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让公孙瓒一万骑兵,冲杀了三次。还是从事荀谌怕被乱军所杀,喝住士数千卒摆开阵势,此时公孙瓒的马匹士卒也是没了力气,有见韩馥军中有能人。公孙瓒有些忌惮,没在冲杀。
公孙瓒虽然大获全胜,也是由于粮草不济也没法追击,而且如今运粮距离被越拉越长,万一有人截粮,自己可就难办了。于是一面驻扎信都,一面派人取粮。
韩馥一败再败,撤回大军。清点了一下人数,五停人马折了两停。当场被斩杀的就有数千人,然后逃亡者,被俘者不计其数。领着三万兵马退回邺城,韩馥是心慌眼茫。
韩馥败回邺城之后,即召集谋士荀谌、辛评二人商议对策。这时韩馥没有召集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三人,韩馥心里已经倾向让位袁绍了。
荀谌说:“公孙瓒率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锐不可当。今袁绍智谋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其同治州事,就不怕公孙瓒了。”韩馥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韩馥部将麴义反叛,韩馥讨伐不利,袁绍派使者与麴义结交。同时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韩馥一战败绩,慌了手脚,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郭图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
高干是袁绍外甥,名士郭图,从事荀谌、辛评与韩馥的关系不错。他们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
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韩馥说:“我不如。”
“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
韩馥又说:“我不如。”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
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jīng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xìng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韩馥的嫡系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nǎi,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耿武等人见韩馥固执己见,不听忠告,只好叹息而出。商定好后,韩馥便差别驾闵纯请袁绍,别驾闵纯不从。韩馥只好让治中李历去请。
是夜,长史耿武请别驾闵纯做客,痛饮之间长史耿武痛哭流涕道:“如此大好基业,竟然落入外人之手,吾不甘心啊!”
别驾闵纯亦是点头称是,忽然计上心来,屏退左右。低声道:“所图冀州者,袁绍耳。然吾主韩馥让其冀州,袁绍必然大喜,喜则无备。到时候我等选忠良之士百人,怀揣短刀混入迎接队伍之中。到时候我等一声令下,袁绍死无葬身之地。袁绍一死,冀州之危解矣!”
长史耿武抚掌大笑,连连称赞此计大秒。于是乎,二人各选家丁小吏五十人,暗中安排。
数rì后,袁绍应韩馥之邀率领大队人马来到冀州。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混入迎接队伍之中。从事荀谌,辛评虽然诧异二人行为,但也没多想,以为二人想通了,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然而,正当袁绍领着大队人马进城之时,路过架桥。架桥狭窄,只能通过十数人。此时袁绍的护卫仅有二十余人,距离刺客们不足二十步。忠于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见此良机,大喝道:“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顿时,百余刺客鱼贯而出,人人手持短刀,身贴内甲。在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带领下,直指袁绍。见此险况,袁绍却是不慌不忙,竟然丝毫不动。忽然二十名护卫之中,出来两员虎狼之将,相貌异常,雄壮也是超乎常人。
原来袁绍早有准备,让大将颜良、文丑藏于护卫之中,有此二人,纵然千军万马,袁绍亦是不惧。结果不言而喻,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分别被袁绍大将颜良、文丑斩杀。袁绍笑道:“还是吾子袁熙谨慎,曾言道:父亲若领冀州牧,宵小之徒必然不服。必定行刺于父亲,可让大将颜良文丑护卫两旁,则万事无忧。今rì果然应验。”众人皆是服袁熙之言。
过了城门,袁绍哈哈大笑,周围谋士许攸、逄纪、郭图、陈琳,武将颜良、文丑、淳于琼等皆是庆贺,恭喜袁绍有了鼎力天下的资本。
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无将佐无兵众空头衔。一面任命自己的嫡系为要职,以荀谌,许攸,逄纪,郭图等分掌州事,掌控军队,钱粮,政务,一面招贤纳士,收买人心。尤其是在韩馥手下郁郁不得的名士,诸如沮授,审配,田丰等人。并派人前去兖州刺史刘岱那里,接自己的妻子家人。
加封沮授为别驾从事,总理一州政务,权力极重,当时论者称其“居刺史之半”,为从事之首;委审配以月复心之任,以为治中从事,主众曹文书,居中治事,并总幕府;逄纪为簿曹从事,主钱粮簿书;许攸为兵曹从事,主兵事;荀谌为典学从事,总领一州之学政。
同时开车骑将军府,以辛评为东曹掾,郭图为西曹掾,陈琳为文学掾。
同时,袁绍裁其老弱,得jīng壮两万,合并为四万,马匹三千。让颜良、文丑、淳于琼,高干等大将统领韩馥旧部。并以沮授为监军,沮授、高干为中郎将,;封颜良、文丑、淳于琼为校尉;韩猛,蒋奇等为军司马;颜良、文丑、高干、淳于琼各领一万人马,同时兵马将士皆受冀州别驾,兵马监军,中郎将沮授节制。
由于袁熙正在赶往邺城的路上,所以袁绍对袁熙的封赏还未发布,而是对他这个常常给他惊喜的二儿子,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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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之前,当时袁熙才刚刚才穿越过来。虽然吸收了现世袁熙的记忆,头脑有时疼痛,不甚清晰。也是勉强能分析事情,知道自己乃是袁绍嫡亲儿子。即便自己与世无争,但也由不得自己。
若是当代人穿越古代,而且是历史上真实的古代。真正能够依靠的不是二百以上的智商,也不是特种兵似的武艺。而是未卜先知的记忆,这通晓数千年的历史,带来的则是战略上无比的优势(这里啰嗦一下)。
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不是让你如何打败一场决定胜负的战役。而是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究竟将来要做什么,这才是穿越者的优势。袁熙穿越成袁绍二子,难道改变官渡之战,就能逆转乾坤了么。
答案是不能!
以袁绍的xìng格,该不听的还是不听,该犯的错误,还是要犯。纵然曹cāo官渡战败,还有很大的战略空间,不行可退守关外,如战国秦朝之故事。再不行退守汉中,行汉高祖之事。
再不济,还可以联合刘表孙权......等等等等,曹cāo有的是起死回生的机会。而袁家只要袁绍一死,必然陷入内乱之中,到时候,有谁还是曹cāo的对手。
于是乎,当时袁熙就为自己争霸天下迈出了第一步。乱世之中,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保命,二是抢地盘。袁熙庸庸碌碌之辈,智商不高,武艺不jīng,唯一能傲视群雄的就是两千年的战略眼光和识人之明。扬长避短,则保命需要顶尖武将(参考刘备)和军队(曹cāo有了青州兵才翻了身),抢地盘则需要谋士,政务谋士和军师谋士,一个进攻,一个防守。
军队则是借了甄家五百骑士,并五十车钱粮,还有数百商人工匠,作为乱世之起始。而武将,袁熙则把主意打到了赵云和另一位顶尖武将身上。当时冀州在野的武将,而且是一流之上的武将,袁熙能够想到的只有赵云一人。而且赵云不似他人,只要搬出袁家的名号,一般想要建功立业的武将,都会给几分面子。
赵云则需要亲自前往说服之。如此,袁熙还是大费周章,才得到了赵云的效忠。而袁熙想到的另一位顶尖武将,则不需要亲自前往。其一,此人尚在幽州,路途不便,需要路过公孙瓒的地盘,而且时不时的有异族劫掠。万一哪位大王心血来cháo,看到袁熙细皮女敕肉的,抢去做王妃,袁熙还是自杀得了。
所以,一方面袁熙南下常山请赵云出山,另一方面则是请甄家的人去幽州辽东去请另一名顶尖武将,此人就是东莱太史慈!!!(大腕终于出来了)
为什么太史慈不想赵云一样,这跟太史慈的身世xìng格有关。赵云有他的家族作为羁绊,因为考虑家族的安危,历史上的赵云不得不投靠了当时威名甚重的公孙瓒,而不是名声极好的袁绍(当时还不错,起码荀彧郭嘉等人都去投靠了)。
后来,赵云因为兄长去世,家族没了主事之人。不得不向公孙瓒请辞归乡,当时赵云的直属上级刘备知道赵云此去便不会再回来,因此握着赵云的手不舍得分别。赵云向刘备辞别说:“终究不能做有违德cāo的事。”
赵云牵挂太大,需要袁熙亲自前往,以大仁大义来开导收服。而太史慈孤家寡人一个,家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这样的人只需一封书信招来,然后以厚恩重任来收服其心,让其效忠。厚恩,就是给其升官进爵,重任,就是信任他,委以重任。这样一来太史慈来时容易走时难。
为什么太史慈召之即来?!其一,身无牵挂,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别无亲人朋友。自己有恩于郡县,有北海太守当世大贤孔融照料,以孔家的名声,太史慈自然放心;其二,太史慈出身贫寒,渴望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光宗耀祖。有其临死之言为证:“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端的真汉子!
其三,太史慈位轻人贫,当权者招揽,其不敢不来。有历史为证:太史慈帮孔融找来了救兵,太史慈拜谢告辞曰:“慈奉母命前来相助,今幸无虞。有扬州刺史刘繇,与慈同郡,有书来唤,不敢不去。容图再见。”如此袁熙只需借用父亲袁绍--讨董联军盟主暨车骑将军的名义招揽太史慈,无论太史慈愿意不愿意,都要来一趟。
只要太史慈前来,难道还能逃出袁熙的手掌心么!要是连太史慈都不能收服,袁熙找个提莫撞死得了(提莫怒道:这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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