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尽了,自昨儿后半夜落的雨也总算停歇,抬头看,暖阳初绽,天色明媚。
东苑。
早些时候下人们都被发落处置,倒让慕容紫的耳根落得清静。
她坐在碧湖边的八角亭下,扭身倚着扶栏,手捧饵盒,漫不经心的给鱼儿们喂着食儿。
时逢温软的阳光斜斜落入亭中,将她身形罩上一层金光,长裙拽地,姿态婀娜,不禁就让将来的人出了一神。
来到她身后,慕容徵关切道,“四娘,可好些了?”
“三哥不是爹爹派来的说客吧?”
听这语气凉淡得很,可慕容紫回首来,昂起小脸就冲他顽皮一笑。
慕容徵顿时宽心,“三哥像是那么坏的人么?”
展袍在她旁侧落了座,再看看她手里的饵盒,笑道,“外面都要翻天了,你倒还有这闲心,敢情是三哥我白替你担心一场。”
她的真性情,天下间唯慕容徵最清楚!
想那几年前他们为争一个‘男可多妻妾,女为何不能多夫’吵得面红耳赤,兄妹两半个月不曾有言,换别家的女子,怎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如今她慕容紫一夜失洁,说她会做出一死了之的事,慕容徵才不相信!
默了会儿,她问,“大哥如何了?”
“还能如何?”说起他们那位武力过人的大哥,慕容徵只有无奈。
“半响才把来龙去脉弄清楚,午饭时候在前厅与爹爹大吵,说皇上欺人太甚,根本是在逼慕容家造反,还说要去北狄借兵,干脆将名不正言不顺奠子拉下龙座……如此芸芸,气得爹请来家法,亲自打了他二十杖。”
慕容紫摇了摇头,“大哥真是——”
“且不说他。”慕容徵摆手打断,直问她,“你可想好了?”
要不负慕容家,还要对得起她自己,最关键的,是要叫楚萧离收手,一个字——难!
慕容紫神色平静,好似料到他会来问,人是将头轻轻一点,“想好了的。”
闻言,慕容徵眸光微闪,对自己的这妹妹又是欣赏又是雄。
再听她说道,“大哥天生神力,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将,十三岁入军营,十四岁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还未到而立之年已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他手握兵权可调动万马千军,常年镇守楚国西境,有他在,西戎进犯不得,莫说皇上还需靠他守着西境,他不仅是我慕容家的光耀,更是大楚的英雄。”
放下饵盒,盈盈起身,她面向那片被微风漾起阵阵涟漪的碧湖,喟然一叹。
“而二哥自幼随爹爹出入朝堂,身兼检校侍中与吏部尚书的要职,可谓少年得志,仕途看似大好。”
寻常官家三代能出一位这样的人物已是了不得,慕容家却人才辈出,怎叫帝君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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