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把陈东带到了山寨的东北角,与山寨中那些紧密挨近的瓦木房不同,这东北角零零星星的坐落着七八间柴扉小屋。♀此地借着山势,道路边零零散散有些花尚未凋谢,路边还挺立着许多挺拔的松柏树,还有一颗弯弯曲曲枝条繁茂的山楂树。树上还停驻着一两只鸟!
此处环境优雅僻静,就连陈东这般内心急躁的毛头小子走在这路也感觉心灵净化涤荡的很。
小青带着陈东行到一处竹屋前,指着房门道:“呐,今儿你就住在这里吧。”
陈东不解道:“什么叫今儿就住在这里?那明儿你还想让我挪地儿?”
小青翻了翻白眼,皱着鼻子道:“你不是说你明儿就离开崤山的么?”
“你?”陈东被小青差点气了个仰倒,他方才被巩雪儿噎的气在头上,所以才忍不住呈一呈口风在小青面前找找威风。谁知这个丫头竟真的往心里去了。就算他方才有此想法,可是如今眼看着这幽深的环境,静谧的气氛,他也不想离开了。他现在望着那颗不远处的山楂树甚至就联想到了明儿爬树摘山楂的情景。
陈东的玩性可是深入骨髓的,旁人改变不了!
“切,随你怎么说吧”陈东翻了翻白眼,正要推门进屋,眼睛一撇旁边,忽然问道:“小青姑娘,你看那人是谁?”
“你说谁?”小青不解的顺着陈东的目光看去,就看紧挨陈东住处旁的另一处柴扉屋前,有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他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灼灼的盯着摆弄在手里移栽在瓷盆里的花卉。小青把“支啦”一声。推开门扉。领着陈东走了进去。陈东还似在回想方才那位老人,笑着调侃道:“巩二当家也太莽撞了,那位张先生久居崤山想必也孤单落寞的很,你们就把他一个人软禁在这儿,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些?”
已近黄昏,屋外尚有光亮,不过这屋内就灰蒙蒙的看不甚清了。小青寻了蜡烛点在烛台中,屋内顿时充斥着光亮,偌大的屋子在这烛灯的温热下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小青笑道:“你啊,不懂内情就别在这儿瞎寻思。这位张先生原本在镇上就是个落魄秀才,据说要不是刘知县的老爹花重钱买官,那三阳镇的县令也该是属于张先生的。张先生被人挤下了官路,整日闷闷不乐,抑郁苦闷。他一个落魄书生也不懂卖体力也
娼门女侯笔趣阁
做不得生意活,所以处境就很窘迫。不过我们当家把他‘请’到山上来后,顿顿给他好酒美肉,就连住处也给他置办的安逸静谧。他在这儿待得久了,自己也就不想回去了。”
陈东反问道:“这么说,你们岂不是救了他?”
“你说呢?”小青嗤嗤一乐,把他拉到床前,指着那铺好的被褥,道:“呐,今儿你就在这儿先住下。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叫我。我和小姐就住在你的隔壁!”
陈东点点头,小青正要回去,陈东却忽然叫住了她。小青站定身子,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陈东苦涩着脸:“大姐,我自从三阳镇回来,这晚饭还没有着落呢。方才还想跟崤山一众好汉开个庆祝宴,却被突然发飙的巩雪儿给拖拽了出来。现在肚子还正饿着呢!”
“你着急什么,小姐已经去给你寻饭了,你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就好!”听着陈东毫无出出息的讨饭,小青咯咯一乐,抛下了句话就径自出了屋子。
陈东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脑海中萦绕着方才张先生的经历,兀自轻叹道:“有的时候,这些粗蛮简单的匪汉可比那些人模狗样的官人可正直多了,不是么”
王瑶儿回到青阳村,并没有径自回王家。她先去了陈大娘家去走了一遭,虽说王立国和王立业亲眼目睹了陈东被押解的情景,不过在王瑶儿坚持他们认错人的情况下,就连王立国和王立也也怀疑起自己的亲眼目睹,所以也就并未将此事大肆宣扬。王瑶儿来到陈东家时,陈大娘正在吃饭。王瑶儿看她那副安静定心的模样,也就明白她丝毫不了解此事,也就放心了。
王瑶儿探完情况总不能忙着就走,所以有陪着陈大娘唠叨了一会儿,自从陈东的老爹醉酒死后,陈大娘的日子也更似简朴了。王瑶儿看她偌大的桌子上竟只摆了一道黑乎乎的咸菜,烧热的面汤儿也清澈似水,就撂下了几两银子,解释这是陈东托她带回孝敬她的。又说陈东在镇上勤劳肯干,每个月都会有五两的收银,日子过得也很好。
陈大娘听了,无不感激的说不出话来,淳朴黝黑的脸上也写满了欣慰。
王瑶儿忙完了这茬,这才趁着夜幕赶回家去。刚到门口,还未回自己的屋子去,就见上房的屋子里有些光亮,王柔儿看到了她,就把她拉进屋来。
王瑶儿对家宣称此次进城是专门看望那嫌犯究竟是不是陈东的,所以王柔儿一瞧见她,就忙不迭的向她问清此况。
王瑶儿打着哈哈道:“什么啊,大伯和二伯可是看走眼了。我到公子府上一看陈东还老老实实地在那做差役,那会是杀人凶手?他们看错人了!”
赵氏一边收拾着屋内的物品,听闻这姊妹俩的对话,也插嘴道:“我就说么,那陈东虽然在村子里混了些,可是还不至于在镇上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大伯和你二伯弄不清楚状况就瞎在背后讲人家。幸好他们没有倒似宣扬,这不知道的还真的信了他们的话呢”
王瑶儿呵呵一笑,接着问道:“我女乃和我爷还在上房里么,我看那边的灯还亮着,隐隐还听到了人声!”
“嗨,那不是你爷和你女乃,是你大伯二伯,还不是为了借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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