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起头,却要说伍梦寒胆子不小,身在枯木寨里面,却胆敢使个手法推开乔牧的纠缠,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レ思路客レ不止如此,伍梦寒那厮还破口大骂,完全不将枯木寨的寨主乔牧放在眼里,视那有许多匪徒在场的练武场上犹如无人之地。乔牧是个老江湖,顷刻便可以制服伍梦寒,只是看见匪众围了上来,刚好可以借这机会激起自家这几个寨主的怒火,便放慢了反击。
匪众看着伍梦寒此举,哪个不是在心中替他捏了一把汗,那乔牧可是一寨之主,竟被那伍梦寒扯着领子上前责怪。好在乔牧此时心中早已没有了这些东西,只剩下玄器,如今玄器被盗,早已没有了应战之心,被伍梦寒这么一说,摊坐在太师椅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花瞳更是没了主意,看着乔牧,也没有话说。倒是那个被乔牧指认为二寨主的盗贼瞧见情况,只得先自作主意,“如今之际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边对付巨人,一边寻找玄器。此时众家弟兄新入枯木寨,若是就此有了间隙,他rì便不能一心”指着两人,那二寨主又说道:“你二位兄弟留下与寨主一起寻找玄器,剩下我们五人先出去查看情况,”
如果是平时,谁会在意这个长相奇特、满脸络腮胡子、面相凶神恶煞、眼睛大小不一、鼻子外七扭八的人自作主张。只是现下里情况不太一样,而且也是乔牧寨主亲自指着他称他是枯木寨的二寨主。剩下的七个当家的也没有其他主意,只得听从,随着他往练武场赶去。练武场上那些个匪徒个个低声细语,刚才乔牧与花瞳上前说话也没有吩咐要怎么做,这些匪众一时也不敢真的逃离枯木寨,便三两个聚集在一起东拉西扯,说着闲话。二寨主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情况,踏上高台,大声喝道:“众家弟兄,如今那巨人胆大妄为,竟然欺负到我们枯木林,兄弟们难道答应么?”
俗话有云:众心难安。那些个匪徒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变了心意,都看往台上,瞧着那人要怎么制敌。二当家见众人安静下来,才说:“在场的诸位都是枯木林里的英雄豪杰,若是有人胆敢妄自称大,相信都不会答应。昔rì众家的弟兄在枯木寨压制之下,也都受够了气,相信诸位其他弟兄也颇为羡慕。”这话说出来,那些原本就是枯木寨里的匪人哪里还站的住,一个个怒目相视,拔刀就要上前,却又听那人说道:“如今几家兄弟都合为了枯木寨,rì后也不会过着里外受气、担惊受怕的rì子,只等乔牧寨主一声令下,你我只顾挥师夺疆土、占田园,都是能成为开疆辟土的功臣。眼下出现的巨人袭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量,若是我们怕了,也就丧失了枯木林的名声。只有横心与那些别人口中十分可怕巨人一决高下,才是我等踏出英雄之名的重要一步。寨主也有放出话来,若是想走的,枯木寨不会留你片刻,然而众位弟兄齐聚这枯木林的时候,难得不是为了有朝一rì能号令天下么?难道要亲眼看着巨人捣毁我们的根基么?”
匪众听到这么一问,平时都以枯木林为傲的众人顿时咬牙切齿,个个都说不愿意,说让巨人瞧瞧我们的厉害,也有说将巨人扒皮饮血的。那二寨主瞧见情况,又说道:“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外面敌人的情况,甚至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但是我们不是受欺负的平常百姓,不是任人宰割的奴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只要我们个个手举钢刀,便是遇到神仙,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二寨主这边话才说完,练武场顿时一片响应,毕竟没有什么比提升优越感更加有效的激励办法。见到士气高涨,二寨主也不耽误时间,吩咐道:“诸位兄弟各司其职,该查探的去打探那巨人的诸般情况,其余没有事情的,加固寨门与围栏,也可以将刀剑磨的更锋利些,我们也让巨人族的人看看,我枯木林的弟兄他们惹不起。”
听完吩咐,众人都各自做好自己的要务,毕竟乔牧将枯木寨整顿的有条有理,被那二寨主一顿激励,众人竟都不再慌张,誓要给巨人颜sè看看。那二寨主才把匪众说透,这才转头又与几个当家的说道:“兄弟几个都是刚加入枯木寨,难得枯木林融成一家,若是有想自立为王的,此时也可以乘机逃去。”
众当家的倒也齐心,个个拱手,齐说道:“既然是枯木寨的弟兄,任凭二寨主差遣。”
那二寨主也不是愚笨之人,岂敢乘机对这些人下令,若是乔牧rì后追究起来,恐怕自己难逃罪责,听了众人的话,拱手还礼,说道:“我虽暂代二寨主,但也不敢妄自尊大,对几位当家的下令,当下也只有请示了寨主之后再做打算。”说完话,领着几人又回到客厅里。
乔牧仍旧摊坐在太师椅上,一心想着玄器,哪里有心思顾得其他,眼睛也失了光彩,如同死了爹娘一般痛苦。二寨主上前拱手与乔牧说道:“禀告寨主,众弟兄此时士气高涨,誓要与巨人一决生死。只是不敢妄自安排,还请寨主定夺。”
这话重复了几遍之后,那乔牧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几位当家的,想着自己一心经营的枯木寨岂能因为一柄玄器而遭灭寨之祸?这便悠悠荡荡的站起身子,细声说道:“遣弓箭手两百埋伏在寨外五里,遇到巨人也不必回报,放箭便是。”
一人忙道:“我这便去安排。”
“遣刀斧手两百,悄然绕过枯木林,听到寨子这边有动静,包围巨人。”一人上前领下了命令,乔牧又说道:“吩咐寨中弟兄,多准备大型的兵器。”二寨主也不说话,领命便去了。吩咐完众人,乔牧又想起玄器,倒在太师椅上,不知如何是好。
花瞳看着乔牧这般模样,心中虽然讨厌父亲只顾舞刀弄枪,但紧急时刻也只有他一人能扛起这大旗来,自然有些恼怒,走上前来,说道:“不过是一柄破剑,有何相干的?竟让你如此的不知所措?”花瞳本想说一柄玄器竟让你这样不顾兄弟们死活,可他刚还下了诸多命令。
乔牧抬起眼睛看着花瞳,心里大为恼火,只看的花瞳毛骨悚然,怒道:“你这不孝的逆子,是谁准许你出了囚室?不仅忤逆寨主,还私自逃狱,罪加一等。”越说越气,乔牧呼来下人,竟要将花瞳即刻斩首。
若看不见还好些,这一见到乔牧,花瞳便怒火攻心,扯起比乔牧更大的嗓门喝道:“你这便杀了我才好,若不然枯木寨的弟兄必会说你言而无信。”
哪里还有多余的话,乔牧已经因为玄器纠心,不想再多看见花瞳一眼,挥手让赶来的下人将花瞳与伍梦寒推下去。酒力还没有完全退却,加上宝贝玄器丢失,乔牧只感到一阵头疼,再站不起来。
那下人虽然将花瞳和伍梦寒带到客厅外,却哪敢下手,这花瞳毕竟是少寨主,万一哪天乔牧追问起来,下刀的哪里会逃的了一死?可伍梦寒毕竟是外人,又多次惹怒寨主,杀了也无妨。想着这些,那几个下人推着伍梦寒跪在地上,举刀便要砍。花瞳却呼道:“好肥的胆子,你们竟然要杀我朋友。”说话间,花瞳上前推开那几个下人,扶起了伍梦寒。
这叫那下人如何是好,只得一脸无奈的看着花瞳,面sè可怜之极。看着那几人模样,花瞳也不好多加为难,挥手说道:“你们且去看看练武场上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听到这话,那些个下人似是解月兑了一般,提起钢刀便往练武场冲了去,毕竟死在巨人手里都比这父子俩折磨要来的痛快。
伍梦寒直起身子,竟与花瞳说道:“估模着那些巨人不会等太久,这便要攻取枯木寨。”
只是此时的花瞳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对乔牧的不满和憎恶,转身与伍梦寒说道:“我这便逃出寨子去,顾不得什么巨人和枯木寨。”
说着话,花瞳便往马厩奔去。伍梦寒也懒得再说话,毕竟枯木寨是存是亡也都与他没有关系,看着花瞳远去,伍梦寒也起身往马厩奔去。
挑了一匹上好的夜马,二人简单的收拾了衣服和钱粮,踏马便往寨门口飞奔而去。那马是稀有的品种,不仅跑的比较快,rì行千里,而且马头上有一个和角一样的东西,夜里能发光,所以这种夜马无论rì夜都能赶路,是送紧急信息的良马。伍梦寒还不忘笑道:“切莫和之前一样,又离不开。”
二人才到门口,果然看见一众匪人忙着布防,花瞳喝道:“快快打开寨门,我与这伍兄弟有要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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