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一招干掉了江家的骑士,把江家弄得如临大敌。其实那个骑士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手,对敌又十分大意,一下子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虬髯大汉却真的是个高手,用这种手法干掉了一个骑士,不过是故意在示弱罢了。
方才就在虬髯大汉撞向骑士的时候,就在要触及刀身的前一瞬间,大汉伸出手,在那柄刀上弹了一下,就将那刀带偏了,由于大汉出手太快,其他人根本没看清楚。冯青玉和易谦翔又是在后面看着,只听到了一声轻响,并没有看见虬髯大汉出手。
虬髯大汉倒骑在骑士的马上,鄙夷的看了看江家如临大敌的一众骑士,跳下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嘴里嘟囔着:“就这点本事也敢放狂,真他妈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客栈里吃饭的食客都在哇哇乱叫,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专门在打江家小姐的脸。
一个看上去是骑士头领的人向江家小姐道:“小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帮人看来是专门来找茬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打江家的脸。”一个身着大红裙衫,背后系着雪白的大氅的女子出现在了客栈门前。易谦翔放眼看去,这个江家小姐倒也生的标志,眉目清秀,算是一个美人,就是娇气太过了些,不过跃马在前,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霸气的。当然江家小姐的姿色,比之方雨还是差一些的,不过比方虹要强一些。
虬髯大汉却是不惧江家小姐,大咧咧的坐在哪里,色迷迷的盯着江家小姐:“怎么的,江家的小妞儿,莫不是看上哥哥了?”
江家小姐手中马鞭一抖,虬髯大汉便不由自主的向着江家小姐飞了过去。不知道江家小姐有没有看到虬髯大汉一指弹开长刀,反正肯定是看见自家的骑士是被人家活活勒死的,当然不可能让虬髯大汉近身。就在虬髯大汉距离江家小姐还有半个马身的时候,江家小姐马鞭一抖,“啪”的一声将虬髯大汉抽了出去。
虬髯大汉的脸上斜着多了一条伤口,血肉模糊,本来就不敢恭维的容貌变的更加丰富了。虬髯大汉似乎没有想到江家小姐这般厉害,一脸的惊恐。
这时,客栈里又站出一个人来,指着江家小姐道:“你是修行人?”
易谦翔循声看去,发问的是个年轻人,也是武师打扮,相貌普通,也看不出有什么功夫,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修行人的。
江家小姐面对年轻人的发问似乎有些惊奇,但是也没当一回事,轻蔑的道:“是又怎么样?”但是说完这句话,江家小姐就变了脸色。因为她的耳朵里出现了一个人的传音——“江家小姐好大的威风,修行界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对方只是传音,并没有显现身影,自己的神识却不能发现对方。当然,她不能发现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不过是一个连散人也算不上的小修士,不过刚刚炼精化神境界,能够使用一些粗浅的法术,比之常人很厉害,但是在易谦翔和冯青玉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传音的人不是易谦翔,当然也不是冯青玉,因为两人发现了一个修士,就隐藏在客栈之中。传音警告江家小姐的就是这个小姐,当然,仅仅是警告,还是借故想向江家小姐动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修士扮作了一个武师,但是不修边幅,显得十分邋遢,衣衫也是非常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但是除了易谦翔和冯青玉,这里还就他最有能耐。
此人已经是散人了,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也和江家四杰不相上下了,对付一个小小的江家小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江家小姐虽然没有找到出声警告自己的人,却是半点也不惧,直接朗声道:“藏头露尾的鼠辈,可敢滚出来?”
易谦翔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江家小姐,也太不识趣了。
冯青玉轻声对易谦翔道:“虽然太行山是江家的修行之地,这江家小姐也太霸道了,说不得我得去找江家的长辈说道说道了。”
易谦翔道:“今天这位江家小姐,恐怕要把性命葬送在这里了。”
冯青玉道:“不至于吧?”
易谦翔道:“修行界的规矩如此,如果有人揪住江家小姐擅用法术,恃强凌弱,就是杀了她,江家也说不出什么。”
冯青玉道:“当真这么严重?说不得我还得救下这江家小姐的性命了。”
易谦翔道:“先不要着急,我看这个人也未必会马上杀了她,但是不免用这个借口说事,我们且等一等。”
江家小姐虽然已经让那个修士滚出来,那个修士却没有真的滚出来,而是不说话了。易谦翔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
在冯青玉和易谦翔轻声对话的当间,早就有人去救那个被江家小姐一马鞭抽飞的虬髯大汉了,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冲着江家小姐哭喊:“好个女贼,竟然将我家兄弟打死了。”
易谦翔和冯青玉都是一惊,江家小姐下手虽然狠毒,但是却不至于要了这个家伙的性命啊。但是现在易谦翔和冯青玉探查之下都发现,这个虬髯大汉果然是生机全无,而且全身上下只有这一条伤口,一般来说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致命,但是真的要了人命也不奇怪,毕竟脑袋是一个相当要害的单位。当然,没有仔细检查,冯青玉和易谦翔也只能看出这么多了。
虬髯大汉死了,那帮人登时大怒,立马抄起各自的兵器向着江家的人马杀去,口中大叫:“还我兄弟命来。”
江家骑士个个抽出腰刀迎战,虽然已经死了一个骑士,却没有一点惧意,方才那个首领模样的拉起江家小姐的马就往后撤。江家小姐大喝:“狗奴才,你要干什么?”
骑士首领道:“这些事情让侍卫出手就好了,小姐实在不便出手。”
江家小姐大喝:“要你管我。”稍微一用力,挣开了骑士首领,冲着那帮江湖豪客就从了过去。
那些江湖豪客虽然个个过的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能耐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却无法和法术在身的江家小姐相比,江家小姐一进入团战,一众江湖豪客登时被冲的七零八落,几个照面下来,几乎是人人带伤。
冯青玉几度想要出手,都被易谦翔拦下了,虽然那个不知名的修士修为并不怎么样,但是还是不知道有什么图谋,现在也没有杀伤人命,再等等看。
江湖豪客已经躺了一大街,江家小姐将马头掉转,自语道:“真是扫兴,回别院。”
江家小姐刚刚离开,那个修士便也离开了,不过没有跟着江家小姐,冯青玉和易谦翔对视一眼,冯青玉跟上了江家小姐,易谦翔尾随着那名修士去了。
那名修士一点也不警觉,直接来到一家当铺,易谦翔看了一下门匾,上面写着“徐记”二字。易谦翔看了看四周无人,直接飞身上房,啪啪啪几步就来到了后院。后院里有数个修士,最高的不过是个真人,当然,真人修为已经很难得了,各大派的一般长老也不过就是真人而已,一旦达到人仙境界,那绝对可以说是一派砥柱。
那名修士走进后院的一个屋子,道:“一切不出所料,那个女人果然中计了。”
屋里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好好,老夫这回要狠狠地煽江家一个巴掌。来人啊,和老夫将那小娘们擒拿回来,然后去和江家好好谈谈。”
易谦翔在屋外听的真真切切,心道,果然如此。悄悄退走,去城外追赶冯青玉去了。江家的人马骑的都是好马,又怎么能比的上易谦翔御风飞行,只是路上人多眼杂,江家的人马都要快到江家别院了,易谦翔才找到空当落了下来。易谦翔还没有发现冯青玉在哪里藏着,就有数道破空之声传来。
几个人御剑而来,截下了江家的马队,为首的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虽然鹤发童颜,精神抖擞,身上却有一股深深地暮气,易谦翔看到这个人,突然想起了十万大山中的张成富,看来这个老者,困在真人境界很久了。
老者后面就是那个方才在酒馆的修士,脸上挂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微笑。在酒馆修士后面,还有三个修士,皆是散人境界,不过都不如酒馆的修士。老者一行人拦下江家的马队,江家小姐知道这些也是修行人,个个都破空而来,修为不俗,也不敢放肆,下马抱拳道:“江清萍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老者道:“前辈不敢当。听老夫这徒儿说,方才咋潞州城中,江家的小姐可是气派不小啊。”
江清萍也不是傻子,看对方这阵势,心中知道这必然是故意来找事的,一时失语,脸憋的通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老者见江清萍不说话,追问道:“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方才可是威风的很呢!”然后语气一转,喝问道:“江清萍,你擅用神通,聚众显圣,肆意妄为,究竟还有没有把修行的规矩看在眼里?”
江清萍知道对方咬死她了,想要辩解,但是确实是自己无理,无从张口,一时气结,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回应道:“这里是江家的地方,修行的规矩,当然也要由江家来定,江家的事情,就不劳前辈操心了。”
老者哈哈一笑:“江家?江家好大的威风啊,竟然要定下江家的规矩,那老夫倒想听听,江家那一条规矩允许你聚众显圣,肆意伤人了?”
江清萍道:“前辈守不守江家的规矩,晚辈法力低微,自然是管不了的,不过前辈虽然法力高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老者却没有说话,对身后酒馆那个修士道:“徒儿,把那小妮子给我拿下了,带到江家去问罪。如果她敢抵抗,杀。”
江家小姐登时大惊失色,她知道那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自己这帮手下更是不堪一击,难道自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酒馆的修士刚刚一动,就听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哪里来的恶贼,敢在我江家的地界撒野?”
江清萍听到这个声音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应该是抓住了一条粗腿,登时大喜,高喊道:“五长老,我在这里。”
江清萍以为酒馆修士看到自己来了帮手,必然不敢动手,却没想到那酒馆修士根本不管来人,直接飞到江清萍身前,仅仅一个照面就将江清萍制服了,等江家的援军到了,酒馆修士已经抓着江清萍回到老者身后。
江家的援兵来了,看见自家小姐被擒,二话不说,上来就抢,那老者立马就和江家的援军对上了。江家来援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也是真人修为,不过比那老者就要差一些了,斗了几招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马抽身后撤,战在一边,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擒下我江家的小姐?”
老者见他收了手,也没有继续动手,微微一笑:“你江家的小姐做下了人神共愤的恶事,老夫遇上了,当然要替天行道。”
江家的援军道:“不知道是什么恶事,竟然要劳动外人来管?”
老者道:“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天下人管天下事,老夫怎么就是外人?要怪也只能怪你江家将着小妞儿宠的太过霸道了。今天恰好犯在老夫手下,老夫就替江君虎清理清理门户吧。”说罢抬掌就向江清萍拍落。这一掌要是拍上,江清萍必死无疑,虽然同在真人境界,但是江家的援兵修为差那个老者很远,根本救不下来。
“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