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的风来的突然,它虽然不是连续而来的,可激起的那片芦苇荡,却依然显得不费吹灰之力。
持刀人正一步步地接近二丫与段凤染所在的洞穴,他们的脚步声很响,却因为被风声所掩盖,而得以暂时不为洞里的人所知。
二丫因身旁有段凤染的体温围绕,所以渐渐的她也暖和了起来,甚至竟打起了微微地呼噜,至于段凤染,他虽表面看起来似已疲惫入睡,实际他的状态还在警惕着周围。
喀嚓这是持刀人踩到那枯枝的声响,虽然这声音很小,也有风声夹杂其中,可即使如此,还是逃不过段凤染之耳。
他挣开了双眼,想把手伸进袖口捏住那金叶子时,却不料自己的手竟无法动弹。
似乎是感到这舒适的‘枕头’正被人抢去,二丫不满的瞥下嘴,加以双手一起压住段凤染的手,试图让这‘枕头’保持原位不动。
段凤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二丫竟也能睡熟,所以他无法,只能唤醒二丫,“顾小姐顾晓芙!”
“怎么了?”还好二丫知道此时是紧急之时,所以这被段凤染叫了几声后便也一个机灵的鲤鱼翻身而起。♀
“嘘别出声。”段凤染听到这脚步声离自己这边应该是已然不到一米了,他眼神一厉,手便向外丢出一块石子。
“你去那!”一持刀人让另外一个人去那发出声响之处打探,而他自己则继续往前而去。
洞穴内,二丫也听到外面刚有人在说话,而且听那话语中,是处处尽现杀机。
“怎么办?逃么?”二丫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觉得至少打不赢那些人,这逃总还有一线生机吧。
还有就是,她一直觉得身旁之人,也就是段凤染,还真的与手无寸铁的书生无两样。不会习武,加上身体又若如抽丝,虽然她不能否认刚刚她跳河后,是他救起的她,可毕竟那只是靠的力气与水性,而现在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虽有这两者还真就远远不够。
所以二丫想不出,这躲不过之后,那么不逃,究竟还能咋办?
不过在这些设定之前,如果段凤染会武功呢?那么以上便通通不成立了。♀可当然的,二丫是肯定不知道段凤染其实从小就习武,只是他作为段家嫡子,有的是黑衣属下为他卖命,而他,只要不危及到自己的性命,那么他是很少需要自己出手的。
“你究竟走不走?”二丫以为段凤染没有听到,于是又小声瓮瓮地凑近了他道。
“趴下!”
“什么?”
段凤染护着二丫的脑袋,只一个侧身,两人便滚去了一边,而原先的位置上,就着二丫的角度看来,正好一锋利的刀尖正插入至洞穴内。
二丫见状,立即吓得不敢再说走不走,逃不逃的话了。
而外面显然是那持刀人的声音又响起,“就在附近,仔细些。”
‘刷刷’又是几处刀尖插入了泥土的声音,也就是说持刀人本被吸引过去了一个,却在其后又补了几人进来继续搜杀。
怎么办?二丫直哆嗦,想着难道自己刚才落入水中不死,此刻竟要死在这刀剑之下?
二丫本紧闭着双眼,只是人于害怕之时,对周遭的一切,哪怕是一个呼吸,也会变的非常敏感。而此时二丫感到的便是这压住她的人,呼吸似乎与之前相比急促了许多。
她一侧眸,段凤染此刻的脸色哪止是血色全无,那几乎都成透明了。“你没事吧?”二丫碰了碰段凤染的手臂。
“不想死,就别出声,不然我先把你杀了!”段凤染只觉得此时这女子真是罗嗦地要命,他不怕因她而把持刀者引来,因为他不畏惧死亡,只是他还有仇未报,所以他觉得此时自己的性命还是相对宝贵的。
“你”二丫本想顶上几句,却在段凤染的一昵之下,乖乖地闭了嘴。
洞穴外,那些持刀人扫了又扫,刺了又刺,终是没有任何发现。
“撤!”持刀人们本要无功而返,却被一喷嚏而让他们停止了离去的步伐。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二丫欲哭无泪,她也知这时解释什么也无用,在这性命忧关的时刻,她该死地竟打起了喷嚏。
看着二丫那不停地说着抱歉,段凤染反而竟觉得无所谓了。他解开了狐麾,扔给了二丫,虽然在起身时有些踉跄,但毅然想出这洞穴。
“等下,你发烧了?”二丫经这么一扶,才知道段凤染身子很烫,这确实是发烧的症状。
“无妨你见有机会就”段凤染未说完,这次却让二丫给抢了话,“要走一起走我顾晓芙又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
段凤染听着一位闺秀小姐说着市井俗语--说什么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呵呵,顾小姐真是让段某大开眼界了,既如此”
段凤染一个跳跃,便抱住二丫去到那稍稍远离持刀人的一座河岸旁的小山丘之上。只是这样的距离,对于持刀人来说同样只需几个跳跃便可到达。
二丫没来得及感叹原来这段凤染还会武功之时,那几个持刀人便打了上来。
段凤染以病躯相抵,虽有那利器金叶子,但是却始终抵不过持刀人的群起而攻之。
“走!”段凤染手中的金叶子所剩无几,他以剑相护着二丫,便向更高的山丘而去。
“小心!”二丫见段凤染的背后漏了个给持刀人可趁之机的缝隙,于是便大喊一声后,随即向自己的方向一扯。
只是这一扯,两人都无任何准备,因此连滚带跌的,段凤染只来得及护着二丫,而自己则背朝地面。
“唔”
黑衣人荆赶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自家主子在下,那女子在上,两人嘴对着嘴而这就是吻吧!
作者话:周日上分类强推榜,谢谢大家的支持。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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