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湘没有见过宋敏舒三人,却猜到坐在大堂中的宋敏舒三人身份不一般,单从三人的衣着来看,非富即贵。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京城中多富人和贵人,尤湘自问这些年在京城经营有道,富人圈子中有身份地位的人结交了不少,他没见过宋敏舒三人,只能说三人是权贵,且身份地位不低。品香茶居在京城赫赫有名,宋敏舒大方接受蓝衣公子的馈赠到转手卖出免费到品香茶居品茶的机会,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可知宋敏舒对这次机会不曾放在心里。旁边的**徵和**辄没开口说一句,对宋敏舒的行为却是默许纵容,想到这里,尤湘走下楼,应下这一场拍卖要求。
“不知宋公子的拍卖有何要求。”
“十两起拍,每次加价五十两,拍卖所得银两,我占八成,茶香居占两成,如何。”
宋敏舒的提议听来合适,每次叫价太低,拍出的价格不会太高,五十两不算低,真正有钱的人不在乎几十两银子,拍得这次机会,是彰显身份地位的事,毕竟品香茶居状元榜首榜三年来第一次被人闯过。
“那我呢,这机会是我赠予宋公子,为何拍卖后的银两不分给我。”
“既然公子已经将这机会送给我,钱自然只能我得,品香茶居出场地,分得一部分原是理所当然。”
蓝衣公子听宋敏舒这一说,悻悻闭上嘴,他直觉再说下去,除了被宋敏舒噎着,绝对得不到好处。只是看着宋敏舒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蓝衣男子心里腻不是滋味。
拍卖叫价由十两一路加到一千五百百两,只听得有人叫价五千两,台下还有想加价的人寻思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继续加价。当掌柜的将五千两交到宋敏舒手中时,宋敏舒取出一千两银票给尤湘,尤湘接过银子,笑道。
“马掌柜,以后这位宋公子来品香茶居,免除一切花销。”
尤湘此话一出,大堂里议论纷纷,对尤湘做法的好奇同时,将目光转向宋敏舒。一时间众人都想看清宋敏舒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同时得闯过状元榜首榜的蓝衣男子相赠机会和品香茶居东家青眼。
不是宋敏舒的法子有多好,京城中类似拍卖的事也有,只是宋敏舒今日这一场拍卖恰在状元榜首榜被人闯过后,只要尤湘稍加运作,品香茶居的名声将会随着今日的事传得更开更远。何况宋敏舒三人身份地位不俗,尤湘乐得做这样一个顺水人情。
“不用了,喝茶给钱这规矩不能坏。我可不想往后来品香茶居变成众人关注的对象,不过东家有此美意,就免了今日的茶钱,如何。”
“依宋公子所言。”
尤湘心知宋敏舒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也不勉强,有的事需徐徐图之,急不得。尤湘自问多年来游走花丛,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能分不清宋敏舒是男是女。单从装扮来看,宋敏舒脸上模了一层东西,模糊了棱角,从外表来看,正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公子模样,可身上隐隐传来的女儿香却瞒不过尤湘的鼻子。让尤湘好奇的是,与宋敏舒一同来的**徵和**辄,自他下楼主持拍卖以来,二人只在宋敏舒身边默默不语,可方才众人的目光看向宋敏舒时,二人目光一冷,不怒而威的气势生生斥众人探求的目光。
有意思,这三人果然不简单。如果他没猜错,这三人必定是皇族中人。从年龄来看,三人很有可能的是贤王**辄和武王**辉,先帝公主已经嫁人,这位身份不好说。
尤湘心思在脑中飞转,宋敏舒断不会知道尤湘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给他们的身份下了一个判断。他们在品香茶居耽搁的时间不短,如果不是蓝衣男子突然玩这一手,现在恐怕到了刘潜府上。掂了掂手中的一百两银子,宋敏舒暗道尤湘办事有趣,五千两银子分作两份,一份是四千九百两银票,一份是一百两银元宝,方便她上街买东西么?
“今日多谢东家款待,告辞。”
宋敏舒这番告别甚为利索,分明不想再耽搁下去,转身走出品香茶居。见宋敏舒三人走得快,尤湘嘴角噙着笑意,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品香茶居外,才吩咐张掌柜跟上,转身向二楼走去。
跟着宋敏舒三人一同出品香茶居的还有蓝衣男子主仆三人。蓝衣男子似乎与宋敏舒耗上了,一路尾随到刘府,直到三人走进刘府才停下脚步。
“主子,还要在这里等下去吗?”
蓝衣男子收起手中折扇,看着刘府两个大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等,这么好玩的事,错过了多可惜。”
蓝衣男子一路尾随至刘府,随后原道返回,寻了一家店,在店中候着三人从刘府中出来的事宋敏舒不知道,不代表**徵和**辄不知道蓝衣男子尾随而来的动作。这蓝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肇慬派往东启的使者,这使者的身份非同一般,是南羯王室中人。那一枚象征着南羯王室身份的血珀玉别人或许不识,却瞒不过**徵和**辄的眼睛。刘肇慬夺位后,南羯先王子嗣被刘肇慬屠戮待尽,唯有与刘肇慬一母同胞的十一王子刘肇滨活下来。
刘肇慬借道的消息送到**徵手中时,**徵曾想过刘肇慬会派何人来送信,毕竟借道事关重大,刘肇慬不会贸然行事,来人必须具备忠诚于胆色,却不想刘肇慬将刘肇滨派来。刘肇滨此人,**徵所知不多,除了和刘肇慬一母同胞这个身份外,四国中关于刘肇滨的事少之又少。刘肇慬此人心狠手辣,能弑父杀兄夺位的人,眼中早就没了骨肉亲情,既然能留下刘肇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刘肇滨平庸无能,对刘肇慬的王位不构成威胁,一种是肇滨隐藏太深,连刘肇慬都没有看穿。将代表南羯王室身份的血珀玉佩随身戴在腰间招摇过市,闯过三年来无人能过的状元榜首榜,刘肇滨此人有意思。此番刘肇慬派刘肇滨出使东启,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吗?
“舒儿今日为什么要闹出这些事来,辄哥哥会不会生舒儿的气。”
**辄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辄的表现在宋敏舒意料之中,当时**辄和**徵能纵容她那样做,必定是因为她针对的那个人。想来,她不过是看不惯那人大冷天的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装风流潇洒,闯过状元榜不要那次机会就罢了,偏要故作大方将机会送给她,貌似潇洒离去,别以为她没看见那人临走时斜过来的一缕目光。想看她感恩戴德,欣喜若狂?自是不可能,得了好处迅速撇清关系是她的拿手好戏。如果那人没有再次走进品香茶居,自然不会有后来的事,可那人偏偏要来插一脚,就怪不得她不给面子。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没有起坏心眼,却白白受气,刘肇滨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刘肇滨带着刘肇慬的信出使东启,无意间听说了品香茶居的状元榜,一时兴起闯过状元榜得到免费在品香茶居用茶的机会,不过是偶然看见宋敏舒在**辄端走糕点后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便利用了一点特权将那次机会转让给宋敏舒,却因手拿扇子被宋敏舒当做“坏人”,说来,刘肇滨委实冤枉。真要怪,只能怪李玄慕在品香茶居外派人强邀宋敏舒喝茶,不然宋敏舒不会在品香茶居一看到刘肇滨手中的扇子就想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
“往后做事不可这般莽撞,如果换个人,今日你少不得吃亏。”
能将话压到刘府再说,宋敏舒也憋了一路,好在她所料不错。三人说着话的当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厅堂里。因门房认识宋敏舒和**辄二人,在三人入府时便客气相迎,同时飞奔赶去通知刘潜。
下人来报时,刘潜正在逗弄小儿子丢丢,此刻丢丢刚吃过女乃,正在和刘潜依依呀呀的交谈。九个月大的丢丢已经能清晰地叫娘、爹、姐、姨。听说宋敏舒三人来府上,刘潜将丢丢交到女乃娘手中,赶去正厅。
在正厅见到**徵后,刘潜有片刻微怔,随即晃过神来,向**徵行礼,心道,此番**徵亲自上门,他这告病在家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趁着三人商谈要事的功夫,宋敏舒去后院看丢丢。从刘府用了午膳出来,已过了未时。**徵达到了目的,心情自然不错,一路走来,只觉神清气爽。只是在一眼扫到在半路上候着的刘肇滨时,轻轻皱了皱眉。
顺着**徵的目光,宋敏舒也看到不远处笑得人畜无害的刘肇滨。宋敏舒对刘肇滨没好印象,尤
其是大冷天的一柄折扇还在手中摇,就让她生出一种非我族类的怪异感。宋敏舒本能地选择无视刘肇滨,即便猜到刘肇滨候在刘府外或许就是为了等他们三人。眼看着刘肇滨一步步走过来,宋敏舒无意识地向**辄靠近,感觉到手被**辄握住,宋敏舒心中稍安。宋敏舒不喜刘肇滨,却不认为刘肇滨是个危险的人,只是此刻看着刘肇滨一步步走过来,宋敏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宋敏舒眉头一紧,拉着**辄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几名黑衣人挡住了宋敏舒三人的去路。
“晦气。”
宋敏舒低骂一声,瞪了一眼同样被黑衣人包围的刘肇滨,显然这些黑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更新,休息了一个礼拜,缓过来了,接下来认真写文,谢谢一直等更新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