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寇香的首肯,克莱尔就大展拳脚,很快就筹备起来了,一边联系好了建筑公司,一边准备好了申请资料,申请资料递交好了之后,就等有关部门审核了,她相信以mk的实力,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因为这对华夏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可就在她做完一切准备犒劳一下自己,舒舒服服的吃顿晚餐的时候,接到了沐权的电话。
“听说你想扩建mk的办公大楼?”
听到和熟悉的声音,克莱尔身子一颤,暗想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私人电话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小声道:“是……是有这个打算。”
“只是打算而已吗?我可是知道你连申请书都已经递交了。”那端轻笑了声:“想我了吗?口水咽的这么急。”
克莱尔一听,连忙捂住嘴,什么想他,她纯粹是被吓得好吗!
“我的人在你办公楼下等你,换件漂亮点的衣服下去,坐上车别说话,他带你去哪儿,你就来哪儿。”
沐权的语气不容拒绝,克莱尔咬唇,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可又不敢拒绝,最终想到寇香说过要有点胆子,她心想没错,要是她连拒绝沐权的胆子都没有,以后怎么为boss打下一片天。
“我不去。”
这话明显在沐权的意料之外,他哼笑了声:“哟,长进了啊,知道说不了,胆儿肥了?”
深呼吸两口气,克莱尔大着胆子和他谈判:“我知道你想用申请扩建的事情来威胁我,不过扩建大楼虽然是我的意思,可那是经过boss同意的,这件事情要是办不成,boss一定会过问,到时候我会实话实说。”
“说说看,你怎么个实话实说法?”
“我就说是你在其中搞鬼。”
那边安静了一下,突然又笑开了,似是这句话彻底的取一悦了他,沐权笑道:“还真是长进了,不错,的确是个拒绝我的好手段,如果你确定要这样做,那你就不用来了,申请扩建的事情我也会让他们给你顺利通过,你想怎么扩就怎么扩。”
克莱尔一喜,boss说的果然是有道理的,只要把沐权看成一个商业伙伴,她就能和他谈判,而且效果杠杠滴。
“不过……”
沐权这不过一出口,克莱尔的心就被提了起来,这不都说完了吗?还不过什么啊?
“不过我真是怀疑,我侄女怎么就这么没脑子,用了你这么个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小丫头,到头来就扩建这点小事还要出动她才能解决,你自己就不能解决吗?”
克莱尔差点被气得吐血,什么叫她自己就不能解决了?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在话下好不好,她压根就没想过申请的事情会不通过,按照常规来讲也不可能不通过,这还不都是他在从中作梗吗?他倒是说的好听,让她自己解决,那他也得让啊。
可是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要是这点小事也要出动boss,那她这个执行总裁似乎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她已经麻烦了boss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绝对不能再麻烦她了。
克莱尔咬咬牙,忍气吞声道:“是不是只要我过来你就会让审核通过?”
“没错。”
“你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只不过一起吃顿饭而已。”沐权嘴上说只是吃饭,实际上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奇怪的事情等着小猎物上钩之后慢慢做,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一点都不奇怪。
“好吧,那我就过来陪你吃顿饭,说好了,你不能对我做奇怪的事情,要不然我就告诉boss,让她再也不要理你。”
“张口闭口都要找我侄女告状,你当你三岁小孩啊,赶紧换身漂亮衣服给我下去。”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克莱尔嘟了嘟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孩子气的哼了声就是不换,然后就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此时的她一身高级定制ol制服,平白给她略显稚气的脸庞添上了一分成熟,尤其那一身惹眼的制服,让看了绝对心潮澎湃。
没错,克莱尔就穿着这样一身制服去了,压根不知道男人都是病态的生物,尤其是那些病态中的极品bt,制服咖就是他们的最爱,那种把纯洁无暇的人儿死死压制住狠命欺负的想法,会在看到这身制服后彻底爆发。
来接人的是小六,看到克莱尔这般纯良的把自己送上门给他们家五爷欺负,顿时于心不忍,开口道:“克莱尔小姐,你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沐权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人,克莱尔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小六一开口就被哼了一声:“我就不换,你还要不要开车?”
小六眨了眨眼睛,发动车子驱车离开,没准克莱尔小姐就是喜欢穿这样去魅惑他们家五爷呢,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瞎掺合什么,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吧。
车子一路往西,小六带着克莱尔来到了沐权位于西郊的豪华别墅,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小六再次开口:“克莱尔小姐,五爷在别墅里等着,你直接进去就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用餐愉快。”
克莱尔将对沐权的不满全数发泄在小六身上,再一次哼了一声,然后下车把车门重重摔上,拎着包包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她的脚伤还没好全,但总算不用拐杖也能走路了,就是看着别扭一点。
小六张了张嘴巴,暗叹自己命苦的一塌糊涂,然后认命的驱车离开,待车子开远之后,克莱尔才回过神来,匆匆瘸着腿追了出去,可惜车子早就开的没影了,她想追也追不上。
他就这样走了,等下她怎么回去啊?
要是小六听到这问题,定然会睁大了眼睛诧异的问,您穿成这样今晚还想回去啊,别逗了,乖乖从了他们家五爷吧,都饿了三十几年了,您还这样刺激他,今晚有您受的了。
克莱尔小女孩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咬唇看了看偌大的别墅,最终无奈,转身朝别墅走去,她的动作,分毫不差,全数落入沐权的眸中,待她转身的那一刻,他唇角微勾,眼里都是满意。
小丫头果然不禁逗,让她换身衣服她就偏不换,正中他下怀。
烛光闪闪,白色玫瑰与之相互辉映,牛排香槟,一切都是美好的,若是换做别的女人,看到这些应该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吧,尤其是当准备这些的人还是权势滔天的沐五爷。
克莱尔一点儿都没欣赏到这些,因为从她敲门到沐权开门,下一瞬她就被沐权扯进怀里,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沐权靠在墙上,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身,克莱尔被吓着了,不同于沐权的享受,她睁大了眼睛,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索取着。
克莱尔只能尽量往后仰,企图躲开他的亲密,可沐权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她往后仰,他往前追,就是不舍得离开她的蜜糖小嘴。
以前他是出了国就不想回来,因为这里有太多他不想面对的人和事,他一年到头有十个月是在国外度过的,这是他以往的生活节奏,可这次出国,他整天想着回来,除了要和侄女增进感情之外,这小丫头的身影竟也时常在他脑中晃悠。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就是因为没吃到所以才会想她,今晚,他不会再放过。
克莱尔那个脚疼啊,只能踮起一只脚,然后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以防自己会狼狈的摔倒在地,而这男人,像是只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一样,死命的撕咬着她。
克莱尔委屈的掉泪,骗子!坏蛋!明明说了不会对她做这些奇怪的事情,可他还是做了,大骗子!
嘴里苦涩的味道越来越重,沐权眉头微蹙,这丫头哭什么哭,别人想都想不来被他欺负,她倒好,哭了个天昏地暗,这没上真功夫呢就哭成这样,真要月兑了裤子还了得!
唇分,他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其实除了干净漂亮,这丫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他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
下意识的,他抬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克莱尔身子一颤,愣住了,刚才还这么凶猛的欺负她,这会儿又这么温柔的呵护她,他果然是不正常的人类,不对,他也不能算是人类!
沐权要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就不会对她客气了,直接省去吃饭这步骤,扛起人就往楼上走,终究是没听到她的心声,他难得温和的说了声:“乖,别哭,先吃点东西,嗯?”
似乎是询问的语气,可克莱尔却听得毛骨悚然,先吃饭,吃完之后呢?
她下意识的推了下他,他也适当的松了手,可她忘了自己还踮着一只脚呢,沐权一松手,她整个人就往后倒,男人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堪堪稳住她的小身板。
沐权眉头紧蹙,刚刚那一瞬间,他竟心跳加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就是摔一跤吗?就算摔跤了也不会摔死,他心疼个屁!
克莱尔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看向沐权,眼里有些感激,沐权看了她这个小眼神,才算心满意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饭桌前的椅子上,安顿她坐好,才渡步到对面的位子与她面对面坐着。
那一刹那,克莱尔心跳加速,瓷白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
寇香从来没想过再次见到孤狼会是这样的情景,寇香从学校下课的时候还算早,闲来无事就准备四处逛逛,可车子刚开到天空商城就接到了赵管家的电话,说她的朋友浑身是伤的躺在他们家门口。
寇香一听就想到了孤狼,当即调头开回家中,的确是孤狼,她也想到了他或许是真的受了蛮严重的伤,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黑色的衣服上一拧都能拧出血水来,赵管家也想帮忙,可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好了。
寇香也是手足无措,孤狼对她来说,是朋友,也算半个家人,两个同样是孤儿的人,本能的相互靠近,相互信赖,她一直认定孤狼对她的不是爱情,而是纯粹的依赖,就算是大海上的孤舟突然看到大陆一样,只想着停泊,以为那就是他一生的港湾,实际上,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发现更多的大陆。
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信念,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来到这里,他是想死也要死在她身边吗?
“赵管家,你先帮我照看他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即使知道这个电话她不该打,可她还是拨出了号码,廖少华的佛眼能治愈任何伤势,只不过运用佛眼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伤者严重的程度直接影响代价付出的多少,她知道过分运用佛眼会让他减少寿命,可除了他,没人能帮到孤狼了,他还没死,她做不到看着他断气。
电话接通,廖少华心情不错,语气中都透着愉悦:“今天怎么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想请我吃饭?”
相对寇香,她的声音有些急切:“廖少华,请你帮帮我。”
廖少华一听,声音沉了沉:“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不着急。”
“着急,我很着急,我有个朋友受了伤,伤势严重的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可是我又知道不能找你帮忙,廖少华,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他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寇香,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廖少华,你可以拒绝的。”
“没事,你说地址吧,不是很着急吗?”
“我在家。”
廖少华心中一痛,那个家,是她和易修的,现在的她,已经能这么轻松自在的把易修的家说成她的家了吗?
“好,我知道了,坚持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对寇香来说很长很长,孤狼躺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搐一下,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能断气一般,让她急得满屋子打转,赵管家已经将所有的佣人都赶到后院去了,客厅里除了躺在地上的孤狼,就剩下他们两个。
要是沐小姐这么着急的样子让老板看到,恐怕老板又要不高兴了吧。
廖少华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车子急刹车的时候响起了尖锐的声音,显然是超速驾驶,没错,二十分钟赶到这里,的确是为难了他,不管他是在家里还是在工作的地方,都是很难完成的任务,可是他准时到了,还提前了一分钟。
寇香是数着时间在屋子里来回渡步的,看到廖少华,立即迎了上去,拉着他往孤狼那边走:“就是他,你不用把他治愈,只要帮他止血就行。”
廖少华点了点头,蹲着身子将手放在他的身上,双眸一沉,盯着他的伤口,廖少华每次运用佛眼的时候,整个眼白都会消失,变成和眼珠一样墨色的黑,寇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很喜欢这双一尘不染的眼睛,可是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意念之下,孤狼整个身体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层光晕,温和的抚平着他身上的伤痕,很快,产生了以肉眼看的见的效果,寇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管家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给易修专用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虽然这医生一年到头也用不到一次,可赵管家还是每年都会付给他应得的佣金,所以接到电话的医生,跑得特别快。
经过半个小时的治疗,孤狼的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并且开始结咖,寇香适时扣住廖少华的手臂,朝他点头:“够了。”
廖少华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柔光也在瞬间从孤狼身上消失,与此同时,他的眸子恢复如初,一下子治愈这么多伤口,廖少华觉得有些头晕,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幸好被寇香扶住。
他摇了摇头,笑着安慰:“有些月兑力而已,没事的。”
寇香垂下头,抿唇:“对不起。”
“寇香,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顿了顿,她换了语句:“谢谢。”
廖少华轻笑:“这句谢谢,我接受了。”
寇香看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劝道:“你先坐一下吧,我让赵管家给你倒杯茶。”
廖少华皱眉:“这个点儿易修也快回来了,他应该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走吧,没事的。”
“可是你这样怎么开车啊,还是休息一会儿再说吧,易修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他轻笑着摇头,却最终也没说什么,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易修这人,就是那么的小气,尤其是碰上他在意的人,他还是留下来了,相比易修杀人般的眼神,他更想看着她,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好。
医生也到了,赵管家吩咐了要大量输血,所以他各血型的都拿了2000cc过来,保管够用。
赵管家和医生合力将孤狼抬到了客房,挂上了血袋,医生又细心的处理好了孤狼的伤口,完事之后,易修已经回来了。
寇香和赵管家下楼的时候,易修和廖少华正在聊天,两人之间气场非常平和,似乎并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赵管家,廖先生难得来我们家做客,怎么也不给他倒杯好茶,去换了。”
赵管家恭敬的弯腰,道了声是,就把廖少华面前的热茶给拿走了,不多时,又放上一杯更热的茶,那温度,暂时还喝不上。
寇香渡步到易修身边,乖乖的在他身边坐下,这男人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轻笑:“怎么家里来客人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没来得及。”
易修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谁受伤了?”
“孤狼。”
“死了没有。”
“没死。”
“啧啧,真是可惜。”寇香斜眼扫了他一眼,男人立即改口:“我就随口一说的玩笑话。”
孤狼的名字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算是陌生,廖少华却是惊了惊,他是问也没问就帮人给医治了,可完全不知道这人就是孤狼,他也是这才知道,地狱杀手孤狼也是个异能者。
杀手界有这样一句话:孤狼现,诸神灭!到底是谁有这么能耐,能将孤狼伤成这样?
医生拎着药箱子走了下来,和易修问了声好,而后看向寇香:“少夫人,那位先生已经没事了,我刚刚给他打了破伤风,应该不会感染。”
“破伤风?”
“是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给伤的,那伤口也太深了,奇迹的是伤口竟然还自己恢复了,我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我也是个明白人,不该说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两天就是要注意伤口不要碰水,饮食也要清淡,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要是有突发情况的话,少夫人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寇香这才回过神来,他叫她什么?少夫人?谁告诉他的?
正要开口解释,易修却笑眯眯的挥手让他滚蛋:“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管好你的嘴巴,消息要是透露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医生连连点头:“是,我明白大少,那我先回去了,少夫人再见。”
寇香嘴角一抽,也不说话了,她的默认让廖少华再也坐不下去,起身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先回去了。”
易修难道好客:“廖先生不吃完饭再走吗?”
“不用了。”而后,他又看向寇香:“有关孤狼的事情我还会找你详谈。”
寇香点头:“你开车小心。”
“嗯。”点了下头,他冷眸扫向易修,瞟了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多谢你的款待。”
明明对方一口都没喝,易修这货也非常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感谢:“不客气。”
易修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此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厨房虽然早就做好了晚餐,可是也知道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也就没出来布餐,只是将菜肴都热着。
赵管家吩咐人将客厅的血迹给清除了,这才让两人移步餐厅用餐,饭桌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寇香静静的用餐,易修也没主动搭腔。
而克莱尔这边也是一样,她从小接受高等教育,最注重的就是礼仪,她用餐的时候很优雅,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透着一股美感,让看着她吃饭的人也将用餐变成了一种享受,沐权突然有些不悦,淡淡开口:“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克莱尔诧异的抬眸,这是什么规矩,而且她在商场上混,肯定会有应酬的时候,吃顿饭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做不到?”
“我还要谈生意。”
“谈生意一定要在饭桌上谈吗?总之就是不许,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权说的收拾和克莱尔想的收拾显然是不同的,克莱尔有些惧怕,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毛病,这也要管,还有,要是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了,他打算怎么收拾她?是找人揍她一顿还是要砍了她的手脚,吃饭这种事,应该是砍手的吧。
向来优雅的克莱尔因为这个想法顿时没了力气,手中的刀叉也应声而落,砸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沐权只是抬眸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克莱尔却是胃口全无,怎么也吃不下了。
沐权吃完,放下刀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吃完了?”
“嗯。”所以,要送她回家了吗?
“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没有打车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让小六过来接你上班。”
克莱尔一听,身子下意识颤了颤,鼓起了勇气小声问:“不能现在来接我回去吗?”
沐权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当我的人都是机器啊,他们也是需要休息的。”这话要是让小六他们听到了,保准被抱着沐权的腿大声哭泣,这么多年了,他们家五爷终于把他们当人看了!
沐权的理由冠冕堂皇,克莱尔咬着牙,再次怯怯的说:“我可以让我的助理来接我。”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说着,他起身渡步到她身边,身子一弯,将她打横抱起。
“啊,你干嘛。”
沐权笑的奸诈:“你说我要干嘛?”一步一步,沐权抱着她走向卧室,深色的卧室没来由的让她产生一股恐惧,眼眶也被吓红了。
轻柔的将她放在被子上,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腿,压在她身子上,大手揉了揉她的腿:“能动了吗?”事实上他想问的是:能陪他做运动了吗?
克莱尔不会撒谎,所以乖乖的点头,点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了,她又说:“好像……还不能动。”
沐权扯了个笑容给她:“晚了。”说完,他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可最终,沐权还是没有得手,原因呢?是什么让坚定要将她吃了的男人口下留情,放了她一马呢?
克莱尔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眼眶红的不能再红了,任谁看到她这副样子,都会想把她往死里折腾,他也想啊,可那也得能啊!
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搂在怀里,他神色不悦:“你哭个毛,我还没哭呢,大姨妈来了也不早说,浪费爷的时间。”
克莱尔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来了还要和他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和别人说啊,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爷又没欺负你。”
克莱尔一听这话还真不哭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乎在问:这还不算欺负吗?那什么才叫欺负?刚刚这男人竟然用她的腿……想到这里,克莱尔就又羞又想哭,委屈的不得了,要是可以,她想狠狠的扇他一巴掌,可她不敢。
就连现在,这男人的大手还放在她心口上,她的衣服也被他给扯坏了,可她也不敢多嘴,刚刚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还以为她会被他给生吞活剥了,成功将她吓住,这会儿她自然是乖乖的任由他占尽了便宜。
总算是舒坦了一回儿,沐权纵使没尝到味道,也算是心满意足,他真是捡到宝了,这腿儿女敕滑女敕滑的,味道也不错。
亲了亲她的小脸,他柔声道:“睡吧。”
克莱尔垮着脸,下意识的瞟了眼他的大手,这种情况下她怎么睡得着啊,事实证明,是睡得着的,两人耗到半夜,最终是克莱尔败下阵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着之后,沐权有仔仔细细的看看她,似乎想弄明白为什么这女人这么招他稀罕。
沐权自己都没注意,之前还叫她丫头的他,这会儿已经将她当成一个女人了。
寇香吃完饭到孤狼的房间里看了看他,他还没醒,眉头深皱,表情也还带着一丝痛苦,能撑到这里,他也是到了极限了。
易修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问:“你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寇香摇头:“是赵管家打电话告诉我孤狼带着伤到了我们家,我才知道他受伤的,他之前也没和我说过要去哪里,也没告诉我是不是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他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我一无所知。”
易修搂住她的肩膀:“别担心了,他现在没事了,只要静养就能恢复。”
寇香诧异的看着他:“你没生气吗?”
易修笑着摇头:“我生什么气,不是说过,以后都不生你气了吗?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因为刚刚我对廖少华是苛刻了点。”
“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只是让他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而已。”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我是条件反应,没想清楚就那么做了。”
寇香一阵无语,这男人,理由还真是多,看孤狼没什么事儿了,她也放心了,回了卧室。
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卧室,门一关,易修就耍无赖似得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是不是真生气了?嗯?”
“我没生气。”
“真没有?”
“没有。”
“为了证明你没有,亲我一口。”寇香翻了个白眼,将他的手掰开,正当他以为她不会亲的时候,她猛然转身,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笑着躲开了。
易修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碰了碰自己的嘴巴,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脚步一抬,立马追了上去。
大清早的,沐权的脸色就黑了,克莱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这又不是她的错,她昨天晚上想去洗手间来着,可是这男人抱得太紧了,她挣月兑不掉,只能忍着了,这是她来大姨妈的第二天,量本来就多,弄脏了也很正常。
关键是,沐权有洁癖啊,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洁癖,可是他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看到这红色,他却没觉得有多脏,反而是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流那么多血,要不要去趟医院?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克莱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嗯了一声,看着她问:“疼吗?”
克莱尔愣了一下,老实的摇头,沐权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万分嫌弃的看了看被单:“你下次给我小心点,爷最讨厌脏兮兮的。”
克莱尔心想着再也不会让你有下一次了,嘴上却是乖乖的哦了一声,沐权立即跳了下来,给小六打了个电话:“送一套女装来。”说着,还分毫不差的把她的尺寸报了过去。
不得不说,自己才清楚的尺码突然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她不由心跳加速,脸色绯红,小六行事讲究效率,没让她等了太久,衣服就送来了。
沐权将衣服拿进来让她换好,然后拉着她下楼。
小六眼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克莱尔的脚,看她走路十分的不自然,顿时笑容满面的乐了,狗腿的上前:“五爷,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关你屁事!”
吃力不讨好,小六撇撇嘴乖乖退到一边,然后朝克莱尔友好的笑了笑,要不是碍着沐权,准得欢腾的叫她一声嫂子了。
其实,人家克莱尔本身走起路来就不自然好吗?那货是不是忘了她断腿的事儿了?估计是高兴的疯了,就是奇了怪了,就算沐权得手了,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小六还带来了早餐,在沐权的眼神下,克莱尔也吃了一点,吃完,沐权扯着她的小手对小六发号施令:“楼上你负责收拾干净,我先送她去上班。”
小六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克莱尔却是神色慌张的扯了扯沐权的袖子,沐权一愣,又吩咐了声:“给我闭着眼睛收拾,胆敢睁开一下,收拾完了就给我自挖双目。”
小六身子抽搐了下,还是点头,然后目送两人离开,直到车子开远的声音听不见了,小六才精神抖擞了起来,一溜烟往楼上跑,哪有一点自觉闭眼的样子。
当看到被单上那一抹红的时候,小六乐了,立马拿出手机群发了个短信,然后另外五位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信息就两个字:成了!
六人欣慰的笑了:他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想他也是个有老婆的人,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顿时哼着歌,任劳任怨的收拾起来,幻想着以后舒坦无比的好日子,他就干劲十足,恨不得将这别墅里里外外收拾个十遍!
克莱尔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了有关部门的电话通知,他们的扩建申请通过了,这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她当即给寇香打了个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寇香表示这件事情由她全权处理,等下有空她就把资金打到公司账户。
寇香现在真的没空,因为孤狼是异能者,且又和她认识的原因,廖少华将她请到了异能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孤狼是异能者的?”
“认识你之后没多久。”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做个记录,你身为异能组成员之一,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将各路异能者编排入内。”
寇香皱了皱眉:“廖少华,虽然现在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忘恩负义,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我只是异能组的一名外援者,你们有需要我才会帮忙,你们没需要我也可以不帮忙的意思,我说的没错吧。”
“对不起。”自知他语气有些重了,廖少华先道了歉,他之所以会有些生气是因为易修好像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却连一点秘密都愿意和他分享,他嫉妒,所以他生气:“我只是觉得,孤狼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你和他走的太近,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孤狼不会伤害我的。”寇香肯定的说:“我和孤狼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我足够信任他。”顿了顿,她接着说:“就像我同样信任你一样。”
闻言,廖少华唇角带笑,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既然这样,那我也放心了,不过等他醒来,我希望你还是要通知我一声,我要尽快收录他的信息。”
“廖少华,我觉得孤狼不会让你收录他的信息的。”
“可这是必经之路”
“孤狼其实是一个非常简答的人,他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和他发生冲突,我可不想有一天,看到你们弩拔剑张的样子,廖少华,看在我的份上,就当不知道孤狼的存在好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他?他对你而言,是那么的不同吗?”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被束缚住了,寇香不想让孤狼和她一样,他们的人生,至少要有一点不同吧:“是,他对我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从他就算死也要来到她身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无法将孤狼当成一个外人。
“有多不同,他的不同,和易修的不同,是一样的吗?”
寇香毫不犹豫的摇头:“那自然是不一样的,孤狼于我而言,是家人。”
“那易修呢?”
她抬眸看向廖少华:“你明明知道的。”就如她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一样。
廖少华思量了良久,抿唇轻笑:“我救的,只是你的一个朋友,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或是……有什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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