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丫终究没有说出来,只余心中暗暗骂着,毕竟她如今可是顶着表小姐顾晓芙的身躯,既为大家闺秀,必是德言容功俱全,何况这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老夫人殷氏又在这庙里,还真不能做出有违苏家女眷闺誉之事。♀
二丫讨厌自己如今骂个人都不得爽快,凡事还要思前顾后。谁说成为小姐就是好的?她如今看来这所谓的身份有时就是那累人的鸟笼罢了。
最气的是她本来已经劝着自己要忍下去了,那段凤染竟又问道,“顾小姐,你觉得呢?”
二丫怒极后,说话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可她却笑道,“段公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是竟是胡姐姐介绍的,恐怕这人还真有两下子我的意思是,公子不是也要解签么?那么且让大家看看你的运气如何?”你不是说求签靠的是个人运气么?二丫有点不怀好意。
“恩,也好。”段凤染竟从善如流,他于袖中拿出一签文,而且上面那‘上签’二字非常明显。
二丫瞄了眼,心道,想不到这凉薄之人竟然还能抽到上签?哼,就听听这解签的怎么说吧。
段凤染把签文放在了解签人的面前。这解签人本想着这面前的公子怕是与刚刚解签的小姐们是一伙的,所以想着要不自己早早收摊,因为这再要从他身上赔出了银子,那他可真的是血本无归了。只是这金光灿灿的东西,莫不是--果然一个金锭子就放在了他的桌案之上。
不过,为保万一,他还是面露怯懦地提醒道,“公子,贫道也只能尽我所能,只是你也知道,这天命所趋,所以”
段凤染咳笑了下,“难保不准?道长,自是依你平时的做法便是了。”
解签人如此听后,便把段凤染的签文握于手中,他一见是上签,本是轻松些许,只是他看着上面的字,又眉头紧锁了起来。不过这解签之奥,便是求签者说要解的是什么内容,解签者才会对症下药。所以他又镇定了下,问道,“公子想问什么?”
段凤染垂了眼眸,而在二丫看来,这人肯定是想问如何才能赚多点银子吧。就在她心中嗤笑之时,段凤染轻启唇瓣,“在下家中养的鸽子如何?
啊?二丫讶异的张开了嘴。就连本是抱手旁观的风弄也昵了眼段凤染,更不要说苏菀毓与胡夫人了,她们都以为段凤染至少会问下姻缘,孰不知这问的问题还真是大大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之外。
不过就解签人而言,自然是问什么便答什么了,只是这问起了禽兽之物,到底为何?解签人还是拿了一张白纸和毛笔,只是他这次只写了一个鸽字。
“俗语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有说树倒猢狲鸟兽散。公子问家中养的鸽子如何了,签文云,昔日贵北,今日藏南,欲归北,必起南。公子家的鸽子应自北而来,现在在江南养着,怕是在有心人之下会遭遇不测,但这鸽子终属于北边,只要能抵得过风雨,自是会安然无恙。”
“那这欲归北,必起南与分久必合,鸟兽散又有什么联系?”段凤染似好暇以问。
“这这句话是说与人有关,不过,竟然公子问了,我便说了罢。天地万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常理。树倒了,猢狲鸟兽散,那么人亦如此,贫道观公子面露贵相,那么这家中应是有贵重之物被一分为二了,而且正好正处于一北一南,如果你想拿回此物,必是要利用这鸟兽散一机,然后在南边而起,便可成功归北。”说完,解签人还用袖子抹了抹已布满汗珠的额头,只因为他心里还在忐忑这解的签文,连他自己也没有十分把握。
二丫见这解签人果然见是上签便说了一大堆话,虽然有些话,过于文绉绉的她也不甚懂得,不过,看段凤染不喜不怒,不言不语的,究竟是解的好与不好就真的未知了。
“荆。”段凤染嘴角抿笑,这让解签人以为有戏了,想着准备把双手摊开接钱。
可不料下一刻,黑衣人荆一个巧力就把解签人给反手捆住,于是不单止那金锭子就是其他银子也都再次掉于一地。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而段凤染却转而对着胡夫人作揖道,“还是夫人说的对,这等江湖术士尽是胡言乱语,自是要交由县大人审问一番。”
胡夫人刚只道让桂枝教训下这解签人,可没想过要把他带回衙门啊。可段凤染的态度也转的太快了,前一秒才说这签文乃是自求,与解签人无关,现在又说他解的胡言乱语?
“段公子,此人教训下便是了吧,这”胡夫人渐渐觉得这段凤染除了温润的外表外,其实含有一颗狠厉的心吧如此看来,这人果然就是从京城而来的皇商段氏的嫡子了。
“好,我让人把此人带回衙门那吧,也免得他再唬骗其他人。”那解签人应是犯了段凤染的忌讳了,也罢,就成全他吧。
“谢夫人。”段凤染颔首道。
如此之后,苏菀毓觉得有点扫兴了,便拉着二丫欲往其祖母老夫人殷氏那处。
只是两人还未转身,便看见苏菀绣徐步而来。只是她一来,不与自家姐妹打招呼,反而是先与段凤染行礼,“段公子。”
“苏二小姐。”
而后苏菀绣见胡夫人也在,也道了句,“胡夫人好。”
“呵呵,又来了位苏家妹妹呀。快别多礼了。”胡夫人扶起苏菀绣道。
苏菀绣这才对着苏菀毓和二丫道,“三妹妹,芙妹妹,祖母让我们赶紧回去,说是我们回去再说。”苏菀绣本欲说下去,可看着周围人太多,又兀自停了下来。
“恩。”苏菀毓见状,便知定是家中有事了。于是拉着二丫向胡夫人等人告辞了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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