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到底是谁劫了谁?
“怎么不算是知音了?你我都喜好这杯中之物,而且都喜欢喝好酒,怎能不算是知音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女子醉眼微张,轻吞樱辱,一双如丝婿,略带慵懒的扫过来。
“这可不作算,如今贪这杯中之物的人可多了,那我这点酒哪里够喝的啊。”刘子源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喂,你这汉子别给脸不要脸,”那唤李全的青年子刚才还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这时马上变得凶神恶霸起来,“我们谢小姐看上你们的酒,那是你们的福气,你还装什么大爷,识相点的,快点送上来,要不然,哼!”
对于这种两面作派的人,刘子源历来不屑理会,这或许是他们父子二人的禀性吧。他只鼻子重重重的嗯了声,不屑地转过头去,又夸张的抿了口酒。
“李全,这里没有你的事,滚一边去,”谢小姐这时带着一身酒气,离刘子源更近了,刘子源几乎可以闻得到她身上的淡淡处子体香。只是如此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怎么能和那个拦路剪径的豪强,和如此贪恋杯中物结合在了一起啊,有毁刘子源的三观啊。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就给我尝一口吧,就那么一小口,好不好。”谢小姐眼看买酒不成,马上又变成一副古灵精怪的小孩子样,撒起娇来,嘟起张小嘴,就象一个淘气的邻家小孩讨要糖果的模样,刘子源心软,怎忍心拒绝?
“酒…酒来了。”刘子源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林小豪隔老远就扯足了嗓子喊道。可一入门看到脸色黑青的店家,又不得不敛起脸上的的兴奋之色,嗫嚅嚅地说:“刘哥,你肠胃不好,还是喝点自带的酒水暖肠胃些。店家的酒虽好,只怕你现在受不了。
好在这年代还没有酒店严禁自带酒水的规,店家就算有千般不愿意,也不好阻拦什么,更何况,大概他也知道这谢家小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吧。
“也罢,既然遇上也是有缘,小姐既然同是喜好杯中之物的同道,不妨坐下小酌一杯,这位兄弟,你也坐下吧,相逢即缘,一同共饮此杯。”说实在话,刘子源对这位李全公子完全是好感欠奉,说他是富二代吧,有点象,但富二代象如今这般在谢家小姐面前这般卑颜屈膝的模样他倒是见得少。要说是落魄子弟吧,也不象,看他穿着,看他那神态,和刘子源印象中的纨绔子弟倒是一般无二。
“两位,请,”说话间,林小豪已给谢、李二人倒了小半碗,刘子源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壶,先自抿了一口。
“这么一点酒,怎么够喝,枉我唤你一声大哥,怎么这么小气。”谢小姐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过手上却不听使唤的拿起了酒碗,一口就往口中灌了下去。
谢小姐前面带头,李全此时自然不敢示弱,也是一口就猛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二人不约而同的就立即大咳起来。刘子源只是抿着嘴笑着望着二人,并不言语。
“你这是什么酒,还说什么好酒,怎么这么辣。”谢小姐好不恼怒的望着刘子源。
“好酒自然需要慢慢的品的,有你们两个这样糟踏好酒的吗。”刘子源不无揶耶地,“象你们这样子海喝胡喝,也只能喝那些只是兑了些酒的水而己。而象如此佳酿,自然是要小口小口的品味和体会的。”
谢小姐不解的望着刘子源,疑惑地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地,“嗯,刚才下口是很辣,不过如今细品起来,倒是回味无穷的。”又贪婪的望向刘子源手中的酒壶,“这位大哥,刚才多有唐突,糟踏了美酒啊,小妹的馋劲可是上来了,可不可以再舍些酒来喝喝。”
这一小碗酒少说也有二三两,按刘子源的估计,四十几度是应该差不离几的,如今这几两酒一下肚,谢、李二人立即脸色变红,尤其是谢小姐,醉眼迷离的望着刘子源,刚才就已经有些醉意了,此刻更是不能自己,软绵绵的就卧倒在了刘子源的桌子上,脸靠在桌面上,嘴角还不住的流着口水,喃喃道:“好酒,果然好酒。”
李全刚才喝得少些,又是大男人,稍清醒一些,此时也是控制不了,有些不解地望着刘子源:“你的酒…酒…”说完也是软绵绵的躺倒在了林小豪的脚边。
刘子源不解的望了眼林小豪,林小豪若有所指的眨了眼,刘子源立即明白过来。象贺子龙诸人拖男带女的隐身在此乱世,自然有些保身之法,想法这一小碗酒中,早就给他们做了手脚了。
“也罢,早说了你们要喝不了就不要喝那么多,如今只有苦了我们了。店家,这两位我们只好先找个地方让他们休息一会了,他们家的人要来找的话,就说我们先带到云来客栈去了。”刘子源故作为难的唤过林小豪,一人一个将二人扶在肩上,扛出了门。
仇武早雇好了马车候在门口,刘子源将轻巧的谢小姐双手一搂,摊在了马车后座。李全估计比林小豪还要重些,如今却有些吃力,还离着马车有几步远,他就撒了手,让李全自己倒在了马车上,又把拉在马车下的脚扔了上去,三人径直驾了马车,直往云来客栈去了。
谢小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睡眼惺松的四周打望一眼,或许养尊处优惯了,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顾自的嚷嚷道:“红儿,我们这次又是喝到哪了?”
没有人答应,估计这次她又把这里当作自己醉酒的地方,这回正使唤自己的贴身丫环呢。可那这一叫,让守在门口的林小豪听着了,立即一溜小跑跑到隔壁的房间:“刘哥,谢小姐这会醒了。”
说实在话,刘子源一向以高尚者自居之,从不屑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但这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他一时束手无策,也算是默认了万国良自作主张的使用蒙汗药的做法。不过从内心里来讲,他还是十分的排斥,这回听到谢小姐一睡将近大半天,这会都天大亮了吧,也不见她家人来找,估计是习惯了她的宿醉了。但他的内心里还是有些过意过去,连忙倒上了杯热茶,轻轻的推开房门:“谢小姐,这一宿睡得可好?”
谢小姐这会儿正在屋里急得团团乱呢。宿醉之后头脑仍不是十分清醒,左右又找不着自己的丫环,但这会一看见刘子源,细想之下,终于有些明白过来,急退了几步,有些紧张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到底绑架我到这里干什么,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小姐,你可别想多了,是你自己喝多了,我们这才好心将你带到这里,怎么样,感觉我们的酒怎么样?”如今真相不明,刘子源还是不想撕破脸皮。
谢小姐探出右手,使劲的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明白了一些,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们的酒倒确实是厉害,我谢小娟以前也曾喝醉过,不过从来不似这次醉得这么深。果然好酒,你那里还有多少这种酒,你开个价全都卖给我如何?放心,我爹一定会出得起钱的。”敢情有其父才有其女,一对酒父酒女啊。
原来小姐闺名叫谢小娟,不过此时的刘子源完全无瑕理会这些,好在谢小姐终于找回了状态,刘子源长吁了一口气,板起了脸孔说:“酒的事情咱先按下不说,这次我们特意将谢小姐请到这里来,有件事情一定要问个明白。”
“原来是你们把我拐到这里来的,你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你们是不是土匪?哦,你们肯定是看上了我们谢家的家产,想要敲我爹的钱的。你们好大的胆子,要是让我爹告了官府,你们肯定一个都逃不了的。”谢小娟终于面露紧张之色。
刘子源一时无语了。
虽然自己一向不屑于土匪的作为,但以自己这段时间同贺子龙的相处,还是知道不少他们的行事方式的,虽然他们一直禀持着保持华夏文化火种的信念,但为了生计,经常会干些拦路打劫的事情,也就是土匪的行径。
谢小娟不这么说,刘子源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她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理亏。确实,这次将谢小娟请来,不也是使用的土匪的手段的?
难道说自己是为了替那无辜冤死的老人讨回公道便可以使用土匪的手段?难道说因为自己因为了道义的名义,便可以使用些劫富济贫、打土壕分田地的手段?这样做或许帮助了那些贫穷的人们,但便能因此便可认为那些贫穷的人们都是值得同情帮助的,而富人们一定便是为富不仁的?
长此以往,还有谁会专心经营,勤俭持家?因为只有略有家产,便时有可能会当作清算的对象,当作可以分食的大户;长此以往,谁还会努力生产,谁还会改进技术?因为这必将都成为革命的对象,都将成为阻挡历史前进的绊脚石。
而因为了占着了道义的高度,便真的能纵容这种土匪行径的漫延?如此以来,公义何处去寻?道德又将何在!而若一个革命不能保护人们的合法利益,这种革命的合法合理性又何在?
“喂,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了。”谢小娟粗暴的打断了刘子源的沉思。
“哦,”刘子源马上回过神来,此刻似乎也不是自己检讨自己的时候了,不由得打起精神道,“谢小姐想必误会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只是你口中的肥羊而己。”
谢小娟不解地望着刘子源,刘子源突然提高了声调:“你们要算计我们手中的钱财倒也罢了,你们怎么可以因此便杀死了那么可怜的老人,你要让他那仅仅六七岁的孙子以后靠谁生活?”
“等等,你说什么。”刘子源越说谢小娟感到越是迷惑,“什么你是肥羊,什么又是无辜的老人,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别装了,”刘子源不屑的一甩手,“小豪,叫那个胖猪过来,让他们自己人对质,看他们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