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边儿去 第52章 攻防兼备

作者 : 鬼面苏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蒋立坤简直惊呆了。

胡乱抓了抓脑袋,蒋立坤抹了把脸,看着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冯臻,看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色苍白,身上更是青青紫紫地印满了斑驳吻痕,尤其那后方……蒋立坤后悔地直扇自己的脸,那后面伤得不轻,红红白白地估计都裂开了,昨晚他只顾自己逞兴,完了之后压根就没想起给两人清理身体的事儿。

哎哟,这可真是。

蒋立坤慌慌张张穿上衣服,伸手拿了被子给冯臻盖上,又趿拉着鞋子出门找热水,碰上那个哑巴老伯还有些发愣,不过两人比划几下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弄了热水之后他也没敢让人进来,只笑着道了谢就急忙忙进了屋。

在给人清理的过程中,冯臻一直皱着眉头没睁开眼睛,浑身的温度都能烫手,蒋立坤手忙脚乱地帮人擦洗好上身,又小心翼翼地掏出昨晚上留在人体内的东西,按捺住身体的小躁动,仔仔细细来回收拾了个遍儿,这才深深吁了口气儿,换盘干净的热水再给人清理一遍。

裹好冯臻身上的衣服,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非常好闻,碧空如洗,一如蒋立坤此刻的心情。

请了哑巴老伯叫来赤脚大夫之后,蒋立坤就巴巴地守在一边,不知怎地,对上那位长胡子老头诡异的眼神,他总有种被看穿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令他一度感到无措。

幸而,这次发烧并不严重,长胡子老头煎了一壶中药汁给人喂下去之后,那烧也就慢慢退了下来。

这时间一空下来,蒋立坤也就有了想其他事情的闲心,拜托了哑巴老伯帮忙看顾还在睡眠中的冯臻,蒋立坤自己找到了这小村里惟一有台电话机的村长家。

吴楠接到冯臻和蒋立坤失踪的消息之后,立马就通知了九浮山附近她以前待了几年的驻扎部队,命她以前的那些老部下带人在九浮山一带寻人。

试了很多遍之后,蒋立坤的电话终于打出去了,而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吴楠就带着人开车赶了过来,当然她已经带人搜查到隔壁小村落里了,来这快得很,不到四十五分钟。

一见面,蒋立坤就被踹了个头仰翻,尤其在看到冯臻被人吃干抹净后那副小可怜模样,哎哟,吴楠瞪着大眼,对蒋立坤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当然,蒋立坤也只敢模着后脑勺干笑,半天不敢吭一声。

“你先给人看看,”吴楠来的时候随身带了军医,就怕路上碰见个什么意外啥的,有备无患嘛。

那女军医五十多岁,阅历丰富经验老道,那眼皮子一掀就能看出个奇丑寅卯来,等她处理完冯臻后面那伤,出来看着蒋立坤那副鄙视的表情,明晃晃写着两字——‘禽兽’。

先是被吴楠收拾了一遍,又被女军医眼刀子砍个来回,等到余珊珊及其他人来的时候,蒋立坤脸皮厚得可比长城,扯着瞎话还不带眨眼的,一律敷衍说——冯臻受伤了,‘内伤’。

丁雅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冯臻的安危,被挡在门外不让见冯臻的时候,她被蒋立坤逼得气急败坏差点当了母夜叉,被余珊珊劝了几句,才想出个折中的办法,只拉开门缝往里瞧了几眼才算稍稍心安一些。

只是,对比起余珊珊那明显带着几分了然的眼神,赵叙直接整个被事实给炸晕了,顶着两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愣了好半天都没晃过神来。

“这,这,这,冯臻算是被你给糟践了?”赵叙心里是真把冯臻当朋友看,一得知这情况立马就揪着自家铁子的领子往角落里兴师问罪去了,抖着个手半天没完。

蒋立坤太阳穴直突突,抽手就给拍掉那面前直指自己的手,捋着头皮龇牙笑,“嘿嘿嘿,怎么说话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个屁。”

赵叙急得直转圈,他也不是没见过两个男的搞一块的,段瑞和钱学明就是个鲜明例子,但是自家铁子和冯臻那能和人家比吗?一打眼就能看出哪个段数高,这哪里还有得比啊。

“你这真是,真是……要是让你家里知道,你就,你就,哎呀,冯臻碰上你可真是倒大霉了,啧……”赵小胖气得又给喘上了,捂着胸口直翻白眼。

“行了,”蒋立坤心里喜忧参半,这冯臻醒过来之后还不知要怎么对付他呢,这想想就心里发愁。抬手一巴掌盖住赵叙转得溜溜圆的脑袋瓜子,缓声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没什么坎迈不过去的。”

“阿叙,我是打算把冯臻绑我身边一辈子的,你就别来劝我了好吗?”临了要离开这个小村子的时候,蒋立坤低声恳求道。

赵叙一直低着头不吭声,他们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三四岁的时候就一块和泥巴玩,五六岁就敢呼朋引伴点了炮竹扔人家鸡窝里,吓得大晚上好多只鸡给吓得没胆,翘辫子了,回头还得被人找上门一顿收拾,到了上学之后,他们一块打架,一块溜别班逗漂亮女孩,被罚站了还敢逃到校门外买冰棍吃……

“坤子……”赵叙叹气,妥协似的捶了蒋立坤胸口一拳,两人相视几秒,淡淡一笑。

对于这次意外,吴楠没有多问,只是庆幸找人之前她给自己定了三天期限,若是真找不到再通知他俩的家里人,不然这个点,蒋立坤至少得被拎回家剥掉几层皮。

蒋立坤伤好后就被吴楠扔到了离九浮山不远的那处驻扎部队里,而丁雅几个则在寨子里歇息几天之后便被吴楠派人送回家去,赵叙本来是要留在部队里拉练拉练,但余珊珊一走,他便魂也跟着走了一样,苦巴巴留了一个星期就颠颠跟着跑回家去了。

至于冯臻,送丁雅几个回去前一晚吴楠也不知和他说了啥,第二天竟然表示自己主动表示暂时先不回去了,蒋立坤捂着胸口怦怦跳。

给冯臻处理伤口的那个女军医待人很好,态度亲切又和气,得知冯臻想要在部队里学些身手的时候,当即表示了极度的赞同。

咳,按她的想法就是,揍人必须得自己出手才有成就感嘛。

吴楠也清楚冯臻的底细,等着他伤好后,并没有将他和蒋立坤放到一处,隔着两个营,蒋立坤每天被训练得像条狗一样,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远远看冯臻一眼,当然,要是训练任务不达标,连饭都没得吃更别说见人了。

有吴楠和那位女军医撑着,冯臻平时有空就到炊事班帮忙做饭,他在家里本就是料理家务的一把好手,被留在这里照样能够大显身手一番。

再说冯臻年纪小,模样也俊,细细瘦瘦的一条,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一段时间处下来,他在部队里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冯臻最近在跟部队里几个老兵学近战攻击,虽然看着身子骨弱,但是他耐力足,脑子又活泛,学什么都比常人要快一些,几天下来也算有模有样的。

尤其,这几个老兵还是吴楠手底下的人,对着冯臻也算维护,就是那股军痞子气息太过浓厚。有时训练时间充裕,私底下还给教上几招阴损的,都是实用又不要脸的把式,但是有一点冯臻是很感激的,这些人的善意他都能一一体会到,无论出发点是什么。

蒋立坤被拎到某个驻防交界的大山里训练了大半个月,模爬打滚,平日里的吃食也是饼干罐头类,并且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与山林里一批有关军火走私的‘小贩’交了一次手。在某些方面,吴楠有意无意间先于蒋老爷子埋下一手,让蒋立坤见识到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那次阻击战很成功,当然,蒋立坤这个尚未归类到军人那栏的大孩子也在其中打眼的很,只是吴楠这种完全不符规定的举措也让她缠了一身的小麻烦。

吴家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不容小觊,但是树大招风,何况吴楠本身就是能耐人,偏偏生为女儿身又掌管着整个吴家的生杀大权,及吴家以后未来几十年的前程,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瞩目。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确实能让人膈应地没完没了。吴楠这次是‘踩界,’但是谁也没规定蒋立坤不能被拉拨到那个地方野训啊,且这半个月的训练指令她还跟蒋老爷子请示过的,谁知道那群走私贩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她吴楠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算子,凭啥得担这个责任啊,简直闲扯淡。

吴楠能屈能伸,谁敢上赶着揪她痛脚,指责她之前是不是收到了消息,这点,就是蒋老爷子都开不了口,谁让这老爷子自己都听岔了了,不当回事儿呢。

至于后来,后来嘛……你往下看不就知道了嘛。屁大点事儿。

再次面对面,冯臻的情绪很平静,这一个月的过渡期被吴楠那神来一笔岔得恰到好处,感情何去何从,相信两人心底都已有了答案。

尘埃落地,再去挣扎也是无益。也正是掀开答案的那一刹,心底那一直沉淀执拗的因素才让冯臻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微妙感,酸中微涩,却也是真的认命了。

心思微定,再次面对蒋立坤,冯臻的心情反而愈发沉静下来,他对自己的内心表示沉默。

冯臻的态度太平淡了,当餐盘上被自己恨不得揉碎了吞进肚子里的那人装得满满之后,蒋立坤反而愣在原地,因为无措,也是等待宣判的不安。

事实上,蒋立坤回来之前自己都做好了被打被骂被冷落的打算,甚至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做足了重新上路,扬帆起航,努力让冯臻爱上自己的准备。

好似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当场失神。

“臻臻,我……”蒋立坤用力碾了了碾脚底,一个多月的思念直接在冯臻面前露了怯,磕磕巴巴地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儿出来。

冯臻站在玻璃窗内,扬着勺子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语气平平,“下一个。”

后边有大兵哥起哄,敲着饭盆在那喊,“快点啊,小弟弟,哥哥都要饿死了。”没辙,蒋立坤只能模着鼻子往旁边退一步,冯臻看都没看他一眼,挥着勺子继续给人打菜。

蒋立坤灰溜溜找了位子坐下,局促地坐在餐桌上远远看着冯臻。

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蒋立坤看起来比以前更黑一些,一身板板整整的军绿色衣裳让他看起来精神气十足,这漫山遍野的野训当然不是没效果的,至少蒋立坤对自己现在的一身好看的腱子肉那是满意得不得了。

冯臻这阵子不可谓不下功夫,每天都铆足了劲儿要跟上他们的训练,那身青葱女敕白的小皮肤黑是没黑,但是稚女敕的面容已经随着时间的流淌慢慢勾勒出俊美的棱角,冷傲的线条,还有那愈发挺拔的身姿,迹象无一不在证明——这个孩子正在迅速成长起来。

过了会儿,厨房的伙头叫人接冯臻下手,笑眯眯地另外弄几盘小炒给冯臻,一碟子蒜泥拍黄瓜,一碗辣炒猪丝皮,还有一碗蛋花汤,夏天爽口又下饭。

这待遇,哎哟哟,一下就引得旁的大兵哥探头探脑地瞅眼,大大咧咧地叫嚣,“王大爷,你这是开小灶呢?哎娘娘哦,可馋死哥几个,这你大孙子吧,长得可真精神。”

“抄抄啥,抄抄啥,你们这群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混小子,爷我亏着你们了,个顶个得可是真出息了啊,去去去,别到跟前堵我眼,都什么破毛病,”老伙头斜眼赶人,捋起两边袖子大有上去大干一场的架势,转头再看冯臻的时候,眼眯眯地笑得别提多慈爱了,“小冯啊,你看你最近瘦的,平时受他们欺负了,回头你告诉我,老子立马收拾他们,”嘿嘿笑了两下,又朝那群大老爷们瞪眼,“看啥看啥,吃你们的饭去,得罪爷,晚上我给你们加好料,哼……”

旁的人都习惯了老伙头这般傲娇又装腔的作态,个个模着鼻子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得罪了谁也不敢得罪这衣食父母啊。

其实,这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不说其他兵营里是什么样,这里依山傍水,到了夏天也常去山里打野味,总也亏不着这些小兵的伙食,只是冯臻这‘独一份’稍稍有些打眼罢了,抄抄两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蒋立坤看着自己餐盘里的排骨和土豆,再看看不知何时坐到自己面前的冯臻,瞅了一眼再一眼,嘴巴蠕动,被冷冷瞥一眼,立马不吭声了。

他觉得有些棘手,却又忍不住期待—也许现在还不算最坏的情况。

冯臻喝汤,冯臻吃饭,冯臻放下筷子。

蒋立坤看冯臻要起身,慌忙咽下嘴里那口饭,也不管餐盘上剩下大半的饭菜,急急跟着出去。

冯臻走在前头,步伐平稳,他头也不回地要走回宿舍,蒋立坤沉着脸一声不吭跟在后边。

冯臻走,他也走,冯臻停,他也呆站在原地,来来往往的人视线不断在两人之间游移。

冯臻突然快步跑了起来,蒋立坤一急,放开步子也跟着冲。

“哎哟……”

用力过猛的后果就是,蒋立坤撞上了前面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及时躲开的冯臻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看人一下仰翻了,抬脚就踩上他的胸口,带着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情冷眼瞅他,脚下用力碾了碾,半晌,才慢吞吞问他,“你跟着我干啥?”

“咳,咳咳……我,”蒋立坤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后背,清了清嗓子,颇为艰难地开口,“我想跟你和好,臻臻。”顿了顿,斜着眼角偷偷打量冯臻的脸色,心情忐忑地问,“你不生我气儿了吧?”

冯臻轻轻挪开放到蒋立坤胸前的脚,没等蒋立坤踉跄爬起,抬脚又补上一下,凉凉道,“你说呢?”

这像不生气的样子么?你个蠢蛋。

蒋立坤心里满打满算,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本来就是他做事急躁,火急火燎不顾后果地上了人家,现在只是被踹两下,瞧着还是轻的。他这心思百转千回,暗暗估算着自己扔了脸皮死赖上去还有几分胜算?

冯臻那几脚力道不轻,蒋立坤被踹了几下,干脆就躺地上不起来了,只等着冯臻把气出完,看着能不能多少挽救一点自己的形象。

“我们谈谈好吗?冯臻。”蒋立坤仰着头看树外头的蓝天,对上冯臻冰泠泠的眼神,心里却软绵绵得要化成天边的云朵,他觉得自己大概魔怔了,就算是对上自家父母他都不曾低下他高傲的头颅,但自打碰上冯臻之后,妥协却已经变得家常便饭。

他的声音很平和,而冯臻的答案也很冷静,“和我打一场再说。”

热血的争斗从来不死不休,蒋立坤总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饿狼一般要把自己撕碎的人和自己认识多年的那个冷淡桀骜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种冰与火的违和感,意外的惊心动魄。

旁边有人吹哨子助威,“小子,踢他下盘,哎哟,快呀,踹,踹他裤裆,阉了他丫的……”

“哎哟,这傻小子,被踢了怎么不还手啊,你个怂蛋,顶他个肺啊。”

“快,快,守住,守住,啧,妈了个蛋的,怂货……”

安静的走道不知何时围上一群吃饱撑着的老兵蛋,指导完这个,还揪着另一个的痛脚不放,看那架势恨不得自己替上去打一架才过瘾,场面一时乱哄哄的。

蒋立坤是有心要让,冯臻却是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势,你来我往的拳脚交战,蒋立坤浑身瘫软在地上,胜负已分。

“连长来了……”哪里传来一声惊叫,围观者顿时鸟作四散。

冯臻蹲□看蒋立坤,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看着蒋立坤,问他,“还喜欢我?”

“嗯,喜欢。”蒋立坤轻轻蹭了蹭捏住他下巴的冯臻的手,坚定应道。

“有多喜欢?”冯臻又问。

蒋立坤歪着头想了想,反手抓住冯臻的手往下移,眼睛亮晶晶的,“你模模它。”就知道他的喜欢有多炙热,有多坚硬。

裤裆底下那鼓鼓囊囊地一团,冯臻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大力在裤腿上蹭了蹭,满脸嫌恶,“半道就软的东西,谁稀罕。”说罢,他抬腿就走。

蒋立坤乐颠颠在后面喊,“那它要是一直不软,你就稀罕它了?”

冯臻停□止不住磨牙,月兑下鞋子,回头就拽着鞋底板将人给抽一顿,白生生的女敕脚对着那擎天一柱用力乱踩,冷哼,“下次再敢拿这上不来台面的东西招人,老子跟你没完。”

这次是真的甩头走了,但是蒋立坤在后边捂着他家被虐惨了的二大爷笑得一脸贱兮兮地。

没完就好,完了媳妇找不回来他找谁哭去。蒋立坤乐得脑子一团浆糊。

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冯臻从来不矫情,也不会因为某件事儿就把自己低贱地定位成女人的角色,即便促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实在让他恨得牙痒痒。

既成事实,何必狡辩。

只是世事变化太快,冯臻也不得不被逼着正面直视自己如今的处境,喜欢就是喜欢了,但是闹得自己不痛快了,蒋立坤以后的日子自然好过不了。

冯臻是一贯从容冷静惯了的,对于蒋立坤虽有几分认命的挫败感,却不影响他对全局的掌控欲,与其将自己的感情草率地交付到蒋立坤身上,不如将这贪得无厌的人掌握在自己手里。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唯主动与被动之差也。

爱情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但愿蒋立坤付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集的时候,夏洛克告诉华生:其实夏洛克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卷毛很希望花生的女儿能取的名字啊,噗诡异地戳中我的萌点了,捂脸

最后一句,其实夏洛克其实和莫里亚蒂才是相爱相杀的好基友吧,哦~不忍直视l阿饿操~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完心情很好。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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