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刚说个“好”字,女孩就对酒保叫了声:“一打长岛冰茶!”
叶承欢苦笑,“你知道一打有多少,喝得完么?”
女人美目流转:“喝不完也没关系,反正有你埋单啦。”
她拿起酒杯和叶承欢的杯子碰了碰,忽闪着睫毛,“我叫蔡雨诗,你呢?”
“叶承欢。”
“好啊好啊!”
叶承欢皱了皱眉:“这名字哪儿好?”
“你请我喝酒,就算你的名字再烂,我也要说好。听口音你好像不是台湾人哦。”
“龙都。”
“好啊好啊,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好想有机会去看看。叶先生,你结婚了吗?”
叶承欢苦笑,台湾人是不是都这么三八,比十万个为什么都婆妈,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
“结婚还好,真有那么好我也不会来这里喝闷酒了。”
“就因为结婚不好,所以你才会来喝闷酒,所以你才会遇到我啊。”
这算什么狗屁逻辑!
“你有情人吗?”轻啄了一口面前的酒,蔡雨诗贴过来脸问道,勾魂摄魄的电眼一通爆闪。
“没有。”萍水相逢而已,叶承欢不想什么都告诉她。
“好啊好啊!”
“又好什么?”
“起码我有机会可以做你的第一个情人。”
勾引!果的勾引!
不过根据叶承欢对女人的了解,女人勾引男人,都是有目的的,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地位,有的为了生意,那么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是为了什么?
叶承欢懒得去猜去想,反正这是台湾,就算做错事大不了拍走人,总之有人勾引总比没人勾引的好。
他目光中露出几分玩味,嘴角微斜,勾起她微削的下巴,“做我的情人可不容易,起码床上床下都要是把好手。♀”
蔡雨诗黑漆漆的眸子仿佛要融化了似的,春情涌动,“要试试么?”
“事先声明,我对出来卖的可没兴趣。”
蔡雨诗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侧目瞪着男人:“你以为我是出来卖的?”
看样子撞到枪口上了,不过叶承欢一点不紧张:“怎么证明你不是呢,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起码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蔡雨诗怨毒的盯着他:“你不信,我现在就叫你信!”
话音刚落,她一把抱住叶承欢的身子,两片绵软的嘴唇一下吻上了他的嘴!
叶承欢猛地一怔,不过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现实。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身心发展都很良好的男人,面对美女的主动献吻,他实在没理由推开,要是推开,他就不是男人。
哪怕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怕不清楚这个吻的代价会是什么,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享受!
叶承欢是个懂得享受的人,而且他马上用温存的、的、创造性的接吻技巧告诉对方,他除了是个会享受的人,还是个懂得尊重女性需求的人。
咬着她棉花糖样柔软的唇瓣,绞着她女敕滑的舌头,品味着她口里的香津,叶承欢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至于结果,去他地!
同时,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攀上她的酥胸,在那里留恋半晌,慢慢划过腰线,直到钻进裙底,便有了肆虐的迹象,仿佛一条久旱的鱼终于找到片温暖的海水,那种湿漉漉、滑腻腻的感觉实在美极了!
阿宽还是那副冷酷的造型,的场面,对他毫无影响。
可是正如他料想那样,好事并没持续多久,便发现了这个吻的严重性。
从外面闯进十几个彪悍的男人,清一色的衬衫西裤,目光在夜店扫射一周,折射出的,却是令人敬畏的物质。♀
这一切都被叶承欢本能的感知到,并用眼角捕捉到了。
这一刻,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和怀里的女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一伙人在酒吧里找了一遍,最后来到叶承欢跟前,见两个貌似情侣的人正在热吻,皱了皱眉,在角落的几张桌旁坐了下来。
功夫不大,一个看似夜店经理的人过去殷勤招呼,那些人阴沉沉的说了几句,那个经理脸色大变,连忙摇手,最后擦着冷汗走了。
“看到那些人了吧?”蔡雨诗终于和他分开嘴唇,吹气如兰的道。
叶承欢嗯了声,很平静的问道:“他们是谁?”但他的手一点也不平静。
蔡雨诗露出几丝不甘,“台湾三大黑帮之一,四海帮!”
又是四海帮!叶承欢露出一丝思索。
“其实我是立法会议员蔡明宏的女儿,因为我父亲公开反对四海帮支持的孙广林竞选,所以他就动用黑社会的人想搞垮我家,他们拿我父亲没办法,就派人来找我。刚才要不是和你假装情侣,很可能我已经被他们抓去了。说白了我是为了利用你躲避他们,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把我交给他们。”
看来这个孙广林和四海帮可不简单,居然连立法会议员的女儿都敢动,“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蔡雨诗冷笑:“一看你对台湾就不了解,台湾是黑金政治,什么叫黑什么叫金,你应该能懂的吧。在台湾,政治人物被杀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发生,特别是在竞选的日子里。”
叶承欢又问:“你认识洪基电子的詹明礼吗?”
蔡雨诗不屑的哼了声:“你怎么认识他的?他想追求我,可是那种脑满肠肥的人我根本看不上!”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别说立法会议员的女儿,就算他叶承欢是女人也不会看上詹明礼那种人。
蔡雨诗情绪有些紧张,握住叶承欢的手,春眸闪动着道:“叶先生,你带我离开这儿吧,只要你能保护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这意味着一个女人今晚要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一个男人,任谁都难以拒绝。
就在叶承欢差点就要烦怜香惜玉的老毛病时,事情却忽然发生了难以逆料的巨大转变。
詹明礼带着那位辣妹心满意足的从卫生间出来,两人贴着身子,好似甜蜜情侣,一起步入舞池,跳起了贴面舞。
坐在角落里的那帮人一眼认出他,为首那人做个手势,十几个人马上起身,也步入了舞池中央,直接到了詹明礼跟前。
嘴角漾出一丝冷酷:“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是詹家二公子,詹明礼,对吧?”
对面站着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个高大的黑面大汉,看上去有两米多高,壮的像个黑塔,看这家伙的样子就够压阵。
詹明礼马上也嗅到危险的空气,把手从女人身上放下,“你们是谁!”
“四海帮。”
话音刚落,跟从詹明礼的那些保镖全都跳进舞池,退开跳舞的人群,护在主人左右。
詹明礼眼珠子瞪圆了:“干你娘!白天没打够是吧,老子正闷得发慌。”
他吐了口槟榔汁,摇摇脖子,掰掰手腕,一把推开辣妹,摆出打架的架势。
“詹先生,先别激动,我们不是找你的,我们找的是蔡明宏的女儿,听说你正在追求她,一定把她藏起来吧,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你说的是小雨?她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凭什么说她和我在一起?”
那人把眼一眯,“詹先生,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人我要定了,不给的话别怪兄弟不客气。”
“干你娘!想打架老子奉陪,来吧,以为四海帮很么?”
那人皱了皱眉头,三下五除二扯掉上衣,露出小山般的肌肉。
他使个眼色,背后那伙人呼喝一声,脚步前踏中,暴风雨般的拳脚一起砸去。
电光火石间,人影飘忽,一直紧盯叶承欢的阿宽,几步跨进舞池,右手依旧插在西装里,左手一拳打倒一个扑来敌人。
那家伙被打得倒飞出去两米多远,砸在桌面上,一百多斤的体重加上落下的加速度,把桌子直接砸成碎片!
阿宽眼风一瞥,看到一个家伙一个箭步冲来,一记勾拳打向他的月复部,看拳势是想打他的肝部。
肝部被击中后,会引起短暂的身体功能障碍,这是拳击中常用的一招,不是格杀术,因为不致命,即便如此,拳锋猛恶,带着呼呼的风声,倏然而至!
谁想到阿宽躲也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拳头打在月复肌上,带来一股不小的冲击感,阿宽却依旧毫无知觉,叶承欢看得清楚,马上知道这家伙和他差太多了,怪不得直接被阿宽无视。
接二连三的组合拳打在他身上和脸上,只是打的他晃了一下头,这家伙停了手,百倍错愕的看着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不苟言笑的西装男能有如此强大的抗击打能力。
可是,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他失去了绝佳的捕杀机会。
阿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单手拎了起来,150来斤的体重,对他来说仿佛棉花包,随手一撇,那家伙整个人翻滚飞出,重重的砸在墙上。
咣!
门窗四壁都撞得发颤,那家伙皮球般弹回,碰倒一张桌子后,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不知死活。
叶承欢咂了咂舌,这个叫阿宽的家伙果然有两下子,要知道他的对手都是有功底的人,阿宽居然那么轻松的打倒他们,他的战力绝不是一般保镖可比的。
第三个上来的,双手不动,就是一脚侧踢。
阿宽还是生生受了他一腿,让他一脚踢在腰上,其实这一脚本是虚招,本来要等对方身体一动,他就立刻用手指插他的喉节,但没想到阿宽躲也不躲,反倒一把抄起他的左腿。
那人一看不妙,右腿腾空直蹬对方胸口,本能想借此抽出左腿。
阿宽微微弯腰,避过这一腿,同时立起左手,朝他的小腿上猛然一砍。
嘎巴一声脆响,竟生生把他的腓骨砍断!
阿宽一松手,他就惨叫一声,收回左腿,可是脚刚一着地就是一软。
在他的身子还未着地前,阿宽暴起一脚,踢上那人脸颊,肌肉组织沉闷的撕裂声中,那人的身子皮球般旋出,碰翻好多桌椅才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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