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看着克洛泽将军那张虽然威严但已显苍老的脸,沈笙咬了咬牙。
“克洛泽爷爷,你和我进来一下。”
说着,也不等克洛泽回答,便将他拉进了军帐。
“什么事,小子?”看到沈笙脸上那慎重的表情,克洛泽不由得一愣,然后问道:“难道你想起了什么?和那群家伙有关?”
“诶?不是不是……”沈笙连连摇头,突然又点头,“虽说不是我想起了什么,但是和他们有关倒是实话。”
“哦,说来听听。”克洛泽缓缓坐下,等待着沈笙的下文。
沈笙顿了顿,突然问道:“要是我说了不要保证不杀我。”
“我闲得蛋疼啊,杀你干啥?”
“你先保证。”
“好吧,我保证。”克洛泽无奈道。
“你保证什么?”沈笙翘了翘眉毛。
“我保证在你说出了要说的事情后我不杀你。”
“恩,记住你说的话啊!”沈笙在确定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后,才语出惊人地说道:“我听得懂他们说的什么……”
“叮!”沈笙还未进入正题,克洛泽腰间的长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静!剑下留人!”
沈笙举起双手,以平生最快的语速求饶道。
克洛泽一脸肃杀之气,眼神冰冷地看着沈笙:“十秒钟解释时间。”
“十”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得懂他们的语言,况且要是我是间谍的话我会嫌命长在你面前卖弄其他国家语言吗?最后就是你要是再不听我说正题的话小心你节cāo不保。”
“一”
刚好十秒钟时间,这比以前做口语练习还累人啊,沈笙长舒一口气,想去擦擦额间的汗,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抵着一把剑,只得悻悻作罢。
克洛泽看了一眼沈笙,然后缓缓放下剑,道:“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我选择相信你,而且我有点在意,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我节cāo不保。”
“是晚节不保。”沈笙擦了一把汗,纠正道。
“有什么区别,晚节不就是老掉的节cāo吗?”克洛泽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笙直接选择了无视“晚节与节cāo的关系”问题,喝了一口放在书桌上的将军专用茶后,道:“那群家伙应该是水国某大官的孩子,为首的那个满头金发,看起来很帅,而且牛逼哄哄的小男孩,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装作被你们抓住然后等到他们的父亲领兵来要人,顺便找个正当的理由和火国开战,然后,你要怎么做呢,老头?”
此刻xìng命无忧了,沈笙倒也是悠闲地看着克洛泽,等着他的决策。
“不是刚才还在叫我爷爷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老头了,这样我们俩回国都会被人说闲话的。”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纠结称呼了好吗?”沈笙为之绝倒。
“不,称呼很重要,你还是叫我叔叔好了。”
“看你这个样子是已经有对策了吗?”
“完全没有。”
“那你凭什么这么悠闲和我计较着称呼的问题,要是你的节cāo,呸,晚节不保了,我叫你祖宗也没啥用了啊!”
“所以说我打算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你来做,做好了的话可是大功一件哦,明天回dìdū我在国王老儿那里‘不经意’提你两句的话,说不定你就发达了。”
“不行,我绝不拿我的节cāo开玩笑!”
“好吧,不逗你玩了,依你所见,我该怎么做。”
看到克洛泽变得严肃起来,沈笙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首先,绝对不能放走他们,因为放走这四个孩子,说不定下次还回来四个孩子,如果被抓到军营却又放走的四个孩子不是王公贵族而是少年杀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其次,绝对不能伤害这群小家伙,这样的话,只会成为水王国开战的理由。第三……”
沈笙说完这三点后,克洛泽眼中异彩连连,赞叹道:“若不是你身份不明,我真的想现在就把将军的位置让给你。”
沈笙摆了摆手,对着克洛泽说道:“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打算将你这将军的位置传给迪克大哥吗?你就是现在嘴上一说而已。”
对于沈笙道破了他的秘密,克洛泽只是讪讪一笑,不做言语。
在走出军帐后,沈笙便向军帐外守着的一位士兵借了一把军刀,径直走到军营外的一片杂草地上,刷刷割下一把杂草后,又回到军营,把刀还给那位士兵后,他便抱着一把半人多高的杂草在四个小家伙面前坐了下来。
看到一个年龄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抱着一捆杂草坐在他们面前,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微笑,四个人都不禁有些心里发毛,而那个叫做莉莉的小女孩则是直接又哭了起来。
“雷尔哥哥,这个人好奇怪,他拿一把草干什么,是要逼我们吃草吗?莉莉不要吃草!呜呜呜……”
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莉莉,沈笙的笑容更加yīn险了。
“哥要做什么,其实你们这些凡人所能揣测的?”
然而,他便抽出一根杂草,然后……开始……编起了蚱蜢。
只见沈笙手中的杂草如穿花蝴蝶般,令人炫目,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蚱蜢就在他手上产生了。
别看这玩意是沈笙那个年代人人都会的小玩意,但是对于面前四个贵族小家伙来说这可是新鲜东西,没看见他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啊……
“说到底还不是小孩!哼哼!”
沈笙暗笑一声,将蚱蜢编好后,放在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然后再不紧不慢地又拿出一根杂草,开始编起了金鱼……
与此同时,在火**营不到百里外的地方,一只骑兵队正绝尘狂奔,方向所指正是不远处的火**营,军队最前面的那个手持军旗的中年男子,正是水国的大将军,德尔斯。此刻他那水蓝sè的眼睛充满了藏不住的喜悦,只要那个计划实现了,那么水国与火国的战争就一触即发了,只有两国交战之时,他这位大将军才能重新得到水王的重视,因此,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儿女作为诱饵,儿女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一旦不被水王重用,就什么都完了。
对不起,孩子们,父亲说会来救你们其实是骗人的话,要是你们不死的话,是根本没有充足理由和火国开战的,所以,为了父亲,你们安心地去吧。
近了,近了,那火**营就在眼前了,德尔斯激动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军旗,呐喊道:“水国的士兵们啊,你们一定要为我的子女们报仇啊,我德尔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将报答你们的恩情啊!”
“冲啊!”
一番煽情的话直接将士兵们的战意激发到了最高点,士兵们纷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时间鼓声如雷,万马奔腾,飞沙走石……
然而,在看到火**营内部那一幕时,战士们的战意都纷纷哑了火,而且不少的士兵都用奇怪的眼神把德尔斯看着。
火**营内哪有什么将军的子女被砍头或被砍头的一幕,您那四个孩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个火国士兵面前,一人手上拿了一根杂草,玩得不亦乐乎呢?
将军,您是闲得蛋疼逗我们玩吗?
这时候,水国士兵们的心中只剩下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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