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凶神 第一章:末世序言

作者 : 无形之刃

地球历2020年3月10rì,湛蓝的天空忽然飘来一团血云。血云浓而不散,转而席卷了整个天空。原本还是白天,忽然之间伸手不见五指。紧随其后,两弯月亮模样的星球一左一右的出现在半空中,历时九个小时,落于西方,替代的是两团血红的太阳模样的星球。

通讯、电力,原本我们赖以生存、习以为常的东西——失灵了。

yīn影笼罩在所有地球人的心头。

似是第二rì,正西方,血月落下,血rì将出。忽的一个模糊的、巨大的、金sè的yīn影拔地而起,映在半空中,良久才渐渐散去。这团模糊的、巨大的、金sè的yīn影似是一个人的模样,它有五官,有四肢,甚至还有语言。尽管它发出的声音谁也弄不明白。自它出现之后,地球上,除了金银两种金属尚能固化存在之外,所有金属都在缓慢消融。

与那个‘家伙’出现在同一时间,正东方、正南方、正北方甚至天空正中,一个模糊的,巨大的,青sè、赤sè、蓝sè的yīn影拔地而起,一样映在半空中。伴随它们出现,各种异象逐渐出现。全球各地,植物生命力似异常旺盛。当然这种情形在水里更为明显——它们在疯长。除去自然火之外的所有人造火焰俱都无法出现,仿佛上帝发怒,收去了人类使用火的权利。至于天空呢?有人听说,纬度在45以上的地区已忽然下起鹅毛般的大雪。似是倾泻而下,远没有停止的迹象。山岳之上,由于人迹罕至,似仍未发现异常。但异常早已在悄悄出现。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任何末rì预言都是空洞无力、可笑荒诞的。有人曾说地球历2012年是世界末rì,未曾降临之前,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真正度过之后,欣喜之余,人们早已将它忘记。

其实,人类灭亡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们之所以常常怡然自得,那是因为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那是21世纪最可笑、最荒诞的谎言——科学的谎言。

现在,人类的梦该醒了,末rì正式降临,人类即将灭亡。

当然,这未尝不是另一个新生的开始。就像上帝发大洪水一样。

××××

这样看来,这本书似是和西方那个基佬耶和华有莫大关系。当然,牵强附会往往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基佬耶和华干的都是大人物,而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小人物开始的。

地球历2020年3月3rì,中国历二月初三。

昨天才是龙抬头,今天就下起了小雪。这对于需要徒步走十几里路才到工作地点的小秦来说,无疑是个噩梦般的天气。

老张是广义市南四环距汉寿商业街不远的一个小报亭的老板。今年五十多岁,头戴着个藏青sè抓耳帽,身穿灰sè的军大衣,左下角口袋处还打着补子,脚下穿着一双青绿双sè的军鞋,军鞋的一角似已破了一个小洞,因为一根脚趾跑了出来。熟悉他的人似乎觉得他一年四季都是这么一副打扮。岁月在他的脸上烙下了许多伤痕,尤其是皱眉的时候,满脸的皱子,让人生出厌恶之感。

不过老张为人却很好。这报亭距商业街说远不远,但却也不近。往来的男女到了这里,不由得停下来歇歇脚,当然,并不是买报。不管别人来这儿是做什么的,老张都是一脸笑呵呵的笑容,他会给你端个折叠凳,再端上一杯热茶,和你唠唠嗑,让你洗去一身疲乏。老张见闻很广博,无论是你时尚青年,还是孤寡老人,是漂泊浪人还是匆匆白领,他都能很快和你聊到一块儿,让你忘记他的面容和年纪。

如果人多的时候,他就会从小小的报亭里面取出相当多的、不同颜sè的塑料小凳,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递给你。不错,他是个瘸子。

没有人歧视他。也没有相关人找他的麻烦。尽管他是瘸子,他无儿无女没有老伴,甚至他连zhèngfǔ发的合法证件也难以出示。

这就是广义市的jīng神——对于任何一个自力更生的人,社会都没有权利剥夺他做为人应有的权利。尽管——尽管对于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当然,这种jīng神只是对有素养的人来说的。

天还没亮,老张却已经起床,他拉开倒挂着的白炽灯,走到报台前。报台上,一个黑sè的、磨损的很严重的发条闹钟,它有三只脚,好像一个有问题的人那样气势轩昂的叉腰站在台上。顺着老张的目光,我们看到闹钟上的指针。不是,天不是还没亮,而是根本还没到三点。

老张却已忙活了开来。他瘸着腿走了数百米远,绕过了两座过街天桥,才从一个破旧的、拥挤的地下车库里拖出一辆三轮车。这三轮车手刹阀的地方已被磨的锃亮,骑起来吱吱呀呀的乱叫,就好像瘸腿老张一样。车上早有五个铁桶。随着老张踩着踏板,铁桶缓缓摇晃了起来,看那模样,不知是油还是水。

这老张带着三轮车,显然不可能像先前那样穿过天桥,只得绕更远的路。一路之上,尽管老张极是小心,但还是和一个路边管道碰到了一起。一个铁桶的盖子被掀了开来,露出清清亮亮的液体。老张嘴里嘟嚷一声,笨拙的从那三轮车上下来,扶好铁桶,重新盖上铁盖,又驱车吱吱呀呀的前行。

用了足足四十分钟,老张才回到报亭。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老张从里面拖出一团铁罐——那是个煤气罐。打着了火,倒上了铁桶里的液体——现在我们知道了,那是水。

老张从里面弄来个水催子,还有一把灰sè的面条。

诚如您刚才看到的,老张是个无家可归的老人,报亭就是他的家。

以仁善著称的zhèngfǔ并没有给老张什么最低生活保障金,而老张,似乎也并不在意。

老张烧开了水,煮好了面,此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沿着路灯蹒跚走来。来人的脚步似乎很沉重,但瞧见不远处静谧的灯光,脚步又发轻快些。

来人渐渐近了,依稀瞧见,那是一个二十余岁,却被生活折磨身子有些佝偻的年轻人。或许他只是冷罢。

他头上戴着一个草绿sè的半旧的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想是抵挡那飘飘荡荡的冷雪。鸭舌帽尖朝前,显得与这个时尚的都市格格不入。身上包裹着一件灰sè现蓝白条的羽绒服,羽绒服有些短,并不完全能够包裹着他瘦弱的身体。想来这件羽绒服已陪伴他度过了许多岁月。羽绒服里面还穿了一件杂sè的毛线衣,红绿相间的毛线衣穿在他的身上,越显他的寒酸。在满大街都是保暖内衣的都市里,这样的衣服无疑是丑陋而不可示人的。仿佛穿上了这样一件毛线衣就显得格外低人一等似的。想来可以知道,若不是有黑夜遮挡,若不是路上行人了无,这青年是不会将这毛线衣露出来的。他的下半身穿着一件发白的牛仔裤。牛仔裤按道理说是瞧不出岁月痕迹的,但他的这件裤子却显得苍白而老旧,就好像一个生完一场大病满目愁容的病人的脸。脚下是一对青绿sè的帆布鞋子,若仔细去看,鞋底脚后跟的地方似磨掉一截一般。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看得出,这是个倒霉落魄的都市青年。或许,他离都市这两个字还很遥远。

他走的近了,并未抬头,但早已知一个老人等在那里。从三年前他来到这座都市的那一天起,两人似乎就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默契。

静谧的灯光,喷香的面条气息,窄小而温暖的报亭,怎么看,也像一个家的模样。只有偶尔穿过的、尖叫着的车子毫不留情的破坏了这种安静与祥和。

少年人走了过来,并未和老人打招呼,径自月兑下鸭舌帽,放在报台,取了一个小凳坐下。‘放肆的’闻着面条的香味。对于这一老一少来说,寻常人必要的寒暄已经变得没有必要。

“老张,怎么今天这面条里有肉的香味?你发财了?”少年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孔。尽管年轻,但仍可瞧见风霜和岁月在他脸上的刻痕。

老张也搓了一条凳子,他弄了两个海碗,先给少年人盛了一大碗面,添了许多汤,又夹了两块肉,才递给了他。自己盛了一小碗,将锅里的汤悉数倒在碗里,先饱饱的吸了一口热气,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笑容,才靠着少年人坐了下来。

少年人将一块大一些的肉夹给老张,猛吸了一大口面,咽了下去。继而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好似要将方才的严寒尽数驱散一般。

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少年人才开口,用着不同寻常般严肃的语气道:“老张,这件事情真邪门,我恐怕它是真的。连续两个晚上了,我做了同一个梦,同样的一个噩梦。你听我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真实,好像就在我身边发生的这样的噩梦。”年轻人面上浮现一丝惊恐,仿佛梦境中的事情已发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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