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说讲的一切非常感兴趣,但是这个故事太长了。”吾花说道,“既然这些在历史书上都记载着,我过后自己看就可以了,现在我只想问问有关我自己的身世的故事。”
“是,女王陛下。”玄幻鞠躬从命,又起话娓娓道来:“前女王,就是您的母亲,很信任前相国别扭。但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别扭用一杯毒酒弑君,从而掌握了国家大权。那时候您才刚刚七岁,自然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对于国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感觉,也就是说,您不但没有悲痛,甚至也没有快乐,您只在海边一如既往的玩自己的贝壳,对周围的人和事无动于衷。于是内政大臣就非常放心地依照古老的礼仪请您登基继承王位,在这座宫殿里举起天使之刃向宇宙万物宣誓。成为新的女王之后,您依然整天呆在海边,和大人小孩们捡贝壳、玩贝壳,内政大臣的警惕心就越来越小了。终于有一天,您忽然用贝壳将前女王被害的真相悄悄告知了所有国民,并且传递出一个消息——清君侧。国民纷纷响应,于是您设了一个‘贝壳计’,借口举行贝壳比赛,邀请大臣们来当评委,内政大臣自然也参加了。还恬不知耻地说——‘这次大赛的冠军当然是女王您了,我们有暗箱和潜规则’。您咯咯地笑着致谢,更让内政大臣安心。然而就在比赛开始后,您忽然招呼事先约好的勇士们一起发作,除掉了别扭。您说——我们等了几万年,猜疑、梦想和谋杀交织着,再不可以让悲剧重演了。于是您勤于政事,做了许许多多让民众喜欢的事,从此国家又开始祥和和安宁。在您生日那天,我国一位伟大的诗人应民众之约,作了一首《海的女儿》献给您——
澎湃之再生,
重叠凄幽的梦中。
从一座岛屿到另一座岛屿,
寻花朵般的思想,
在天水相接的时候,
让它融入哀低的翅膀。
呵,星光的归人,
你的潮起的明月夜。
我看你,你却潮落去。
夜色隐伏的狂风中,
那光芒的破碎,那月的死寂。
悠悠——
赶来岸边的人儿,
悠悠——
他们尽情地呼唤你。
不厌无边地畅想,
这水中可真有凄凄的美人鱼?
古老的传说不往心头来,
偏偏投到灯塔那边的险礁里。
呵,忧伤的人儿,
从沙漠到沙漠,
趟着多少谜一样的梦身。
那孤单的飞鸟也为你感动,
一路伴送到这海边,
走过山的冷峻,走过风的哀音。
你且望海上飞,
你且望海上飞,
海上有云市的早归。
我们正趁它晴好,
去捡拾霞光里的珍贝。
不知那天边的孤霭——
是西行的桅影,
还是你这幽怨的精卫?
你且望海上飞,
双翅化作斜阳的余辉。
是天界的弥留吗?
看着海浪不安地奔走,
曾是喧腾的岁月的狂欢,
如今落入末路的诅咒。
水中依旧洋溢的身影,
许是那一座若伽、一重蜃楼。
谁在凭他的潇洒,
往汹涌中觅一朵千年莲子花?
那他一定是漂浮海上,
渐入幻影,与梦地吞噬。
呵,却如何从波涛中呼啸而起,
在艳阳上起舞,
牵着手,心贴心,
天音和她不尽地长裙。
裙摆潇潇着翻滚,
浪花竟是天籁,
汹涌着不灭的灵魂。
你的生日,你的生日,
这是波涛的祝贺。
你的生日,你的生日,
莲子不开千年过。
飘扬的信天翁:你好呀!
我是海的女儿,我是海的女儿。
我要往人间舞蹈,许你们的心愿,
还有每一朵浪花和奔忙的海燕。
我们的心愿只是这自由地飞,
再不想回到可恶的陆地,
那里有骄横无理的人类。
我是海的女儿,我是海的女儿。
问如何的满怀悲伤,
难不成桑田时代真的让你们迷茫?
我见有情人对着我宣誓,
我看过生死别离。
一艘又一艘的战舰曾飞驰而过,
唯是这女侠精神悠悠地飘然未逝。
多瑙河,亚马逊,万里长江,
无数的流域到我的身边来。
念耶——
是你们的乐园,
不招摇,也不幽然。”
吾花听完,忍不住笑起来:“倒有点意思,但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文学?”
玄幻也笑起来:“看来我的作品并不成功,你还没有完全入戏。但真的很感谢您,给了我恰当的配合,让我有机会向您展示了最得意的才艺。也许我们的文学很您所提倡的文学有很大不同,但我们的文学毕竟更通俗一些,人们自己都不要经典了,又何必弄得太紧张?”
吾花却连连摇头道:“如果文学仅仅展示它逃避现实的一面,那也太毁自己了。不能正视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就不配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