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看了眼满面通红的少妇,笑着蹲身,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我不是你爸爸,你应该叫叔叔。♀”
“爸爸,爸爸……”小男孩固执的揽住他的脖子。
少妇一把拉过自己的孩子,红着脸尴尬的道:“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错身而过之后,就听到少妇忽然说了声:“先生,你要去哪儿?”
叶承欢愕然回身:“怎么?”
“你要是走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路。”
叶承欢怔了下,才想起自己戴着墨镜,八成是被人家当成瞎子了。
叶承欢皱皱眉,表示有点尴尬,苦笑一下,客气两句,继续向前走。
世事无常,龙彪这样的人居然有一个善良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孩子。
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幸福的男人,但他犯下不可饶的罪恶,却注定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和丈夫。
龙彪的罪孽应该他一个人偿,对孩子和女人下手不是叶承欢的风格,也不想让她们看到血腥的场面,于是加快脚步。
走出街心花园便来到1号公馆门前,隔着高大碟栅栏大门,可以看到绿意环抱的白色喷泉雕塑,以及线条清朗流畅的欧式建筑,不难想象别墅里面的气派和奢华。
叶承欢眯眼打量着内外,高大的院墙三米多高,上面拉着两层铁丝电网,宽阔的院落里,大约有五六个保镖在巡逻,门口一个负责看守大门,主建筑里也有人影摇晃,看来这里的保全手段非常严密。
他没心思计算有多少保镖,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别墅三层的卧室,那里透出一线灯光,估计龙彪应该在那儿。
也难怪,龙彪那种人仇家一定不少,一个人金钱和地位之后,胆子就会变小,过往那种打打杀杀的岁月几乎与他隔绝,他现在最关心的该是如何保命。
以大门口为圆心,方圆几十米内没有闲杂的路人,看来别墅主人的霸道是出了名的,也省去叶承欢不少碍眼的麻烦。
他摇摇脖子,掰掰手腕,原地兵几下,嘴角那丝满意的笑容还晰,他的人已经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公馆门前。
他靠在铁栅栏大门上,对里面那条看门狗打个响指,身材彪悍,表情生冷的保镖翻翻眼睛,粗声粗气的道:“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不是龙公馆?”叶承欢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一位恭敬的拜访者。
保镖鼻子里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一下:“滚滚滚,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死说话。”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叶承欢忽然改了口气。
保镖虎着脸来到门旁,“你他妈是谁,敢这么对我……”
他的话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凭空斩断,叶承欢的手穿过大门,扼住了他的喉咙,往回一拉,他的身子忽的紧贴大门,脸肉被铁栅栏挤压成狰狞不堪的形状。
叶承欢捏捏他的脸:“别怪我杀你,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
一股无力强大的巨力扯着他的身体往外拉,保镖的脸肉被坚硬碟栅栏一块块挤掉,然后便是骨头和金属的声。
头颅被挤得越发不堪,血红的眼珠似乎随时要爆出眼眶,除了恐惧,没有第二种情绪!
对方正承受着绝伦的折磨,但叶承欢的心情却很轻松,贪婪的吮吸一口浓重的血腥气,无数个杀戮的细胞陡然雀跃。
哗!啦!……
下一刻,保镖的整个人竟被生生扯过铁栅栏,身体被栅栏割成了若干尸块,混着热气腾腾的内脏纷纷掉落。
叶承欢捏着鼻子从散碎的尸块里找出钥匙,打开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刚绕过喷泉,迎面就冲来几个保镖,“喂,你怎么进来的……”
叶承欢耸耸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整个人似乎停顿一下,再出现时已就到了两人面前。
两点之间没有任何轨迹,甚至没有任何残留的影像,仿佛电影胶片的某种效果:蒙太奇!
他双臂一个开合,两个保镖的头便撞在了一起。
咔!
头颅和头颅相撞,飚起一片模糊血雾,消散后,两人的头已经没了,只剩下出来的森白的脊椎骨,沾着脑浆和血水。
叶承欢在他们衣服上抹了抹手,然后丢开两具尸体,推门进了别墅。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个保镖,叶承欢吸了口沾满血腥的烟,灰暗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逐一扫过,手指轻弹,烟头打在迎面冲来的那个保镖脸上,看似不经意的在他身上推了下,那人猛地倒飞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变成一摊不堪的碎肉。
没错,是碎肉!
他随便往前一步,踩到另一个保镖的脚面,地上除了一摊血,那人的脚成了鸭掌。
叶承欢看也没看,抡起巴掌拍到两个保镖脑袋上,两人一声不响烂木头般砰然栽倒。
他脚下不停,随手一挥房间里就多了一团碎肉,保镖们好像纸人一般,被他轻而易举的肢解。
等他一脚踏上楼梯时,客厅里已经再也没有完整的人了。
原本高贵典雅的房间瞬间变成一片可怕的修罗场!
眼角扫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如果刚才几个人还不够他热身,看到二楼环饲的十几个保镖,他的战斗细胞已经开始雀跃了。
他的身子划出道箭影,铁石样的拳头扑的一下没入最前那人的胸膛,好像插进刚出锅的豆腐,一声破皮革般的撕裂声中,一个好端端的人被生生撕成两片!
叶承欢根本不给他们震撼的时间,一记手刀,劈上一人肩膀,劈出一个三寸长的豁口,滚滚血浆飞洒狂飙!
随便抓起两个人往上一抛,两人重重撞上天花板,顺便带下一大片水泥和墙灰,破麻袋似的摔落在地。
刚挣扎几下,被叶承欢一脚一个,踩爆了头颅,眼珠、脑浆、碎骨四处迸溅。
等其余的人惊醒过来,想要反击时,才发现叶承欢快得好似电影,根本模不着、抓不住。
叶承欢脚步看似杂沓,但每一个落点都无比精准,仿佛精心计算过般。
每一次脚步的停顿,都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血腥屠杀。
人,这种东西,在他面前,成了肆意破坏的玩具。
人体构造生命科学完全被他惨无人道的杀伐手段无视掉了。
小小的空间里,风浪阵阵,血雾连连,抛洒的热血,翻滚的头颅,粘稠的内脏,绝望的叫声,比恐怖片还来得还要廉价!
比墨还粘稠的血腥味,几里外闻到都让人作呕,但叶承欢却终于有了一丝畅快。
他甚至感激那个叫龙彪的混蛋,可以给他机会检验身手、释放冲动。
不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死的人还在三楼的卧室里。
金属防弹门窗把那里变成一具坚不可摧的保护所,当然,良好的隔音效果也使屋子里的人洞察不到外面的声响。
叶承欢站在几层夹板的金属门前,比了比拳头,然后又抬脚活动下腿关节,一脚悄无声息的飞出。
静寂中只听彭的声闷响。
金属门哐当一下凹陷进去,门框碟栓和铆钉连接处一起撕裂,整个大门连着无数碎屑和烟尘,轰然倒下。
砰!
宽大的床上一个全身**的男人正趴在白羊般的果女身上,肥大的狠命的做着活塞,女人则配合着他的节奏发出各种的叫喊声。
整个画面极了!
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男人猛然回头,一张脸黝黑发亮,从眉毛到嘴角刻着一道深深地刀疤,随着面部肌肉的抽搐显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然后就看到从烟雾里走出一个男人,普通的圆领衫,牛仔裤,运动鞋,一张还算俊朗的面孔,挂着几分厌恶和不屑。
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尘,静静地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你叫龙彪?”
床上果女似乎嗅到某种杀气,猛地惊叫一声滚下来床,缩在墙角连头也不敢抬,怯怯的叫道:“别杀我,你想要钱还是,我都给你……”
叶承欢皱皱眉头,把女人的衣服丢给她,冷冷的说道:“不关你的事,穿衣服滚蛋!”
女人来不及穿衣服,只是随便披在身上,就仓皇逃走了。
那个男人tian着苍白的嘴唇,讶异的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雷子!三儿!……”
“别浪费嗓子了,他们永远不能回答你了。”
“你是谁!”龙彪的声音由于恐惧变得嘶哑,他不相信这个男人能干掉那么多保镖,而且杀了那么多人还那么从容,从容的好像串门的邻居,他没有理由不恐惧。
“我是谁并不重要……”叶承欢拿起那张女孩的照片放到他面前:“重要的是,她是谁?”
龙彪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我……我不认识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龙彪!”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床角蹭,一只手慢慢伸进枕下……
“你不是?”叶承欢冷笑:“堂堂的北堂大哥居然敢做不敢当,你们青红帮老大平时怎么教你的。”
龙彪埋在枕下的手终于模到枪,马上镇定多了,嘴角一阵抽搐的笑道:“呵呵,我是龙彪又怎么样,那个女孩我也认识,你是她什么人,不会是想替她报仇吧。”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有的只是八个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霍!这年月还冒出位梁山好汉。”他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对方,全身的气场已悄然凝聚:“不管你是谁,既然知道我今天在1号公馆,说明对我已经很了解了。青红帮是做什么的,我是什么角色,你一定都很清楚。明人不说暗话,我龙彪是混黑的,从走上这条路就没想能得善终,可偏偏这么多年,捧场的兄弟越来越多,地盘越来越大,没点手段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杀的么,那就错了,除了公馆里这些保镖外,我在外围还安排了好多兄弟,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打电话询问这里的情况,不幸的是时间已经快到了。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也走不出公馆的门!”
叶承欢歪歪嘴角:“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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