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山庄建立在东城北边的一座山的山腰处,自十七年前那次屠杀后,整个宫云山庄付之一炬,连同四百多口人一同化成了灰烬。♀
从那以后,就鲜少有人踏足那座山,最初还有猎人上山打猎,回来后惊魂,说是遇鬼了。
东城百姓开始恐慌,毕竟是四百多条冤魂,于是他们在烧得失了面目的断壁残垣上立了个的石碑,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过后,人们也安了心,只是对宫云山庄的事闭口不提。
话说东城南边是邪恶残酷的阴阳教,北边是惨遭灭门的宫云山庄,如今这里更是酝酿着新的一场江湖斗争,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东城百姓怎么可能主宰得了自己的命运,他们唯有等待,等待所有的腥风血雨消散,还他们期盼已久的安稳。这里百姓受的无妄之灾已经够多了,他们更需要的是平静。♀
赫连兮沐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入目皆是一片惨然萧索,烧得乌黑的断墙,罅隙中青色的野草往外窜,地上更是杂草丛生,不知为何,这里的草竟比山里的更加丰茂,空旷的废墟中,立着一个的石碑,疯狂生长的杂草中,白色的碑显得甚是凄凉。
宫家除了少主宫伊瑾无一人逃出,那么她又算什么,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会成为爹爹口中的宫家余孽。
临下山的前一晚,她迟迟入睡,便起身跑到了爹爹的起居室。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人,要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呢……
爹爹房中似乎有人,她唯有在门外等候,然而却听到了让她震惊的一段对话。
“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明日一早便可以离去。”是小魑叔叔的声音,原来是在报告她的事情呢,她不禁扬了扬嘴角。
“嗯,圣隐令呢?”
“据探子回报,圣隐令……朝中权贵……武林盟主……易主……”
之后好像是围绕圣隐令的一些对话,故意压低的声音,她听不真切,但是她也不甚在意。
“宫伊瑾?”她听到爹爹口中冒出一个人的名字,语气中饱含冷漠和阴鸷。
她的心忽然一紧,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神医宫伊瑾的确是宫亦时的儿子,如今正在东城府衙,似乎和闲王的关系不错。”
“宫亦时的种倒真是不简单,一个不留神就找到靠山了。”似感慨,似嘲弄,她不清楚。
“如若小姐的身份,属下担心小姐会受到伤害……”
“?了正好,不要以为冠上了赫连的姓就是个正主,说到底还是姓宫——”她不知道爹爹那时说的是不是气话,因为他语气里的愤怒和冷漠让她的心绞痛。
“是,属下明白。”
“宫家余孽的相互残杀,也不失为一场好戏……呵……打磨了十多年的棋子总归要为我所用了——”
她虽看不到爹爹的表情,但听那近乎疯狂的语气,她可以想象得出。
她见过冷漠的爹爹,愤怒的爹爹,阴狠的爹爹,可是如此失态,如此决绝的爹爹,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她死死咬住牙根,可是眼泪还是唰唰地流淌而下……原来不是爹爹不懂得表达对她的爱,只是他对她只有恨,和利用。
兮沐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收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看着肃穆的宫家遗址,她有些迷茫,如果当年只有宫大哥一人逃出死亡的火海,那么她又是从哪里来的?
十五年来,除了爹爹和小魑叔叔,她没有任何其他亲近的人,有时候想要了解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却发现没有人可以提醒她。
她想她要回阴阳山一趟,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离开宫云山庄的废墟,她便直接往东城南面奔去,目的地是阴阳山。
上阴阳山的路很隐秘,而且很陡峭,兮沐施展轻功来到一个小峭壁,那里灌木丛甚是茂盛,藤蔓爬满了峭壁和灌木丛,不熟悉的人很难注意到隐藏在石壁中的一条缝。
兮沐侧身而过,石缝入口极狭,才通一人,渐渐地才宽广起来,有了地道的模样,石墙上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但是兮沐却的脚步却丝毫不受影响,虽然只走过几次,这里她算是熟悉的。
走了半刻钟,才重见天日,十数个黑衣教众分散在两旁看守,见到兮沐,一人立即上前恭敬地道:“原来是小姐回来了,属下这就去禀报教主。”
“等一下,我跟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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