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的街头之战,对突厥人的刺激是无以复加的,直接导致独落城内的数个隋人商人被人挑衅杀害,暴尸街头。请使用访问本站。而突厥人的举动无疑地挑起了罗艺的怒火,他令属下在第一时间把凶手找了出来,以彼之道还施彼之身,在挑战中将对方一一杀死。中原人一改昔日温尔文雅,隋使的嚣张与强硬,让突厥人愤恨的同时也多了一点恐惧。罗艺的羞辱让更多的突厥人,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隋人。独洛城南城城门不远的迎客居不但是南城最大的酒家,也是独洛城最好的酒肆,店主是突厥与中原人的混血儿,在独洛城颇有威势。这里更是汇聚着胡人与中原人酒文化的精髓,老板更是别出心裁地招来许多陪酒的美姬,因此南来北往的人们都喜欢聚集在这里喝杯酒,顺便打探一下消息,因此使这里显得鱼龙混杂,其热闹比之中原大州城内的那些大酒家也丝毫不逊多少。太阳西落,独洛城上面的天空已经渐渐地昏暗下来。迎客居内几十张大桌子上却仍坐满了客人,天马的出现极大地刺激了迎客居的生意,让这里的生意夜晚也没有消停。这些酒客彼此之间饮酒小声地议论着,舒适惬意,几个穿着暴露的酒姬,娇声娇气地陪着几桌贵客不知在聊些什么,不时发出娇嗲地轻笑,勾得附近几桌客人目光不时朝他们瞧去,却无人敢去占便宜。“酒家,上酒!”正在酒馆里突厥人议论着最近几天的事情时,一声嚣张的声音打断了酒店内自成体系的平静。从酒店外面又走进来三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听到他们生疏的突厥语音,酒店内的突厥人眼光唰地一下,全都凶狠地望向他们,看他们不是汉人才缓缓收回目光,又各自谈论起来。看到这么多人凶狠地朝自己看来,没有防备的三人吓了一跳,顿时戒备起来,却见突厥人缓缓收回目光,搞得他们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再嚣张,瞅准一个位子夹着尾巴走了过去。“酒家,有没有独间?”安北一口地道的突厥语,声音又不是很大,因此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只是刚才发生那幕还是让不少人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等他们一看到杨广,这些人不经意的目光顿时变成了绿油油的光芒。“隋人?”刷地一下,附近几个桌子的突厥人全都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看了一眼杨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属下与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隋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不能确定杨广究竟是什么人,这个青年看起来长的既像中原人,又有几分胡人的气度,而且他身后跟的十几个随从肯定都是自己人,因此让他们拿不定主意杨广的身份。谁都知道突厥人喝酒喜欢聚在一起,刚才这些人竟然要独间,只有喜欢iān诈的隋人才喜欢这些,想到这些却让他们犹豫不定的猜测坚定了下来,一个个顿时有些跃跃yù试。这些日子独洛城内一眼不顺大打出手的事情比比皆是,坐在这里喝酒的更是没有几个善主,店主眼看一场冲突就要发生,连忙满头大汗地迎了上去,有些犹豫地看了杨广一眼,小声劝道:“抱歉客官,咱们这里不设独间,几位客官还是离开吧,这里……这里……对几位客官不是很安全。”“哦?”杨广疑惑地应了一声,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晙视一圈,瞅着眼前店主淡淡道:“为何?”杨广话音刚落,却听店内啪的一声爆响,似是回答他的疑问,一个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子最讨厌隋人,唧唧歪歪好不爽快,看见他们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店主扭头看了一眼,见十几个粗汉目光不善地踢开长凳,回头瞅了一眼扬广身旁的几个隋商,不由急道:“不瞒客官,两日前隋使长孙晟哲别与白袍小将罗艺到咱们独洛城,他们的二十名属下当街不到一刻钟时间,屠杀二百多咱们突厥豪杰,场面触目惊心,手段十分狠辣残忍,已是结下了深深的仇恨。”“大隋与咱们突厥目前关系又十分紧张,一旦开战,这店内喝酒的人十有仈iǔ就是即将东征应战的军人,您身边带着几个隋人,不是有心找事情么?”店主心急下,语速飞快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杨广讲清,只求他赶快带人离开,不要在自己店里招惹是非,他在独洛城虽然颇有势力,但是目前独洛城的局势十分复杂,突厥有名有姓的强者很多人都来到这里,这许多人都不是他这样一个角色能应付的。他的解释,顿时让跟在杨广身边的几个隋朝商人紧张了起来,他们是杨广在独洛城附近才结识的隋商,这些人原本带着货物打算到突厥碰一下运气,却没有想到遇到这档子事情。“无妨,你只管做你的生意,咱们连日赶路,风尘仆仆累的很,既然到了你这里就不愿意换地方了了,你们这里可有瓜果,着人先去买些,上一些来解渴。”杨广闻言表情不变地淡淡道,连日的赶路,吃多了肉与干粮,让缺乏维生素满嘴火气的杨广迫切想吃些水果蔬菜,至于长孙晟与罗艺的英雄壮举,杨广还真不知道。他也不理会那些不友善的眼神,目光在四周撒了一圈,刚好看到有两桌客人离开,竟自朝那里走去,在众多目光注视下,悠闲自在地坐了下来。阿珠怯怯地跟在杨广身后,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惧怕,在杨广的示意下,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坐在了杨广的对面。与杨广一起的三个商人也犹豫着随杨广坐了下来,只是沉闷的气息山岳般压在他们忐忑不安的心头,几人讨好地望着杨广,喉咙咕哝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话。其他十几个人占了临近的一张桌子,几个人更是挤在其他临近桌子上,对于同桌虎视眈眈的突厥人犹如未视,隐隐将杨广护得周全。几天没有动手,这些人巴不得有人出来找茬,两日以前与康家的冲突让他们以为本有一场好仗要大,却没有想到王爷一拳便把那个嚣张的康家少爷打得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吐血求饶,一场架最终也没有打起来。“看吧!嘿嘿,我就说隋人都是娘们,迎客楼只卖最烈的烈酒,要吃瓜果就去胭脂坊去。”杨广刚坐下,就有一个突厥打破沉默,眼睛溜圆地狠狠瞪着他,叫嚣着嘲笑道:“兄弟们,这么漂亮的小娘们跟着这个没卵子的小白脸是不是委屈了,咱们要不要发发善心,让她体验一下男人的滋味。”北方苦寒,最畅销的便是烈酒,是否能饮,是突厥判断一个男人是否英雄的重要标准。他的话一下子把所有男人心底的蠢蠢yù动给挑逗了起来,从阿珠一露面,酒店内无论男女目光几乎都在看着她。店里的冲突立即引起了里面角落里一桌契丹人的注意,顿时停下谈论纷纷朝他们看来,当看到阿珠的时候,目光也禁不住猛地一亮,有几个人更是禁不住地站了起来。杨广心里冷笑一声,回头朝那叫嚣地突厥人看了一眼,便无趣地懒散收回了目光。跟在他后面的安北目光深深地盯着那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去,只几步便让所有人心里一突,他就像一把走动的刀,一出现就割断了店里所有望着杨广与阿珠的目光。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的带领下,店外又走进来几人,那少年目光疑惑地看了一眼店里诡异的人群,径直朝杨广走去,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却默不作声地跟着安北走去。安北是高手,毫无疑问,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了出来,随着安北沉重的脚步。在那人严阵以待的紧张目光中,安北解下腰间皮囊,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很显然这是烈酒,而且属于那种难得一见的极品烈酒。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安北仰首喝水般饮了一气,将皮囊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挑衅地盯着他们,“有种喝几口,没卵子你们就爬过去给我家少主磕头道歉。”安北望着刚才所有叫嚣的突厥人冷声道,众人见安北用手按在剑上,冷峻的面上沉静如水,清冷的眼神里散发着淡淡的杀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随安北上来的几个人亦沉稳地扶着剑柄,严阵以待,到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这次无疑踢倒了钢板上,无论对方是不是隋人,全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蛋。杨广没有理会安北他们,他微微沉思地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阿珠,他清楚地感觉到阿珠看到自己身后时娇躯禁不住一颤,直到现在还十分恍惚。刚才从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根本没有瞒过杨广的眼睛,那与阿珠平时单纯略带自卑的表现绝不相符,那是一种就在上位随表现出来的特有才智。“有意思!”杨广略一沉吟,露出一副十分迷人的微笑却没有回头去看。而他的身后则传来一声扑通的声音,原来那人受不了安北的刺激,拿起酒囊仰首喝了一口,不过还没有等他把就囊放下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安北眼明手快,在他倒下以前已经取回了自己的酒囊,不屑地看着刚才还嚣张无比,现在却倒在地上的醉鬼,目光蔑视地在那些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如此也叫男人?独洛城里的男人什么时候都成了窝囊废了?”第一更到了,还差三个点击就加更了,看来今天要六更了……很难完成,不过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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