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笙,发什么楞呢,他喊我们进去了,来,我也给你隆重介绍一下我的一位朋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这句话要是放在半年之前,旭笙肯定会很兴奋,润白把她带进他的朋友圈子了。如果一个男人见你带到他的朋友面前,意思就是他的心里已经全面接受你、爱上你了。
可是现在呢,她只有满月复的狐疑,润白,你真的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温暖、善良,充满和煦阳光般清爽怡人的大暖男吗?!
“这是谁?我们约定好的,你不可以带人过来,否则就像是这两人的命运一样。”赵佑天指着这地上的两摊血迹说道。
旭笙听到这话,继续往前走着没有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灰袍的男人是不是赵佑天,他实际上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还有他和欧净琛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得而知,她所能知道的就是:随着与这人距离的拉近,她的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般寒意,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赵佑天的天生神力,还是因为他的野蛮和凶狠?
等终于走近了,旭笙才终于看清楚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与他的杀人手法相比,他的面容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也许是因为长期的宅在室内,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苍白感,而更为关键的,赵佑天并不野蛮,并不凶恶只不过眉目间仿佛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之意无论谁都没法子和他亲近。
“她到底是谁?”赵佑天一直盯着润白,一眼瞥也不瞥她一眼,就这样固执的质问着润白。很明显,这个人,不喜欢她,或者说像他这种习惯了深山老林的生活,宅到死的人,估计见到任何生人,都会是想对待那两个人一样处置他们。
他们走的越近,他就越往后退,不愿和任何人亲近。距离他七尺的时候,润白就示意旭笙不要再往前走了。旭笙立马知道:这人估计随便在什么地方,都是站得远远的,若有人走近他七尺之内,他立刻就会走得更远些。不过她也看的出来,润白和这人真是关系匪浅,她不知道这样的说法对不对,但这两人的关系的确就是这样,赵佑天很尊敬润白,是的,是尊敬这个词,一个四十几岁的顶级杀手尊敬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仿佛自己是这个年轻人的奴隶一样听他差遣,可他心里又不愿意别人知道,所以才得来今天这番别扭的见面场景。
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都想着转头就走了,留在这真是妨碍这两个大男人交流感情!
“你好,我是欧旭笙!”她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心里的激动,不待润白的指示,直接报上名号,连名带姓。
“欧家的啊?”听她这样的干脆,赵佑天也渐渐的提起了兴趣,这么多年他虽然偏安这一隅,但他时常出任务的时候也曾听过这个杀手界最近刚刚崛起的新星家族,“我记得你们家从前不是干这一行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我一到欧家它就开始忙着转型了。”旭笙依旧是如实回答,不敢有半点的欺假。
“那你也是杀手喽!”他提到这个词突然莫名的一笑,笑的旭笙心里发毛。
“旭笙!”听到这里润白的脸突然沉了下来,道“你不该说这么多话的。”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旭笙有点意外。
“走了,进去再说。”他一边以眼神示意她,一边做出请的动作,好让这两人进屋聊。
“不要多说什么关于杀手的事,这人好胜心极重,说不定哪天找你比武去。”他们两人尾随在这主人后面,他悄声的密语道。
“要是你跟我说这就是赵佑天,我真是不信。”
“哟,猜出来啊,了不起。”润白很赞赏的看着她,也不忘他这么长的铺垫。
进到这屋子里,这里面的摆设完全颠覆了旭笙传统观念。一个习武之人,就理应当是家徒四壁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出此人用功习武,心无杂念的感觉。可是她在这发现了什么?一推开闭合的房门,一道金光闪过,里面的各种金银器真是要闪瞎人的眼,再往里面走,各个时代的兵器都有。
“润白,这是什么刀?”这把刀的刀身轻薄,大约有3尺长,稍微有点弧度。模样和他们现在使用的剑大为不同,旭笙第一次看到很是好奇。
“哦,这是东瀛的刀,拜托那边做刀的师傅做的,因为他们可以不时的调整钢材的密度,成品比现在军队里批量生产的垃圾更有韧性,而且它横砍时拖拽的力量可以增强切割的强度。”润白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可是这东瀛的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旭笙对这眼前的一切更加疑惑了。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的师傅就是靠着制刀业的行家,所以她送给友人几把刀剑的很正常。另外我这里还有点事要说,那里面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先进去看看吧!”润白就像个主人一样,指挥着这一切,熟练也独立,可奇怪的是,赵佑天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行为方式一样。
“你在这里一个人还好吗?”润白关心他道。
旭笙走了,赵佑天明显清闲自在了多,很闲适的坐在躺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他道:“还好。”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需要你出面帮我一下。”润白作为上司要派发任务了,因为他们跟朝廷上报他已经死亡的消息,所以“神盾”最近几年派给他的任务量锐减,要用到他的时候也多是在紧急时刻,需要他去力挽狂澜!
“是和这个女人有关?”他的下巴朝里面一扬,表情有点奇怪的看着润白。
“你现在有女人了吗?”润白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赵佑天有点意外他会这样问,不过依旧是如实回答道:“没有。”
“你应该找个女人的,身边有个女人,你就知道我现在此番的感受了,这种东西一句话说不清。”他不愿意做多少解释,感情这个事吧,他不好说,但心里真的很苦,苦到他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回来才可以康复。
“我不信任女人。”赵佑天说的是咬牙切齿,情这种事,像他们这种刀尖上来回滚的人绝对不能尝试。
“你不能太信任女人固然不好,但也不能太不信任女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饮食男女所构成了,有了女人,就会让你生出一种想要安定下来的念头。”这是润白的切身感受,想到自己还曾幻想过他和旭笙的幸福生活,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赵佑天看着润白这一脸的苦相,他心里照的和明镜似得。听到润白说这话,他冷模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表情,那是种带三分讥消,七分萧索的表情,“女人,这种生物会让男人发疯的,我有这种经验,所以发誓自己再也不偿这种滋味了!”
“看不出来啊,像你这么冷情的人也谈过!”润白有点吃惊的看着他。
“喂,滕家的小子,大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好不好,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半个老师呢!没遇到你之前,你以为我没有自己的青葱岁月吗?”两个人都十几年的交情了,虽然身份颠倒置换了好多次,但放下他们身上的架子,两人终究还是多年的老友,有什么话还是直接就说的。
“那大爷您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呢?完全是私人方面的请求,与‘神盾’无关!”
“恩,这我得让我好好想想。”赵佑天装了这么就的孙子,却在此刻耍起了大牌,想要故意调他的胃口。
“润白,这里面好多东西我都没看过诶!”旭笙又勾出头出来,学着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只在这一瞬间,就想是启动了一个开关键一样,这“主仆”两人迅速恢复到原先的那副样子。
“我先进去了,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想想,不用急着回复我。”润白的面容极其严肃,就连旭笙都很少看到他这番严肃的模样,难道说是这人干错了什么吗?还是说这个人的一生就是一个错误。
“走吧,有什么不懂的!”润白继续照旧,牵着她的手径直就往里面走去。
“诶,等等,他是怎么回事?你训他了?”旭笙看到这不可一世的长辈,表情有点失落。
润白忽然回头道“你很同情他?”
旭笙垂下头,又点点头,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长辈,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这个人,这么柔弱的书生气,虽然他的杀人手法很残忍,但单就这样看着,她就觉得润白不应该怎么对他。
润白有点无奈,盯着旭笙眼睛说道:“旭笙,我知道你的心善,而且能同情别人的确是件好事。但你的同情心也也要有个范围。你可以同情任何人,却不能同情他。难道你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杀那两个人的吗?”
“所以说你们刚刚一直在外面聊天,其实是你在训斥他为什么这么对待那两个山贼?!然后他就不开心了!”
润白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认为,不过他连想都没想就立马回答道:“是的啊!你要同情他的话,那你自己就会疯了。”
旭笙有些不懂他最后的一句话,而且润白的言行前后不一,也让她极为困惑。如果一个人真的讨厌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他又怎么可能和他的私交这么深?
润白不懂她的九曲回肠,依旧是原先的那副样子,贴心的为她解答道:“其实他这个人本来就应该发疯了,甚至说他早就应该死了,我相信在你得到的资料里会有这样的陈述……”
“可是这种机密的资料你怎么会知道?”旭笙停着不对劲,立马月兑口而出道。
“因为这消息就是我们散布出去的啊!而他现在能好好的活着,完全就是因为他觉得世上的人都对他不好,所以说,如果你同情这样三观不正的人,会有什么结果呢?!”
旭笙有点乱了,是润白将他死亡的消息散布出去的,造成他们的视听混乱!可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大夫又从哪里来的能力可以这样的一手遮天?他的话信息量太大,可偏偏当事人就在她面前,她却不能问一句,直到最后才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前做过什么事?”
润白对于她这样的热心感到很意外,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旭笙在看到赵佑天之后的各种反应,但当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他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心里不大舒服的,“你不必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有很多事你都不必知道。”
旭笙:“……”他生气了?为什么?该生气的应该是她好不好,她才是那个一直被他蒙着鼓里的人!旭笙对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切感到愤恨,对于萦绕在润白身上的种种谜团更是火大!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还是他原先认识的那个人吗?她到底该不该还是像过去一样无条件的信任他、躲在他的羽翼下,丧失自己所有的技能!
旭笙得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