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麻瓜世界马里奥.唐克斯的家已经有整整两周,在这两周里埃尔莎并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逼着自己用更多的时间去做作业,她有一百个让自己专心做作业的理由。♀*****$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比如说:埃尔莎.兰顿现在有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房间,就连书房都有了,不用再蹲在低矮的凳子上做作业,现在她的书桌和椅子都很大,很舒服
又比如说:就在几日前,她收到了她的成绩单,埃尔莎.兰顿的魔药学教授是个e,看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期待是实现了,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伤心呢。
还比如说:那本巴希达巴沙特所著的《魔法史》已经快被她翻烂了。埃尔莎.兰顿的魔法史又是o,这样的成绩让宾斯教授好心的取消了她的暑假作业,前所未有的荣耀,特别是在视荣耀为生命的斯莱特林。当她说起宾斯教授的评价和安排后,嘉乐脸上带着骄傲且欣慰的笑。
羽毛笔停留在自己的信封上,这是给斯内普的信,她需要询问一些关于魔药作业的问题,看来还要找泰德借一下他的猫头鹰,这样想着就让埃尔莎有些不痛快。最后,她将信纸折了起来并塞进一只信封中站了起来。
她现在呆的是二楼,从她书房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一条小径,这条路很幽静,很少有汽车或行人,只是偶而的可以看到一些老人悠闲地散步。路边还有一些壮硕的梧桐,从连接着路两旁形成的巨大树冠来看它们看起来被种植了好些年。
有一个穿着粉绿色丝质长裙的女人正悠闲地从那一段走过来,然后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又走回去,再走过来……埃尔莎呆立在那里,手不由自主的去抚模自己右手中指的指环。她还曾向嘉乐解释那是同学的圣诞舞会上得来的小礼物,是一件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儿。
埃尔莎知道那个女人的是谁,那个身影与罗齐尔家里那个画框上的美丽少妇重叠在了一起。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看着那个女人在那里慢慢地踱步,她感觉自己不是被石化就一定是被吓住了。♀
“处理好你身边的事,埃尔莎,尽快回到这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话突然从她刻意想要回避的脑海里窜了出来,然后她开始害怕的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不由分说的放下了手里的信,打开门跑下去。
“妈妈!”她叫。
没有人回应,她又继续叫道,“妈妈!”
嘉乐工作室的门被打开,她走出来,“有什么事么,宝贝儿?”她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
“我以为你不在家。”埃尔莎紧张地连想说什么也忘了。
“我在。”她冲着埃尔莎努力的笑了笑,她一定是看到了。
“妈妈,我有些饿了。”埃尔莎努力想分散注意力,这可能是唯一想到的,够烂的借口,他们的午餐才结束了不到两小时。
“让莎拉给你准备点吃的,怎么样。”嘉乐看起来是在极力的保证着自己的语调,她的语调里都带着颤音,“我要出去一下,亲爱的,有急事。马上就回来。”她说着,人已经往大门走去。
“妈妈……”
她没有开口叫出声,甚至是没有勇气。
“小姐,你饿了吗?我为你去准备点饼干。”莎拉询问道。
“不,不用。”埃尔莎回答,然后转身冲上了楼。
在那个窗台边,她能看到嘉乐走向了那个女人,她们正说着什么,嘉乐看上去异常的激动。而那个女人在同样激动的同时似乎还在恳求着什么。埃尔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狂乱的跳动,她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可是几乎都能预示到一场灾难马上就要开始了。嘉乐马上就可以知道埃尔莎的欺骗和隐瞒,或许她会大骂她一顿,或许她会伤透心的大哭一场,或许她还会恶狠狠地对她说:滚出这所房子!
想到这些可能性,埃尔莎困难地呼吸着,她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身体环抱住……她决定闭上眼睛,这样或许就不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然后想像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于是,它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
“埃尔莎.兰顿!”嘉乐带着嘶哑与绝望的喊声已经从楼下传来,“埃尔莎.兰顿,下来!”
一切都在证明事实是真的发生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很想逃避。她都差不多让自己忘了那个她的父亲埃尔维斯.罗齐尔曾说过的话,他让她处理完身边的事,然后回去……脚下如同是被灌了铅似的,埃尔莎一步步尽量让自己能安稳地走下楼。
看到埃尔莎出现在楼梯口,嘉宾全身颤抖着看着她,马里奥也在那里,他刚才一定在工作室里,他正扶着嘉乐站在那里。看向埃尔莎的眼神里带着责备,那样的目光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并不是因为马里奥,而是嘉乐。她看着她,带着绝望,“我需要一个解释。”
“妈妈……”
“在你的解释前,不要叫我妈妈!”
埃尔莎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她看向那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女人,她看起来脸上就连一丁点的歉意都没有,只是怜惜的同情的看着她。
“说,现在,马上,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嘉乐极度的悲愤,她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可它们迟迟的不肯掉下来。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么说,在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时。
“不知道?”嘉乐走近了两步,她一把拉住了埃尔莎的头发,“为什么不说实话,埃尔莎,直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撒谎了!”
“妈妈!”埃尔莎吃痛地纠起了眉毛,她顺着嘉乐的手高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也不知道会遇到普鲁维特女士。”
“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复活节你去了哪,说!”
嘉乐的样子吓坏了埃尔莎,她看起来就像是疯了,埃尔莎哭起来,“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不起……”
“你告诉我你要补课,于是我相信了,可是我一手抚养的女儿却去了我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埃尔莎,你去了哪,去了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妈妈!求你……”埃尔莎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去了罗齐尔家,他告诉我他是我的爸爸……可我不知道会这样……妈妈,求你……”
嘉乐一把推开了埃尔莎,她无力地坐到了地板上,不停地喃喃着,“罗齐尔?他说他是你的爸爸……他们说过你的父母抛弃了你……”
“我很抱歉,唐克斯夫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走近了两步。
“抱歉?”嘉乐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抱歉,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背叛了我?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一个巫师,他要对付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夫人,但是罗齐尔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走到埃尔莎面前,她扶起了她,并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是不是,埃尔莎?”她平静地看着埃尔莎。
“我不知道。”从泪眼里,她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与画里的女人那么相似,那个疑问就哽在埃尔莎的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不,你知道。”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毫不留情的指出。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埃尔莎看着她,她躲开了她手指的抚弄,躲到了一堵墙边,用自己的背抵着墙,“是的,我去了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不想在斯莱特林被孤立。那是个满是贵族的学院!”
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害怕了,就像是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倒出来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魔法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有嘉乐和马里奥的感受,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她伤心极了,伤心得那些语句都变得破碎不堪,可她就是想让自己能轻松一些,把那些别人给她背负的,自己给自己背负的一切重量都从自己的肩上卸下去。
于是,她在那里哭叫道,“他们都知道埃尔莎.兰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和我之前读的学校都一样,甚至比以往更甚,妈妈,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送我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或许我真的不该说的,可是我害怕极了。还有安多米达的事,我不知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似乎这也都成为了羞辱我的砝码。马里奥知道,泰德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拒绝,于是我去了,是普鲁维特女士帮助了我,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妈妈,是他们找到的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并不是想欺骗……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并不是你为我找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
她抽泣着,低垂着头,她知道她的话刺痛了嘉乐也刺痛了马里奥,她甚至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些话,再明确不过,她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爸爸,哪怕是一个死亡的真相,她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嘉乐终于停止了颤抖与哭泣,“埃尔莎,你走吧。”她绝望的说。
就像是眼泪突然被吸干了一般,埃尔莎感觉自己突然没办法呼吸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脚下的地砖,她的妈妈刚刚说了什么?她让她走,她要放弃她了——
“妈妈,你不要我了?”她轻声的证实。
嘉乐没有再说话,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马里奥正在她边上轻轻地抚拍着她,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我不要……”她紧紧地抵着背后冰凉的墙壁,缓缓坐下来,坐到了地板上抱住自己。
“埃尔莎,你要面对现实。”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站在那里,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埃尔莎摇着头。
“埃尔莎,认清现实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想那些你听到的耳闻。”她蹲了下来,仍然平静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起来,伸手要去月兑中指的指环,可那个指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扎根在了她的手指上,她月兑不下来,月兑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叫道,她的手生疼,可就是月兑不下这枚戒指。
“你是个女巫,埃尔莎,很多问题需要冷静的思考。”
“我宁愿什么也不是!”
“可你就是。”
“可你又是谁!”埃尔莎看着她,“我看到那个房子里的画框,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有着和你一样的相貌。”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脸白了白,她站了起来,在沉默片刻后快速地离开,就像是急于躲避什么,就像埃尔莎的问题让她有多么痛苦一般,她走了,留下依然在抽泣的嘉乐和迷茫无助的埃尔莎。
她独自上楼,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等着天黑下来——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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