一阵就可以。而巩小姐是舌头受伤,需要药物治疗,到时在修养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龙子俊一怔:“舌头受伤?她一个女孩子舌头怎么会受伤呢?”龙子俊百思不得其解,思忖半晌猛地一抬头,抓住陈东的衣袖,一字一句的道:“柳公子是刘府的人,那个家伙可不好惹。陈东,你再把昨晚你所见的情况跟我说一遍,记住千万不要拉下任何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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