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应该到了下午,倾斜的阳光渗透到雨林内部,折shè出唯美的‘一米阳光’。レ思路客レ
左小宁侧对太阳,透过洒shè到密林的光晕,看到两米高的上空,横七竖八地拉扯着一些洁白的细线。
正是这些类似钓鱼线的白丝,黏住了蒂诺维奇扬起的右手,她暗叫了一声见鬼,左手便从后背拔出黑曜石之剑,正要将这些丝线砍断,但左手刚扬到半空后,又被另一根丝线给粘住。
她左右双手摇晃了几番,愣是挣月兑不开,有点像之前被她杀死的那头斑豹,空有一身实力却得不到施展。
“韦拉特克,你别乱动,别乱动。”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女人,脸sèyīn沉了下来。她使劲将双手并拢,握着大剑的左手,翻了个腕后,将黑曜石之剑反持,并用剑刃使劲地勒着那些缠丝。
“就,就是这些缠人的丝,啊!还有,还有…”青年已恐惧得说不下去,惊吓使他jīng神瞬间崩溃,他忽地蹿起身来想要逃走,但张开的双臂在空中摆出一个夸张动作后,便停摆在空中。甩不掉双手束缚的韦拉特克越发恐惧,他的双足不住地奋力蹬踏,不久,他就像个三岁的女圭女圭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蒂诺维奇在切割丝线时,就听出了韦拉特克与她有着相同的遭遇,她也懒得去骂他白痴,因为这些丝线比她想象中要牢固得多,那把锋利的黑曜石之剑,竟然划不断它。
不解,奇怪,然后才是感觉上的不对,接着就是恐惧了。
在左小宁心里,也产生了一股yīn凉的寒意,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今天一整天都莫名其妙惶恐不安,像极了当初差点将飞船开到宇宙黑洞的感觉,这真是糟糕透顶。
韦拉特克口中可怕的东西,整天不详的预感,诡异缠人的丝线……
这一切让左小宁越来越感到一股透心的冷,他仰头四处观望查探,又通过蒂诺维奇的用力程度,判断出这地方到处都布满了这种白线,而且白线具备了极强的弹xìng、韧xìng和粘xìng,一旦被黏上,就难以轻易摆月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能看到只有离地面两米以上的距离才有这种东西,因为正好是这个角度的侧逆光照shè,才让这些原本透明的丝线发出白光,并与周围环境产生了莫大反差,因此肉眼也就能够轻易察觉得到了。
“啊,蒂诺维奇小姐,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下午!”左小宁顶住内心的压力,嘿嘿一笑道:“虽然我不介意帮把手,但既然您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还是在您解月兑双手之前,尝试着自己找找出路吧。再见!”
左小宁趁着这位土著美女被丝线缠住双手,一步步小心地往后退去。他估计这鬼地方恐怕是遭到了更高级别的‘捕获者’下套,自己还是不要卷入的好。
他谨慎地观察,择路而行,悄然退了回来,等他回到方才那女人丢弃花斑豹之处,他仿佛见到前方有个黑sè的奇怪身影停在路上,对方感受到有人前来后,一个闪烁便隐没在丛林深处。
“那是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啊。”
左小宁怀着忐忑的心,缓缓走上前去,只见地上的花斑豹竟然剩下一张皮,以及骨骸。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斑豹,此刻血肉、内脏甚至眼睛都已不复存在。
“啊!”仓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会这样,这太恐怖了,才短短几分钟。”
巨大的压力让左小宁觉得情况真的紧急起来,他越过斑豹的尸体,撒腿便跑。而且,他还不敢用缠绕术和抓藤术,因为头顶上的枝干上,那些可怕的丝线在阳光的照shè下,显得越来越密集。
未知的物种和诡异的气息以及内心的踌躇不安,让左小宁重新审视丛林的凶险。
虽然,斜阳还是斜阳,清风还是清风,鸟鸣还是鸟鸣。
但是这一刻,在他眼里,阳光辉映在大树之下,竟带着迷惑妖冶的异样sè泽;脸上感到的清风,却成了吹袭在坟墓边的yīn冷气流;至于耳中的鸟鸣,也没有之前那样欢快,它们的翅膀发出高频率摆动,像是在挣扎着某种束缚,口中竟发出了绝望挽歌般的哀鸣。
“刚才那黑影的确有人那么大,但绝不是人,绝对不是……”
他朝着之前自己猎捕斑豹的方向疾走,越往回走,前面的白线便越密,迫使他不得不绕往左边,可没走几步,前面的洼地也交织着那些让他感到畏惧的线条;再往右,在丛林大树的主干上,也已经被白丝编织成了网。最终,他失落地抬起头,看到三米高的上空更是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网线,根本容不下一人腾空穿过。
他甚至看到有野鸡和飞鸟缠在上面,它们一开始还能震动翅膀,但一旦羽毛粘上白线,就只能发出哀恸与悲鸣。
左小宁心底一沉,知道这边是出不去了,焦急的他不得不再次顺着原路返回。
“啊!不要杀我,不要!!!”疾驰间,那头传来年轻男子的哀嚎,很快韦拉特克干脆没了动静,左小宁估计他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跳过斑豹骨骸,他回到了蒂诺维奇那里,此刻前面传来几声黑曜石剑的破风声,并夹杂着她愤懑的呼喝,像是在和某人浴血厮杀。
左小宁再次出现在女人视野时,女人jǐng惕地双手持剑,不断地挥舞着她的黑曜石大剑,双手剑同时也发出呼呼地风声。她试着将韦拉特克的双手解放,她连斩了三剑,终于让酋长的白痴儿子倒下地来。但左小宁看得出来,那野蛮的女人用了多大力气——那几下,简直能把一头大象用木棍敲死。
蒂诺维奇像捞尸体一般架起那吓晕了的白痴,半疑问地说:“你又回来了?那就是说,只有往这边才能出去了?”
“是的,但很可能连你这边也出不去了。”左小宁叹了一声。
蒂诺维奇捞着那白痴往前方走了三四步后,便停了下来。左小宁跟来一看,前面的路也由那种发白的网所遮挡。
蒂诺维奇见状,将酋长儿子像扔垃圾一样,连推带踹甩到地上,气呼呼道:“你这蠢货,把我害惨了。”
左小宁摊摊手:“蒂诺维奇小姐,恐怕您现在没那么想杀我了。我刚看到一个黑sè踪影,但是那黑东西很快,我只是看了它一眼,就一个残像,只记得它有很多脚。它将那头斑豹吃得剩下了真正的‘皮包骨头’,你熟悉这片丛林,知道那是什么吗?”
“什么,你说什么,黑东西,很多脚,把花豹几分钟吃完?你也是蠢货吗?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蒂诺维奇怒骂道:“还到处是丝和网子,你是个灾星呀,你知道我们陷入了怎样一个圈套?”
“请不要把我和地上那家伙一起评价,谢谢。”左小宁好奇地问:“但那到底是什么?”
蒂诺维奇在激动过后,嗓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我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赏金者设下的粘丝陷阱,没想到真的是她——蛛皇母!”
接着她似乎显得更平静了:“难道,是拉斯特比死神已在召唤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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