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的半月湖很是热闹,一只只漂亮的楼船宛如落叶错落在湖面上,船中美乐飘飘,谈笑不断,声色酒迷。
让溟影送走了慕容紫,楚萧离包下小船摇到湖心,直接上了其中一艘相较周围略显静雅的大船。
船中不得歌姬舞娘作陪,独独一人置身亭中,那亭子四面有烟罗垂掩,的薄纱随风浅拂,别有意境。
依稀可见,那人正专心致志的摆弄面前桌上的玩意儿,楚萧离掀起纱帘就坐到他对面去,满脸灰心,“她果真不记得了。”
慕容徵连头都懒得抬,自顾摆弄他才从那批进贡的宝贝里淘来的珍贵茶具,茶煮得十分投入。
或许这时叫他‘玄成公子’更为贴切。
楚萧离看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自己更加稳不住了,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平日在大臣跟前就吊儿郎当没皇帝样子,此时更甚。
约莫被晾了半刻,慕容徵尔雅的取过两只杯子倒满茶水,推一杯给他,“臣下早说过,这五年间臣下逮着机会就旁敲侧击的向四娘打探,她不仅对当初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是性情大变,有时连臣下这个做兄长的都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就更别说吾皇万岁了。”
万岁?
楚萧离都快憋出内伤,香消玉殒了!
拿起热茶,他闻了下就露出嫌恶的表情,遂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伸手在果盘里拿了只桃子啃,“确实性情大变,朕还记得以前与她说话的时候她那小脸红得。”
啧了声,好似回味那般,他又道,“不过倔强的性子还真一点儿没改,朕实在拿她没办法。”
慕容徵诧异,“试问吾皇,需要对臣下的妹妹有办法么?”
楚萧离表情一变,坏心的笑,“总是要入宫,加之还是玄成爱卿的亲妹子,朕总要照拂着不是?”
知道他这话半真半假,慕容徵便也假惺惺的抱拳对他拱手,语气随意,“多谢圣恩。”
若要给万岁爷心里的人排个名次,好玩儿是第一,天下是第二,慕容紫?不知排到哪儿去了。
五年前她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少时懵懂,带着一份独有的纯邪,像朵不沾尘埃的白牡丹,饶是哪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都会记住。
便也只是记住了而已。
现下楚萧离对她心生兴趣,全赖救命之恩和那夜露水夫妻的薄缘,一旦回了京,后宫百花齐放,自古天子风流,帝王宠能持续多久?
或许入宫做个女官,对四娘来说真的是后福。
倘若到了出宫的年纪她还有那样的意思,慕容徵定赴汤蹈火也要成全,说起来都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坑了人。
两个心怀天下,共同进退的男子不知缘何都沉默了。
良久后慕容徵小心寻问,“四娘可还有出宫的机会?”
楚萧离正拿起他煮的茶喝了半口,闻声停下来,苦着脸怨答非所问,“玄成,你的茶煮得真难喝。”
“……”
“看她造化罢。”他又道,这句应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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