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书瑟的话,廖毕福心里一阵后悔,这个侄子现今怎么那么笨,连说话都不会说,这下若是不给董家一个交代,怕是难过了这关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这董家在这李子村存在着尴尬他是知道的,背地里说要赶他们董家走的不少,可哪一个会像自己这个侄子似的,竟然当着人的面就威胁起来了。
“廖叔,你看这事情怎么办吧。”董致风摆了态度,若是一再的退让,他董家更会让人看不起。
廖云本就是好面子的,被书瑟这么一说,又见董致风摆了态度,又想到昨晚受的痛楚,咬牙着讽刺道:“董秀才,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若是赔了我医药费,再给我道个歉,这事情就过了。”
廖毕福这下难堪起来,这侄子越来越不给他面子了,遂快速的抄起了拐杖,然后朝着廖云的小腿就是几个‘砰砰’作响的敲打声,“我在这里,你再不给我闭嘴试试!”
廖毕福从来没有对廖云那么大声的说过话,而且还打了廖云,这可是给了董家天大的面子了,也给了廖云台阶下。
可廖云是谁,本来还痛着的小腿竟然让自己的亲舅舅给再来一次,跳着脚伸手揉着自己的小腿,不可置信的看着廖毕福,“舅舅,你这是在帮着董家,董家有什么,它什么都不是,我可是你亲侄子啊。”
这戏,现在为止,看似董家赢了,可事实上却只是廖毕福给自己侄子制造的下台阶机会。
从厨房里出来的书生和书香两人正在门角外听着,听到此处,书香呼出一口气,然后对着书生眨了眨眼,接着两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门角。
“廖伯伯,您也看到了,如果这事情不查个明明白白,我看廖叔是…”书瑟眸带复杂的扫看了廖云一眼,心里却在暗暗发笑,若这廖云听了村长的话,或许还可以留有面子,等会可是面子里子都会没了。
刚才站起来的廖毕福压着心里的怒火,铁青着脸再度坐下,靠着桌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良久才道:“致风,这事情两方都说得有理,我作为村长绝不偏帮,”又对着书豁道:“书豁,你去请村子里的老人来,让大家做个见证。”
今天,这董家在这李子村要翻本了,以前丢的面子都会找回来。罢了,罢了,若是这件事情真是污蔑了董家,也算是偿还了以前李子村对董家的种种,也正好给了自己这个亲侄子一个教训。
书豁自然应了,忙跑出了门,然后正要叫唤,却是看到门角下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爹,这事情要查个清楚,阿生和阿香去请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伯伯等他们来。
这一切,当然是首先就设局好了的。
书豁拿着那张白纸,然后给了廖毕福,廖毕福一看,一时被呛了气。
本来请来一些老人做主,这些人好歹会给自己的一些面子,然后这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不管对谁都好。可是现在看来,请来了这村子里的大多数人,这董家…可是绝对占理了。就算是不占理,有了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在,这董家好歹有了后盾在。
思及此,廖毕福铁青的脸越发的不好看起来,一双厉目朝着廖云不知道瞪了几次,直想把他瞪出窟窿来。
董致风也感觉到奇怪,这廖云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难不成自家的儿女真的打了他?他这脸上和手上的伤可都是真的。
书瑟好声好气的去烧了水,然后倒了茶,又将家中所有的杯子都找了出来,洗净了准备迎接众人的到来。
书生和书香两人的效率也挺高的,也幸好这李子村路好走,人口密集,才不过两刻钟,这村子里的人皆陆陆续续的来了。
须臾,董家就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观,男人们几乎都坐着,还有老人也坐着,絮絮叨叨的谈论着,或喜或同情或复杂的看着董家。
书生和书香两人也跟着‘大部队’回来了,书生敛了气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大伙说一遍。
既然李子村的大伙都请了,自然就不会少了范家,也就是花婆子家,他们家代表来的就是范里和花婆子,两个儿子倒是没来。
听完书生的话,这花婆子就念叨上了,“这奇怪了,这廖云伤了,我家小儿子昨天也伤了…董书生,这廖云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昨晚范春一回家,就对着花婆子好一阵哭喊,可是却不敢说出是董家四兄妹打的,因为他打心里还是挺害怕书瑟的,还被书香一张脸吓到。
书香暗暗发笑,声音却是自然,“花婆子,范春也伤了?难怪今天躲着不见我呢。”
自从有了书香‘自杀’事件后,董家现在一律对花婆子一家不客气,该有的礼貌也不遵守。当然,这董家和花婆子一家的恩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一开始有人还会说,可到了后来就没人说了。
这时,有人也附和了,“花婆子,你家范春不会是做了什么事,然后被人打了不敢说了吧。”
这声音才落,就有不少人笑了起来,范春不安分的名头在李子村可是出了名的,不少人家的田地都被他给染指过了,自然有人看不惯。
书香笑了笑,却是不说话了,直接将众人的视线给吸引到了董家大厅里。
大厅里坐着的有村长,还有些乡绅等人,廖云的脸涨红着,好面子的他被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直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不过想到董家等会会被赶出李子村,心里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使他暂时忘却了丢面子的事情。
“这话不多说,廖云,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上、脸上的伤是董家四兄妹给打的?”廖毕福此时硬着头皮也要继续下去了。
廖云想清楚了一切之后,得瑟的模样更甚,“昨晚我去田地里,然后这四兄妹就无缘无故的把我给打了一顿,还有范春,也被打了。”
“廖叔,昨晚你去田地里做什么?”书豁勾着嘴角,缓缓逸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