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月复便便,吃力地移动着满身油膘的身躯。脸上的绿豆眼、大蒜鼻、厚嘴唇全都扭在了一起。本是想表达出笑意的大脸,却给人一种面目扭曲的感觉。
好不容易颠着大肚子挪到了白芍跟前,他厚唇蠕动:“凌太太,我是王安全,‘静海’的院长。初次见面,真是幸会幸会。您本人比上镜还要漂亮呢。”
“初次”两个字被他强调,外人听不出来是说话大喘气还是有意加重语气,但不管是那种可能,那都是对白芍说的。
“您好,王院长,快快请坐。”白芍全程笑意铺面,以最佳的待客之道接待着,“院长,您喝茶还是······”
“来一杯威士忌!”院长月兑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不妥之处,“茶,茶就行。”
果然还是嗜酒如命啊!浓重的厌恶感汹涌而来。十几年前,他就是一个醉汉,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冲着弟弟妹妹们发酒疯,轻则辱骂,重则体罚。那时候,他们敢怒不敢言。唯有白芍,在他严重发酒疯想要打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的小男孩的时候,小小的手臂举起了棍棒,猛地将他击昏。保护弟弟妹妹,白芍一直当成己任。
“王院长,你怎么有功夫来这儿?”
一旁的钟越烨发声,带着浓烈的不满。♀他可受不了这个死胖子猥琐的目光!
白芍这才发觉院长一直盯着她饱满的胸部,猥琐的绿豆眼眨都不眨!
“呃,呵呵。我是听说凌太太住院了,想来看看凌太太的病情。你们也知道,凌先生长期资助我们‘静海’,凌家有事,,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帮忙!”院长迅速转移目光,动了动佛像身躯,正襟危坐,开始了豪情万丈的宣誓。
钟越烨一向对这种溜须拍马的人嗤之以鼻,听到这些场面话快要令他作呕。一个轻蔑的眼神瞟了院长一眼,吊儿郎当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院长面露尴尬之色,面对着有权有势的二世祖,他总是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理念,甚至还违心地冲钟越烨点点头,作罢。转向白芍之时,他的脸上再没有一丝尴尬、卑微,脸上带着隐隐约约的得意,说话时更是底气十足。
这当然是因为他掌握着白芍的把柄了。
他妈的!养了个小女敕模,把他的钱全给圈跑了,想着用威胁白芍给他五百万,这件事却拖了这么久!还好凌皓霆没去孤儿院看,否则他们天天吃的素食就会被发现了!院长内心愤懑,望着眼前的娇人,一边算计着等会怎么逼她给钱。
“凌太太,怎么,凌先生不在?”院长想学年轻人那般挑眉,哪知牵扯着额头松动的头皮,大脑门竟呈现一个wlan信号。♀
正巧钟越烨向这边瞟了一眼,真好对上这这一幕,一时忍不住,竟笑出了声。他拿着手机,冲着他们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道:“搜到wlan了,信号特别好,特别好。”三言两语,化解了刚才的唐突,又道明了某些人的鄙陋。
“公司有些事情,他刚走不久。院长,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有事,而且是重要的事。一些可能会让他勃然大怒,让他身边人坐立难安的事。”
白芍听出了弦外之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
“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院长您是怎么得知的,你也知道,皓霆的脾气不好,要是一些事不是通过正当途径知晓,又涉及他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您发脾气呢。”白芍也故意在句末加重了语气,但听起来却不带任何不和谐。
“这······”院长的大蒜鼻扭动了一下,分明就是鼻子被气歪的标准写照。
“王院长,你也知道凌家经历很大的波折,各种大波大浪都过去了。如今凌家风平浪静,我又与皓霆新婚不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皓霆也是会认为是有人无辜生端。这对我们凌家和告诉您那件事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事。”
句句体现着非常人的高情商和高智商的结合,明明句句柔情似水,却暗含着锋利毒箭,向听者射去,针针见血。
“凌太太,您说得对。但是,我想您一定想要帮凌先生分担这份烦恼,以免他日理万机还要花十几分钟去看一个·····,您有时间吗?”
“我······”白芍被他反击,竟然少了底气,缓了缓才开口,“我当然乐意这样做。”
“您这么聪颖,有这么漂亮,凌先生娶了你真是福气。”
这客套话在白芍看来无非就是在说,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要交出那五百万了!
陷在沙发里的钟越烨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每个人都当他不存在,殊不知,他一直都在用着听觉系统记录着里两人交战。虽然两人的对话听起来如白开水那般寡淡无味,钟越烨却听出了其中的猫腻,肯定有事儿!
钟越烨可不止是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他也是一个能解析万象的奇才,虽然这很有可能归结于他在美国无数篇幅的风流情史。
“王院长,凌太太刚出院,需要休息,你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钟越烨看着处于下风的白芍,站了起来,充当了主人下了逐客令。
白芍望着钟越烨,又不止如何解除眼前的尴尬,只好静坐不语,采用以静制动之招法。
“钟少说的对,您说得对,我这就回去。”院长即刻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着。
他站直了身躯,面对着白芍,不卑不亢地道别:“凌太太,您多休息,养好身体。我先走了,再见。”
他离去的脚步较来时迈得更快,像是负气出走的小孩。只不过他怨气太重,两条腿像足了大水袋,晃荡晃荡地消失在白芍的视线里。
白芍缓缓了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她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走上了楼。
“喂!”
背后传来钟越烨的呼唤,她置之不理。
回到房间里,她刚想按下门锁,哪知钟越烨冲了上来,一手夹在门缝里。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钟越烨,白芍连忙松了手。
“你来干什么!”白芍质问。
“刚才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而且,没什么事。”白芍语气冷淡如冰。
“呜······”
门被反锁,他将白芍抵在门背后,双唇堵上她那冷酷的朱唇。他的吻肆虐而不留余地,想要直接突破她的牙关,扫荡口中的柔软之物。
白芍拼命地挣扎,奈何他力气大得不可抗拒。她将对付凌皓霆的招数,在他身上故技重施。
钟越烨缓缓地放开白芍,用着舌头舌忝舐着嘴角,血特有的甜味刺激着舌头的蓓蕾。
“啪!”
白芍怒视着眼前的白衣男人,刚给了他一记耳光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我就是爱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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