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萍半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岑漪笙的心也揪起来,她扶住英萍的肩,把她半扶起来。舒悫鹉琻
注意到她额头上溢出细密汗珠,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岑漪笙有些恼得瞪了田璃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妈您没事吧。”田璃虽露出惊恐的神色,嘴上的话一句也不少,却不见她动手来扶英萍枇。
岑漪笙猜测二人推拉间,英萍踩到了落地的毛巾才摔倒,但不排除田璃是故意的。
按捺心中的怒火,她将英萍扶到沙发上,然后询问她的伤势。
“萍姨,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英萍抿着唇摇了摇头,但还是一副痛苦的样子。那端站着的田璃这才凑过来关心,她伸手搭上英萍的手,歉疚道:“妈,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这幅虚假样子,令岑漪笙恶寒,她不动声色的推开她,反握住英萍的手,“田小姐如果没别的事,还是走吧。萍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帮不了你的忙.”
“妈,我求求您了,就当是做好事为顾家积福好吗?岑漪笙你也别赶我走,你看看你儿子多灾多病的,就当也为他积福不成吗?铍”
田璃继续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半弯着身子,眼神在二人间来回转动。
听她提到儿子多灾多病的,岑漪笙不由得脸一白,她这话就像是在诅咒小城,若他们不帮她,小城就会有报应似的。
而她又是怎么知道小城是个多灾多病的孩子?
这个女人,实在是
岑漪笙沉着脸,打断她要说下去的话,“闭上你的嘴,不要随便诅咒我们顾家。你和你父亲若出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
田璃一愣,没料到岑漪笙会说出这样的话,转而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她冷冷瞥了一眼岑漪笙,再看有些虚弱的坐在沙发上的英萍,心里快速打算着。
她猛地想起什么,看向英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妈,您知道为什么您的身体总是这么不好吗?因为这都是报应,都是你三十年前做的恶!您现在不赶紧给自己机会,非要等到报应不爽时,全应在身上,或是应在你最亲近的人身上吗?”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双眸中是近乎狠毒的目光,令岑漪笙心惊。她瞥着英萍逐渐变得有些苍白的脸,想着田璃这些话,有些像是抓着英萍什么把柄的样子。
英萍煞白着脸,右手死死按住左胸,唇被咬的白中泛红。
这会儿岑漪笙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了,她唤了英萍两声,得不到回应,只见英萍两眼一翻,倒在沙发上。
“萍姨!”岑漪笙惊呼,被这一幕震惊。
她模了模英萍的脸,心慌的四处找手机。田璃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离开。
刘妈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本在楼上打扫房间,匆匆的跑了下来,见到夫人倒在沙发上,也吓坏了,赶紧替岑漪笙找电话。
岑漪笙想起一楼书房有座机,忙惶惶的冲进去,快速拨下120。
一直到救护车来时,岑漪笙还有些惊魂未定,让刘妈打电话通知顾延霆和顾子期,然后留下来照顾小城,她随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
英萍一进医院就被推进的检查室,医生不许家属陪同,只把岑漪笙挡在门外。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后,负责救护的医师从里头走出来,瞥见迎面走来的岑漪笙,皱了皱眉。
“萍姨怎么样了?”
“病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岑漪笙抿了抿唇,先回答,“是那她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师从身旁的护士手里接过纸板,拿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岑漪笙怔了怔,点了点头。
“应该是急性心肌梗塞,但不排除她之前就有类似病症,这要等我们做过详细检查。病人之前有过类似情况吗?”
“我我不太清楚,但她的身体确实一直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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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不是病人的家属吗?怎么会不清楚?”医师有些狐疑的望着她。
“我是她儿子的未婚妻,刚搬过来和她一起住,所以一些情况还不太了解。我未婚夫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您只要告诉我,萍姨她有没有什么危险。”她到底是个律师,什么场面都见过,还不至于被几句话就堵得什么话都不会说。
医师半信半疑,低头看了看初步的检查结果,然后道:“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太差,我们已经开始给她做检查。但是急性心肌梗死是冠状动脉急性、持续性缺血缺氧所引起的心肌坏死。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刚患病,像这种病,如果不好好保养,一旦突发,很有可能猝死。”
猝死?
岑漪笙瞪了瞪眼,她没想到英萍有这么严重的病,虽然总是一副弱弱的样子,可她每天给人的感觉都还算精神。
“我知道了,麻烦您一定要尽力医治。”岑漪笙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自然,让护士陪你去办一下手续吧。”
“好的。”
不多时,英萍被推进了手术室,岑漪笙又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等,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就像那次她坐在手术室外等小城一样。
等待的时间里,她忽然想起田璃说的那些话,那些显然是刺激到她的话。虽然她听不懂那些到底是什么,但英萍的反应足以表示,很多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令她愧疚的事。
还有,田璃的父亲又是出了什么事,让她不得不来求助顾家。
这一切都变的很乱,岑漪笙没有头绪。
撇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她扭头看了一眼红亮的手术室灯,叹了一声。
正当岑漪笙动了给顾子期打电话的念头时,顾家父子二人匆匆步入医院,按照护士所指的,大步流星朝手术室走来。
顾子期看到坐在长凳上的岑漪笙,轻轻喊了她一声。
岑漪笙闻声猛地扭过头来,看到顾氏父子二人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握住顾子期朝她伸过来的手。
“你们来了。”
顾延霆的脸色不大好,他朝岑漪笙点了点头,转头凝望着手术室的门,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指甲都有些陷进肉里。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黝黑的眸里有着明显的担忧。
“您也别太担心了,萍姨不会有事的。”岑漪笙忍不住开口安抚。
“到底怎么回事,刘妈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妈怎么会突然倒下?”虽然口气不冲,但还是有些质问的语气。
岑漪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在意,知道他是很担心英萍。
“田璃来过,她说想请你们帮帮她爸。后来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萍姨好像受了刺激,就忽然倒下了。”
“奇怪的话?”顾延霆忽然看过来,轻蹙着眉。
顾子期也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岑漪笙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措辞,道:“她说萍姨在很多年前做了一件错事,还说萍姨作恶太多,若不帮她,一定会报应不爽。”
原本听岑漪笙说田璃来过,顾子期就已经冷了脸,等到岑漪笙说完,顾子期已黑着脸从怀里掏出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没看顾延霆的神色,他把手机贴到耳边,静等电话接通。
没想到田璃的胆子这么大
他知道田璃所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忍受。
看着顾子期拨出电话,岑漪笙带着探究的目光望向同样黑着脸的顾延霆,“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延霆沉了沉气,双拳顶着大腿缓缓坐下。
“这个女人一定是调查过英萍的背景,故意挖阿萍的伤口”他闭了闭眼,露出一副疲惫和悔恨的表情,然后睁开眼看向已经打通电话的顾子期,冷冷道:“这一次,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看着父亲眼中的怒意,顾子期点了点
头。
虽然顾延霆解释了一句,但岑漪笙还是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下或许不适合多问,她抿住唇,坐回凳上,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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