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宁大笑不止的时候,值班室的门突然间被撞开了,小护士王嘉琪用手掩着嘴就跑了进来。
进来后就直接呆坐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呜呜”大哭了起来。
夏阳和秦宁都是一惊,同时问道:“怎么了?”
王嘉琪哭着说道:“一号急救室,来了个出车祸的患者……血止不住了……要不行了……呜呜……”
夏阳一听就知道不好,急忙向着急诊室跑去。
到了急诊室外面的走廊上,夏阳就看见了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学生,一个个都一脸泪痕;还有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此时正在失声地抱头痛哭着。
夏阳赶紧来到了急救室的门口,看到了好几个科室的主任医师和几个护士,也都一脸焦急地等在那里。
看到欧阳婉清也在其中,夏阳就急忙向她问道:“欧阳主任,这怎么了?”
欧阳婉清看了夏阳一眼,愁容满面地说道:“有一个女教师为了救学生,被一辆大货车撞了,正在里面抢救,但是……”
“但是什么!”
人命关天,夏阳怎能不着急。
欧阳婉清并没有在意夏阳的语气,她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创口太大,目前止血止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夏阳立刻郑重地对欧阳婉清说道:“我能止血!让我进去帮忙!”
旁边的医生护士一听,都诧异地看向了夏阳,他们很奇怪,常规的动脉止血方法无非就是用橡胶管勒住,现在这种都已经止不住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周围的小学生和那对中年夫妻一听到夏阳说他有办法止血,一个个都立刻围了过来,那对中年夫妻更是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下,哭着向夏阳乞求道:“这位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英吧!求求你了!呜呜……”
夏阳急忙将他们扶了起来,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欧阳婉清的眼睛,说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欧阳婉清拉起夏阳的手说道:“好!咱俩一起去!”
进入了急救室,夏阳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此时正一身伤痕和血迹地躺在手术台上,处于半昏迷着的状态,氧气机正在为她打着氧。
而她身体下方的两条腿,已经几乎从大腿根部就齐根而断了,断口处血肉模糊,骨茬清晰可见。
外科陈主任和几个年长的护士正在一起用止血带、止血棉等工具正在进行着止血,但是很快就被新出的血浸透了,又不得不换成新的。
虽然正在为伤者输着血,但是很显然跟不上失血的速度,而她大腿根部所绑着的橡胶管也并没起到完全止血的效果,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夏阳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让其中的一位护士让开了地方,他从兜里拿出了他的那套银针,并排摆在了手术台上,欧阳婉清见状自动为夏阳当起了副手,拿来酒jīng棉就细致而快速的一一将针消毒。
夏阳惊讶了一刻,他没想到这个骄傲无比的人竟然会给他当起了副手,但是此时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拿起其中最长的那根针,真长约七寸,向着女教师两条大腿根部动脉上的一个异常隐秘的要穴上各扎了一针,这一针扎得极深,只留了一个针尾在外面,在扎的同时夏阳还向其内注入了大量的甲木真气。
这最重要的两针成功之后,夏阳又换成了短针在大腿根部的其他小.穴上又扎了许多针,这些针密密麻麻的,不容许有半点的失误,好在夏阳脑海中的《黄帝外经》强悍无比,使得他在施针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一丝的失误。
在最后一针,扎在了女教师的心脉上,并向其中注入了他体内全部剩余的甲木真气,护住了心脉之后,夏阳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这时,女教师腿上的伤口处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向外不行地流血!
血竟然止住了!
陈主任和一干护士见状都不由得欢喜得欢呼了一声,但是血止住了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外科手术,而剩下的这些,就只能靠她们了。
欧阳婉清激动得也是热泪盈眶,看着夏阳因用神过度而有些发白的脸和满头的汗水,她的眼神不禁有些呆了。
夏阳摘下了口罩,找来一张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女教师逐渐恢复了些血sè的脸,他的脸上也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没有什么感觉会比将人的生命从死神手里成功地夺回来更感到欣慰的。
看到剩下的手术都在陈主任手里顺利的进行着,没有再需要他的地方了,夏阳才悄悄地走出了急救室,欧阳婉清也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出来了。
刚一出来,那群学生和女教师的家属都急切地涌了上来,守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也都是一脸期盼的神情。
夏阳镇定地说道:“血止住了,手术正在顺利地进行之中!”
孩子们听后顿时激动得想起了一阵欢呼声,女教师的父母都激动得难以言表,一个劲地向夏阳道着谢,一旁的主任医师和护士们也都一脸不可思议和惊喜的神情。
手术从下午三点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二点多,这才成功地结束了。
女教师目前由于失血过多,还处于昏迷之中,不过各项指标都已经趋于稳定了,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了。
急救室外面的小学生们都已经先行回家了,其他科室的医生也都下班走了,只有夏阳和欧阳婉清在陪伴着女教师的家属。
听到这个情况后,夏阳和欧阳婉清也都放心了,在叮嘱了女教师的家属注意休息之后,他们也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夏阳有些犯难了,这都三更半夜的了,他怎么能放心让欧阳婉清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独自回家,所以他笑着对欧阳婉清说道:“不介意我送你回家吧?”
欧阳婉清今天罕见地没有冷着个脸,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