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终有时 抱歉,顾子期。

作者 : 阿薄

深爱终有时,抱歉,顾子期。

岑漪笙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ai緷赟騋可她也是真的觉得温暖。

从小到大,不会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爸爸总是很忙,继母又和她水火不容,人生总觉得艰难。

虽感激英萍,但她还是较为关心关于田璃的问题。照这样看来,英萍也不喜欢田璃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他们相处的不好吗?"

英萍怔了一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叹道:"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我又能知道多少,在我面前要走的过场他们一样都不少,但面和心不和,我这个过来人瞧得出来钚。

"况且小璃的那个工作她身在娱乐圈那样复杂的地方,我终归不喜欢。"

岑漪笙心里一咯噔,听她这样说,她似乎很了解田璃在做什么。

经郁逸臣调查,田璃这几年的发展很好。两年前和一位导演合作,做了第一女主角,从此事业如日中天荬。

圈中人传,她之所以上位如此之快,是因为她和导演的关系有些猫腻。

其实身为人妻、人媳,多少要避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做演员的妻子、媳妇。

岑漪笙反握住英萍的手,安慰道:"您终归是希望他们幸福不是?只要他们想得开,您也不必太"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决定,子期也并不反对。"英萍打断她。

岑漪笙愕然,"什么不反对?"

"其实离婚协议早就拟好了,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签字协议离婚。"英萍如是道。

这下岑漪笙更惊讶了,她没想到英萍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出于一个母亲的立场,为儿子准备离婚协议,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

她真的有些看不懂顾家的每个人。

二人说话的功夫,小城已经把玻璃杯里的酸女乃女乃酪吃抹干净,睁大眼望着自家妈妈和女乃女乃说话。

见小家伙溜溜大眼望着她们,英萍扬起笑脸,伸手模了模小城的脸蛋,“这孩子长得可真水灵,模样倒不像他爸爸,灵气的样子像你。”

他爸爸?岑漪笙怔了怔。

转即她反应过来,在英萍心中,小城的爸爸就是郁逸臣了。

她也扭头看自己的儿子小城的眉眼的确像她,可是她没有小城那样好看的酒窝,就连他生父

说起酒窝,英萍双颊上倒有浅浅的酒窝,如果不是笑得浓,几乎瞧不见的。

“小城生得白,可就是太白了,肤色一点儿都不健康。”模了模儿子头,岑漪笙叹道。

英萍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道:“子期小时候也白,看着瘦瘦弱弱的,总觉得像是生病了。”

越说起来,岑漪笙越有些紧张。她有些不自在的模了模鼻尖,转开话题,“对了,萍姨,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岑漪笙提到吃的,英萍也才想起这档子事,忙起身进了厨厅。

除了煲鱼,英萍还炒了三个菜,又弄了一道汤,三个人吃的极为丰盛。听说顾延霆出差去了,因此这些天都不在家,也不必等他一起吃。

吃过饭英萍又拉着岑漪笙聊了好一会儿,小家伙便窝在英萍房里的小软榻上睡着了,一直到傍晚,大约六点钟的样子,岑漪笙接到郁逸臣的电话,才打算离开。

不想惊醒小家伙,岑漪笙轻手轻脚的把他抱了出来。

英萍把二人送到玄关处,亲自帮小家伙换了鞋,“路上小心点要不再披件我的衣服?怕下家伙着凉呢。”

岑漪笙摇摇头,“没事,那萍姨我先走了。”

英萍点点头,伸手去推门。

她的手还没触到门柄时,门便从外头被打开来,岑漪笙和英萍都是一愣。只见顾子期站在门口,轻挑了挑眉,望着站在玄关的二人。

瞥到岑漪笙怀里的儿子,顾子期压低声音,略有些沙哑“要走?”

他这么问,似乎知道她今天会来这里一样。

岑漪笙微低着头,没有去瞧他的脸。

“嗯,小家伙睡着了,我正担心他们怎么回去呢,你既然回来了,去帮妈送送。”英萍低声道,从儿子手里接过他带回来的文件包。

听到英萍要顾子期送她,岑漪笙忙摇了摇头,局促小声道:“萍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英萍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可以什么,你总要顾及小家伙吧?好了,快去吧。”

岑漪笙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出去。顾子期一言不发,径直去开车子。

一直到上车,车子发动,二人都没有率先开口,车内的空间蔓延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岑漪笙觉得有些不舒服,一直扭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她选择坐在了后面,儿子枕着她的腿睡着。她是觉得坐在前面,一定会更不自在的。

车子行驶了半断,顾子期终于按捺不住。

透过车镜,他看到坐在后面的岑漪笙隐约皱着眉,但他看不真切,大约是光线太暗的缘故。

把视线挪回来,他打了转向,转入慢行车道,然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今天下午你一直都在陪我妈聊天?”

许是没料到顾子期会搭话,岑漪笙愣了愣,才闷闷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了一声。

顾子期又抬了抬眼,望了一眼镜子里反射的她,伸手按下控制后座车窗的按钮,将岑漪笙右侧的车窗降下一丝,只微微能透进风了,还不会吹到小家伙。

清冷的风透过浅浅的缝隙吹进来,岑漪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她拢了拢盖在儿子身上的衣服,心情复杂的望向坐在驾驶座上的顾子期。

他竟还能如此细心为她

车子渐行渐缓,似乎是有意在照顾岑漪笙的身体。

他是知道的,她晕车,不喜欢汽车的气味,尤其是车子行驶过快时,常令她有呕吐感。

注意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顾子期扬了扬嘴唇,“如果真的觉得抱歉,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岑漪笙默然。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的确什么都没有说,就跟郁逸臣走了。那是因为她无从开口,甚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是恨你。恨你的无情,恨你的不屑一顾,但那场大火,并不是你的错,我的执念,早就过去了。那场大火,只是个意外。”他淡淡的说,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

但岑漪笙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就算只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却断送了他们之间剩下的可能性。

她不会忘记,他销声匿迹一年后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的冷漠,他像变了一个人,那样绝然无情,他说,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她于是,把幡然醒悟的她,狠狠推开。

她以为他只是气她年少不懂事,所以回国后,还是扑向了他。但自她知道那场大火,知道岑家祖宅的阴谋,她连扑向他的勇气都没了。

她很怕,很怕听到他说,他所有的温柔和温情都是为了报复她而埋下的伏笔,他的回心转意也只是为了岑家的房子,她宁愿他什么都不说,让他的报复里,多少还留有一丝真情。

想到这儿,她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

听到她的动静,以为她是不舒服,顾子期慢慢将车子停在路边,“先停一会儿吧,你好些了再走。”

“我还有个问题。”他顿了顿,道:“你恨我吗,恨我引你入局,骗你心甘情愿交出房子。”

岑漪笙依旧沉默,她垂下头,望着绞在一起的手指。是实在的,刚知道事实时,她的确难以接受,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能够明白顾子期这样做的原因。

换做是她,只会以更惨烈的方式报复欺负她的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再重逢,顾子期没有以更绝然冷漠的方式对待她,她心里的担忧和恐惧才慢慢消失。

她最难熬的时候,是回忆里他温柔的样子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她最痛苦的时候,是陪着她生下儿子的郁逸臣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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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并不是最惨的那一个,因为她一直有支撑她的人。但顾子期,顾子期那个时候只有她。

只有她。

“我不恨你,只是觉得命运弄人。现在,我们已互不相欠,我只希望安稳的过日子。你和我能有现在这样的对话,我已经觉得很欣慰了。我还欠你一句年少时的抱歉抱歉,顾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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