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道密集的松果雨如雨打芭蕉般噼里啪啦的落下,林辰逸全身龟缩,只能用力的双手环抱,护住脑袋。
隐约之间,林辰逸听到了那只小泼猴欢乐的吱吱声,以及那手舞足蹈的动作。
一阵暴雨过后,林辰逸的脑袋还好,偶尔几个漏网之鱼才打中了他,索xìng也不是要害部位,也不太疼。其他部分,那可是疼的痛彻心扉,特别是背部,手臂这些暴露的部位。
这般下来,却也生疼的很。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以后我再登山,一定要打听清楚山上有没有老虎,有则上山,没有嘛,带着一帮人上山,看谁砸谁一脸。
突然,包围着林辰逸的猴圈中突兀地闪现出几只血气方刚的年轻猴子。站起来有半个人高,呼啸着跳跃着。还有一些更为彪悍勇毅的壮猴,虎视眈眈地环伺外围。不远处的小土包上,还有一只魁梧的身影作壁上观。
这俨然是一只云梦山特种部队,专门负责原始森林作战的。
林辰逸并不知道那些彪悍的猴子还要做什么,想要逃跑,浑身吃痛,哪来的气力。
不一会儿,先前出现的年轻猴子,猛地跃向林辰逸。瞬间,它们兽xìng大发,有恃无恐地前后推搡着林辰逸,连撕带抓着扒光了林辰逸全身衣物。露出一副明抢豪夺,无法无天的恨不得把你扒个jīng光的狰狞表情。
不一会,林辰逸就被月兑了个赤条条,只有一条绣有小黄鸭的裤衩还在遮挡着重要部位。那些强盗却并不甘休,毫不客气地径直跳来,如小男孩粗圆的手臂猛地拉扯着那条鲜黄的小裤衩。
yù哭无泪的林辰逸只得拼命护住裤衩,乖乖,他现在就剩一条内裤遮挡一点了,要是这裤衩也被夺了,岂不是三点全露。虽然荒山远岭,鲜有人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个女的还好说,是个男的那就丢惨了脸。
一番争抢下,那裤衩的质量倒是很结实,只是破了一个小洞而已。而后任凭猴子如何大劲拉扯,却是在做无用功。
林辰逸心中早就骂了开来。
“真是一帮没教养的畜生啊,竟然连老子的内裤都要,一点节cāo都没有。”
“滚,快滚,还不快滚,给我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的滚。”
“大哥大嫂,求你们放了我的小丁丁吧。他还未成年呢,尚在国家法律保护范围内。”
远处围观的一只猴,皱着眉头眨眨眼,好像在说:“怎么月兑件宝贝都这么磨蹭,这人懂不懂规矩啊,欺负了我们的人,就得扒光衣服。”
旋即,那猴子摆头望了望两边,随手抓起一块缩小版的木质板砖,径直向着林辰逸走来。
林辰逸心中暗道,这帮猴子竟然还懂板砖破武术,这一起手式,颇有板砖在手,天下我有的威势。说啥也不能被那板砖敲一下。万一下手重了,说不准自己就成植物人了呢。
于是,林辰逸双手一松,任凭那猴子拉扯下唯一的衣物,还是条裤衩。于是乎,一个浑身**果一丝不挂的男人就呈现在眼前了。
冬天的冷风在山谷中徘徊吹拂,林辰逸双股颤颤,呈外八字,双手更是将那小丁丁挡得严严实实的。瑟瑟发抖的躲在原地。
猴子在夺走裤衩后,还耀武扬威地扬了扬。旋即,抛向了不远处的猴子首领手中。那首领也实在,以为是啥好吃的,就放进鼻中嗅了嗅。顿时,皱眉频频,愤恨地盯了林辰逸一眼。
这种当着受害人分赃的行为,也唯有这般强盗猴子才做得出来。
林辰逸感觉到了一股羞辱,却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可着实乐坏了林辰逸。
只见猴子首领四下翻转着裤衩,突然发现裤衩缝内有一点黄黄的颗粒,不禁一喜,二话不说,就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忝了一下。
这块黄sè颗粒自然是林辰逸的杰作了,空旷的郊外,哪来的厕所,哪来的厕纸。随手一把树叶就解决了,留下这点痕迹也算正常。现在他后悔的倒是,早知道,就应该不擦的啊。
猴子首领苦涩地犹如吃了黄连,扑哧扑哧地吐着舌头。而且还很不厚道地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林辰逸。好像是在说。
“快说,你这布条里面装得是啥玩意,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带着干什么。”
一盏茶过后,这帮雁过拔毛的猴群便在一声清脆的声响中离开了,冷清的山道上,林辰逸仰头望天。
“苍天啊,大地啊,chūn哥啊。为啥要把我的裤衩飞到树上啊。”
回应他的只是萧瑟的秋风以及几声聒噪的鸟鸣。无奈之下,林辰逸躲进山中胡乱地扯了几片芭蕉叶,再找来一根无刺的藤蔓。在芭蕉叶间各凿了一个硬币粗细的洞,利用藤蔓串成了一条裤子。
后来又依法炮制,支撑了一件上衣。虽然遮风保暖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能遮遮羞的。
毕竟如果男的月兑光了,被女的看见,肯定会被称为流氓;若是女的月兑光了,被男的看见了,男的还是会被称为流氓。所以呢,男人里外不是人。林辰逸可不想变成那样。
下午时分,林辰逸见远处有一洞穴,侧耳倾听,隐有水流之声。顿时撒欢地跑进洞穴内。如果是那些经验老道的猎人或许不会像林辰逸这般莽撞,一般深山老林内的洞穴无不蕴含凶物,蟒蛇,巨熊,老虎自不在话说。也唯有少年这般无知。
洞内比比皆是奇形怪状的钟rǔ石,如珠如玉的水珠顺着钟rǔ滴落石上,如坠玉盘,叮咚有声,犹如古人抚琴开筝。而在不远处,一串串水珠恰似珠帘悬于洞口,隐隐有微光清风透出,别有洞天。
双手合拢,林辰逸急速舀起了一捧水,水晶莹甘冽,纯净可口。忽然一道奇异的光线从那珠帘方shè来,滴溜溜一转,凝结成一条绳索,困住了林辰逸。
“谁?”
洞谷悠悠,不见回音,唯有清脆回荡的回音。
……
鬼谷内,两位年轻的道童鹤立两方,一位鹤发童颜宛如仙翁的老者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口中抿着一口香茶,淡淡地说道。
“两位好徒儿,确定不闭眼吗?为师可是为了你们好啊。”
位于左方的道童眼神闪烁,似乎犹豫不决,想要开口,却在对面道童的怒视下,闭嘴不语。而那右边的道童却是满不在乎地撅嘴道。
“师傅,既然有个小师弟来了,我们当然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哪能闭上眼睛呢。”
躺在摇椅上的老者闻言,放下茶杯,抿嘴一笑。
“那你们可不要后悔哦,特别是你小兰。还有,那人并不是我要收的徒弟,只不过受人之托,教教而已。”
“那托付你的人可真是瞎了狗眼了,不过,你那帮朋友估计也跟你差不多,懒鬼一条。”小兰转念一想,心中嘀咕。
“那就过来吧,哈哈。眼睛可别凸出来了。”老者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斜躺在摇椅上,右手食指一指,口中轻语一声。
“来。”
旋即那捆着林辰逸的绳索,倏地急速冲向那珠帘。怒骂连连的林辰逸又惊又怕,顿时一语不发,被绳索牵着鼻子一路席卷。
透过那珠帘,一座清幽的山谷呈现眼前,古径通幽,一座翠竹楼阁,八角玲珑,青山绿水,绿树环荫。谷外寒冬隆隆,谷内chūn意盎然。
林辰逸心中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旋即,那锁着他的绳索倏地松开了,他这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处于空中,随即林辰逸啊的一声,惨叫着闭上了眼睛,“噗通”一声落下了水,四肢乱蹬,拼命地将头探出水面,生怕自己没被摔死,倒是被淹死。
“那谭水,只有你腰那么深。”那名叫小兰的道童皱着眉,无奈着望着自己的师傅,他却正在乐呵呵地笑着,说什么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看你这老头才有意思,才真有意思呢。
林辰逸依言站立,发现正如陌生声音所言一般,潭水只是齐腰而已。惊愕之余,不由大窘。猛地站起身来,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仰天长啸道。
“好水,好水,此水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有。”
湿哒哒的水珠顺着林辰逸的黑发滴答答地流着,而他现在也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不远处的两位道童双目圆睁,心中无语。不就是掉进水潭子里了吗,搞得这么如浴圣水似的。这人不会神经病吧。
唯有老者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盯着少年。心中却乐开了花。
好友介绍的人果然不错,是个妙人,哈哈。
寂静无声的山谷压抑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林辰逸倒是想保持这股宁静的氛围。可是他的鼻子却不争气地一颤一颤的,最后打出了一个鼻涕四shè的喷嚏。
“啊,啊,啊,阿嚏。”
自觉脸上无光的林辰逸,难为情地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呵呵,打小对花粉过敏,每年情人节都只能送女友西兰花略表心意。各位不好意思啊。”
这不要脸的神韵还真颇有我当年的神韵啊。不错,是个好苗子。那老者心中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