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地培训之前,他们告诉我说你因为查明月湖的案子饮酒过度伤到了胃……”她摇摇头,“以后你还是滴酒不沾的好。”
“香槟意义非凡,不同于那些烈/性酒。”
“但是你……”
楚秦将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一切辩/解都是徒劳的。倪可只得默许他的建议。
男人执拗起来,就像回到童年的顽皮孩童,不讲规则,不讲道理。他走到北边阳台,拿来装满冰块的不锈钢小桶,一截果绿色的瓶身斜斜地倚在桶边,瓶中液体泛起细密的透明泡泡。
“你为什么会准备一瓶酒?”她问,“自斟自饮?”
他找来两只高脚杯,细致地冲洗干净,“你突发奇想的晚饭品种和我事先准备的开胃酒不谋而合,这样解释最合逻辑。”
“其实,我并非讨厌饮酒。”她重回到餐座旁坐下,“只是不喜欢酒精主导大脑、失去自控力的感觉。”
“多话、傻笑、大声唱歌?”
“比那些都要恶劣的行为,毁坏公物,将别人的**到处宣扬,酒醒后挨个去道歉也没能得到原谅……”
叮——
烤箱的定时器回归了零点。一开箱门,浓郁的芝士香气扑面而来,蔬果和番茄酱的味道更是锦上添花。
楚秦戴上隔热手套,端出烤盘,稳稳地把它放在餐桌正中央。“是么?看不出你做过那样出/格的事情?”
倪可摆好刀叉和餐盘,小声说:“就像我看不出你入得厨房出得厅堂……”
“或许我做过的囧事比你只多不少。”
他如此诚挚的邀请,怎能拒绝?
她微笑:“好啊,那先坦白说说,为什么神神秘秘让我跟你合/租一间两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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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整理了厨房,回到客厅。
“还剩半瓶香槟,不如边聊边饮?”
“嗯,我要找点东西烘托审/讯气氛。你先去阳台稍坐——”
“审/讯?”楚秦诧异道,“你租房遇到麻烦,我提供帮助而已。举手之劳,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你还有什么疑问?”
“暂且保密。”
倪可翻箱倒柜,拿出自己最钟爱的木槿花造型的青瓷烛台,配上一只香薰蜡烛。她熄灭屋内所有灯盏,轻盈地走到楚秦的身后,想出其不意地吓唬他,却不料他正巧转身,两人撞了个正着。
她脚下一绊,没端稳烛台,尚未凝固的热蜡油悉数溅落到他的手臂上。
“对不起!”
他淡淡地笑着:“没什么。”
“怎么可能不疼?平时你再硬朗都好,到底不是钢筋铁骨,我太冒失了……”她注意到一个细节,他手臂内侧似有较大面积的斑驳伤痕,那里皮肤的颜色明显与别处不同。
他与她探寻的目光对视,抬起了手臂:“旧伤,不是被你的蜡烛油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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