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镇中心长街的第一曲巷口刘知县的府邸上笼罩了一片阴云,自打得知柳公子的死讯,刘小姐终日以泪洗面,别看她平日待柳公子很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实际下对柳公子她还是用情极深的,所以当听到柳公子的死讯,刘小姐痛心的当场失声痛哭起来,以至于整整一天滴水未进。♀
刘知县也劝她不得,懊恼的在院子里来回踱起了步,一个丫鬟快步走来,在刘知县身边止步,低着头道:“老爷,小姐到现在都不肯开门见人,食饭也半口未尽,恐怕在样下去小姐就会惹出病来了······”
刘知县狠狠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皱的更紧了,女儿的脾气他怎么不了解,方才他已经苦口婆心的劝她大半天了,嘴皮子都磨破了,可她是却就不开门。现在再去劝她她又怎么听得进去?可是眼看她这一天都闷在了屋子里,难不成自己非得用强强行把门打开?
刘知县正暗暗思忖对策,刘府的官家这时走了过来,冲着刘知县微微福身,恭敬的道:“老爷,邢捕头刚才来话了,说那杀害柳公子的凶手早已经找到了。此刻正押在衙门候审。你看······”
刘知县脸上蓦地浮现一缕杀气,这个挨千刀的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知县恨不得立马就吩咐人砍了那人的头,他刚想去衙门一探究竟,心下忽然一动,踏出去的步伐一转,复又转身往刘小姐的房间前行去。
刘知县来到刘小姐所住的闺房前,一行丫鬟差役正端着水果吃食在她的门前等候,刘小姐跋扈的脾气这些下人们可是深有体会,因此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敲门唤她。
看到刘知县过来,下人们纷纷躬身福礼,一个下人刚想过来汇报情况,刘知县却冲她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已经了解,那下人很自觉地退回到原地。刘知县大步踏到刘小姐的闺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里面传来刘小姐捎带哭腔,嘶声力竭的怒吼声;“滚开,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再来烦我·····”
刘知县道:“女儿,开门啊,是你阿爹我啊,你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身体会搞垮的。”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柳公子有什么好,他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阿爹在给你找一个公子哥,指定不比他逊色,你看怎么样?”
刘知县视别人的性命如草根,想他起初收留柳公子那也是看刘小姐对他着实钟爱有加,对于柳公子,他是没有什么亲情感的。在他的眼里,除了他和刘小姐,别人的生离死别他是不会在意的。他这番话本想安慰刘小姐,哪想刘小姐在屋内哭的更凶了。就听刘小姐哭闹道:“阿爹,你乱说什么胡话,我只要柳公子,其他的人我谁都不要,你去帮我把柳公子找回来好不好······是谁?究竟是谁下这么大的狠手对柳公子如此狠毒,要让我知道那人我定然把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不,让他这么死去反而便宜了他,我要每天都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捎带沙哑的声音陡然传进门外所有人的耳朵里,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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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毒的心念以及那恨哆哆的声音使得那些下人们心里不觉一凉,刘小姐的狠毒他们可是略有了解的,他们甚至都有些可怜那名杀人者了。
刘知县也微微一怔,他知道女儿十分喜欢柳公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喜欢到如此地步,他忧女心切,想要以此为借口让她开门。就道;“女儿啊,那名罪恶滔天的杀人者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正被关押在······”
刘知县话还未说完,那扇久违的房门就呼的开了,刘小姐披着头,散着发,把住门把,正痴痴的看着他。刘知县趁势往屋内一瞅,满屋狼藉,破碎的瓷瓶,古董甚至连那梳妆台都倾倒在地。
望着女儿那张挂满泪痕的憔悴脸庞,刘知县心痛的道:“女儿?你这是何苦呢?”
刘小姐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阿爹,你不是说那人你已经捉住了么,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刘知县苦道:“女儿哎,你从早到现在滴水未进,如何处置他,你就放心好了,阿爹一定不会便宜那个小子,你还是···”
“不,我现在要去见他,我现在就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把他打的那么样的惨,我要让他加倍奉还!”
刘县令知道她的脾气,况且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刘知县唯恐稍有不顺从,又惹恼了她,也就点头答应下来:“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混账小子。”
傍晚,一缕血红的残阳透过窗柩投射在屋内,映射到巩雪儿那张白皙的面颊之上,使得后者的脸庞愈发的惨淡。小青至始至终静坐在巩雪儿的床前,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巩雪儿的纤手,那跳动的脉搏总是能使她感到略微的心安。
自此之前小青已经喂过巩雪儿一遍糖水了,虽然看她现在昏迷不醒,但好歹心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般担心了。
不知何时,龙子俊踱步进了屋子里,他轻轻站定身子,就像是怕打扰睡梦中的人,望着床上那张娇美的脸庞,道:“她还未醒过来么?”
小青点点头,闻声向龙子俊望去,看他穿戴整齐,愕然道;“怎么。你要出去?”
龙子俊叹息道:“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瑶儿还是什么都不清楚。不管怎么说,陈东毕竟是王瑶儿找来的伙计,他要出事了,我总得对她有个交代。也好我此番前去青阳村,顺路也就调些人手过来,已备不时之需!”
小青的眼眸中忽的闪过一抹喜色,忙道:“子俊哥,你的意思是要用强?”
小青原本对陈东也是心存芥蒂的,可是经历了这件事儿,她明显的改变了对陈东的错误看法。陈东好歹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恩人有事,她又岂能心安的苟活。
龙子俊叹了口气,旋即微微摇摇头:“硬闯衙门这是最坏的打算,况且那又是县衙重地,岂是我们一群匪盗就可攻占的?要不我看这样吧,等明儿你先去县衙那边探探陈东的情况,我先再思量思量,事情总会有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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